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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四喜临朕-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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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错了,你那时候都没力气了,只是碰了我一下而已。”沐恒衍终于开了口。
    沐奕言挠了挠头,难道是那时候她出现了幻觉?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她很快就把它抛到脑后,可怜兮兮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你肯和我说话了,是原谅我了吧?”
    沐恒衍抬起一脚,“哐啷”一声,一张矮墩应声而到,沐奕言一惊,捂住了胸口倒了下去。
    裴蔺脸色大变,扶着她一叠声地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沐恒衍后悔莫及,立刻伏在她身旁去揉她的胸口。
    沐奕言趁机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浮起了一阵湿意,衬着她惨白的脸庞,看起来楚楚可怜:“你们两个,都别生气了好吗?朕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朕以后就是死了也要带着你们一起死,这总成了吧?”
    两个人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沐恒衍终于扯了扯嘴角,低声道:“陛下,臣怎么会生你的气。”
    裴蔺长叹了一声道:“陛下,臣别无他求,只愿和你同生共死,你别再抛下我们就好。”
    沐奕言一脸的坚决:“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结发共枕席,黄泉共为友……”
    她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无数个同生共死的誓言,末了终于看见两个人露出了笑脸。
    “陛下,”裴蔺慢条斯理地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给镛之听吧。”
    沐奕言打了个寒颤,软语恳求道:“阿蔺,恒衍,你们帮我和镛之说说好话,就说朕知道错了,让他消消气行不?”
    裴蔺摇了摇头:“臣从来没见过镛之如此模样,他素来冷静自持,昨晚,他失了常态几近疯狂,陛下,你还是自己去应付吧。”
    沐奕言一连在床上躺了两天,沐恒衍和裴蔺也寸步不离守了两天,幸好这是在行宫,不然只怕御史台的弹劾会像雪片一样飞到沐奕言的案前。
    俞镛之一直不见身影,沐奕言担忧他的身体,好几次想去看他,曲太医只是不允。
    到了第三天,她的身体除了还有几分虚弱,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和第一次毒发后的感觉不同,她只觉得胸口的凝滞之气好了很多,偶尔的头晕目眩也几乎消失了。
    国不可一日无主,沐奕言便和众人商量着第二日回城理政。
    可能是她这些日子睡得太多,半夜里她便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床顶,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从窗棂的缝隙中洒了进来,裴蔺躺在床边的软榻上,而沐恒衍则在地上打了个地铺,两个人睡得正香,沐奕言起了身,坐在他们俩身旁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欢喜,各自在他们脸颊上亲了一口。
    裴蔺立刻醒了,警惕地看着她,她冲着他笑笑,悄声道:“阿蔺,你睡着,朕到门口透透气,马上就回。”
    夜凉似水,空气中透着草木的清香,已经两天没有呼吸新鲜的空气了,沐奕言忍不住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正要向前走去,忽然,门口的一团东西落入她的眼帘,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语声都变了调:“镛之,你怎么睡在这里?哪个奴才居然让你睡在这里!”
    俞镛之的身影动了动,茫然睁开眼来,顿时脸色都变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朝着自己狠拽了过来。
    沐奕言打了个趔趄,站立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你……又想跑!”俞镛之嘶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那双手都在颤抖。
    沐奕言懵了,本能地抱住了他:“镛之,朕在呢,朕只是出来透透气,真的,一切都过去了,朕不会离开你们了……”
    两个人肌肤相贴,近在咫尺,沐奕言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她既心痛又着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抚慰他,双唇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他的眉间、双眸,又吻住了他的双唇。
    只是俞镛之的双唇冰凉,半点回应都没有,双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沐奕言尴尬地停下了,试探地叫道:“镛之?”
    俞镛之推开了她,半跪在地上,朝着她叩了首,行了一个君臣大礼:“臣冲撞了圣驾,请陛下恕罪。”
    沐奕言慌忙去扶他:“镛之你别这样,你我之间,变得如此生分做甚?”
