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蛮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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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他之前也曾听过南宫若翎说这番话。
之前,皇甫晏阳便猜测南宫若翎所做的噩梦与宁向天有关。直至刚才太医的一番话,更让皇甫晏阳确信自己的猜测。
皇甫晏阳一脸不悦地看着南宫若翎,喃喃自语道:“若不是朕初登帝位,不愿生事,我怎愿救你。”
“不要……不要离开若翎……不要……”南宫若翎似是在挑战皇甫晏阳的耐心,一味重复着那句让他生厌的话语。
“罢了,不与你计较。”皇甫晏阳凝视着南宫若翎,继续把药送入自己的嘴里。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晏阳终于将药全部喂完。他放下手中的空碗,把身上衣衫全部脱去,将南宫若翎紧紧地拥入怀中。
果如太医所言,南宫若翎的身体从刚才的炽热渐渐开始冰冷。不消半刻,皇甫晏阳便觉得自己体内的阳气被南宫若翎抢去,就像那天晚上一般。
“不要……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南宫若翎依旧说着梦话,梦话的内容变了,神情更加慌张、害怕,似是梦到更可怕的东西。
“你的宁公子当真让你如此留恋?”皇甫晏阳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他低头凝视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却如此弱不禁风的刁蛮女子。
皇甫晏阳反问自己,究竟从何时起,她成了世上唯一能打乱自己计划的奇人?
“为什么你要处处忤逆朕,为何母后会教你剑舞……为何有时候朕竟猜不透你的心思?!”
皇甫晏阳眼底一沉,脸色变得不太好。他可以随心所欲得天下万物,可唯独眼前这女子的心,他为何得不到?
第一百零九章:淫贼
他是人中之龙,无论是相貌、才识或是武艺,都是绝顶天下。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倾国倾城的歌白月……但凡他所喜欢,他以为他能轻易得到。
但是,当南宫若翎出现在他面前,这些理所当然都被她改变了。
皇甫晏阳不解,她虽有美貌,却并非倾城;她的言行,足以让人却步。这小小的相府千金,究竟有什么勇气胆敢三番五次忤逆自己,不屑自己!
皇甫晏阳更不解的是为何母后会教她剑舞?
南宫若翎生性刁蛮,而母后却端庄贤惠。两个性格各异、年纪相去甚远的人为何会一见如故,而且母后竟把她最珍而重之的剑舞倾囊相授?!
“冷……好冷……好冷……”
南宫若翎似乎开始恢复了知觉,开始感觉到寒意。她毫无意识地往皇甫晏阳的怀里靠着,本能地向他取暖。
南宫若翎冷冷的身体紧贴着皇甫晏阳的胸膛,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温暖。然而皇甫晏阳的身体也不比原来温暖,开始变得冰凉。
“不冷,朕命你不许冷!”皇甫晏阳看到南宫若翎有了知觉,便止住了思绪,开始在体内暗暗运功,把自己体内的热散于表面,以护南宫若翎的心脉。
如此一夜反复,终于到了五更天,按太医所说,天明前是最要紧的时刻。
“终于出汗了么。”
皇甫晏阳缓了一气,他记得太医曾说这是南宫若翎将好的表现。
皇甫晏阳还记得此时应如何做,可当他把手停在南宫若翎衣带时,手竟有些生硬,不似风月惯的男子。
“若不是迫不得已,朕才不会看你的身体。”皇甫晏阳缓缓将手贴近南宫若翎的衣带,轻轻一拉,南宫若翎的衣裳便脱下,只剩下绣着麒麟送子图案的,皓体呈露,弱骨盈盈。
皇甫晏阳别过头,一脸肃穆地拿起枕边浴巾,略为尴尬地替南宫若翎擦去身上的汗水。
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为何会如此尴尬?
“唔……”南宫若翎懒散地挪动着身体,脸也有了一些血色,不比之前苍白。
“还要撤下火盆。”皇甫晏阳把浴巾放下,穿上龙袍,亲自把新添的几个火盆熄了。而正正当他转身刚要拿起浴巾时,他却发现南宫若翎用被褥裹身,惊恐地看着他。
“你、你、你你你——!!”南宫若翎目瞪口呆地看着皇甫晏阳,她万万没想到皇甫晏阳竟趁着自己熟睡将自己玷污!
