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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之太子党 作者:楚清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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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些人更喜欢谋定后动,眼下还只是在观望罢了。
  ****
  长安城一处翠竹环绕的茶楼内,两人对坐品茗。
  四皇子托着腮,望着竹林间缭绕的雾气不知在想些什么。坐于他对面之人仿若未查,微低着头,动作行云流水般,将热水软软注入面前的紫砂壶内。
  这个崔容……不可小看啊……”杨禹身形未动,忽然发了一声感慨。
  “殿下想用他?”那人轻笑着问。
  杨禹回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这样的人,我虽欣赏,却也知道难以收服。用……是用不得了。”
  那人闻言笑而不语,轻轻提起紫砂壶倒了半杯茶,推倒杨禹面前。悠悠的茶香,便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
  ****
  御赐的宅子布置好已经快到腊月。
  三皇子早已离京前往封地,崔世卓之死对崔怀德的打击似乎开始渐渐淡去,私盐案造成的影响终于归于平静,于是崔容十分低调地搬到了新宅子里。
  宅子里外三进,还带一个不小的花园,布置得十分精巧,不愧是皇家手笔。
  崔容一进去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么大两个粗使小厮怎么打扫得过来”。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先一步到这边布置的李福早就买了婢女小厮,差不多将宅子撑了起来。
  承乾帝赐下的婢女自然在内院服侍,崔容以不习惯为由,好歹没让她们贴身。
  住进去第二日,消息渐渐传开,崔容也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贺礼,其中还有崔世亮的一份。
  想来崔世亮对于陈氏母子的倒台很乐见其成,把“功劳”也都算在了崔容头上——这倒是和陈氏的思路异曲同工。
  新家的第一个客人却是杨进。他在很不客气地替自己选了一间客房后,对崔容道:“你的冠礼,我看在这宅子里办最好。”
  被他一提醒,崔容才想起这回事,也觉得该尽早着手。
  否则再耽搁下去就要过年了,然后接着又是皇后的生辰,冠礼非推到明年四月往后不可。
  崔容倒不是想办,但是没有经过冠礼,意味着他还不算正式成年,在朝堂上说话,总是显得轻了几分。
  纵使万般不愿,冠礼的事还是得由崔怀德来主持。
  好在崔怀德大约是急于修复他与崔容的关系,或者希望崔容早日爬的更高,竟一口答应了下来,没有显出半分不悦。
  他请人算了日子,将崔容冠礼定在腊月初八,还不住感慨为了赶时间,一切只能从简。
  崔容并不在意过程,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接下来发帖子邀请宾客,时间很快就到了冠礼当日。
    
  第五十八章、冠礼

  冠礼;可谓大周朝男性一生中最重要的礼仪之一。行过冠礼,才意味从少年郎成长为青年;自此独当一面,获得家族和社会的承认。
  按照崔怀德的意思;崔容的冠礼自然应该在崔府的祠堂里举行,然而崔容已先一步选定了新宅子的后院。
  崔怀德见里面供奉着天地君亲师、孔圣人;甚至还有当今圣上;那句“荒唐”就怎么也不好说出口了。
  再得知崔容请了五皇子杨进作为其冠礼的正宾,崔怀德默叹崔府果然是改了天地;却没有说什么败兴的话。
  前三日;崔怀德进入崔家祠堂祭拜祖先,将冠礼之事告于祖先;崔容亲自上门邀请宾客。
  除了与崔家素有往来的长辈;他还请了张仪杜仲等好友,以及大理寺几位相熟的同僚。不过衣海澜据说已不在京中,崔容只好留下请帖便作罢。
  腊月初八一早,众宾客齐聚崔宅。
  崔怀德身着盛服,在阼阶上偏东的方位站定;众宾客则立于偏西方位。缁布冠、皮弁、爵弁被分别盛放于竹器内,以帕蒙之,陈列于阶下,只待时辰一到就举行仪式。
  就在此时,宝儿忽然一脸惊喜地上前禀报,说是有宫中下来的赏赐。堂中主人宾客顿时一阵忙乱,准备接旨。
  来得是熟人,内侍太监张顺江。他满面笑容地宣了旨,原来是承乾帝御赐了一座翡翠屏风。
