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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道长,带我回家 完结-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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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腹收/缩得已令我毫无喘息之机,我强撑着,吩咐碧落:“伸手接着。”
  
  碧落果然就伸手,只是那双手却是颤抖不停,就听她又道:“星君,我看到孩子的头了。”
  
  闻言我倒镇定许多,只闭紧了口,不再说话。而不停运气加力中,几乎要用尽全部精力,我方能控制那时而清楚时而模糊的神识。此时晕过去,别说这孩子,恐怕就连我都得死。
  
  我不能死!
  
  无论如何,都要留着这口气!
  
  狠命咬住下唇,直令一股又一股血水子涌入口中。我不停加力,就这般不知多久,便觉猛地浑身轻松,接着就听得一声清脆啼哭。
  
  “星君,是个好漂亮的女娃。”
  
  碧落大叫着,双手捧着沾满血水子的、如猫儿般大小婴孩。我浑身脱力,努力抬手抹一把脸面上汗水,很想笑的,却不知为何心中猛地一酸,已有颗豆大泪珠子滚落。
  
  “这孩子,本不该来!”
  “星君,接下来该怎么办?!”
  
  碧落捧着赤红婴儿手足无措,只圪蹴着,仰头看我。我努力平复情绪,吩咐道:“唤人,拿剪刀热水……这孩子与我还有联系,必须斩断。”
  
  “来人那!”
  
  这一声唤猛地乍起,便在整个魔界荡开。随即就闻得一阵急促脚步响,在门被大力推开之时,我只觉头脑中一片空白,而眼前便一黑,没了知觉。
  
  “剪刀剪刀……”
  “热水,快拿热水!人都死到哪去了?!”
  “不好,气息太弱了!快快快,把千年老山参拿来给她咬着,这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断!”
  “婆婆,找不到千年老山参啊!怎么办?!”
  “那就割开你的手,你虽然没一千年,怎么也有五百年,都一样。”
  “可是可是,我修成人性不容易,这样我会被打回原形的……”
  “到底是死好?还是重新修炼好?你以为她死了咱们还能活?魔尊恐怕连你老窝都端了。”
  
  纷杂人声不时在我耳边响起,魂儿悠悠荡荡的飘上天,却又被扯住腿脚,一把拽回肉身子。我长吐口气,方睁开眼。
  
  就见到一颗又一颗挤在一处、同样挂着焦急神色的头脸。
  
  “醒了醒了!太好了,咱们不用死了!”
  
  “水。”我虚弱地吐出话来,恰此时,却又听得外间一片嘈杂,竟不知是哪个在扯脖子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就一大堆人忙忙叨叨四处乱走,碧落便道:“都别慌,随我出去看看再说。”
  
  于是就领着一大帮人,一股脑出门。
  
  屋子内,竟前所未有的只剩我一个。
  
  脑中一乍,我突然发现,此时正是我一直等待的,最好的时机。
  
  挣扎着起身,我在屋子内急急寻,却不见那女婴,而门外本远去的脚步声又开始近了。不敢犹豫,我打开后窗,不顾冷风,只是费力地爬出去,跌跌撞撞的凭着记忆疾奔,终于到了那有着无数廊柱的地界。凭着廊柱上留下的指痕,我一路不敢停,也不知逃了多久。
  
  在我气力不接就要放弃的关头,猛地眼前一亮,竟一眼见了那两道紧闭魔界大门。
  
  警惕地瞧一眼,就发现居然无守门兵将,我心中起疑,却顾不得多想,只是艰难地拿下门闩,推开门。
  
  一步踏出只觉海阔天空,仿若死过一回重又活了过来。
  
  深吸几口气,我没时间享受这天高地阔,只是慌慌张张要逃。却似乎在转头间,瞧见一道身影一闪。我呼吸一滞,忙瞪大眼瞧,就发现哪有身影?
  
