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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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卿对于这点,他燃起一丝兴奋,欲/望在眼眸燃烧成火,估计要一夜来熄灭了。
凝视她对视的眼神,赫连卿坏笑,手指忽然从她身体中抽出。
身体仿佛缺失了什么,空虚的渴望叫嚣着,想要被再次填满。
置身在她双腿间,火热坚硬的欲/望抵着她湿润的柔软,一触即发。
安紫薰本能的扭动身躯,她听见轻微的呻/吟从她唇边溢出,身体上方的男人眸色烧的暗红,因为她的呻/吟唇角得意的扬起,邪肆孟/浪。
“要吗?”撑起手臂在上方,直视她眼睛,将她一瞬间所有的表情神态尽收眼底。
他的眼中燃烧深深情/欲,比以前任何一次还要强烈,被撩拨发烫的身子,颤巍巍的不堪忍受。
这不是她所想的,她到底想要什么?
莫名她失声落泪,泪水模糊视线,就连离开,也不可以吗?
眼帘被什么温热的覆盖,他吻去她的眼泪,伏在她耳边轻咬她耳珠诱/惑着,“乖……”
双腿被他打开,几欲爆裂的坚硬烧进她身体深处,填满空虚。
安紫薰的身体紧/致美好的令他失控的疯狂,双手紧扣她纤细腰肢,赫连卿优美的腰臀线条在她双腿间不断起伏,一次次有力撞/击在她身体深处,忘乎一切享受她身体带来的愉悦。
“叫我三郎……乖……”他感受到她一样的失控,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迎合承受。
她哭着不肯,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丫头低头,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
“快说……”他瞧着她哭的厉害,赫连卿心软,却想要再次令她臣服。
见鬼的和离书,她还真的敢写敢给他!
抽噎着,她断断续续的出声,“三郎……”
他兴奋的再次要她……
十年,他从未过一个生辰,今夜想来是他最不能忘记的一个生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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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他不舍的从她身体里退出,伸手抱住阖起眼帘的安紫薰在怀里,低头吻上她脸颊。她哭起来都那么隐忍,不肯轻易出声。
正是如此,一贯厌恶女人哭泣的他,却变的越发怜惜起来,有种想抱她在身边好好疼惜的念头。
她是母妃为他定下的,他是她夫君,此生唯一的男人。
昨夜,小鸾突然派人找他,她是他派在父皇身边的人,几年的锻炼她甚得父皇宠爱,甚至可以替父皇批阅奏折,为他打探到更多朝中秘密。
正如母妃所希望,不想他卷入权利漩涡,却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有老七,他唯一信任的弟弟,一旦皇权争夺开始,他不想阿孝被殃及。
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自己,更不准伤害到他身边所在意的人!
他让安紫薰等他,他想着至少在那一夜,不用再一个人过。以前每一次酩酊大醉醒来,却发现依旧不能改变任何已经发生的往事。
她交给老七的东西,他看了,一碗普通寿面,大概煮好了很久,模样难看极了。
从母妃过世后,父皇可以赐他很多珍贵的东西,却无人再为他准备一碗寿面。
他吃了,像极了母妃的手艺,她却还托老七一句话,她不再等了……
赫连卿低头望着她,她阖了眼帘,浓密睫毛却微颤着。
这一夜她几次被他弄昏后又弄醒,他真的疯了,她不仅不等还要离开!
“以后不准再说不等甚至离开,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就是,甚至……”赫连卿低了声音,这一句话他想了很久才说出来,“甚至本王可以试着做到你想要的喜欢……”
她缓缓张开眼睛扬起头听赫连卿说完,安紫薰笑了,不断轻轻的摇头,“何必如此,只要王爷肯签下和离书,放了我……”
“休想!”他冷哼,安紫薰每次都能这样惹怒他,他翻身压住她,“昨晚的教训不够?!”他欲/望本没有完全消退,身体对她立刻有了反应。
安紫薰笑意凉薄,手臂慢慢伸向枕边珠钗,“我曾经说过,不喜欢我就不要碰我,现在请王爷别喜欢上我,更不准再碰我一下!”手指飞快攥住珠钗,她微笑间,扬起手臂,珠光四溢,迷乱了赫连卿的眼睛。
扑!
