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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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底和黑地的镇静,尽管最后一段路他们始终被这些巨大的开山裂石式的“狮子吼”侵袭不断,肉肉总算不一惊一乍了,他们保持完整的梭形队伍步出森林,眼前所见,彻底镇压了纪浩然——十来只大客车那么长那么粗那么健壮的青皮兽,我靠——这是侏罗纪公园吗?!
青皮兽家族的入住,把盐湖那边的森林开出一条差不多两车道宽的裂缝,那里原本就不像森林,植物高度只有三四米,浩然那次探索水源上游的时候还特别注意过,只是当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种与两侧高度相差甚远的现象居然是青皮兽兵团造成的,现在看来,那一片植物的高度生长高度异于周边,很可能就是每年青皮兽迁徙来此的固定路线。
活生生立体化的青皮兽,看起来更直观了,也易于辨认,浩然盯着他们背上那块庞大的三角丛式骨质板十分钟,痛苦的捂住眼睛,什么青皮兽,根本就是剑龙好不好!
因为成幼之间的体型对比太过强烈,浩然轻而易举的划分出这个剑龙家族有成年龙十六只,幼崽龙十七只,其中最大的幼崽差不多能抵一只成龙的四分之一,而最小的就赶得上成千上万。当一只体型正常的成龙和最小的幼崽依偎在一起,就像大象身边飞着一只蜻蜓,极度违和的别扭感让浩然嘴角扭曲。
坨大力威,到哪都算得上一条真理,见到这样完全超出想象之外的庞然大物,即使浩然在上次的猎杀行动之后已经知道剑龙的牙齿全部都是磨齿系,非肉食恐龙,还是忍不住肝颤,森林里搭着白底便车充出来的底气连个响都没有就熄了。
“白底……这还回去吗?”浩然忍不住问白底。他院子里还晾着剑龙龙肉呢,再素食的恐龙那也是恐龙啊。何况这些家伙可不像绿翎鸟那么遵纪守法,盐湖岸间歇湖岸都是他们流连的地方,散步散得相当自得,喝水喝的理所当然,与那些因为畏惧金鬃他们这一大家子的气息而退避三舍的微小型飞禽走兽完全不同。
白底撇他一眼,舔了一下,接着一马当先走向岸边他们家的大门。
43、冬来
当天半夜,浩然一直预料即将来临的冬之脚步,终于莅临他眼么前。
卷帘门外第一粒雪花落地的时候,浩然堪堪鼓捣出他今晚的第一撮小火花。
这回他前前后后离家整四天,那堆保持了三个月的火焰,到底没能坚持住。
尽管他下午一回来就去扒灰,但里面已经一丝儿的热乎气也没了。黑地绕着他团团转,呜呜叫,垂头耷耳,浩然揣摩这意思,估摸着是上一趟黑地回来送黄羚貘的时候就想絮火来着,但大概当时火就已经灭了,凭黑地的本事已经回天乏术。
浩然示意他卧倒,然后抬手摸摸他的头。
十一扇卷帘窗本来的打算是晴天时候全展开,通风透气采光;雨雪天全放下,保暖封闭挡风。
但是今天实际一操作,浩然发现真的全放下他们五个就都成了瞎子,白底黑地他们隔几分钟就要出门去围着帐篷围着花墙转一圈警戒一番,带回一头一脑的雪片夹冷空气,保暖封闭挡风的作用打了五折又五折,所以浩然在衡量之后,又把放下了的五扇窗半卷着打开,权当瞭望窗来用,效果明显,三分钟一趟的巡营延长到一个来小时一趟。
把小火苗养成篝火堆,浩然把燃烧的木头抽了四块出来分别放入帐篷里贴边预挖的四个深坑中,这四个坑每个都是一米五左右的纵深,一尺半直径,是之前最后一次盖房立柱填回填土的时候拿木头预埋桩夯土30°角斜压出来的,坑底斜斜撇着向帐篷外发展,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只要在帐篷外留出五十公分的隔离带,就不用担心帐篷里面出现不小心压塌了地面的倒霉事,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即便万一有火焰窜出,由于不是直对着建帐篷的兽皮和木头那些易燃易爆品,安全系数上升了不少个百分点,总体算下来,可说是浩然为了防火抗寒所做出的呕心之做。
