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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道长,带我回家 完结-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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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服已换好。
  
  裴少玉身着喜服,一张脸似也被这红烛染了色,这一向不要面皮的厮,今夜竟一直低垂着头,不再说个不停,样子竟有三分紧张七分喜悦。
  
  大红的喜服,也已穿在我身。
  
  无高朋满座,无喜宴,以及贺礼,但今夜仍是我们的良辰。
  
  “花锦绣,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有何对不起?今夜是你我良辰,切莫浑说。”
  “裴少玉身无分文,给不了你别的,想不到就连这大喜日子,都不能给你个隆重的——”
  “隆重?为何定要赶那俗套?我倒觉如今这样极好。”
  
  目光环视整间屋,我对自己的劳动成果万分满意。
  
  “你瞧,咱们什么都不缺,何谈谁对不起谁?要我说今后你对我好,时时听我的,便是对得起我了。”
  
  “那是一定了!裴少玉最喜欢听娘子话,娘子的话是三界六道最有道理的。”
  
  那厮又开始油嘴,我忍不住笑意,不由拿指尖戳他额头:“你只记得今后唯有对我一个油嘴,这些话,绝不可对第二个女子说。”
  
  那厮便痴傻傻地笑,竟似乎也成了个痴儿。
  
  两厢对坐,竟只是好一通傻笑。
  
  “花锦绣,有没有酒?!我想喝酒。”
  
  那厮突地止住笑,竟是朝我讨酒。于是便傻兮兮寻一圈,我方忆起今夜是该喝一杯合卺酒了。却是我无有经验,竟将此重要事忘掉。
  
  于是就奋力拍头,懊悔道:“完了,竟将酒忘了!裴少玉你倒是等等,我这就去买酒。”
  
  言罢便起身匆匆出门,却不等裴少玉唤住我,已在院内迎头撞上一个人。
  
  抬眼瞧,却见那姑娘生得十分美貌,只是每每见了我,她是必然要做一副傲娇状了。叹口气,我每次遇到这本家都万分头痛,却不想今夜她竟不请自来。
  
  花邵芳!
  不请自来的,当然不止一个花邵芳!
  
  却听一阵笑,花邵芳身后便多出一只酒坛子,顺着那酒坛子瞧,就瞧见双手捧着酒坛子的楚少琴。
  
  他朝我挤眉弄眼,道:“成亲这么大的日子,怎么能劳烦新娘子出去买酒?新娘子还是回屋好生陪着新郎官吧。其余的,由我们来。”
  
  言罢便当先跨步进屋,而花邵芳竟也朝我点了点头,紧随入屋。我被这突发状况搞糊涂,只杵在原地,抻脖子往外瞧,便见了悠悠走在最后的方少墨。
  
  那家伙永远都是一副神游状,外加怀里抱把琴。
  
  




☆、大喜夜的重要消息

  
  “你们怎的都来了?”我痴傻傻瞧这个;再瞧那个,手指着方少墨;却是万万想不到他们竟消息灵通至此了。
  
  而方少墨居然朝我点了点头;难得的不再神游:“今夜是师哥大喜;我们特来贺喜。”
  
  言罢便抬步进屋,我便忙不迭跟上他,却见楚少琴早已蹲在裴少玉身前,竟是低声与其说着话;并不时偷偷抹眼泪。
  
  而花邵芳也不闲着;莲步轻移,素手频频扬起;在她法术施展下,就见这本昏暗简陋的喜堂竟突地灯火通明起来,并添了不少家什。
  
  一路走过去,手轻抚桌椅、妆台、雕花大床、衣柜、书案;我又跨入小厨房,见内里居然连锅碗瓢盆都一应俱全,不由张大了口。我偷瞄藏在床底的紫玉匣子,心道却原来还有此种法术。早知道我也学学,当日就可有骨气一把,将那紫玉匣子当场摔地上,彰显我清高。
  
  于是便蹭过去,我腆着脸笑道:“这术法倒是好,不如你教教我?”
  
  花邵芳便拿眼角瞥我,却并不表态。只是那张脸上万分愁苦,我就又指着自己脸面,逗她:“不如一并将这张丑脸也变勾人吧!我生怕你们那位阅尽千帆的二师兄会嫌弃呢。”
  
  说罢了又觉失言,无论我美丑,裴少玉却是再也难以看到了。正不知该如何扯回话头,却听那厮笑道:“师妹,要我说痴儿这主意不错。你就依了她吧,就算造福二师兄不是。”
  
  “师哥!”
  