  小太监七手八脚地将屏风抬上,宾客们见了,又是好一阵逢迎奉承。
  这还不算完,十公主、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随后也相继送来贺礼,将崔宅的气氛弄得极为高涨。
  崔怀德心中止不住地得意。
  自从他辞官,崔府的地位是一落千丈,好些原先往来的人家如今都变得不冷不热。
  如今这一连串的赏赐,可算狠狠打了他们的脸。崔怀德简直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人的表情了
  ****
  吉时一到,在礼乐声中,崔容一步一步行至堂中央,面朝宾客们跪坐,由赞者替他梳头。
  他穿着深色童子衣,更衬得面若白玉,眉目如画。低垂着双眸,安安静静地坐着,就已经成了一道风景。
  杨进目不转睛地看着崔容,心中赞叹之意一刻不停。这便是他心中之人,高洁若皎皎明月,清澈如山间之泉,正直又美好,真是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怀着这样近乎于崇拜的心情盥洗完毕,从有司手中接过缁布冠,走到崔容面前,缓慢而郑重地说出祝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
  这是劝诫冠者抛弃稚子之心,自此慎养威仪品德之意。
  祝毕,杨进亲手为崔容带上缁布冠。
  就是在这时,崔容抬起头看杨进,后者的表情严肃庄重,眼底深处有着几乎快满溢而出的赞叹与深情。
  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刻,似乎旁人的存在都消失了,世间只剩他们彼此。
  “谨遵尔言。”崔容终于开口道,然后又垂下眼眸,静静等待杨进替他系好冠缨。
  这一切结束后,崔容便起身进房,脱去身上的童子服,换上玄端服再次回到堂前,向众宾客展示。
  至此,冠礼的“一加”才算完毕。
  “一加”之后还有“二加”及“三加”,三加礼毕后,崔容已经换上了爵弁服。
  爵弁服外玄内朱,令他看上去英姿勃勃,颇有几分气势。
  崔容神色沉静,缓步行至阼阶前,面对着众宾客一揖到底。
  作为正宾的杨进取一杯清酒给他,再次祝道:“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话音一落,崔容便双手恭敬地接过酒杯,按照礼仪饮尽。好一番跪叩答拜后,冠礼才算圆满完成。
  按照时俗,冠礼的正宾还要为冠者取字。
  “怀舟。”杨进低声道。
  这两个字早已在他脑中过了千遍,此时仿佛是自己从杨进口中吐出一般自然而然。
  众宾客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须知取字也是有严格的仪式,杨进此举并不合适。但他是皇子,众人也不好当众反驳,于是一时间变得极为安静。
  只有崔世青望了望天,不作声。
  杨进很快发觉了异样,回过神来,补充道:“尔字‘怀舟’,‘舟’通‘周’,崔寺正忠心耿耿、勤勉有加,甚得父皇赞誉,他日必是我朝栋梁。”
  在场众人连忙附和,场面忽然又恢复热烈。
  见座下众生百态,崔容颇觉好笑,眉眼微弯,却还要努力做出恭敬的模样对曰:“容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大礼既成,已至酉时,大部分宾客由崔怀德招待着去前院吃酒,几个与崔容关系亲近的留下来说话。
  杨进不着痕迹地看了崔容一眼,便道宫中还有他事,起身告辞,众人自然又是一番相送。
  崔容混在人群中,面上同其他人一般带着几分刻意的恭谨。虽然明知杨进是为安全计才如此掩人耳目,但他心中还是涌起淡淡的失落。
  但这失落也只是一瞬,再回身面对众多好友的时候,崔容已经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喜悦。
  “小容,啊不,怀舟,”张仪笑嘻嘻地凑上来,“你好大面子,竟然邀动五殿下做正宾,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啊!”
  崔世青在一旁忽然摸了摸鼻子,继续不作声。
  崔容回答得滴水不漏:“此次一道南下,我才发觉殿下并非传言中那般,实际上并不难相处。”
  张仪便很不甘心地大声感叹:“我就说嘛!办差事还是要办这种的才过瘾啊!”
  崔容笑笑,却转开话题,对着杜仲道:“子衡兄,我有一事想问问你。”
  杜仲一下子来了精神:“何事?我观怀舟面带倦色,想来劳累过甚,可是想讨个安神方子?”
