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浓淡由它冰雪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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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个东西最好还是不要懂的好。”小玉可没功夫去理他们的爱恨纠葛，更没功夫去解释什么叫爱的占有欲和排他性给这个没心没肺的猴子听，太费力了。有这个时间，它要研究研究那个丽妃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突然，小星神色凝重，面朝内宫望去，“有人在召唤我？不是小竹，好像是圣物，奇怪，陈氏长老不是失传了么？小玉，我过去看看，你去不去？”
“你去吧。”言外之意，小玉是准备修炼了。最近一段时间它觉得自己好像是触摸到了入门的法则，法力又开始慢慢提升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它就可以摆脱兽身，幻化成人形了。
“好，等会再来找你。”小星现在习惯和小玉两只总在一起了，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虽然它对修炼总是懵懵懂懂，到现在也没练出点法力，常常让小玉觉得很恼火，不过，它大大咧咧的个性里，只是想着，没有法力就没有吧，反正小玉有就行，它只是想着延长自己的生命，可以和小玉呆的时间更长一点而已。
小星往那个召唤它的地方跑去，没看到身后小玉凝视的目光，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宽忍和笑意。
小玉不知道该说它什么好，这个猴子口口声声要修炼，要长生不老，可是不知是它的资质太差，还是它的本性就静不下来。法术到现在都练的七零八落，不像样子，管闲事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看来只有等它自己练成之后，帮助它摆脱兽身，赐给它无尽生命了，像以前它对它的坐骑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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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幕已是墨色，群星闪耀，月白如昼。旁边的小星没敢打扰它，乖乖的蹲在一边，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小星怪异的脸色。
“小玉，我刚才去那里，见到前几天那个男人，手上拿着圣物，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用我以前的牙做的祭祀用的东西。好像陈氏最后一个长老把圣物传给他了，他是小竹的表哥，他刚才说了那个丽妃的事情。”
小星见小玉在听它讲话，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它，心里突然一跳，想说的话都忘了。痴痴看着小玉，直到看到它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他说，那个丽妃怀的孩子是一个盅在养。三年前，羌王族里的巫师用丽妃的声音为祭品，养了一个盅在丽妃体内，三年后盅成，献给了李默。现在她还需要每日吸取一些童男童女的鲜血。听起来，不是个好事情。”
这就是那个脸的原因么？小玉知道有些地方的巫术可以使常人拥有一些奇特的力量，但是那是以巨大的牺牲换来的。而且这个盅能养成，估计不止是丽妃的声音那么简单。
一般的巫师和一般的盅都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看来，要想办法压制这个盅的力量，或者这个背后有着其他的阴谋。
人就是这样，总是妄想得到一些不能得到的东西，所以才会被另外的人利用。不过，说起来，它不也希望得到一些东西么？
不管是谁，总会有些东西是他放不下的。只不过，大多数人希望得到的，都是些没有意义的东西，百年之后，又有什么是属于你的呢？
“你说我们怎么办？”小星看小玉不说话，有些着急。
“看看再说。”小星对它的信任它很感动，可是，就算神仙也不是万能的啊。否则，北舟说的佛祖早就把所有人都引渡到仙境，免受堕落轮回之苦了。
还没有等小玉想出办法来，就出了事。过了两个月，先是小竹又跑到山上去，然后当天就传出李默要杀丽妃，她们三只好又匆匆赶回来。