  花邵芳便红了眼圈。
  
  “怎么?哭了?”那厮侧耳细听,又道:“今夜可是师哥大喜啊!先说好,谁也不许哭鼻子,更不许死啊活的。有什么好哭的?师哥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耳还能听,口还能说;而且又娶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师哥幸福得要死呢。”
  
  “师哥,你——”
  “瞧我,自己先破戒了,该罚该罚。小师弟呢?”
  “师哥,我不是一直都在。”
  “我当然知道你一直都在,你流的眼泪都把我喜袍浸湿了。”
  “师哥!”
  “得得得,我没丢,你们不用左一个师哥又一个师哥的叫我。”
  
  我鼻子发酸,却见裴少玉那厮又转头,我忙不迭奔过去,蹲伏在他身前,道:“寻我呢?”
  
  他便故作怒容,道:“是啊,寻你呢。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就知道我阅尽千帆了?!告诉我,人家纯洁着呢,到如今连嘴儿都没亲过……”
  
  一句话便臊红了花邵芳的俏脸,那女子皱眉头,嘟囔一句:“师哥,我去请方婆前来凑热闹”,便一溜烟没了影。而楚少琴更是捧着肚子满地打滚,边大笑边指着裴少玉,道:“师哥,这么说你几百年了,还是老,老——”
  
  后话便噎住,那小子笑得几乎背过气去。裴少玉就咬唇,一副纠结模样:“是啊是啊。你愿意笑就笑吧,不过要小心点,别把肚皮笑破了。实话告诉你,我绝对舍不得劳烦娘子给你往回塞肠子啊!”
  
  便愈发换来楚少琴夸张笑,我不由也心情大好起来。正笑闹,眼角余光却猛地瞥见,一直紧闭着口的方少墨竟也折身,出了门。
  
  就追出去,却见他正仰头瞧苍穹上明月星辰,听到我脚步音,却也不回首,只是郁郁道:“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我闭紧了口,便也仰头瞧天,只见那银河横亘,似正悬于头顶。仿佛只要微微抬手,便可触及。但当真抬起手来,却发现原来即便费劲心力,也不过遥不可及。
  
  风吹起方少墨衣角,他的话音混在夜风中,直直灌入我耳。
  
  “我们几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被师父收养。因为他入门最早,自然是大师兄。我们一同修道习武,虽然七个人同吃同住,但属他与二师兄的关系最好。”
  
  我勾头,凝视自己脚尖,恍惚间似又重回那段灵山岁月。为何快乐日子总是特别短?而痛苦时光却是如此长!
  
  “二师兄率性洒脱,他却老成持重;二师兄生性懒散,他却深知勤能补拙;二师兄最讨厌背诵道经口诀,对武学一点就透;他却常常悟不透剑术所讲的随心而为,反而对枯燥道法深谙其玄妙。当年师父最看好的就是他们,最担心的也是他们。师父深知他们彼此优缺之处,便总是安排他们同捉妖,共研习道法武功。”
  
  我暗暗佩服,虽空空老头在混天轮一事上执念太深,但他总归是个好师傅,竟懂得因材施教,并知晓互补道理。
  
  “你一定不知道,他幼时胆子极小。记得有一次师父为了练他的胆色,竟在一个雷雨交加夜里,将他独自留在乱葬岗,并言明谁胆敢去找他,就将其赶出师门。我们那时皆年幼,又有谁敢违背师父?”
  
  情不自禁握拳头,我眼前便闪现一个孤零零小身影,蜷缩在雨夜乱葬岗中瑟瑟发抖的景儿。
  
  “后来呢?你们总不会真真令他一个独自面对冷雨群坟吧?”
  “后来?!那夜的雨不知为何,下得特别急特别凶。二师兄辗转反侧,到了子夜时分终于挨不住,竟不顾我们阻拦,一个人冒雨冲去乱葬岗。”
  
  方少墨手指轻抚琴身,目光悠远得仿佛又回到当年那暴雨夜。
  
  “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第二日天明,师父带我们去乱葬岗,远远的我便看到二人紧紧靠在一处,身子都湿淋淋的,却挤在坟堆下睡着了。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水珠,虽然分不清是泪痕还是雨水未干,但当时互相依靠彼此信任的样子,却令我终生难忘。”
  
  我便忆起那次点金术时,裴少玉趴伏在陆少卿膝上,缓缓讲着二人往事。裴少玉第一次运用自如仙眼术、陆少卿第一回捉妖、属于二人的点滴往事,曾是如此温暖的回忆,可如今,却只能令我更恨他。
  
  “都说我们灵山七子亲若兄弟,但我总觉得,他们才更像亲兄弟。是的,不是师兄弟,而是亲生兄弟。”
  
  方少墨收回目光,将目光锁在我身,悠悠道:“所以,我恨他!”
  