    俞镛之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凄然:“陛下何尝把臣放在心上?你知道臣读到那封信时是什么感觉吗?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他便捂住了唇,咳嗽声从掌中溢出,他的脸色从惨白变得绯红。
    沐奕言慌忙扶住他:“外面凉,你大病初愈怎么能坐在门口,你让朕……”
    她说不下去了,她忽然明白俞镛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这是怕她又悄无声息声息地离开。
    她的心脏一阵紧缩,那不同于蚀心丸的痛,蚀心丸的痛可以腐蚀她的躯体,磨灭她的意志,可眼前这个人带来的痛,却能让她的灵魂都抽搐起来。
    “镛之,朕错了。”她喃喃地道。
    俞镛之站了起来,漠然扯出了被她拽着的衣角,往前走去。
    “镛之!”沐奕言叫道。
    俞镛之的身形顿了顿,语声压抑而痛楚:“陛下是想着让臣等等上十年,想必到时候情也淡了,再也不会痛不欲生随陛下而去了是吗?陛下是不是觉得自己思虑得特别周到,觉得自己对我们情深意重是吗?陛下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这十年就算臣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日日饱受相思和痛悔之苦,难道不是人间炼狱吗?陛下以一己之私,懦弱地抛弃自己的性命,抛弃我们,却让我们为了你的江山,为了你那莫须有的好心活下去,陛下,你简直无情无心到了极点!”
    最后几句,俞镛之简直是声色俱厉,他自从受先帝临终托孤以来,一直对沐奕言温文有礼,互表心意后更是温柔体贴,从来没有这样疾言厉色过,沐奕言鼻子发酸,哽咽着道:“镛之,朕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走……”
    俞镛之硬起心肠又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却一下子没了声音,他倏地转过身来,大惊失色,三步并做两步回到沐奕言声旁,三魂吓掉了四魄:“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沐奕言斜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抓着胸口,难受地道:“我……我喘不过气来,脑袋疼……”
    俞镛之慌得脸都白了,手足无措地叫道:“阿蔺,恒衍,快出来,陛下发病了!”
    哐啷声传来,裴蔺和沐恒衍夺门而出,抱起沐奕言,沐奕言拽着俞镛之的手不肯放,四个人闹哄哄地回到屋里,曲太医也被吵醒了,把脉问诊,看着沐奕言可怜兮兮的目光,丢下了八个字:安心静养,不可激动。
    等一切都折腾完,天边已经曙光初现,沐奕言躺在床上,看着床边或站或坐的三个男子,百味陈杂。
    “陛下,”俞镛之终于开了口,“你要知道,你疼一分,我们便疼十分,为了我们,万万要爱惜自己的身子,不到最后一刻,不,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自己。”
    沐奕言想起自己做梦做到的七星阵和那些和尚道士,看着眼前执着的眼神,胸口好像被什么涨满了似的,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就算绝境,也不放弃。”
    说着,她孩子气地伸出小指来:“拉勾,朕永不食言。”
    四根手指交错在一起,就好像缠绕的藤蔓,生生不息,无法分离。
    这一场风波终于过去,回到宫中,沐奕言着实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那三人虽然无法留宿宫中,却日日进宫嘘寒问暖,一呆就是一个下午;朝中大事,今日御史台弹劾,明日礼部指责大理寺,后日刑部和兵部掐架,永无宁日,不过这两日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来烦养病的天子了。
    这一日,朝中有些要事,那三人到了午膳后也不见踪影,沐奕言有点闷得慌,便叫上张勇几个,打算去羽林军的校场看看热闹。
    杨钊正在校场练兵,几个羽林军骁骑营的将士捉对厮杀,毫不热闹,沐奕言正看得津津有味,一眼却瞥见张勇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也想下去过过瘾?”沐奕言笑着问道。
    张勇看着那些厮杀的人群,又看看沐奕言,欲言又止。
    沐奕言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定了定神道:“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来就是,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张勇忽然跪了下来,叩首道:“陛下,卑职是从这校场上被陛下选中,任了御前带刀侍卫,那时我们兄弟十人情同手足,发誓效忠陛下,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袁大人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情,可他毕竟曾舍身救过陛下,九死一生逃得大难,还请陛下网开一面,赦了他的死罪。”
   

  ☆、第92章

在西北时;沐奕言被袁霁祺掳走;俞镛之他们并没有对外公布;因此张勇他们只知道沐奕言失踪;至于她被谁掳走;遭遇了些什么,一律三缄其口。张勇只是隐隐觉得,沐奕言在袁骥的家中失踪;和袁骥逃脱不了关系。
    袁霁祺在两军战场上力战沐恒衍;张勇他们隔得远了;只是觉得此人眼熟,却万万不能将敌国的王爷和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袁骥联系在一起。
    他和袁霁祺向来亲厚,今日到了校场;想起从前的情谊,终于忍不住开口求情。
    沐奕言一听,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厉声道:“你说什么?袁……他怎么了?”
