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蛮后-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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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翎,这次燚哥哥绝不会再将你交给任何人,你的这生,要由我来保护!”
公孙燚嘴角微扬,似是满足了。他开始为南宫若翎探脉,开始取出九针为其针灸。
虽然他刚才对皇甫晏阳说了十足的把握,可他心里却没那么自信。但他知道,若这毒连他都治不好,那世上再无他人可治了。
起码在这十二日里,找不到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燚的手总算停歇,可他眉间的愁意却是更深了。
莲花针都清不了这毒,怎会这样!
公孙燚闭上眼,心里默默盘算着原因是何。不一会儿,他转身离开了石室,到药屋取出解百毒的灵丹。
他将丹药喂其服下,过了半个时辰,她的脉象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若翎,你不要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公孙燚心疼地看着南宫若翎,心想她究竟受了多少罪过?
他紧握她冰冷的双手,激动说道:“你放心,等你醒来后,我不会让你被那些痛苦的过去所纠缠,你不会再受到那些折磨了!”
南宫若翎闻言一惊,他的意思是什么?
她暗自思忖,心里充满了恐惧,莫非……莫非他想再对自己做那件事?!
“若翎,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你要知道,这世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公孙燚喃喃自语,似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定。
他松开握着她的手,又继续替她诊断,直至天明。
次日清晨,玉书阁内。
“皇上为何将若翎送到净瓶山中?!!”
南宫曜跪在地上,虽已尽力强压心中的怒火,但他的话里还是充满了让人生畏的愤怒。
今日皇甫晏阳在大殿上宣布将南宫若翎遣送至净瓶山的消息,此言一出,四下哗然,而南宫曜的心更是要跳了出来!
“这是她最好的归宿。”
皇甫晏阳背着南宫曜,负手而立,话里是如水的平静。
“为什么这是她最好的归宿,臣恳请皇上明示!”
南宫曜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有一种不容分说的力量在其中。
“没有为什么,你退下,朕要批改奏折。”
皇甫晏阳并非故意隐瞒事实,只是如果将实情告诉他,一来失了尊严,二来他知道后又能怎样,强行将南宫若翎带回?比起忍受这种痛苦,倒不如让他以为她死了,绝了那份希望。
“皇上……”
还没等南宫曜把话说完,皇甫晏阳便疾声打断道:“退下,朕不想再说第二次!”
南宫曜见此,心下不禁一沉,他紧握双拳,正色说道:“臣南宫曜自觉身体日渐衰弱,已无法担任左丞相一职,恳请皇上批准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南宫曜,就你这岁数也想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皇甫晏阳顿了顿,“朕不准。”
“臣的身体力不从心,加上丧女之痛,怕且明日就卧病不起了!”
南宫曜在“丧女之痛”这四字上加重了力度,似是向皇甫晏阳表达心中的怨气。
“南宫曜,你的心系天下,忠君之道去哪了?!”皇甫晏阳转身看向南宫曜,厉声说道:“大丈夫当以国家为重,你可明白?!”
南宫曜蹙眉,反问道:“常言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臣连齐家都做不到,又何谈国家?!”
“何谓国家,有国才有家,你不懂么?”皇甫晏阳大掌一挥,“难道你希望看到天下万民因你一己之私而身陷火海之中么?”
“皇上言重了,臣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南宫曜顿了顿,正色说道:“现在朝纲已肃清,朝中大臣都是有能之士,天下业已太平,臣是否担任左丞相一职,已无关紧要了。”
“南宫曜,你是存心要挟朕的,打从你听到朕在大殿上的那番话时,你就拿定主意了?”
“皇上英明,臣的确已下定决心!”
南宫曜抬头凝视皇甫晏阳,脸上尽是坚定。而皇甫晏阳亦是凝视南宫曜,脸上却稍显迟疑。
他是心意已决了,自己要将实情告诉于他么?
可正如他所说,现在四海清平,他已不再那么重要,既然如此,又何必将他强留?