  我咬紧了唇,暗道一声:“我也恨他!”心中只觉无比酸楚。想来一个能对自己最亲的人下此狠手的,还有何事做不出?!
  
  方少墨便仰头,仿佛只有如此,泪珠子才不会夺眶而出。
  
  “所以,花锦绣,你这辈子,都不许负了二师兄。”他豁然回首,一双眼再度锁定我,那双眼内有某种情绪,仿佛他此刻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了决不许任何人违背的魔力。
  
  我重重点头,回首瞧那满是笑声的茅草屋,缓缓道:“既然已决定了,我便会坚守。花锦绣立誓:此生只有他负我,却不会我负他。若违背,必遭天谴。”
  
  “好,方少墨就信你今夜这句话。日后如果你有违今夜誓言,别说老天,就是我方少墨都绝不会放过你。”
  
  “自然。”
  
  我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你说。”
  “你们可曾见过,云少海?”
  “你见过他?”
  “是。”
  “在何处?他都说过什么?”
  “我只问你,你上回子要我站在你们这边。那么,所谓的你们这边,包不包括云少海?”
  
  我深吸口气,继续道:“还有,我想知晓,你们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忙?”
  
  方少墨便沉声,缓缓道:“伍,叁,拾,玖,陆,柒柒。”
  
  伍,叁,拾,玖,陆,柒柒?
  
  我心中疑惑腾起,只觉这几个数字听起来极耳熟。而又一想,心便重重一跳,猛然忆起,这几个数字是在云少海的阴阳令上出现过。
  
  于是便急急问:“到底是何意?”
  
  方少墨便张口,将要说话,却听得我们身后传来花邵芳的声音,她问我们:“你们说什么呢?这般投机?”
  
  同时回首,我们便见花邵芳正搀扶着方婆,朝我们行来。我正要回她,眼角余光却瞥见方少墨冲我微微摇头,于是便将那到了口边的话收回,我傻兮兮笑道:“我们正商量,若你还不回来,我们就将喜酒全部喝光。”
  
  几个人便笑了笑。但我分明瞧见,个个脸上皆不轻松。
  
  而略沉默,方少墨便道:“吉时应该到了吧,咱们竟只顾着说话,把少琴和师哥扔在屋子里,一会少琴又要急着来找我们了。”
  
  言罢他竟不等我们,只抱着琴当先折身回屋。我与花邵芳对视一眼,皆苦笑,知晓这位喜欢神游的爷恐怕又犯病了。
  
  而正要扭身进屋,却听得屋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呼,竟是方少墨的音,却听他急道:“师哥!”
  
  我心咯噔一声,只觉眼前一花。慌慌张张往屋内奔,心中隐隐有不妙之感升腾。
  
  今夜是我与裴少玉大喜之夜,不会出事吧?!
  
  这些日子来接连的打击早已令我如惊弓之鸟,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裴少玉弄丢,便将离我近在眼前的寻常日子弄丢。
  
  门是被我撞开的。几乎就要将那扇门撞散架,我慌慌地拿眼瞧,却见屋内地上,一蹲一躺两个人。
  
  




☆、成个亲就这么难

  
  我忽悠一下;差点没当场扑跌在地,只是颤抖着嗓子唤一声:“裴少玉!”便跌跌撞撞往里赶。待到了那厮身旁;就腿一软跪倒在地;却见他背对着我趴伏在地;也不知生死。
  
  而方少墨正努力将其翻身,并急声问:“师哥,你没事吧?”
  
  “裴少玉你不能死不能死!”我眼泪鼻涕横流,双手拼命摇晃他肩头;哭一声天哭一声地;竟似个疯婆子般不顾形象,只是一叠声道:“裴少玉你这个骗子!天大的骗子!你不是将将与我说好;要今生今世都寸步不离的陪着我,要对我好与我携手终老,怎的才转眼功夫,你便反悔?!”
  
  那厮只是不动。
  
  而方少墨就道:“花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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