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三小姐 梦雨魂-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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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又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径自走到梳妆桌前坐下,沉吟了一下,拿起桌上镶嵌着明珠的桃木梳疏离起肩后如云的青丝,
她也没有指望房内某个狂妄自大,视礼教为无物的家伙能避一避,与其跟那人渣浪费口舌,还不如快些将自己打理齐整了,免得城池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这般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跑出去再被什么有些人传扬了出去,名节又要不报了,她可真是恨透了这古代人迂腐的思想,
“女人果然是虚荣,都快要被烧死了,还不快些逃命,竟然还坐在这里描眉化妆,大半夜的,难不成是要给那些个不男不女的看?本公子还不知,堂堂青阳王府的三小姐还有这种特殊的嗜好。”
背后,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冷嘲地讥讽道。
“阁下若是不会说话,就请免开尊口,再者,阁下与本小姐又是什么关系,本小姐要如何都与阁下无关吧,夜深了,公子不觉得待在女子的闺房中不合礼仪,多有不便吗?还是阁下也有某种特殊嗜好?”
洛溪握着木梳的手紧了紧,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平静了片刻,语气不紧不慢,却是暗带锋芒地缓缓道。
只是话落,洛溪便瞬即觉得暖意融融的房内突然冷寒了几分,一股阴森暴戾的冰寒之气瞬即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小脸顿时煞白,心里清明了几分,眉头一挑,强作镇定地继续梳理着秀发,只是手指却无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心里暗暗懊恼自己平常引以为傲的淡定理智都跑到哪里去了,此人正邪之间,为人神秘莫测,行事乖张狠绝,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一身黑色披风,一张冷冰冰的古铜面具更是处处透着一股令人心颤胆寒的诡异,眉宇间充满了傲视万物,横扫千军的霸气,还有那股隐隐的狂肆暴戾的邪气,
他,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一个小女子的寝房内的……
皇宫中的殿宇楼阁没有一千,少说也有八百吧,更不必说数不尽的九曲回廊,假山花圃,他如此轻而易举地便能避过宫内大批训练有素的御林军找了过来,可见这皇宫大内必然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也必然有他的人安排其中,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有上一次他夜探青阳王府,难道……
洛溪这般一想,后背不由地先生出了一层冷汗,心里更是又警惕了三分,这个男人,一开始她便知道他不是善类,夜霄宫的宫主又岂非是寻常的江湖草莽,
只是听闻毕竟只是传言,她见到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令人惧怕,残暴狠辣的事来,反而还似乎是在帮她,所以倒是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以致今日……。
他要行刺皇上也好,想要谋朝篡位也罢,就算是想要将这整个皇宫都烧了,血流成河,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对这个皇宫也没有什么好感,不是这样的陷害,就是那样的阴谋,可是她的爹爹,青阳王……。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出事,
“怎么,知道怕了?”
男子冷哼一声,声音森寒而冰冷,只是语气中却是带着一抹调侃,没有了刚才的暴戾之气,
洛溪幽幽地松了一口气,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跟恶魔打交道,还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神经,就把自己给咔嚓了,
“凌公子,小女子若是以往有什么不知深浅得罪之处,还望公子大人大量,宽恕一二,就不要跟区区一名小女子计较了,凌公子丰神俊朗,神功盖世,风姿气度当世更是无人能及,他日必是成大事之人,而小女子只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弱女子,此生只希望偏安一隅,得一日三餐温饱,身边之人能平安康泰,平平淡淡度日足矣,公子何苦紧紧不放哪?”