那个时候它就发现一直很平稳的那张脸突然变得有些凶恶起来，看来外在的气氛和杀机影响到了他。这下糟了，没有时间想其他办法了，只有加紧修炼，然后用它的法力强压住那个古怪的东西。
本来它以为自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是过了半个多月，它在晚上感到那股波动大了起来，那股气息好像最近又受到了什么惊扰，马上要破茧而出。
“不好。”它赶紧站起来，准备去丽妃那里。
“怎么了？”小星看它起来，也爬了起来，然后，它也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息好像包围了整个内宫，受到刺激，它忍不住发出了啸声，好像是在应战，又像是威胁。
小玉无奈的看着小星的举动，看来它们想悄悄行动是不可能了。这个家伙还保留着动物的本性呢，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攻敌不备。
“没时间解释了。”说着小玉率先跳入窗户，迅速穿越内宫，到达昭华宫中。
外面服侍的宫人多数在熟睡，有些被小星先前的啸声惊醒，看到它们尖叫起来，然后更多人醒了。看来是要闹大了。果然一会烛火点了起来，小玉顾不得那些，穿过她们到了里面丽妃的寝宫，让小星关上门守在门口。
到里面丽妃还没有醒，不过眉头已经开始蹙起，有些汗冒出额头。看来那个东西要出来了。
小星没有叫了，它突然闭目蹲在地上，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弓拔弩张的架势。令小玉有些惊讶的是，里面那个东西的动静变缓了，看来小星虽然法术修行不怎么样，但是一旦它认真起来，那种物种天生的霸气和时间积累下来的气势，还是令人不能忽视。这个样子的小星，是很动人，很有张力的，让它多看了两眼。
趁着这个机会，小玉全力集聚自己的法力，形成一个透明球状物释放出来，慢慢包围住丽妃，然后把那个东西的戾气抽离出来。只见一股黑雾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开始围着圆球打转，转动越来越快，压缩的越来越小，终于形成一个环状物。
“破！”小玉低喝一声，然后那个包围在丽妃周围的气团消失了，那个黑黑的环状物化成一个手环挂到它的左边前肢上。
顾不得喘息，它长吸一口气，道，“走！”
宫人知道它们是皇后养的神兽，不敢拦着。
它要去小竹那里，虽然前后不过片刻功夫，但现在它虚弱的，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杀死它，而且这么多人看到它们到了丽妃的寝宫，只有小竹可以保证它们的安全，毕竟它也没有把握，抽离了那股戾气和法力后，那个孩子还活不活的下来。
它们出门没多久，就听到宫中有人喊，“快传宫中稳婆和御医，丽妃娘娘动了胎气，早产了。”
到了小竹那里，小竹和李默已经醒了，好像对丽妃早产已经平静的接受了，小玉看着李默的神情，心里一动，想起丽妃旁边一个碗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药物的味道。难道是李默对丽妃下了什么药，使那个东西受到威胁提早出来的？
唉，早出来也好，看来它还是低估了那个东西的力量，两相对持它赢的并不轻松，没有个半年怕是恢复不过来了。如果等到那个东西养成出来的时候，恐怕它也压不住了。
只是如此一来，这个孩子先天不足，如果那戾气有残余，不知日后会不会出什么祸害来？
但是它真的是累了，已经无力再思考以后那么遥远的事情。好不容易熬到外面通传母子均安，它提起最后一口气跳出窗外，回到它和小星平日休息的地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它不知道，因为它今天的举动，挽救了一场可能发生的浩劫，虽然它的法力受到影响，但是它的修行却是大大进了一步。
小星看着小玉突然就昏睡，有些着急，可是摇它也不醒，它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恐怕有些惊险。以前它看过那个女巫施法，好像每次施法以后就特别虚弱。所以，它会好好守着小玉，直到它醒来。
这个时候，它不禁有些懊恼，如果自己平日用心些学法术，这个时候也不至于让小玉一个人受累了。说它是神兽，可是它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摆摆样子，难怪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小玉总是看不起它。它暗自下决心，明天开始，努力收心养性练好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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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饮食就是不一样，虽然是素食，但是素的不一般，有些膳食是很补的，特别在小星跟小竹比划，说它最近精神不好以后。
