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云檀 著-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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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怅然若失的挂了电话,走到窗前,看着草坪上扎眼的小帐篷,心绪渐平。
只要白墨还在素园,她就一定会回来的。她纵使放弃了一切,也不可能放弃白墨。
她……会回来的。他听到心内有道声音是这么说的。
第五天,顾维来到了素园。
顾维来的时候,楚衍在躺椅上看书时难得入睡,吴为对顾维说:“夫人,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次踏实觉了。”
吴为的话及时制止了顾维,她原本正打算伸手摇醒楚衍,听了吴为的话,立时打消了念头。
男子睡颜沉静,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顾维看了一眼被楚衍放在胸前的书。《论枪械演变史》,白素著。
顾维盯着楚衍看了好一会儿,眸色深幽,良久后,转身离开,临走前,她对吴为说:“等少爷醒了,替我转告一句话给他……”
顾维离开了,吴为再回房间时,楚衍仍然躺在那里,但眼神却清晰无比。
“走了?”楚衍声音有些低哑。
“刚走。”吴为顿了顿,对楚衍说:“夫人有话让我转告你。”
“劝我回总统府?”
吴为迟疑道:“恰恰相反,夫人说权欲爱憎两面,你今天可以抛弃它,那是因为你从未失去过它,等你真正失去了,你就会明白它的重要性。夫人让我代她问你一句,放弃总统之位,你真的甘心吗?”
楚衍没有任何回应,似乎那些话,听了,也只是听了而已,不过心,只过耳。
第六天,楚修文似乎对说服楚衍回总统府一事彻底死了心,他以楚衍患病为由,暂时安抚了国会和内阁。
第七天临近中午,徐泽眉眼间藏潜着按捺不住的喜悦,楚衍见了,虽还没发问,但一连悬浮好几天的心忽然间就那么尘埃落定了。
“司徒玄霜终于有动静了。”徐泽没有兴奋是假的,之前楚衍一直让他监视司徒玄霜,现如今可真是派上了大用途。
几天下来,一直追踪不到白素,却从司徒玄霜这里找到了突破口,只要掌握了司徒玄霜的行踪,还怕找不到白素吗?
“她在哪儿?”楚衍微微一笑,修长手指握着钢笔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徐泽明白,楚衍口中的她,指的并非司徒玄霜,而是消失多日的白素。
“尼泊尔,加德满都。”
楚衍听了,忍不住笑道:“好地方。”
“确实是好地方,只是你现如今想要离开素园,怕是不容易。”疲于奔波多日的徐泽终于放松下来,走到窗前,拉高百叶窗,声音不大,有些冷:“有两拨人在监视素园,一拨是楚翎的人,一拨是老总统阁下调派的特工……”徐泽话音止住,只因楚衍静静的看着他,那样的目光太过平静,但却深意无限。
徐泽瞬间明了,苦笑道:“看来,我要协助你叛逃了。”
“叛逃这个词,不好听。”楚衍放下钢笔,双手交叠安静的放在胸前,靠着椅背闭目小憩。
“那就出逃,意思差不多。”徐泽说出自己的担心:“阿衍,不担心有些事情会脱离你的掌控吗?”
楚衍薄唇微勾:“我若不走,怎么看他们鹬蚌相争?怎么让政局乱起来?”
“如果双方牵制,乱不起来呢?”
