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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江陵容氏传-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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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你不用羡慕二伯娘,我瞧着母亲现儿过得也很是顺心。”秋华伸出手来搭在季书娘肩膀上,轻轻替她揉捏着:“只是我觉得母亲还该注意着郑家那两位小姐,见她们似乎望着母亲的眼神有些不善。”
  第一百六十七章少女思春空余恨
  “秋华,你多心了。”季书娘有些不安的挪动了□子,虽然她不敢相信两个继女真的会对自己有所举动,可毕竟在容家吃了那么多亏,还是心有余悸。
  “母亲,你也别太操心这些,秋华只是提醒着你要万事小心。”秋华忽然想起了死去的嘉琪,一颗心不知为何跳得慌,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一刻都没有忘记那件事情,现儿见着母亲又有了身孕,那件事情便变得格外清晰了起来。
  “我省得。”季书娘脸色有些苍白,伸出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过了几个月,这里便该高高的隆起,有小手小脚在里边动来动去了。
  “母亲,这有身子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把住吃食,厨房里边要谨慎小心,从王嫂做东西到端进内室,都该是最信任的人来做。”秋华拨弄着母亲发间的一支珠钗,那颗又大又圆的东珠衬着外头透进来的日色,越发的柔润了些:“另外出去散步时也该格外注意,千万别往长了苔藓的地方去,小心滑着!”
  松砚和梅枝在旁边听了,点头不歇:“四小姐说的在理。”
  “还有郑老夫人那边也该好好巴结着,想想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些什么,做了去给她送过去,这郑家她可是老祖宗,连郑伯伯都要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母亲该与她多亲近些。”秋华的眼前闪过一张瘦长的脸,郑老夫人虽然看着严厉,可那眼神儿其实一点也不狠辣,看着倒是有些软款,该是好相与的。
  季书娘反手握住了秋华的手,笑得十分温顺:“也亏你想得这么周到!郑老夫人那里我早些日子才给她纳了一双鞋底,现儿正在绣鞋面子,相信她也会喜欢。”
  秋华的手被季书娘握得紧紧,心里也是热热的一片,贴着她的脸,几乎要流出泪来:“母亲,只要你过得开心,春华便已经满足了。”
  和季书娘说了阵子话,秋华带着绿柳往外头走,不远处遇着了郑彩莲和郑彩蓉,两人正在蔷薇花架子下边说着闲话儿。见秋华走了出来,郑彩莲笑盈盈的迎了上去,一脸的春风拂面般,十分温和:“容四小姐,方才我一时间说得严厉了些,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秋华笑着答话:“怎么会呢,郑姐姐不用多心。”
  “听说你大堂兄是叫容嘉懋?”郑彩莲的眼神里有些许期盼,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我早今日去金玉坊买首饰的时候见着了他,是他替我挑了一个别致的璎珞。”
  秋华顺着那郑彩莲的目光看了下来,见她脖子上边戴着一个璎珞,赤金绞丝圈儿弄成波浪形状,下边的坠子是一朵莲花,该是胭脂玉雕成的,那白色的玉里透着红色的晕染,做成莲花真是再恰当不过。
  见郑彩莲的神色有些羞赧,秋华心中忽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微微一笑:“我堂兄今年开始已经在金玉坊里头帮忙了,他很是能干,不少客人挑首饰都是由他帮着选的呢。”总不能让这位郑家小姐以为嘉懋喜欢上了她罢?
  “原来是这样。”郑彩莲眼神黯淡了几分,咬了咬嘴唇:“他说话很温和,很能让客人听着心里头舒服。”
  “我大哥是个这样的人,对谁都很好,说起话来很是温和。”秋华嘴角勾了勾,再一次将郑彩莲那期盼的神色从脸上抹了去:“郑姐姐若是没有旁的事儿,请容秋华告退。”
  郑彩莲站在蔷薇架子下边,手无意识的摸上了璎珞,胭脂玉莲花温润依旧,但那颗少女的心却慢慢的沉了下去,她默默的望着秋华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容家的嫡长孙,自己肯定是配不上的,但她却依然在想着他。自从那日他精心为自己挑选了这个璎珞以后,那浓眉大眼的少年已经闯入了她的心中。
  “姐姐,你在想什么?”郑彩蓉见郑彩莲愣愣的站在那里,望向秋华消失的方向,颇有些不解:“那位容四小姐似乎一身傲气,目中无人得很,你何必还这样相送?”