因为不知道冬天的温度会低到什么程度,这样的坑浩然留了十二个,考虑到今天这是第一场雪,而且俗话说的下雪不冷化雪冷,浩然才选了这四个供热取暖。
草草煮了点肉,半生不熟就着热汤下肚,浩然跟黑地单方面的商量完换班时间,就倒头睡下了。
梦境凌乱得像打碎的镜片,一忽是在森林里被野兽追得屁股尿流,浩然还有本事分出一分潜意识跟自个说这是初来乍到那晚其实不用跑反正又不会吃了你;结果转眼两手狠推“砰——”的一声合上了他们家老房子的大铁门,倚着大门边喘粗气边还有心思琢磨着总算逃回来了,可瞪眼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逃。更结果就听到脑瓜上嗖的一声响跟着一道白虹贯日,浩然二话不说转身继续狂奔……
总之这一晚就是个夺路狂奔的晦涩意识流电影,各种理由各种潜意识都让他知道这是一个梦,他既不用跑也不会怕;可是脚底下就像得了强迫症,一步不停的跑,累得呼哧带喘跟条老狗似的。
各种苦逼各种吐槽都阻止不了浩然那双有自己思想的脚,到最后也不知道跑的哪了,就感觉脚下猛得踩空,整个人眼前黑了下去,电光石火间浩然还有机会再想最后一下:可他玛的该醒了。
醒得非常及时,非常让人庆幸。
只见白底尾巴上举着一束噼啪作响的火把,正满帐篷噼啪乱甩,火星溅得天女散花。黑地跟着在一边不知所措,金鬃和肉肉显然更识时务,浩然余光中正扫到那俩家伙夺门而出的背影。
“把尾巴贴地上!”浩然一声断喝,随手抄了件东西盖上去。
压实了隔绝空气,火苗很快就熄了,浩然没敢大意,把灭火兽皮缠在白底尾巴上顺着往下狠撸,所过之处最后的火星也都被掐灭了,可是白底尾巴上漂亮的兽毛也没了,露出尾巴尖上被烧得红扑扑的真身,浩然不厚道的想起了汤姆和杰瑞里的汤姆。
“你要干嘛,想死啦?**啊?!”好不容易解决了这桩意外事故,浩然没好气的问,一边忙着检查看有没有哪个火星坠到隐秘角落。
帐篷里一片狼藉,草木灰飞天遁地,浩然这才发现,四个地洞都有被掏过的痕迹,地上半张长毛牛牛皮,铺在地上居然还挺完整,除了瘪瘪虾虾并且没有脑袋之外,居然跟个活物侧躺的姿势一般无二。
浩然伸手垫了掂,发现这玩意是真沉。
扔下指着问白底,“要灰?”他想起之前白底炮制那个葫芦鱼鳔。
白底的回答是用尾巴继续打扫地上散乱的草木灰,把它们聚集到一起。他尾巴尖上大概一扎多长的部分都烧秃了,露出红艳艳的油皮,这样当扫帚用肯定不行,他就把那一节骨翘起来,但肯定还是疼的,所以他时不时的就抖一下。
浩然转头找了一圈,发现这屋里是真没有能给白底包一下的东西,他于是把主意打到黑地身上,黑地弄懂之后撒腿跑了出去。
浩然出去重新取了木头回来,检查之后确定四个地洞的两个还有火,另外两个一个已经彻底灭了,一个火星横在灰上面,很明显是被扒出来的,已经进入苟延残喘阶段。
浩然把另外那个还有火的地洞里的火源扒拉出来,可着一个洞先把火烧旺,把另外三个洞里烧过的灰都扒出来,之后空余了俩,只在一个洞里引了火。
“这里面挺危险的,你要什么跟我说,下次可别傻呵呵的伸尾巴进去了,……”后面想到卤猪尾巴,浩然咽了口口水自己灭声了。
火起之后架上石锅,浩然在地洞边看到一个气根桶,里面装着长毛牛的内脏,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张皮,确定这四个家伙已经饕餮完了。
浩然从桶里翻出心和肝,洗洗扔锅里煮了。有心情就切切砸砸把肉弄成小块看是要炒还是要焖,没心情浩然一向是白水煮熟沾咸盐,反正他挨着盐湖住,不缺这个。
想到盐湖,浩然猛然想起昨天见到的恐龙群,话说他昨晚还提心吊胆的呢,担心那些卡车似的的家伙冲过来把他的房子碾咯,但什么时候连那些让人气血翻涌的龙叫都没了呢?
浩然披上一块兽皮跑出去,冷空气冻得他一哆嗦,但是顽强的探索精神支撑他隔着花墙探头探脑的张望,发现剑龙们——集体隐身了。
盐湖对岸影影绰绰的就几个大雪包,别说剑龙,连绿翎鸟都没了。
呃?!