“不是你想的那样……”
“淫贼!你这个世上最卑鄙无耻的大淫贼!!”南宫若翎恶狠狠盯着皇甫晏阳,厉声说道:“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皇甫晏阳别过头,强压着心中熊熊怒火,大掌一挥便拂袖而去。
人很奇怪,明明想解释,却会因诸多因素而把话留在腹中。
“奴婢参见皇上——”
“臣等参见皇上——”
“平身,皇后醒了。”皇甫晏阳顿了顿,“刘太医,辰时来玉书阁禀告皇后的病情。”皇甫晏阳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一如素日,只是眉宇间的杀气又重了几分。
“是,臣遵命。”
“……”南宫若翎面如死灰地呆坐在床上,现在她的脑中已无法思考任何问题,而在她脑中闪过唯一的念头便是——死。
“皇后娘娘、娘娘,你怎么不穿衣就来拿簪子啊?”采儿拿过床上狐裘,替南宫若翎披上,“娘娘才刚刚大病初愈,切不可再受了风寒啊!”
“大病初愈?”南宫若翎疑惑地看着采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娘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了,还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热呢!”采儿搀扶着南宫若翎到床边坐下,“娘娘,奴婢该死。娘娘刚发热的时候,奴婢没本事喂娘娘喝药,害娘娘受了一天的罪。”
“呵,现在本宫不是好了么。”南宫若翎冷然一笑,无力地摇了摇头,她想苍天何不让她病死,为何如今要让自己痛不欲生?
“当然!有皇上亲自照料娘娘,娘娘当然会好起来!”采儿一脸欣喜激动,根本没有察觉到南宫若翎的神色变化。
“皇上亲自照料?”南宫若翎疑惑地看着采儿,尔后一脸怒容,“你所指的,莫非是皇上的恩宠?!”
“恩宠?”采儿一脸疑惑地看向南宫若翎,“娘娘难道不知道皇上从昨日起,便一直彻夜未眠地照顾娘娘么?!”
采儿见南宫若翎依旧摇头,心中一惊,激动说道:“娘娘之所以能醒来全靠皇上啊!”采儿回忆着昨天自己所看到的情景,越说越是激动,“皇上见娘娘昏迷不醒,便寸步不离地守在皇后身旁,连御膳都没进呢!直至刚才娘娘醒来,皇上才安心离开上早朝呢,皇上没把这些告诉娘娘么?”
“……若是皇上彻夜照料我,我又怎衣冠不整?”南宫若翎皱着眉,她不相信皇甫晏阳会如此好心照料自己,肯定是这宫女看错了,或者是被皇甫晏阳蒙在鼓里了。
“那是因为太医的吩咐。”采儿一边替南宫若翎梳头,一边温声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南宫若翎。
“真的?”南宫若翎迟疑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这都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平静下来的南宫若翎终于意识到榻上并无血迹,而结合采儿这一说,她选择相信了这过于荒唐的事实。
好像是真的,他救了我?
“皇后娘娘,怎么了?”
“没什么。”南宫若翎摇了摇头,“你快替本宫梳妆吧,莫要让刘太医等得太久。”
“是,奴婢遵命。”
南宫若翎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起适才对皇甫晏阳的所为,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可她不明白,为何皇甫晏阳不与自己解释清楚,或者说,为何他不呵斥自己,而是选择默默承担一切,拂袖而去?
南宫若翎垂下蝶睫,她想不透这一连串所发生的事情。
自己病重,皇甫晏阳亲自照料自己,宫女告知自己此事。这一切,看似自然,但谁又知道这不是他所布的局?
第一百一十章:误会
士兵们纷纷双膝地请求宁向天继续上路,宁向天看着地上的士兵,又抬头望向那片树林,他只悔恨刚才自己反应如此迟钝,竟没发现那人是她!
“你们都起来吧,向天受不得如此大礼。适才是我失态了,启程吧。”半晌,宁向天才恢复了理性。他挥袖转身,艰难地迈开双腿,缓缓走至马前,然后策马狂奔,泪随风逝!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若翎从树林中缓缓走出,宛如一尊玉像立于十里坡中。
其实,南宫若翎刚才并没有深入树林中。只是躲在一棵背光树后,双手狠狠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她偷偷听着,听着宁向天为自己而呵斥士兵!