  “她自然有资格傲慢,侯府嫡出的小姐,怎么说也是咱们比不上的。”郑彩莲声音苦涩,心里头更苦,自己和那银衫少年是不可能再交会的那一日了。
  “她和咱们还不是一样?不过是一双眼睛一张嘴巴罢了。”郑彩蓉撇了撇嘴,折下一支蔷薇,将那花瓣儿扯得到处飘落:“我看见她不舒服,看见她娘也不舒服,总归要她们倒了霉我心里才舒坦。”
  第二日秋华跟着容大奶奶去了码头为容二奶奶送行,容二爷包了一条大船,带了三十来个丫鬟婆子,带着嘉荣嘉瑞和夏华望杭州去了,阮大牛飞红带着杨妈妈一家和飞白也搭了顺风船一道过去。码头上边大家都弹了几颗泪珠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话儿,船老大在船头见着女眷们拖拖拉拉,忍不住出言催促:“二少奶奶,东南风起来,刚好赶路!”
  容二奶奶这才擦了眼泪,带着夏华回了船舱,秋华在码头上站着,就见飞红从窗户里探着身子往外边望,脸上的神色似乎既是兴奋又是难受,心里很是惆怅,这是她们第一次分别,真有些舍不得。
  容二爷到了杭州府,将那委任书交与杭州知府,那知府见了里边吏部尚书的亲笔信,知道了容二爷的身份,十分惶恐,琢磨了一个晚上,决定让容二爷去管户部这一块。户部主要管着的是杭州府的收支,杭州经商的人多,这块很容易能出些政绩,只要保着每年库房收支不亏损,考绩便能评优,不少的官员都是从这块地方做起来,每年考绩得优便自然会得了提升。
  容二奶奶得了这消息心里头十分欢喜,对着飞红笑道:“咱们开这珍珑坊真真是顺风顺水,二爷刚好管着这一块,这便是他碗里的饭菜。”
  “我们家姑娘可是天生有赚钱的命。”飞红笑得一双眉毛都飞了起来,斜斜的入到鬓边:“无论在哪里开珍珑坊,都特别顺。现儿二爷管着杭州这边的商户,我们做起事情来也方便。”
  有了容二爷,飞红和阮大牛做起事情来也很顺当,容二爷只消将商户的册子清点下,便知道谁家因为亏损关门需要将铺面转让。因着容二爷的面子,珍珑坊分号的铺面租得极为廉价,在寸土寸金的绣品街,一套带着小宅子的铺面,一年的租金只花了一千两。
  房东和阮大牛签了契书以后直叹气:“也是客官你运气好,本来这宅子没有一千五一年根本租不下来,只是我那儿子不争气,亏空了不少银子,现儿家里又急着要钱用……”噜噜苏苏的说了一大堆话,手里摸着那块招牌,恋恋不舍。
  飞红见那房东说得动情,眼中似乎有泪光闪闪,心里颇有些同情他,额外多添了五十两银子,那房东拿了银子千恩万谢,说了不少的好话:“这位大嫂如此仁义,铺子定然能一本万利。”
  飞红笑了笑,送了房东出去,然后拿出了秋华交给她的几页纸出来,与阮大牛商量着该请人来将铺面重新装修一下,也按照江陵珍珑坊的格局布置,宅子后边的小园子也收拾下,等着这分号做出名气来,也与江陵那边一样,每十日举行一次品鉴会,摆些精品供熟悉的老主顾观赏。
  阮大牛找了几个装修的工匠过来,第二日便开工来修缮铺面,说好每人每日一百五十文钱,管一餐午饭,二十日内完工。这工价在杭州不算高,可也不低。其中有个姓石的木匠听了阮大牛说的价格便站了起来道:“主家,我若是不在这里吃午饭,能不能给我每日一百七十文?我们家离这里近,让我那媳妇给我送饭过来。”
  飞红点了点头,知道这姓石的害怕午饭吃得不好,让家里人送饭菜过来,心里安心些,也能多挣些钱。“没问题,只是怕你明日见了我们杨妈妈煮的饭菜,便看不上你媳妇的手艺了呢。”飞红笑着望了望其余几个工匠:“你们若有这要求的,也可以一并提出来,我们这里很是随意。”
  其余那几个因着家里离珍珑坊远,媳妇送饭过来至少要走一个时辰,几个人都摇头道:“就在这里吃饭罢,少二十文也只有这样的事儿。”
  第二日工匠们便按时过来,就听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大家都按部就班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等到晌午时分,杨妈妈的男人已经做好了饭菜送了出来,那几个工匠一看是三碗菜一瓮汤,还配着一大碗白米饭。三个菜中间有两个荤菜一个蔬菜,油水很足,那肉看着都是亮光光的,还没动筷子便能闻着香味。几个人就坐在地上开始用餐,饭菜的香味弥漫在外边的铺面里,连外边经过的人都探头往里边看:“这是谁炒的菜,恁般香!”
