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呀,哀家是你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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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灵公主不是初灵公主,是大内侍卫总管傅毅,饶是阿静中了迷药,傅毅和阿静缠斗起来还是要费一些时力,越来越多的大内侍卫涌进来,阿静拼死抵挡,她要出去!
钰溶宫,云锦穿着中衣走来走去,晨若拿来披风,给她披上:“娘娘才刚刚好,还是到床上歇着吧。”
云锦焦虑的推掉披风,还是不停走来走去,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是很焦虑。
晨若跟过来,执意将披风给她披上,忽然外面响起脚步声,云锦高兴的跑出去,嘴里念叨着:
“阿静真不知道低调,出去做的这么不光彩的事情,回来脚步声还这样大!”
云锦跑到门边硬生生的愣住,怪不得脚步声那么大,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人,打头的那个她认识,是皇上身边的富察海公公。
云锦一愣,不明所以的走出去,笑着看着富察海:“公公,这大半夜的带这么多人来我这钰溶宫,很吓人。”
富察海没有回她只是拱手:“娘娘对不住了。”然后转手对身后的侍卫摆手:“搜。”
云锦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干笑着望着富察海:“公公搞错了吧?”
忽然一个侍卫抱着什么东西跑出来:“回公公,找到这些东南国服饰。”
富察海看了一眼云锦,连一句对不住也不说了,直接招呼了其它侍卫把她给带走了。
天昊殿,平日里皇上批阅奏折的书房,偶尔和大臣议事的地方。
云锦被狠狠一推,便跪在地上,云锦好容易抬起头,就看见皇上浑身冰寒的坐在那里,翻着奏折,旁边坐了许久不见的皇后。两边坐了许多大臣和王爷皇子。
云锦皱眉,难道阿静这么久没有回来是因为被他们抓住了?这下误会大了。
云锦刚想解释其实她叫阿静去牢房,只是想先探点口风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却只见萧天昊狠狠地将手中的奏折扔下来,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自己看!都是弹劾你和东南国有勾结的折子。”忽然萧天昊将另一堆推出去:“还有云止,天朝的镇远大将军!啊!都是弹劾你里应外合勾结东南国的折子!”
云止慌忙跪下来:“臣冤枉,求皇上明察秋毫。”云止拿起地上的折子,翻了翻,跪着求皇上:“这些都是我这个不肖女儿云锦作出的混账事,若不是今日阿静到牢房救初灵公主被抓,老臣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云止大声的喊冤,并且着急的将自己和云锦的关系撇清。
云锦不可置信的转首望着这个自己叫了十六年的爹爹的人,他竟然为保住自己的性命,将自己的女儿活生生的往火坑中推!
云锦皱眉,突然想笑,可是竟然这样生生的卡主,就像是有人用手狠狠扼住她的咽喉一样,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云锦转过脸,理清自己情绪,这样的事情,已经见了十六年,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能为这点小事伤心?看看,真是伤心傻了,这样的事已经变得是小事了,可是对于那些不重要的人来说,连命都是小事,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不能想通呢?
云锦抬头,定定的看着皇上:“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可是我没有和东南国勾结,我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跟东南国勾结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萧天昊听到十六岁仿佛更生气:“十六岁?十六岁多么单纯的年纪,没想到你却这般恶毒野心!”
云锦瞪着他,仿佛被人误会,却又解释不清楚那样,其实现在的情况就是那样,云锦还欲开口,却听见萧天昊暴怒的声音:“带上来。”
一个人被扔到云锦身边,云锦转过脸,脸色惨白,慌忙伸手去扶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云锦看着她身上一道一道的鞭痕,恶狠狠的抬头看着皇上:“你为什么打她?”
阿静伸手扯扯云锦的袖子,云锦慌忙低头,阿静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云锦还是听清了,她说,没事,活着。
云锦有瞬间想流泪,她从来没有流过泪,准确的说她从来没有在人前流过泪,不是她坚强,是她觉得能让自己流泪的人,必是自己恨极的人,若是流泪就是向对方示弱,就是让对方看笑话,她凭什么要让自己恨极的人看笑话!可是这次她很想哭,阿静的话向来不多,她以前总是说阿静不该总是又省略主语,又省略宾语,这样别人会听不懂,但是只有云锦听得懂,她说的意思是:我没事,你要活着。
云锦抬起头看着皇上,一字一句铿锵的说:“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反正我是死着或者活着,对自己或者旁人,都没有多大的影响。”云锦这是激将法,用得好,就翻案,用不好,真的呜呼了!