她偷偷看着,看着他为自己而怒震三尺!
她偷偷望着,望着宁向天为了职责转身,拂袖离开!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南宫若翎淡然一笑,似是自嘲道:“为何我们要生别离,究竟是为何?!”
言毕,南宫若翎便觉得自己胸口一闷提不上气,便天旋地转昏倒在地。
几日后,宁安宫中,“晏阳向太后请安。”皇甫晏阳抱拳向李娉婷躬身行礼,眼底滑过一丝寒意,“不知太后今日有何要事?”
“皇上,哀家今日让皇上前来,其实是想让皇上考虑考虑选妃一事。”
李娉婷深知皇甫晏阳不会放过自己,可她也绝不能坐以待毙。李娉婷想趁皇甫晏阳朝纲未稳、羽翼未丰便将他打倒。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本性便是多情,贪新厌旧。若要安插眼线,自然是女人最为适合。
李娉婷想起皇甫彻,起先他也对自己毫无兴趣。但最终她凭借自己的美貌才智,还是让皇甫彻亲手杀了德容皇后,将自己册封为后。
李娉婷打算让自己的外甥女与自己心腹的女儿进宫,迷惑皇甫晏阳。她想,就算不能让他重色轻国,只要她们能得皇甫晏阳的宠爱,那便足以保自己平安,为自己争取时间。
“哦?太后怎么突然关心此事?”皇甫晏阳脸上略为惊讶,但眼中的寒意并未消减。
“哀家知道皇上与皇后鹣鲽情深,但皇上也应该开始为我皇甫开枝散叶之事准备准备了。”
“朕方十八,怕且不着急吧?”皇甫晏阳故作不愿,可她不过是对李娉婷欲擒故纵罢了。
“皇上此言差矣,哀家的外甥年方十六便有孩子了。皇上现正血气方刚,正是开枝散叶的好时机。而且皇后身体抱恙,选妃之事实在刻不容缓啊!”
“太后的消息可真灵通,皇后身体抱恙之事这就传到太后的耳中。”
皇甫晏阳冷冷地看着李娉婷,虽然此人暂时被自己压制,但他封锁的消息却能被她得知,这足以显示她在这深宫中的权力是如何的根深蒂固。此人一日不除,一日都不能安心。
“哀家不过是关心皇后,消息自然就灵通一些。”李娉婷微微一笑,“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一切按太后的意思去办吧。”皇甫晏阳顿了顿,“时候不早了,朕还要批阅奏折,若太后无他事,那晏阳便先行离开。”
“皇上日理万机,哀家便不再叨扰皇上,哀家恭送皇上。”李娉婷送走了皇甫晏阳,心中便想得另外一人,那便是南宫若翎。
午时,灵凤宫外,“太后驾到——”
“奴婢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南宫若翎听得宦官那尖音,心里吓了一跳,急忙走出正厅,福身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安。”
“免礼。皇后,身子可是好些了?”李娉婷又是一副慈祥和蔼的笑容,直看得南宫若翎心里发毛。
“好些了,多谢太后关心。”南宫若翎尽量保持着脸上灿烂的笑容,而心里却满是疑惑。
自南宫若翎封后以来,李娉婷没有来过一次灵凤宫,也没宣自己到宁安宫。而今日李娉婷却毫无先兆地“登门拜访”,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恩,好些便好。今日来,哀家是想和皇后谈一谈替皇上选妃的事情。”
“选妃?”南宫若翎知道李娉婷的来意,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缓声说道:“恩,皇上现在的后宫只有臣妾一人,确是需要选妃了。”
“如此说来皇后是答应了?”李娉婷略为惊讶地看着南宫若翎,她万万没想到,南宫若翎在听完选妃二字后,竟连一丝不悦之情都没有,反倒有一种放下心头大石的感觉?
“答应,当然答应!”南宫若翎粲然一笑,连连点头。
说来奇怪,最近南宫若翎竟越发对皇甫晏阳心存愧疚,之前对他的恨意也淡了许多。
她知道这是因为那日之故。其实想想,且不说这一切是否他所安排,单说他为了照顾自己不眠不休、颗粒不进,也算是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