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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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住心里的激动,连可欣压住快要漫上唇角的笑意稳坐在侧殿里。
“臣妾见过皇上。”德妃声音淡淡。
苏珩虚扶了她一把,道:“你身子本就不大好,别把自己累着了才是。”
德妃笑笑,“臣妾多谢皇上怜惜。”她一顿,复又道:“皇上是来看连充衣的吧。”
看着德妃浅笑盈盈的模样,好似已经忘记丧子之痛。她眼神划过一丝极淡的讥讽,说:“臣妾来时,连充衣正准备割腕,好在让臣妾说服了。”
“臣妾说,她若死了,连家也要跟着丧命。这才打消了连充衣寻死的想法。”德妃声音轻柔婉转,笑吟吟的看着皇上,“既然皇上来了,臣妾也不好在这占用皇上的时间,皇上还是快去看看连充衣罢,臣妾也要去常平宫看看了。”
苏珩神色清淡的打量德妃一眼,说:“爱妃倒是愈发伶牙俐齿了。”
德妃笑,“臣妾说的是实话,宫妃自裁可是大事。”
苏珩眼里漫上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说:“去忙吧。”
德妃应下,冷眼看着他一步步出了正殿的门,面无表情。
德妃的哀伤,在气愤与仇恨的双重冲击下,早已经慢慢淡化了去。如今的她,强烈的仇恨及必需的权力才是充斥在她心里的东西。
她哪里会让连可欣这般容易就死了,让连可欣生不如死才是她要的!
德妃唇角笑意明媚,美目流转,笑道:“走,再去一趟常平宫,看看她们收拾的如何了。”
侧殿里连可欣垂头坐在椅子上,压抑住内心的喜气,不言不语。
这档口上,谁先开口谁就等于心里服了软。往日里只要连可欣一不开心,必是苏珩先服软,开口哄她。
哪料苏珩进来后,扫了一眼地上摔的粉碎的花瓶,冷笑一声,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拿起一本诗经看了起来,再也不理会她,更是连一个眼角余光也没给她。
连可欣心头戚戚然,只得率先开了口,“皇上……您是怪欣儿了么……”
这声音娇柔轻弱,听得苏珩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皇上,欣儿错了,您别这样对欣儿好不好……”连可欣楚楚可怜的走到苏珩面前,美眸含泪,泫然欲泣。
苏珩抬眼看她,冷着张脸说:“不是寻死腻活么?怎么朕来了,你倒安静了。”
连可欣没听出苏珩话里讽刺,还以为是他在生她气,故意冷落她。于是愈发可怜看神情,往前挪了挪步子,撅了撅小嘴,低垂了眼眸,可怜兮兮的说到:“臣妾不求皇上原谅,但是也绝对不能忍受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随意扣到臣妾头上来诬赖臣妾。”
苏珩不动声色的坐着,斜睨一眼连可欣,“哦?你倒说说那些是子虚乌有的?那些又是你真的做过的?”
连可欣楚楚的望着苏珩,就如那清晨染上露珠的娇花,娇柔到了人心里头。以往里连可欣一露这种表情,管苏珩有再大的气,也得去了一半,对她百依百顺的。
“臣妾有罪,臣妾是嫉妒熏心,不该动那些歪脑筋。可是……”她一顿,再道:“可是此次皇后娘娘动了胎气一事,臣妾是被诬赖的!”
说罢,眼里泪花又多了,盈在眼眶里,一滴也没往下落。
连可欣沉默,只说自己有罪,却没说自己哪里有罪,想着和皇上打马虎眼,就这么糊弄过去,好直接跳到她被诬赖的一事上。
可苏珩是那么好糊弄的么?看她一眼,示意她接着说。
连可欣一看苏珩似乎听了进去,不由得笑了笑,正了声音说到:“臣妾不敢隐瞒皇上,参了麝香的熏香是臣妾给的容氏,因为存了歪心,才将这熏香给了她,托她把香往各宫都送一处。不瞒皇上,臣妾事后就后悔了,还因此一直做噩梦……”她苦苦一笑,又说:“这事抖出来的时候,臣妾就一直在等,等皇上的旨意,等自己应受的惩罚,谁知,没有等来,反而几天后才等来了一道圣旨。”
“臣妾做过的事情自然是承认了,对于皇上的惩罚,臣妾自是接下,那是臣妾咎由自取,不管受到什么责罚,臣妾都无话可说。但是,皇上,这次娘娘动了胎气,是真的和臣妾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连可欣抿了唇角,脸上一派可怜神情。
苏珩面上神色淡淡,心里却早是起了惊涛骇浪。这个连可欣,以往是真没瞧出她有这样的品行,说的难听一点,面子真是厚实。说起为自己开脱的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娇弱可怜,自诩无辜,甚至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更甚是认为自己被冤枉了一次,其余她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都可以一笔勾销。
她当皇嗣是什么!?