  众人都知道他是给憋狠了,于是轰然而笑,尤其是张仪,摇头大叫“医痴、医痴”。
  崔容也抿着嘴,忍着笑意,将想邀请杜仲进入大理寺的事说了出来。
  先前面圣时,他向承乾帝提过此事。
  当时崔容刚立下大功,一个小小的朝议郎,承乾帝自然不放在心上,当场就准了。只是事情一时忙乱,崔容现在才寻到机会和杜仲说。
  杜仲一听,万分激动地握住崔容的手,那模样简直都快哭出来了:“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欢笑。
  几位好友都是许久不见,借着崔容的冠礼,少不得好好聚一聚,结果等散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崔容送客归来,崔宅已经被打扫完毕,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对比一个时辰前的宾客满堂,此时的宁静更显得万分寂寥。
  崔容神色怅然地在前院站了一会儿,吩咐小厮关好门,转身返回内院。
  推开卧房门,他一下子呆住了,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殿、殿下……”崔容低喃出声,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入了梦——那倚窗而立的人,可不就是杨进?!
  他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走近,抬头怔怔看着杨进,伸手覆上他脸颊。
  那熟悉体温和触感,终于让崔容确定此情此景并不是梦境。
  难得见崔容露出这般稚气的模样,杨进轻笑出声,一把抓住他的手,顺势将崔容拥入怀中:“怎么,你以为是……”
  下一刻,杨进微微睁大了眼睛,还未出口的话被某人温热的嘴唇堵住了。
  在杨进的记忆中,崔容虽然甚少拒绝,但是也从来没有这般主动。
  他心中涌出一阵难言的狂喜,紧接着反手抱住崔容,微微用力敲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将主动权重新夺回。
  崔容闭着眼睛,眼睫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着。他顺从地张着嘴唇,任杨进的舌头舔舐过他口中每一寸,然后与他交缠。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激烈,更专注,更深情。崔容只觉得自己在随着他的节奏颤抖,在间隙中喘息着,从心底升腾的火焰,仿佛有了燎原之势,随时能将人吞没。
  “少爷……”宝儿似乎有急事,一边叫着一边推门而入,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住,瞠目结舌地愣在当场。
  很快他反应过来,颇为机灵地悄悄退了出去,还很贴心地把门带上。
  崔容全然未察,杨进却听到了,然而情动至此,他没有办法、也不打算停下来。
  他与崔容的衣衫已经凌乱,杨进顿了顿,随即伸手探入崔容的亵裤内,将那已经微微抬头的东西握在手中。
  崔容有些惊慌地发出急促的叫声,但这声音被杨进的深吻堵在口中,听起来仿佛是一声闷哼。
  等杨进开始缓缓在那敏感处上下抚弄,崔容就只有急促喘息的份儿了。
  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崔容只有紧紧抱着杨进。后者顺势将他压在书桌上,打开他双腿分在腰两侧。
  桌上砚台笔墨都被打翻,滚落一地,这声音让崔容清醒几分,想抬头看,却被杨进惩罚性地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不专心……”
  杨进加快了手上动作,逼得崔容发出细细的呻吟。
  这声音听在杨进的耳中,只觉得分外撩人,于是他一把将崔容的亵裤完全扯下,露出两条光洁纤长的腿。
  下身传来的凉意让崔容倍感羞耻,他想将腿合住,却被杨进按着膝盖,更大的打开。
  崔容扶着他的手腕想抗议,杨进忽然低身下去,将他整个儿含在口中,还上下套弄不已。
  崔容身体一震,几乎立刻就软瘫下来,扶着杨进的手也不自觉失去了力道。
  巨大的欢愉让他咬紧了嘴唇,但带着泣音的呻吟还是不时从齿间流泻而出。
  终于,崔容的呼吸忽然屏住,身体猛地向上弹起,泄在杨进口中。
  “殿下!”他有些慌乱地想起身,杨进却随手扯了崔容的亵裤吐在上面,低哑地笑道:“别急……还没结束呢……”
  杨进嘴角还沾着白浊的液体,崔容一想到那是怎么来的,就难为情地不敢再看一眼,把目光偏向一边。
  他羞得连脖子都泛着红色,杨进眼神又深一层,俯身给了崔容一个深深的吻。
  这个吻带着淡淡的腥气,却令崔容颤抖不已。
  许久,杨进放开他,用很幽深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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