浩然一脑门的问号。
远处一道黑影,从雪地上极度扎眼的飞奔而来。一晃眼,就到了跟前。
浩然惨叫,“黑地——”
黑地衔着满嘴黑乎乎跟墨块似的东西冲浩然摇头晃尾巴。他还想叫,但嘴里东西真的很多,喉咙里一动就发出咔咔的声音,好像呛到了,闷咳一声接一声。
浩然无奈极了,找了个花墙根废弃的气根桶拎过来,“吐啦吐啦,这里。”
黑地——稀里哗啦。
浩然嫌弃的撅了跟碗碗花枝杈,伸桶里捅了捅,外面软而粘,里边很硬,看来是结冻了,被黑地咬在嘴里化开了外层,但里面还有冰碴。
“是这个吗?”他问黑地。
黑地非常哈皮的凑上来,舔人顺带邀功,浩然败退三千里,“给我把嘴弄干净了去!”
浩然拎着桶进屋,还琢磨着该找点什么把这玩意给白底包上,结果白底凑到桶边闻了闻,转身把尾巴插下去,搅了一下再拔丨出来,尾巴尖上就粘了一层黑泥。
他接着一声不吭继续去摆弄他的长毛牛皮,浩然注意到他是把小灰从牛脖子处塞进牛肚子里,底下的牛皮已经不是瘪瘪瞎瞎的样子了,而是稍微鼓了点,有了立体感。
44、现身
“金鬃……”浩然终于放弃寻找,转过头来寻求答案,“剑龙,就是青皮兽去哪了啊,还是就是路过,待一晚就走了啊?”
金鬃抬起头,向远处晃了一眼,没吭声。
浩然很泄气。他已经找了不下八十个借口装作不经意的和金鬃对话了,但是金鬃每次不是翻个白眼就是撩个眼风作数,没有一次认真接话茬的,这叫人情何以堪啊。
真想就这么冷战下去算了,反正现在他和白底黑地的关系都很好,和肉肉就更别提了,少了一只不冷不热的金鬃真的没什么,但是……一看到金鬃那走路都慢吞吞的,一副大病初愈样子,浩然就怎么也没法冷下心肠。
他放弃继续观察盐湖对岸紧剩的那几个雪包,走过来拍拍金鬃,“进去吧,外面太冷了,会冻伤的。”
金鬃一进帐篷,就挑了最远靠后墙的地洞口卧下了。这让浩然冷不下去的心肠又软了几分。
淹水的后遗症除了让金鬃的身体受创不小之外,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毛病到了这两天才显现出来,比如说,他开始掉毛。
不是秋冬相交的那种后长毛顶着夏日的短毛那种渐次替代的换毛,而是身上大片大片的兽毛像得了皮肤病似的一把一把一片一片的掉毛。
对于野兽来说,冬天的毛是保命的东西,金鬃这样的身体变化,是直接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叫浩然怎么能不内疚?
他走过去在金鬃挨着的地洞里又填了两块木头,让洞里的火烧得更旺些。
金鬃在他走过来的时候眯了眯眼,随即闭实诚趴在爪子上打起盹了。
浩然撇撇嘴,实话实话真的很受伤。
他在架着石锅的那个地洞边坐下,没事可做就只能看着白底忙忙碌碌。
但其实说是白底在忙,浩然更觉得这样的行为像是在玩,而且玩得还挺High。半张长毛牛皮现在可以确定了,那不是半张,而是一整张,浩然怀疑,不,是肯定,可以肯定的说,他们那天早上进食的时候是从长毛牛的脖子部位钻到肚子里去吃肉的,并且剔除了骨头,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干这么费劲的事,但这张牛皮保存的相当完整。
白底在里面装了大概三分之一满的小灰,然后堵着脖子那整张兽皮的唯一出口,对长毛牛皮极尽揉搓翻滚打折之能事。
好像在鞣制兽皮。
浩然被自己的想法镇住了,但他随即想起了那个白色葫芦。
那东西当初白底和金鬃带回来的时候硬得像石头,在白底摆弄了几天之后就软成了橡胶。
带着这样的疑惑浩然又连续观察了几天,当第一场雪因为天气的关系开始融化的时候,真相大白。
坚硬的可以当案板用,用石斧劈都劈不出一个印的长毛牛皮,居然真的变得柔软了。
但是浩然还来不及表达他的惊讶,就被帐篷外面盐湖方向传来的巨大龙叫声震得一哆嗦。
他忙忙的跑出去看,白底也扔下他的作品同金鬃一起跟出来,化雪时候特有的冷冽浸得他直打冷战,但是自盐湖对岸看到的景观还是让浩然完全惊了,惊得忘记了严寒。
只见自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