连可欣瞧着苏珩表情淡淡,于是又继续说道:“臣妾是有私心,私心能为皇上生孩子,生好多孩子,希望皇上身边只有臣妾一个人,我们一家人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连可欣声音哽咽,眼里泪花终于顺着脸庞落了下来,“臣妾没那个福气,好不容易有了皇上的孩子,却还那么不争气的没了……此后臣妾更是落了个不能生养的地步……”
孩子的事情一直都是苏珩心里的一道坎,连可欣很清楚,是以她希望提起她那个早逝的“孩子”,能唤我苏珩对她的怜爱。
苏珩斜眼看她,眼神里隐有戾色一闪而过,将她娇柔做作的姿态收入眼底,心里一阵冷笑。
连可欣自顾自的接着说:“臣妾不该生了歪心,不该那么自私自利只顾着自个儿,臣妾有罪……”
嘴里话还没说完,却听苏珩一声冷笑,“朕看你是撒了□症,正好冷宫清净,你便进去好好养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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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
连可欣猛地一怔;感觉有一阵寒风袭来,冷的她浑身哆嗦;“皇上……您这是何意?”连可欣扯着唇角笑笑,眼角泪花亮晶晶的;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她用手背抹了抹;不解为什么苏珩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更不解他为何神色突变。
与苏珩处了这些年;连可欣自认为对他极其了解;他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知道是何意;可此时,她却愕然的发现,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就看不懂苏珩了;连他心中想的是什么都猜不到。
这种感觉让连可欣觉得可怕极了,她爱了苏珩这么多年,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连苏珩的变化她都没有察觉呢?
或许,是从入了宫,被一腔权势和帝宠冲昏了头,自此想要的不仅仅是苏珩的爱,还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
苏珩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不冷不热的说道:“没听明白么?无妨,待会儿让孙得忠来告诉你。”说罢,拂袖起身,冷着脸就要走。
连可欣浑身一僵,忙不迭的跪了下去,拦住苏珩的去势,红着眼眶道:“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恕罪……”
苏珩目光淡漠,划过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非但没有生出任何怜惜之心,反而觉得难看至极。
眼见着苏珩又要抽身离开,连可欣忙不迭的抬高了声调,亮出来最后底牌,“皇上,臣妾能助您除了定国公府!”
苏珩步伐一顿,心头微怔,侧目睨着她,神情冷淡。
连可欣见说的话有了效果,心头漫上欣喜,她瞧着苏珩表情淡淡,却不像有所排斥的模样,于是整理一下语言,道:“臣妾晓得,现在皇上最忧心的定是定国公府,此时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皇上要平衡前朝安抚定国公府,所以才做出极为宠爱皇后娘娘的样子,可是皇上心里,定是因了皇后娘娘的胎和定国公府的关系而忧心忡忡。”
苏珩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面上波澜不兴,语气里却带了丝兴趣,“哦?接着往下说。”
见苏珩来了兴趣,连可欣心中欢喜更甚,她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声音端庄,缓缓道来,“皇上,唯今能制衡定国公府的,大概也只有我们连家了,前朝有连家,皇上大可高枕无忧。而这后宫,臣妾不才,自认为可以压制的了皇后。”
连可欣深知定国公府是苏珩心里的一根刺,岂能会不知道连家也是苏珩心里的一根刺。可若是那一天,其中一根刺主动示好,表示愿意去压制另一根刺,不管其意图到底为何,但是可以争取到时间,苏珩绝对是喜闻乐见。
苏珩勾勾唇角,淡笑道:“那你说,朕该如何保你呢?毕竟你这一身罪孽可是杀头都不为过的。”
连可欣缩了缩脖子,笑道:“回皇上,只要皇上想,臣妾这一身的罪孽倒也不算什么。”