  




☆、奇遇…

  
  极度寒冷的天气下;我不停走不停走,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眼前;似又有神秘的身影一闪而过;我总觉那道人影好生眼熟;似曾在何处见过。
  
  就忆起那一回在那张天大的床上做过荒唐事后,曾惊鸿一瞥,可惜‘他’被一身宽大黑袍包裹住整个身子骨,却是分不出男女;更不知到底是哪个;在暗暗监视着我。
  
  而方才踏出魔界时,我分明又见到‘他’。他到底是谁?为何神神秘秘出现;每次却不说一句话就走?!
  
  脑中胡思乱想着,我脚步却不敢停。直走到月落日头升起,直走到日头一跤摔到山后,天边现出第一颗星。
  
  双腿似灌了铅一般,令我举步维艰。呼吸开始急促,恐怕照此下去,我迟早会累死。放眼望,前方一片迷蒙,夜已深,我看不到眼前路,更不知,还能去哪!
  
  我已无路可行!
  
  凡人,如今连个凡人都不如,法力被尽数废掉的天枢星君,接下来的路到底该如何走?!怎样我才能再度联系上花邵芳等人?怎样我才能引领七星归位?铲除魔界!亲手杀死令我受尽无数屈辱的人?!
  
  心中便觉颓然,我突然发现平日觉得万分简单的事,眼下对于我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就比如,施法、召唤五鬼、抑或顺手掐一个诀唤来祥云。
  
  这些我都已做不到,何谈其它!
  
  手不由摸向怀中,幸而紫金葫芦连带着翻天印还在。若不是皆化作指甲盖大小,被我小心贴身藏着,恐怕早已被魔星收走了吧?!只是,就算它们在又能怎样?没了法力召唤,它们只能一直沉睡着,并不能帮上我分毫。
  
  而最糟糕的却不是这些,反而是身子骨忽冷忽热,令我再难支撑。
  
  很想硬撑着多走几步的,可惜双腿早已不听我使唤,只好就地坐下,我大口喘息着,艰难的抬手擦汗。
  
  眯起眼看向前方,仍只有雾霭重重。也不知这一路蒙头乱走到底到了何处。怎的这般视线不清!莫不是到了哪家仙山洞府前?这雾霭看来虽浓重,却依稀带了几分仙气,应不是妖魔鬼怪作祟了。
  
  便多少放了心,我叹口气,放弃用凡眼看透这雾霭的痴心妄想。回首瞧,身后也是一片雾气蒙蒙,却是早已看不见那日夜想着逃离的地界。
  
  虽已过了交子夜,到了新的一年,但初春天气却是冷寒透骨,并我将将生产过,更是难以抵御酷寒。
  
  就觉得冷。
  
  方才那般疾行着倒不觉,此刻停下来,便立刻感觉到一股子一股子冷风顺着我骨头缝往内钻。我牙关打颤,即便双手使劲环住前胸,仍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
  
  却原来,今夜竟是如此冷夜。
  
  也不知我的儿没了亲娘,可否抵御这严寒?!
  
  她会活下来么?可有奶/水吃?陆少卿会为她请奶娘么?毕竟不是亲娘,那奶娘会善待她么?而一心扩张魔界的爹爹,可会因她亲娘的关系而疏远她?厌恶她?!没了亲娘的庇护,她会受别的孩子欺负么?!
  
  长大了,她会问,为何当初亲娘要弃她而去么?会不会恨那个生了她却不愿带她走的亲娘?!会不会在人潮中擦肩而过时,两不相识?!
  
  一个个念头自心底腾起,我被这些念头折磨得简直要发疯。我还未亲手搂一搂我的儿,我还未哺乳过她一次奶/水,我还未仔细看过她的小脸;我再也见不到她第一回笑,见不到她第一回走步,听不到她第一声唤娘,听不到她搂着我脖子撒娇……
  
  对这个只匆匆见了一面、我曾万分希望流掉的孩子,我有着与陆秀全然不同的感情。兴许只是应为陆秀出生时 尚在巨蛋之中?兴许只是因为这红红小小瘦得似个猫儿般的女娃,显得那般脆弱?那般惹人怜?!
  