“哦?你也算的是弱女子,那也不知算计嫡母,陷害长姊,毁人名节,转身弄鬼,殴打父妾,毁庶妹容貌……你若是弱女子,这世间怕是就没有毒妇了。”
男子嗤笑一声,一双幽深邪魅的黑眸斜斜地扫了一眼洛溪,薄唇上扬,身子慵懒地向着椅背靠了靠,语气颇为不屑地冷嘲道,
洛溪眼皮都没有跳动一下,对着铜镜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左右看了看,从梳妆盒中取出一支式样简单却不失雅致的簪子别上,
没有办法,她可能是在女子的梳妆上没有什么天分吧,学了这么久连一种复杂繁琐的发髻样式都没有学会皮毛,也只能将就了。
整理好了妆容,对着铜镜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侧耳倾听,外间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依然是凌乱不堪,却是并不闻高昂的呼喊声,叫嚷声,看来火势是被控制住了,或是快要被熄灭了吧,
洛溪唇角微微一笑,低垂下头,敛下眸子细致地将本就没有褶皱的衣襟轻柔地抚平,
对于某人毫不客气地揭露的一桩桩一件件,随便一件就可能将她打入万劫不复境地的阴险毒辣的坏事,
她神色淡然而平静,连眉头都不见有一丝动静,好似男子再说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神情间没有一丝恶行被揭露后的紧张失措,慌乱闪躲,
夜霄宫的人都能堂而皇之地安在皇宫大内,其势力之庞大可想而知,想要查探她区区一个弱女子的所作所为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她做了自然就不怕他日被人发现,揭晓,
那些事她都不是主谋,只不过是为她人推波助澜,临时换了角色而已,
难不成人家要杀她,她就必须要洗净了脖子送上去,人家要毁她清白,累她名誉,她就该老老实实地等着被万夫所指,
“凌公子,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这里顶多再有半柱香的时辰便会有人搜查过来了吧,公子难道不该速速离开皇宫吗?”
凌寒煜邪肆而阴森的寒眸光芒灼灼地盯着洛溪,眸光深沉而凌厉,一抹嗜杀的冷茫一闪而过,
“太过聪明的女人还真是很令人嫌恶,欧阳小姐若是还想长命百岁,日后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
锐利的冷风若锋利的利刃般刮过耳鬓,一缕秀发飘飘而落,
房内摇曳不明的烛光一闪便瞬即黯然,洛溪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袭来,浑身流动的血液都如同被冰冻住了般寒冷森凉,
黑暗中,洛溪静默地坐在椅中片刻,才缓缓地若无其事地从袖中掏出帕子,摸索着擦拭着鬓边被划破的一道不算深的伤口,眸中一片冰凉,
“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你……。没事吧?”
偏殿内不过片刻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青儿跌跌撞撞地脸色煞白地跑了出来,因为房内黑暗一片,青儿一时没有发现洛溪坐在梳妆桌前,双手哆嗦着好不容易点亮了烛火,一回头正看到小姐一身整齐地坐在那里,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却是接着有些担忧地道。
刚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突然晕了过去,可是昏昏噩噩地醒来又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异状,正在纳闷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症,就听到外间似有嘈杂的声音,想到小姐,心里大急,便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洛溪缓缓地侧过身来,正好将那受伤的半边脸遮在了阴影下,对上青儿紧张担忧的眸色,嫣然一笑,眸波流转,故作嗔责地道,
“不是要你好好去休息的吗,怎么又管起你家小姐我来了,皇宫大内,你家小姐我能出什么事,好了,趁着离天亮还有些时辰快去睡吧,我还要看一会儿书。”
青儿又细细看了看洛溪的神色,心里虽然还有疑惑,但是见自家小姐脸色从容,没有一丝异样,便也暗暗地放下了心,外间的动静也渐渐小了下来,又站了一会儿,见小姐倚在榻上拿了一本书在看,忍不住又担忧地道,
“小姐,夜深了,你的身子又不好,怎么还看书,熬坏了眼睛可怎么是好,要是睡不着,那奴婢便陪着你说会儿话吧。”
“青儿,你再这般爱唠叨,都快赶上奶娘了,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哦,好了,我这就要睡了,你去吧。”
青儿张了张嘴,见小姐一脸好笑地看着她,想到刚才说的话,不由脸色一红,跺了跺脚,羞恼地道,