“那你还有何高见,不妨都说出来。”苏珩勾唇浅笑,睨着连可欣,示意她接着说。
屋子里燃了一个火炉,说不上有多暖和,连可欣【‘文’】却在这一【‘人’】会儿的一惊一【‘书’】乍间热的胸【‘屋’】口发闷,手心里也沁了一层细汗,她吞口口水,说:“最近几日后宫里头不太平静,又时逢皇后娘娘有孕且身体频频不适,皇上倒不如就任其这样下去。”
“皇上极宠皇后,看在后宫姐妹眼里,要说没醋味是不可能的。但碍于定国公府和皇上对娘娘的隆宠,大多也就是私心里想想,却不敢做出什么事来。请皇上想想,若是皇后并非皇后,而是位份低又倍受皇上喜爱的妃子,没有过强的娘家为其撑腰,碰上她有了身孕,那不就成了众矢之的,早晚会让人加以毒手的……”
连可欣悠悠然然的说着,全然没注意到苏珩早已经冷冽了神色,唇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连可欣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臣妾在这后宫看了三年多的时间,也算得上看的明白,皇上的宠爱,有时候可以是保护圈,有时候却也可以是致命的毒药。正巧,您对皇后的宠爱,介于这两者之间。时逢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只要皇上稍微露出一些不注意来,臣妾保证,那些有心要害皇后的,绝对会费尽心机的达成目的。”
“至于臣妾……还是那句话,只要皇上有心,臣妾也会是清白一人。”连可欣红着眼眶仰头望着苏珩,眼眸里露出一丝得意一丝爱意。
这话的话外音是在说,只要他这个做皇帝的动动嘴皮子,私底下吩咐下去,就能把她一身罪孽洗的清清白白。至于具体怎么做,最好的还是拿后宫里头的女人来下手。这后宫里,别的不多,就是女人多,栽赃嫁祸么,本就是小菜一碟。
苏珩笑的意味不明,悠悠道:“朕竟不知爱妃还有这能耐,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更是字字戳了朕的心窝。”
连可欣娇俏一笑,说:“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语毕,她眼珠子一转,突地心生一计,伶俐尽现,“臣妾话说的直白,还望皇上勿怪才是。臣妾这儿还有个法子,倒是可以助皇上一举三得。”
苏珩笑笑,“怎么说。”
得了苏珩的认可,连可欣心里极为欢喜,说话底子也足了,她上挑的眉眼带着娇柔的妩媚,神采奕奕的看着苏珩道:“臣妾这身子,怕是此生也无法生养了,可是只要臣妾有了孩子,那一切也就简单的多了。”
“皇上可以继续做戏宠着皇后,待到皇后生产之日,去母留子。”连可欣表面努力维持的平静消散,脸上狠意尽显,“然后将皇后的孩子放到臣妾名下养着,皇上既能除了皇后不说,定国公府也能受到打击,此后臣妾有了皇上的嫡皇子,要立后也极为简单。”
苏珩冷冷一笑,“好一个一举三得,一次除了两个朕的心头大患不说,还能立你为皇后。”说到皇后二字的时候,已经满满的讽刺。
连可欣微微一怔,被苏珩说的有些讪讪然,“臣妾也是一心为皇上。”既然苏珩已经得知了她私底下做过的那些事情,自然也就晓得了她的真性子,再装下去没用,不如就摊牌了,说不定还能赢得苏珩的赏识。而且她有信心,只要谈妥了,得到了苏珩的信任,往后再夺回苏珩的心也绝非难事。
“也是,一心为朕。”苏珩笑的冷冽,“且不说皇后可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再则,你竟然也将朕算计在内。此等忤逆大道的话你也说的出!以往倒是朕小看了你,不知你还有此等野心!”
连可欣心头一跳,眼里一下氤氲了泪花,娇花带雨般楚楚可怜,“臣妾知道自个儿在皇上心里脏了,也没求皇上原谅。可是臣妾说的都是心里话。”她泪眼盈盈的抬脸凝着苏珩,“臣妾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只求皇上能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有信心,一定会事事达到皇上的要求。”连可欣端端正正的给苏珩叩了个头,显得真诚无比。
苏珩垂眼看她,瞧她清泪涟涟,哭的梨花带雨。苏珩淡漠着表情,口气平平的说道:“朕都不知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傻了,亦或是,你将自己看的太高,认为自己可以玩弄这个朝堂,玩弄朕?”苏珩冷声一笑,“还是你将朕看的太低了。”
连可欣面色一僵,又听苏珩说:“看来是以往朕宠你宠的太过,宠出了你一身毛病不说,更是宠的你有恃无恐。”
“连可欣,你当真以为朕是个傻的吗?朕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