  那个姓石的木匠坐在一旁,见别人吃得欢,咽了口唾沫,早知道这主家如此大方,他便不该让媳妇送饭菜,这可比二十文钱合算多了。飞红在一旁见那石木匠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心里暗暗发笑,估计他此时已经反悔了。
  那边工匠们正吃得来劲,就听外边有轻微的脚步声,飞红抬头一看,见到一个年轻媳妇子拎了个篮子,低头走了进来。石木匠一步跨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篮子道:“冬梅,明日你便不用给我送饭了,我到主家这里吃,饭菜好得很。”
  飞红听着“冬梅”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往石木匠那边看了过去,那年轻媳妇正拿出一条帕子来给石木匠擦汗,那侧影仿佛在哪里见过。飞红心中一动,大喊了一句:“冬梅!”那年轻媳妇转过头来望向她,飞红见了那张脸,猛的怔住了,那不是碧芳院的冬梅吗?她私逃了好几年,没料到在杭州见着她了。
  冬梅望着飞红,张大了嘴巴,手里的帕子飘到了地上,满是灰尘的地面迅速将那条帕子点染得一片灰蒙蒙的,再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第一百六十八章巧相逢东窗事发
  冬梅从容府逃出来一直就担心有朝一日会被人瞧见捉了回去,她潜回杭州也不敢回去,一直躲着给别人做些杂事儿,自己攒了些银子,准备等着风声过了便回家。后来认识了这石木匠,觉得他老实可靠,便自己做主嫁了他。
  小夫妻俩成亲有大半年了,从来没有红过脸,石木匠手艺好,经常有人叫他去干活,每月能赚到四五两银子,冬梅在家里做饭打扫,闲时还绣些帕子出去卖,也能挣到一二两银子,两人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冬梅,你怎么会在这里?”飞红踏上前一步,抓住了冬梅的手,见她望向自己,眼中似乎有哀求的神色,不由得一愣,后边的话没有说出口来。
  阮大牛见飞红竟然认识这木匠的媳妇,也是惊奇:“飞红,你怎么认识她?”
  飞红朝阮大牛笑了笑:“我们是手帕交呢,好久不见了,我们到后院说说闲话儿。”
  石木匠听着媳妇还有阔绰的手帕交,也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冬梅,你和主家娘子这么久不见了,赶紧陪她去说说话!”
  冬梅低着头跟着飞红走到了后院,飞红将她带到一个角落里边,松开手,一脸严肃的望向冬梅:“冬梅,你可知道逃奴的后果?”
  冬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捉住飞红的裙裳道:“飞红,你可要帮帮我,我真不是故意要逃的,若是我不逃,恐怕我此时已经被贾姨娘给害了!”
  听着冬梅说到贾姨娘身上,飞红心里砰砰直跳,她弯腰将冬梅拉了起来:“冬梅,你快些起来,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逃出去?”
  冬梅站了起来,睫毛上挂着眼泪,似乎便要滴落下来,她清秀的脸上有些恐慌,全身都在打颤。她好不容易才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体贴如意的男人,有对她关照有加的公婆公婆,她真不想这种温暖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春燕和夏蝉都被贾姨娘下了哑药。”冬梅抹了一把眼泪,下定了决心将一切和盘托出,飞红是四小姐的人,随云苑和碧芳院素来便不对盘,或许她能借助随云苑摆脱自己遇到的困境。她想赌一把,赌注便是她所知道的秘密:“贾姨娘并没有怀孕,她那个儿子是夏蝉生的。当时夏蝉有了身子,贾姨娘便将她送去了外边院子,自己假装怀孕,等夏蝉生了儿子,她便叫人将那儿子带进了碧芳院,收买了产婆,冒充那是她生的孩子。”
  飞红听了这话,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有这样的事儿?那夏蝉呢?夏蝉又在哪里?”
  冬梅的眼皮子垂了下来,脸上有一种深深的哀伤,她的眼睛望着自己的脚尖,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伤感:“夏蝉生了孩子以后便被赶了出去,我找到她的时候她都差不多快要落气了,我陪了她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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