“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小姐,才不要嫁人哪,小姐就会取笑奴婢。”
说罢,转身便跑去了厢房,不过一会儿又端出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香茗,轻手轻脚地放在软榻前的小凳子上,这才安心地回去睡了。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之时,洛溪才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然而不久就在一阵轻浅的敲门声中彻底醒了过来,
外面传来青儿压低的声音,还有一道声音想必是宫中的宫女吧,两人都是低声说话,隐隐约约地也没有听清,一会儿便听见殿门合上的声音,接着青儿满腹心事地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青儿,什么时辰?刚才是谁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洛溪半坐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刚刚醒来的声音还带着丝沙哑地道,
“啊,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顿了顿,青儿放下铜盆,一边将帐幔分开,服侍着洛溪更衣,一边缓缓地道,
“是王爷刚刚遣了人来给小姐传话,今日皇上恩典要王爷等王公大臣们陪同各国的使臣去北郊皇家的狩猎场,各宫的娘娘们,各府的小姐也得了恩准愿意去的也可同去,小姐身子娇柔,狩猎场内圈养的又多是凶禽猛兽,听闻今年还多加了几国进献的几头巨兽,王爷怕小姐受了惊吓,所以要小姐今日就不要同去了,若是闷了,便回府去歇着,等明日正式的云瑶宴再进宫也可。”
洛溪眸色变了变,心底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青儿,你去……。罢了,先服侍我用早膳吧。”
青儿不过是青阳王府的一个寻常的小丫鬟,能接触的也有限,在皇宫要想打探到一些重要的消息根本便不可能,
青儿走到殿外传了膳,便脸色有些古怪地走了进来,左右瞥了瞥,俯身从袖中拿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笺递了上去,
“小姐,刚才奴婢发现在殿门的门缝中发现了这个。”
洛溪眉头蹙的更深了,心跳不由快了一拍,第一个想法便是凌寒煜,只是接着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凌寒煜是何须人,他虽然孤僻冷酷,行事狠辣乖张,可是也绝不会用这种最不入流的方式的,就算是他想要第一个对付青阳王,也断不会用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做诱饵,
不知为何,心中就是相信凌寒煜可以嗜杀绝情,可以残暴阴狠,就是不会是那种阴险小人。
稳定了一下情绪,洛溪扫了扫青儿,缓缓地将信纸展开,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几个字,
‘昨夜晓寒露重,夜半相会,佳人难眠,紫竹林一叙,苍’
☆、第九十三章节
早朝过后,在浩浩荡荡的仪仗队,金甲御林军的重重护卫下,皇上携太子,烨王,苍王,旭王,在青阳王,陆丞相,护国大将军等朝中一干大臣们的簇拥下,还有那各国使臣的仪仗队向着皇家狩猎场而去,
一路上自然路人纷纷避行两侧瞻仰,百民跪拜,热闹非凡,大队的人马直到出了城,行到了荒僻的郊外大道上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小姐,狩猎场这般危险,您一个闺阁小姐实在是不该去啊,王妃与郡主都随着各府的夫人,小姐们留在了宫中陪伴太后赏花游园,您就算是不喜欢,按着王爷说的回府去也自在,您怎么就偏偏要……。”
晃晃荡荡的车轿中,一名水蓝色裹胸鹅黄色束腰罗裙的少女正懒洋洋地半躺在垫的厚厚的软榻上闭目假寐,旁侧安着一张特质的小桌,小桌上放着一把精巧的紫砂嵌玉的茶壶,袅袅的清香从茶壶中升起,整个轿内都是一股馨香扑鼻,桌上还有四碟素淡雅致的小点心,
青儿蹙着眉头,眼眸几次从窗缝瞄向外间,又瞄向自家的小姐,一路上都浑身紧绷,如一张拉满了弓的弦,每次看向她的神情都是一副心事重重,担忧紧张,欲言又止,
“青儿,这茶煮的不错,去唤爹爹过来,喝一杯清茶润润喉,驱驱燥气。”
酥酥软软的声音带着一抹春日的慵懒,繁华落尽的淡然,语气中却是带着不容置啄的凌厉。
青儿吞了吞口水,有些畏惧地低垂下头,手指捻着衣角,低低的应了一声,她也不知道小姐为何在今日早善后突然就改变了注意,明明她在转述王爷的吩咐时,小姐神色间也没有什么异常,显然是没有要随着去狩猎场的意思……只是,难道是那封怪异的书信……
青儿心中虽然疑惑重重,却是也不敢开口问询,小姐的心思就是她在身边伺候久了,有时候也是一头雾水,摸不着,猜不透,轻轻地起身掀开轿帘的一角将小姐的话低低地传给了外面车驾上的宫女,
片刻,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