小竹让司膳的女官，变着花样给它补，又是人参又是当归的，所以，虽然法力需要时间恢复，但是身体很快就精神了。
那个猴子自那晚之后也变了性，不再满处溜达玩了，实实在在的开始修炼起来。现在小星已经可以使用简单的诸如隔空取物，近距离透视这样的法术，法力也慢慢提高。
但是，没过多久，小玉就发现小竹身上有点不对劲，过完年后，她就经常头疼，那个卫御医也查不出什么毛病。苦于它如今法力没有恢复，只能隐约看出好像是有股气突然在她周围聚集。它凝神想着，想回忆一下是否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竹的外公死后，她的表哥好像拿圣物敲了她的额头三下。这是历届天命之女受礼仪式的一部分，不过，如果我的理解没错，天命之女应该只有五代。就是敲了也没用啊。”身边的小星现在越来越了解它了，往往它一个动作便明白它的意图。
是这样吗？那么会发生什么呢？小竹好像是怀孕了，但是，这个胎儿，让它觉得有点头疼，该不会又是一个类似丽妃的情况吧。它什么也看不出来，没办法，它上次消耗过大，现在法力大降，根本没法跟以前比了。
按道理，小竹的魂魄和身体不合，正常情况下是根本没法受孕的，而李默那里由于受到血咒的影响恐怕也损了元气。这样的两个人如果有了孩子，的确是诡异。
当日北舟安慰李默的话，它也知道一些，不过，它以为是它法力突破之后为小竹施法，使她魂魄安定以后的事情了。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这么突然，不知是福使祸啊！
“小星，你能看出小竹周围是什么吗？”小玉知道小星现在的法力还赶不上没有恢复的自己，但是它跟小竹的时间长一些，而且小竹怎么说也跟以前的天命之女有些联系，说不定小星会知道些什么。
可是，它看到小星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希望。果然，小星道，“我只觉得她周围有奇怪的气息波动，但是好像没有恶意。”
看来，它们俩现在是看不出什么了。只有一边等小竹的变化，一边恢复法力再说了。
丽妃和她的那个孩子非常不得李默的宠爱，真搞不懂李默怎么想的，当时就接受了羌王的礼物，现在是想不要都不行，以后还有的头疼呢。虽然现在弄出了宫外，但是以后长大就由不得李默不认了。
它后来和小星出宫偷偷去看了那孩子一次，除了虚弱，和其他正常孩子没什么两样，不过从小不爱哭不爱笑，显得有些阴沉。它只能保证禁锢他的法力，但是如果他有了戒心蓄意隐藏，它是无法看到他的内心是否有残余的其他记忆的。
小玉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由于小竹魂魄不定，孩子又法力太强，她的身体日益承受不了这种负荷，开始整日昏睡，甚至隐隐有灵魂出窍的迹象。没办法，它只好和小星两个时常趴在她的身边，用自己的法力增强她身体的定力，维持她的魂魄在体内。
终于熬到了小竹怀孕以后的第五个月，小玉的法力全部都恢复了，它运用冥想与小玉体内的胎儿做了一次交流。
“是你一直在帮这个女人稳定魂魄么？”一个女人高傲的声音传来。“多谢了。虽然我不知道事情在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我晚了几十年转世，但是我想事情应该还是按照我设定的在走吧。”
“你是丝珠？”小玉突然想起小星说的那个女巫，这么嚣张的态度，这么强的灵力，应该是她。
“哦？你也听说过我前世的名字！”那个声音笑了，含着得意和欢快。“让我看看你。”
小玉感到一种和它一样的灵气绕着它转了几圈又回去。那个声音疑惑的道，“咦？居然是山猫？这么强的法力和灵气居然还在畜生道轮回，恐怕你是得罪了上面的神仙吧。”
停了一会又嚣张的道，“所以，我宁可不断轮回也不想当天人。别人都以为天上都是好日子，其实，一样有黑暗，不过是那些人积福比较多，或者灵力比较高而已。比较起来，人间才是好地方，我觉得这里过的最快活。”
又是一个执迷不悟的灵魂。不过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她喜欢这种不断轮回的生活，它不管，只要她不会伤害到小竹和百姓便可。“你现在在庆朝第六任皇后的肚子里，这个女人魂魄和身体有些不合，所以你在吸收她体内能量的时候要注意，不然可能最后她魂飞魄散，你也不能正常出来。”
“难怪我感觉这个母体越来越虚弱了。看来我要用些灵力让她的魂魄和身体早日结为一体才行。”
这正是它想的，如果能借这个女巫之手达成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