萧辰寒依然浑身冰冷,只是眯着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瘦小的甚至还算得上是个孩子的小女孩,坚定的眼神,明明要倒下去,却还是死死扶着一个奴婢,他记得她,她是那个那天在坤翊宫替她求情的钰妃。他想笑她傻,笑她天真,从前,他觉得傻子都是活该得到那样的下场,因为他们要为他们自己做的傻事负责,可是如今,他竟然产生一种不希望她死的想法,他想,她若不死,或许还会有更多有趣的傻事发生。
萧越极只是抿着凉薄的嘴唇,死死盯着她,没有任何变化。
萧天昊果然更加生气,看来激将法失败了,“来人,将证据带上来。”
那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东南国服装被扔在云锦面前。
萧天昊眯眼望着她:“现在认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锦望着地上的东南国服饰,脑袋终于有一丝丝明朗,有人故意陷害她,可是这些东南国服饰是哪里来的?
云锦依旧不卑不亢,诚然她是个厚脸皮的姑娘,但是个极其骄傲的厚脸皮,抬起头看着皇上:
“这些不是我的。”
“好大的胆子!”这下发狠话的不是萧天昊,而是半天没有戏份的皇后。“利用媚术迷惑皇上,然后通敌卖国,联通东南国对皇上行刺,你以为你那招贼喊捉贼的苦肉计就能骗得了所有人么?”
云锦被气急了:“媚术?是呀,我现在还有能力施展媚术,不像你,人老珠黄,连施展媚术都不行,就制造这样的诡计陷害我,你以为害死一个我,你就可以独宠么?我告诉你,死了一个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你一辈子也害不完,等你死的那一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连厉鬼都做不成,没有人会同情你,没有人会为你掉一滴泪。”
皇后气的结巴半天,抖半天,转而看向皇上:“皇上,您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云锦冷笑,看着皇上:“你还记得钰儿么?她当年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
皇后狠狠一抖,大吼:“贱人!谁允许你在这造次!”
萧越极握紧双拳,平日里透亮的紫眸,此刻就像风暴欲来的天空般黯沉,像是要极力克制什么一样。萧辰寒眼里的冰霜也越来越寒。
这时一个略显沧桑的大臣站出来,云锦不认识,只是觉得他和皇后眉眼间似乎有些相似。只见他跪下来,行了个大礼,缓缓开口:“皇上,我顾家世代忠烈,岂能容忍这样一个没有规矩的小丫头在这里辱骂,既是这样,老臣这顶乌纱也是时候摘了吧。”说着便要去脱头上的帽子。
萧天昊眼神眯了眯,大吼:“来人,将罪妃云锦关进凉棋宫,割去妃位,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凉棋宫半步,云府其余所有人充军宁古塔,云家军权没收归朝廷所有。”
云止大惊:“皇上,老臣冤枉啊!都是这个不肖女,不关老臣的事啊!”
萧天昊皱眉:“带下去!”
云锦皱眉,不肖女,他说的对,她是不肖女。
有侍卫要来拉阿静,云锦瞪过去:“拿开你的脏手,我们会走。”
云锦就那样扶着比她高一头的阿静,踉跄的向宫外走,侍卫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萧天昊就那样看着她踉跄的走出去,眉头紧紧皱着,皇后高傲的抬起下巴,萧越极依旧是刚刚那样的表情,仿佛没有因为眼前的事情有半点变化,萧辰寒的目光一直追着逐渐消失的云锦。
最初布局刺杀皇上的幕后指使,想来是要嫁祸太子,却没有成功,却被皇后利用,反扳回一局,可是殊不知,这是有些人,精心策划的另一个局,这次扳倒的不是云锦,而是整个云府。
云锦一直觉得自己作为棋子是不合适的,可是最终她还是沦为棋子,而且明知道自己现在就在局中,可是她却走不掉,因为她只是个棋子,她的行为都有棋手一步一步操作,可是这些她都不关心,她现在只关心阿静,阿静能否活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诶妈呀!忘点了,一更奉上!