利刃***皮肉的声音,赫连卿惊愕的望着怀里的安紫薰,温热的血一滴滴落满她手臂……
机会只给她一次 文 / 雪芽
珠钗半截刺入赫连卿心口,鲜血顺流而下,一手掌尽是他温热的血,从指缝不断溢出。。
赫连卿低头看着心口,那里伤了,是与他缠绵一夜的她亲手刺伤,她握住簪子手指微微颤抖,忘记下一步该怎样,只保持这一姿势。
他眼里从惊愕到微怒,最后成了一片晦暗,丝丝缕缕的疼,似笨钝的刀子,一下下反复割着那颗心,那疼很轻微他本不在意,却很快加剧一起,疼痛突然变的强烈氯。
冷不丁的,赫连卿握住她的手,倏的一下拔出心口那珠钗,接着他猛然的甩开安紫薰手臂,从床榻上站起。
穿起单衣走出时,他冷戾一句,“你该再刺深一些,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赫连卿已离开,安紫薰握着珠钗的手慢慢松开,伸出手她胡乱的拉扯锦被把自己严实的包裹起来,身上遍布他昨夜疯狂留下的一块块青红紫痕,身体的痛楚清晰提醒着她昨夜沉沦在他给予的欢/愉中。
良久,耳边轻轻脚步声,是木棉。
“王妃,王爷命奴婢送来汤药。”
安紫薰看着她端着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拿来吧。”她吩咐道僮。
赫连卿想的真周到,一夜欢/爱罢了,她也不会允许这身体以后会多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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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你给本王个解释!”王府药房间,赫连孝压着怒火闯进来,对正在配药的她要个解释。
“七爷,奴婢正在为王爷的伤势配药,有什么等等再说好吗?”她带着商量的口气,不过脸上却无任何一点惧意。
赫连孝冷笑,干脆在一侧椅子上坐下,“好,本王就等你木棉医女配好三哥的药,然后再与你仔细的算账。”
安紫薰突然到望江楼来,也只有木棉这个丫头会告诉她。
三哥发觉有外人过来,得知是安紫薰,起先没有什么,偏巧那碗面令他突然失了分寸,事情没有谈完,他就匆匆冒雨赶回王府。
他就知道会出事,果然早上赶来,就见到受伤的三哥。本来三生蛊可以令宿主伤口愈合比平常人要快,可伤三哥的珠钗不是一般的东西可比。
伤在心口处,下手快准狠,只差了半寸,若是再用些力气,三哥定要大伤元气。
木棉不急不慢配好药,交托下人去煎熬,嘱咐了熬药的手法,等下人离开,她从药柜那侧过来,站在赫连孝面前。
低头不语,那态度不卑不亢。
“说话啊,本王要你个解释!”赫连孝压低声音重新问道。
“是奴婢告诉王妃的。”她一口承认,“令王爷受伤奴婢心中愧疚,七爷想怎么责罚奴婢都可以。”
“哼,这个要等三哥发落你,本王只问你,为什么要告诉三嫂,你跟在本王身边伺候这些年,一向做事有分寸,为什么这次如此冲动?”他拂袖拍着桌面,俊美阴柔的面容比女子还要美几分,却在盛怒下,尤为严厉。
“奴婢求王爷责罚。”她在赫连孝面前跪下,倔强的不肯解释。
“你……”赫连孝有火无处发,指着她连说几声这个字。
“奴婢知道七爷难做,任何解释已然无用,奴婢无脸面再伺候王妃,也对不住七爷,您还是让奴婢回杂役房吧。那里,才是奴婢该呆着的地方。”
赫连孝腾的一下站起来,“木棉,你意思是七爷带错你回来,就该你在那地方过一辈子?!还是你觉得望江楼的事,是七爷不该责问你一句了?!”他自小就发誓为三哥誓死效力,木棉是他最信任的人,虽然奴婢身份,却有学医的天赋,他培养她几年,年纪虽轻那医术不输宫中任何一个资历老练的太医。
寻思着三哥身边需要个忠心的帮手,正巧安紫薰受伤,他送木棉过去伺候照顾,殊不知正是自己看重栽培的人,反而最后差点给三哥带来危险,甚至因此还间接的令三哥受伤。
“奴婢从没有这么想过,不是七爷,哪里有如今的木棉。”她满心苦涩,自己的一番话怕是伤了赫连孝,他那么骄傲要强的一个人,几时容得个奴婢对他指派。
庆王爷是他最尊敬关心的兄长,因为她告诉安紫薰望江楼一事,间接害的受伤,还有王妃……
她心里知道那女子的苦楚,不被人了解甚至是被误解的心意,不能说出半分。
这种情形,她何尝不懂得?