过了许久,皇甫晏阳终于颔首,正色说道:“朕许你辞官,一月后你不用再上早朝了。”
南宫曜闻言微怔,却还是谦恭说道:“臣叩谢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晏阳大掌一挥,缓声说道:“退下吧。”
“是,臣告退。”
南宫曜离开了玉书阁,他没想到,皇甫晏阳竟然就这样答应了他辞官的请求,他心下不禁疑惑,究竟是什么让皇甫晏阳如此执着,不肯透露分毫?!
南宫曜没做多想,既然木已成舟,他也只能顺应这一切。南宫家的基业他是部署好了,他的弟弟侄子都有在朝中办事,以他们的能力,只要多加磨练定会出人头地。虽说可能不能任职丞相之位,但要成为重臣倒是不难。
只是他该怎么和柳氏交代呢,是等她听到这些消息,还是自己主动告诉她?
为什么她们母女就要受那么多的劫难,更重要的是为何这一切都是自己给予的?!
他开始后悔为何要答应皇甫彻的请求,他不禁在想,那场豪赌,他真的赢了么?
第十二章:忘却前尘(1)
一眨眼便过了十天,在这十天里,公孙燚不断尝试各种办法,以求将南宫若翎治愈。可天不遂人愿,就算她每日服用天山雪莲所致的药汤,受着公孙燚的莲花针,效果还是不太明显。
而另一方面,南宫若翎被放逐到净瓶山一事已在皇甫各处传开,众人对此众说纷纭,一时间国内议论此事者此起彼伏。
有人认为南宫若翎先是被废,后传出观星楼被毁的消息,现在皇上又说她被放逐到净瓶山,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他们认为,南宫若翎根本就没被放逐到净瓶山,而是死于皇上的掌下。
而议论者中也不乏同情南宫若翎的人,他们觉得皇上性情反复无常,一时荣宠萧无双,一时荣宠南宫若翎,一时荣宠歌白月,到头来三个女人都落不得好下场。
南宫家的人听此脸色也不好,自南宫若翎被废的消息传出后,他们的脸色就很不好,因为这实在是有辱门楣,有辱南宫家的颜面!不过张彩蝶和林怡他们倒是不太在意这一切,他们的心里正高兴呢,还频频借此讥讽柳氏。
此事也传入了柳氏的耳中,她也因此天天以泪洗脸,还多次要到净瓶山将她寻回。
南宫曜对此只能沉默,他有何尝不想到净瓶山寻人,可在净瓶山前的百里外有一个延门关守着,如无皇上手谕,任何人都不得前进半步!
此事的传得很广,就连天牢里也能知道这个消息。歌白月听到这个消息并无太大的反应,因为她不信皇甫晏阳会这么做。而小翠听此消息竟是慌张,终日惶惶不定。而宁向天听此则愁眉紧锁,心下疑虑万分。
而皇甫晏阳,那个绝世男子依旧一脸冰霜地改着他的奏折,处理着他的国事,沉溺在他的世界里,好像玉书阁外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死亡之期越来越近,而南宫若翎却越发平静,只每天拼命想着皇甫晏阳,想着她的爹娘,想着她所惦记的人,好像怕会将他们忘记一般。
次日清晨,幽兰谷中。
“看来用毒的人并没打算将你置诸死地……可这是为何?”
这几日药效都没能在南宫若翎的身上充分发挥,可就在适才,他观其面色,发现好了许多。为其探脉,脉象更是平和了许多。
公孙燚不得不佩服下毒者的巧手,如果有机会,他真相一睹其人的庐山真面目。不仅能下毒,还能骗过那么多人,连他也差点被骗了。
如果他没猜错,这毒药在期限那日根本不会令她致死,只会让她醒来。但公孙燚不禁疑惑,既是这样的毒性,那人又为何要向她投毒?
公孙燚不想深究这个问题,现在他只想快点让南宫若翎醒来,只想快点为她做那件事!