☆、第十六章狰狞的人
瑞祥宫,瑞王萧越极宫里的行宫。
云妆哭着跑过去扑进走进来的萧越极怀里,哭的伤心欲绝:“王爷,求你救救爹爹和娘亲。”
萧越极仿佛很累一般,将她拉的更远,推开一定距离,冷冷看着她:“你为什么不求本王救你妹妹?”
云妆仿佛不懂了一般,但是又非要知道一般:“她只是被关进冷宫,可是爹爹和娘亲却要被流放了!”
萧越极冷笑,只是被关进冷宫?呵!这个云锦还真是可怜,诺大的一个将军府,都以为她只是被关进了冷宫,而已!不过确实,她只是被关进冷宫而已!
萧越极摆手,不再看云妆,轻轻说道,仿佛累极:“本王要去歇着了,你爹爹和你娘亲没有人能救得了,就算现在发现东南国和你云府没有关系,也没有办法了,父皇这次是狠了心的。”萧越极将话说得那样清楚,言外之意就是皇上这次就是拿云府开刀的。
云妆像是还不能放弃一样,绕道萧越极面前,握紧他的手,死死盯着他:“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云妆殷切的望着他,像是要他能想起往日的情分,不停的提醒他:“你从前会认真听我说话,你从前总是温柔缱绻,你从前……”
萧越极抿着嘴唇,看着她刚刚还在为父母说情,求救,现在便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云府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无情!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云锦最傻!萧越极冷冷看着她,仿佛她说的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只是望着她冷冷的说:“你也说了,都是从前了。既是从前,一切便不用再提。”
萧越极绕过她,想进去里屋休息。
“萧越极!”云妆撕心的大喊,萧越极顿住,云妆见他顿住,飞快的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云妆将满是泪痕的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眼泪打湿他玄紫的衣袍,萧越极轻轻皱眉,却没有推开她,云妆抽泣着说:“爹爹被流放,王爷,你不能再不要妾身了。”
萧越极皱眉,伸手拉开她紧紧抱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她说:“你永远是瑞王府的王妃。”
云妆挂着眼泪,却突地笑出来,想要再抱他,萧越极却退后一步,被她扑空,萧越极转身向内室走去,嘴角勾出一个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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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棋宫中
云锦觉得自己一定是整个天朝建国以来,封妃最快,得宠最快,失宠也无比之快的妃子,简称三快!但是这些她都不在乎,她现在只在乎阿静,还有被自己这个不肖女连累的母亲。
侍卫将撑着阿静的云锦狠狠一推,云锦一时不着力,便是狠狠的踉跄,云锦想转过头来理论,侍卫已经走的不见踪影。
阿静倒在地上,云锦慌忙爬到阿静身边,扶起她,眉头轻轻皱起来,声音哽咽,却没有哭出来,将阿静抱在怀里:“阿静,我现在命令你,用尽你所有的力气活着!”
云锦本来长得就瘦小,也可能是还没有发育完全,扶起比自己高一头的阿静,走路更是不稳,云锦将她扶到床边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诚然她身体素质比较过硬,但是也架不住像她自己说的既受了内伤,又挂着外伤。
云锦将阿静小心的平躺在破旧的床榻上,饶是云锦已经很小心了,诚然阿静的头还是撞到床棱上,所幸撞得不重。
云锦从阿静怀里拿出伤药,头皮一阵发麻,从前这些事情都是阿静做,她怎么分得清哪些是哪些?从药丸中一种捡一样,反正都是治伤的药,分不清又有什么关系,效果都是差不多的,云锦将药丸给阿静服下,跑到桌边给她倒水,想让她能吞着舒服一些。
可是茶壶里空空如也,云锦皱眉抱着茶壶,跑到院北边的厨房,可是厨房的水缸里一点水都没有了,云锦皱眉,抱着茶壶去敲别人的门,别人的屋里应该有水的吧,以后都住一个院了,应该会互相帮衬吧?显然云锦想多了。
云锦砰砰的敲门声,引来一院的哀怨:“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敲什么敲!”
开门的是一个满脸凶相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