望江楼一事告知安紫薰,其中原因,还有一个不能被赫连孝知晓的秘密……
既然不能说出,她就将一切埋在心底。她绝对不会再伤害到谁,尤其是赫连孝!
“奴婢是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七爷这些年的照顾爱护,奴婢受之有愧,求七爷成全奴婢的心意,若有来生,奴婢一定报答七爷。”
她扬起头,再一次恳求道,语气异常坚定。
“行,木棉你既然这么说,七爷就成全你!”莫名的赫连孝心口憋着气,自他回来后,木棉就变的有些不对,几次与他顶撞,要回杂役房的事并不是第一次提了。“三哥那里你自己领责罚去,以后莫要让七爷再看见你,滚的远远的!”
“谢七爷成全。”她憋的眼眶通红,泪水涟涟,却只能忍着等赫连孝走远,远到看不到他,听不到他声音,木棉才捂唇哭出来。
对不起七爷,木棉若是不用这样的办法离开,总有一天,定是会害了你……
定不负卿相思意 文 / 雪芽
寝室弥漫药香,赫连卿着单衣侧身倚在美人靠上,衣衫敞开半幅,心口位置伤口虽然不再出血,却委实伤的不轻。。
袅袅青烟中,他始终闭合眼睛沉默不语。
东方非池站在窗口,双手合拢在袖里,瞧着赫连卿伤口他微皱眉头。
“我又没死,你一副奔丧的样子。”他张开眼,瞧见东方非池那副表情,不温不火不喜不怒,想起安紫薰也越发学的相似。
莫名的,他心中掠过一抹烦躁氯。
“想不到你会受伤。”东方非池淡淡一句,三生蛊可以令伤口加速恢复,可赫连卿这次似乎愈合速度很慢,固然那发钗用的是千年的玄冰玉制成,可没有理由将他伤的那么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或者是三生蛊本身发生了变化?虽然是上古神兽,可毕竟还是有弱点,例如月圆那天反噬宿主……如今从赫连卿伤势颇为严重,几天不曾愈合来看,东方非池暗暗揣测不透其中原委。但愿这些只是他多虑吧……
“王爷。”李申悄然进来,在赫连卿身边低语几句僮。
倏的,他神情微变,身子离开美人靠,眼瞳目光锐利逼人,“你确定?”
“奴婢确定,探子的消息从湘陵已经传回来,只等王爷吩咐。”
有一瞬间,东方非池从赫连卿眼里看见一抹很奇特的神采,充满期待却又在不安着什么。
“你下去打点,随时准备启程。”他语气缓缓却坚定有力。
湘陵,三年前渔村唯一幸存的人,如今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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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矫捷身影纵身跃入庆王府雅筑。
“哥哥?!”花浅幽惊觉从床榻坐起。
月色轻柔,月光下站着的黑衣人缓缓转身,“幽儿。”嗓音若溪水淙淙,花浅幽欣喜掀起幔帘连鞋也未来及时穿上,几步过去扑在他怀中。
“你好些日子没有来了,真怕你忘了我在这里。”从被安紫薰威胁告之在天一水巷他们会面地点后,哥哥就不再见她,花浅幽也不敢再擅自行动。
长久相思的煎熬,今夜他突然来雅筑,她不禁心里欣喜,抱着他好一会不曾放开。
“怎么会忘记幽儿。”他抬手的动作有些不利索,慢慢抚着她的长发,如同从前一样。
“我怕你有了别人帮你,就不在需要幽儿了。”她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落寞,她可以为他做一切,就算被哥哥责怪甚至他为了安紫薰的事情打了她,这些皆可以忍受。
唯独一点,她最怕的是,哥哥不再需要她!
“幽儿对哥哥来说是特别的,无人可以替代你。”黑色斗笠下他眸子晶亮,却遥望远处一点,那里还有一盏灯火燃着,她恐怕还未有睡下吧。
“有你这句话,我死都甘心了。”花浅幽轻啜,片刻她抬起头,“你好久不来,今晚别那么早离开,留下来陪陪我吧。”带着讨好央求道。
他瞧着她轻轻点头,花浅幽顿时破涕为笑,抬手拿下斗笠、解开衣衫……
一番缠绵,她贴在他背后手臂紧紧抱着他,忍了半天她还是轻声哭出来,“他们对你下手真狠,哥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
等到什么时候?
“你不想继续了?”他声音一冷。
“哥哥,我只为你,只要你想得到的,幽儿哪一次没有为哥哥尽心做到?只是这次不同,我们筹划了那么久,可事情发展并没有如预期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