    张勇话一出口,心中也有些惴惴,连连叩首:“陛下,袁侍卫他被关在大理寺的死牢,只怕凶多吉少。”
    沐奕言再也无心看什么演练,一路恍惚着回到了点墨阁。
    所有的疑点都浮出水面,那日到底是谁把她从悬崖上拽回来的?那日是谁在她耳边说话?那日她明明咬了一口可沐恒衍的肩头为何没有伤痕?为什么这次她的毒发比第一次要浅了许多?
    难道是袁霁祺带着解药找到了她?可是,为什么他会到大理寺的死牢里?难道是那三个人把他抓了起来?难道他们想……
    沐奕言在书房中一圈圈地打转,心神不宁,闭上眼睛,都是袁霁祺人头落地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到了下午,她终于忍不住了,换了便服,带着张勇和洪宝遮遮掩掩地出了宫,来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外出未归,迎接他的是现任大理寺少卿林承锦,此人乃康元二十三年的状元,出身名门世家,一路从大理寺推丞升至少卿,嫉恶如仇,冷肃寡言,和大理寺这职位十分相称。
    一听说沐奕言要去死牢看一个囚犯,林承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陛下万金之躯,怎可去那种腤臢之所?”
    “朕有要事要审问,十万火急,林爱卿快快领路就是。”沐奕言心急如焚,偏生碰到了这么一个板正的少卿。
    “陛下独自前往,只怕无功而返,俞大人说了,此人乃是重犯死囚,如果陛下要审问,不如臣提他出来,领人用刑,不怕他不招。”林承锦好心地建议道。
    沐奕言的右眼皮跳了跳,正色道:“林爱卿,朕此次前来,是机密,你不可和任何人提及此事,就连俞大人也不可,还有裴大人、厉王那里,都不可吐露半个字。”
    林承锦满腹狐疑,却也只好应承了下来,领着沐奕言往牢房而去。
    牢房阴森潮湿,正值霉季将临,一股异味挥之不去,一路上,经过了四个刑房,皮鞭声、惨叫声接踵而至,沐奕言听得心中发颤,忍不住问道:“那人……受过刑吗?”
    “那人是吕大人接手的,下官并不知情,想必受过了吧,入了大理寺先吃顿杀威棒,死牢里的那就更不用说了。”林承锦解释道。
    沐奕言拢在袖中的手握紧了,只觉得呼吸困难,挣扎着吐出一句来:“这是陋习,得改!”
    林承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只得恭谨地应道:“是,下官和吕大人商议商议。”
    就这样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前面明显防守更加严密了起来,每隔一个牢房都有专门的狱卒把守。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独立的大牢房,林承锦停下了脚步,躬身回禀:“陛下那个姓袁的死囚就在此处,陛下是想提出来还是……”
    沐奕言的心跳加速,牢房里阴暗,隔着这么远,她只能看到有一个人垂首坐在墙边的木床上。
    她犹豫了片刻道:“林爱卿,你公务繁忙,就先回去吧,让人把门打开,闲杂人等,都退到外面去。”
    狱卒和随从都退了出去,只有张勇,坚持留了下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沐奕言的身旁。
    沐奕言一步步地朝着牢房走去,心如擂鼓。坐在床前的那人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倏地一下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沐奕言一步步地靠近。
    沐奕言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眼前那人穿着一件普通的长衫,衣服有些破了,依稀沾着几丝黑褐色的血迹,他披散着头发,脸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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