“一时乱不起来,时间长了还乱不起来吗?”楚衍说着,睁开眼睛,眸色清冽幽寒,声音沉了几分:“一定要乱起来,要不然我该有多失望……”
下午一点左右,楚衍给白毅打了一通电话,希望白家二老能够暂时帮他照顾白墨。
楚衍有意通过白墨的关系,修复白素和于曼之间破裂的母女情,有白墨在中间调节,于曼态度兴许会软化下来。
白毅接白墨之前,楚衍站在小帐篷外面跟白墨有了一番对话。
“我们谈谈。”楚衍的声音。
“我拒绝跟你说话。”白墨的声音从帐篷里传了出来。
楚衍倒是很想笑的,果真是孩子心性。
“去白家住几天,怎么样?”一个星期前,原本白素应该带着白墨去白家,但那天白毅率先把白墨接到了白家,于曼看到白墨,难得很投缘,听说很喜欢她。
“你要撵我走?”白墨有些受伤,愤愤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我妈妈回来。”
“有你母亲的下落了。”对于如何哄孩子,楚衍还在学习阶段。
“你说什么?”白墨火急火燎的拉开拉链,探出小脑袋,有些激动,又有些怀疑的看着楚衍:“我妈妈在哪儿?你可别骗我。”
“不骗。”楚衍眼神温和,耐心解释道:“我要找你母亲,不方便带着你,留在白家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我跟你一起去。”说这话时,白墨终于从小帐篷里钻了出来。
“目前不可以。”
白墨皱眉,多日生活下来,她对楚衍还是有些了解的。比如说,楚衍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你一定要找到我妈妈。”虽然妥协,但却不放心的叮嘱楚衍。
“一定。”
他们的爱情在异国旅途上【6000】
更新时间:2013…10…2 11:06:23 本章字数:6659
前往尼泊尔那天,天气不太好。
KP936航班,S国首都飞赴尼泊尔加德满都国际机场。
民航机,经济舱。楚衍身边坐着一位前去尼泊尔自助出境游的年轻女孩,好像是第一次坐飞机,飞机起飞时,紧张的抓着楚衍的手臂。
楚衍难得好脾气,任由女孩抓着,直到飞机平稳飞行,女孩全身放松,这才意识到她之前的举动有多失礼:“抱歉……谢谢。”
谢谢对方并没有冷漠的甩开她的手。
“没关系。”声音低沉清雅,很好听的声音。
女孩忍不住朝楚衍看去,她是不可能看到楚衍容貌的。
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再加上他靠着椅背,闭眸休憩,摆明不希望别人打扰他,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讯息圳。
若非如此,女孩真的很想摘掉他的棒球帽,看看男人究竟长得怎么样?
抵达加德满都国际机场,是下午三点钟,女孩睡着了,被空姐唤醒,这才火急火燎的离座拿行李,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早已空空如也,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在机场换好尼泊尔卢比,走到机场出口,这才发现加德满都雨很大,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股潮湿的气味。
等待出租车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了……他。
是那个乘客没错,仍然戴着棒球帽,穿着深色休闲服,身材修长,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的时候,女孩眼尖的注意到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文俊雅……果然长得很帅。
女孩痴痴的目送出租车离去,一直挂在嘴边梦幻般的的笑容然后开始慢慢收敛,似是想到了什么,蓦然不敢置信的看向早已消失不见的出租车。
那个出色的帅气男人怎么那么像……总统阁下。
总统阁下?女孩摇了摇头,随即暗自取笑自己,总统会和她同坐民航?
不过,异国他乡做白日梦,感觉挺不错。
寻找白素,并不顺利,这里所指的不顺利,指的并非只有天气,还有司徒玄霜不定期,来回变动更改的行程。
到了司徒玄霜一天前下榻的酒店,却被告知,司徒玄霜彻夜未归,临近中午的时候,打来了退房电话。
是夜,等待徐泽、易笙给他传递最新消息的时候,楚衍下榻此酒店。
黄昏的时候,雨并未停止,楚衍撑着伞独自走在加德满都的街道上,终于找到了那间咖啡厅。
雨天,咖啡厅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游客,很适合聊天打发时间。
楚衍坐在那里,看着外面潮湿的街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照片。
那是特工在加德满都偷~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主角是白素。