他将九针刺入她的穴道中,嘴角微微弯起,似是十分期待之后的一切。
同一时间,玉书阁内。
“皇上,犯人小翠请求面圣。”侍卫说道。
皇甫晏阳未抬头,冷然答道:“不见。”
“可是她说是关于南宫若翎的事情。”
“关于她的?!”皇甫晏阳眯着眼,若有所思道:“给她笔墨纸砚,让她将要说的事情写在其中,然后交给朕。”
“是,卑职领命!”
皇甫晏阳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下不禁生疑,她究竟有什么想要告诉朕?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终于重回玉书阁,将小翠所写的纸条呈给皇甫晏阳,便退出了玉书阁。
皇甫晏阳接过纸条,细读上面的文字,身子一愣,纸条垂落。
她的毒待到那日来临时,就会因为三种相克的毒而自我消融,然后就会痊愈,还请皇上快点将姐姐接回宫中,免受折磨!
他愣了,他自问精通用毒,可却从未想到这毒还能这样下。而让他不明的是,小翠不是歌白月的人么,她怎会帮南宫若翎?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就算知道了这一切又如何?他已经将她亲手送给了公孙燚,一切已成定局,难道他要背弃信义,将她从他手中抢走?
不可以,他是皇上,金口已开,他已不能收回!他可以怎么办,他究竟可以怎么办?!
他伫立良久,将纸条点燃,看着那火舌将纸条包围,直至消亡殆尽。
就当从没看过这张纸条,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次日清晨,幽兰谷中。
和煦的阳光透过树荫打在地上,地上斑斑点点,煞是好看。清风给谷里带来一阵清凉,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白衣男子凝神看着石床上的伊人,心下在想着一件事……
要给她起什么名字好呢?
他低眸,忖思片刻,觉得还是有一个翎字比较好。他想到既然她自称翎儿,那么就给她起翎儿这个名字吧。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伊人的眼珠开始动了,她缓缓地打开眼帘,茫然地看着头顶上的石柱,然后又侧头看向那名白衣男子,缓声说道:“你是谁?”
“我叫公孙燚。”白衣男子温柔答道。
“公孙燚?”伊人眨了眨眼睛,又茫然问到:“我认识你么?”
“当然。”公孙燚将伊人扶起,右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往他的身上靠了靠,“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这里名为幽兰谷,是我们两人的隐世之处。”
“你是我的夫君,这里是我们的隐世之处?”伊人抬头,用水灵却又迷茫的双眼看着公孙燚,“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因为你前不久得了一场重病,失忆了。”公孙燚轻抚她的乌发,柔声说道:“你将过去的一切都忘了,连名字也忘了。”
听到公孙燚这么说,她下意识地回忆着自己的名字,可就如他所说,她真的忘了,她连自己的姓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公孙燚见她迷茫,便启唇说道:“你的名字叫做翎儿。”
“我的名字叫做翎儿?”她垂下蝶睫,喃喃说道:“翎儿,我叫翎儿……”
“恩,你叫翎儿,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我们两人隐居此处,不问世事。”公孙燚重复道。
“可是,为什么我们要隐居在这里呢?”她疑惑地看着公孙燚,那过于清澈的双眸扰乱了他的心。
第十三章:忘却前尘(2)
“因为……因为当今国君昏庸无道,百姓苦不堪言。为了躲避乱世,所以我们便来到此处。”他不安答道。
“原来如此,翎儿明白了……”伊人低眸,惆怅道:“上天为何如此不仁,让昏君主宰天下,真是苦了百姓,苦了无数的家。”
“恩,他的确罪该万死。”公孙燚狠狠答道。
伊人凝视公孙燚,过了好一会才羞涩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绯红:“翎儿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是喊你名字,还是……还是……”
“你喊我夫君,我唤你娘子。”公孙燚打断了她的话,坚定说道。
“恩、恩……夫君……夫君。”伊人往公孙燚的身上靠了靠,将头枕在他的怀中,“翎儿忘记了一切,所以要一段时间适应这一切,夫君不会责怪翎儿吧?”
“当然不会!”公孙燚将她紧拥,激动说道:“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责怪你!”
“夫君……我有点痛。”她细声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公孙燚将她松开,小心地检查着她有否受伤。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