摄影角度是在咖啡厅外面,所以她的面容有些模糊,黑发浓郁,左手撑着脸,看着外面的人潮,一字肩领口,皮肤白皙,眼神宛如秋水流转。
楚衍反复看着这张照片,想要从中窥探出她的右手伤势,担心她没有处理伤口,但却无迹可寻。
这是他见过偷~拍最差的一张照片,但却尤为珍贵。
此刻,同样的咖啡厅,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是,一天前坐在她对面的人不是他,一天后坐在他对面的人也不是她。
不知不觉间到了晚上,咖啡厅忽然停电,点上了蜡烛,气氛很好,楚衍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易笙的来电。
“夫人在博客拉短暂出现过,似乎发现有人跟踪她,被她甩掉了。”
这总归是个好消息,尽管她在博客拉行踪难定。
当天晚上八点半,楚衍前往汽车站,购买了前往博客拉的车票,深夜候车室里,等车的人并不多,三两成群,寥寥可数,欧美面孔随处可见。
楚衍给酒店打了退房电话,然后上车。前往博客拉,道路不好,车况很差,楚衍事先询问过车途时间,大概需要七个小时左右,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长途跋涉。
没有来尼泊尔之前,楚衍心里时常会感觉空落落的,但来到尼泊尔之后,心忽然间安定了下来,尽管他还没有找到白素。
他知道,他终会找到的,没有理由,就那么莫名笃定着。
凌晨一点,汽车内的乘客几乎都睡着了,呼吸声或浅或重,楚衍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窗户上倒映出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孔。
他对自己笑了笑,缓缓闭上了双眸,但愿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他已经抵达博客拉。如果那里不下雨的话,他想他的心情会很好。
某人似乎恨极了阴雨天。
凌晨三点半抵达博客拉,依稀可见星辰闪烁,楚衍活动了一下筋骨,迈步朝最近的旅馆走去。
长途不停歇奔波,他需要暂时休息。对了,还需要吃东西,补充体力。
房间正对雪山。
22岁那年,他曾经在这个房间住过,只不过8年过去,经过装修,如今房间格局早已面目全非,但触目所看雪山之景,却是一样的。也只有在这时,楚衍才有了错觉感,好像九年近在昨日。
那年,白素19岁,特种兵小组成员俞静在一次作战任务中壮烈牺牲。
俞静父亲是S国人,母亲是尼泊尔人,印度教徒。
俞静被双亲接回了尼泊尔,白素作为特种兵负责人,一同前往,打算送俞静最后一程。
楚衍在人群中目睹了俞静的火葬全过程。
著名的巴格马蒂圣河,河畔处共有十二座露天火葬台。白素帮其家人,把俞静抬到河边,为俞静洗浴的工作原本应该俞静母亲来做的,但俞静母亲泣不成声,她对白素说:“我想由你来送静静,她会跟高兴的。”
那天,白素舀水为俞静洗身体,用黄绸包住俞静的尸体,和俞静家人一起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然后将俞静抬到了火葬台上。
俞静父亲点的火,烧得很慢,那天俞静的尸体足足烧了四个多小时。
俞静被烈火焚烧的时候,白素敬着军礼,她说:“068,一路走好。”
异国土地上,她唱印度教徒圣歌,唱了四小时,唱来了很多游客围观,同时也唱哭了围观众人。
清冷女子,面孔冷漠坚韧,她不是在用嗓音来唱歌,她在用生命来歌唱。
没有人看到她的眼泪,她很少在人前哭,但那夜,酒店房间里,她的哭声透过不隔音的门板缓缓传递出来。
他站在她的房门前,几度抬手,但又几度放下,最后终是靠在房间外的墙壁上,沉默的陪她呆着,无声无息,只因她从不知道异国他乡的尼泊尔,他会从美国追随而至……
那年,俞静葬礼过后,白素在尼泊尔呆了三天,最后一天她去了博客拉。
她晕车状况很厉害,上车还没有十分钟,她就开始呕吐。
他在后面看着,将一杯温水交给售票员,让她帮忙拿给白素。
白素戒心很重,如果是别人给她温水的话,她纵使接受,只怕也不会多喝一口,但售票员就不同了。
事实证明,楚衍此举是对的,白素道了声谢,接过温水。虽然依旧晕车,但跟之前相比,情况好了很多。
他和她住在这家酒店里,一墙之隔。
早晨四点左右,他跟在她身后,不远亦不近,她去萨郎阔看日出。
徒步登山,至少需要半个多小时左右,她在黑压压急于登顶看日出的人群里不急不缓的走着。
那天,她最终没有登上山顶,中途放弃,在一处平地上停下了脚步。
她坐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双膝等待日出。
一轮红日跃然而出,阳光穿过云层美轮美奂……
日出是她眼中的风景,殊不知他眼中的风景却是她。
八年后的今天,楚衍在这样一个凌晨,忽然没有了睡意,简单洗漱之后,他拿起外套,转身离开了房间。
徒步登山,仍是当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