  拼命晃头,我无比疲累的仰躺下去,就这般躺在初春冰冷的地面之上。雪还未融,可以清晰感觉到冰冷雪花在我身子底下缓慢融化。
  
  将眼眯起,我痴痴地瞧着漆黑的苍穹发呆。恍惚间,所有过往纷杂而现,那些跌宕起伏,大喜大悲的日子,真的都已过去了么?!
  
  脑中开始糊涂,要命的困意袭来。我知晓在这种天气下一旦睡过去便再也不会醒来。如今我早已没了法力,若当真死在人界,却不知该去地府还是回九重天了。
  
  自打十殿地狱皆归了魔界,这三界六道便发生了微妙变化。幸而陆少卿还没彻底打乱三界六道秩序,否则定然天地人三界只剩魔头横行了。
  
  我不知陆少卿这般疯狂扩张魔界势力到底为何,更很少与他说话。被囚/禁的日子里,有孕之前他每每来见我,只是一言不发的与我做一场荒唐事。在一次又一次的受辱中我对他恨意与日俱增,就快忘了从前那温柔腼腆的道长的样子,我甚至不知他是谁。只有每每到达巅峰后,他将头脸窝在我肩头、缓缓闭着眼呼吸放缓时,我方忆起,这个人,我的确认识。
  
  杂七杂八的想着,我只希望自己不要在这冷夜里被冻死。我不愿做那年交子夜冻僵在阴沟旁的小妖精,更不愿就连死后,魂儿都去了地府,重回他面前。
  
  于是各种画面便似皮影子戏一般,皆在我脑中走过场。饶是如此,我仍发现自己呼出的气息越发微弱,那气息在暗夜中看来似两筒灰白色的烟,笔直向上向上;而我的魂儿,似也正随着这烟,轻飘飘离开身体。
  
  冰冷的感觉便都不见,突然觉得到了艳阳天,也不知身边是多了火炉子还是别个,我只觉得一股暖流走遍周身,而眼前也似有了火堆,正烈烈燃烧。
  
  那火光映衬下,是有两道纠缠的身影的,那高高的穹顶上,是有一个喜欢偷瞧旖旎、拉长长银丝线的蜘蛛的,那窗外,是正春暖花开的。
  
  是谁与谁?居然占据了我记忆最深处那一方天地。居然就连最后一刻,都难以忘记?!
  
  “锦绣,锦绣……”
  
  不知是哪个在唤我,声调悠悠荡荡,似有还无。仿佛近在耳边,却又似乎远在天边。我是死了么?是勾魂的鬼吧?牛头还是马面?是引领我归位的神么?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记忆便回归。
  
  我缓缓睁开眼,眼前自初时的模糊逐渐清明起来。而一瞧之下,只觉心一惊脑中一乍,就连头皮都发麻。
  
  我又回来了?!
  
  忙不迭揉眼,一举手便觉浑身酸痛,并立即发现我并未死,而是好生生的活着。
  
  只是双臂无力,浑身又麻又痛,说不出的难受。但我仍想挣扎着起身,只因我很想确定,方才那声轻唤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因为这正端坐在我床边矮凳子上的男子,实在令我心惊。
  
  到底怎么回事?!
  
  却见他坐在床边矮凳子上,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双膝之上,显得有些拘谨。着一身对襟白袍,那白便似雪一般,直直晃得人眼花。他一头青丝绾起,用一根翠玉簪子横贯而过,显然是个修道者。他一张脸线条柔和,一双眼似春水一般,清澈见底;此刻这双清澈见底的眼正悄悄瞥向我,却在猛地与我眼神交汇之时,忙忙逃开。
  
  这人,好似当年的陆少卿!
  
  我自他身上硬扯回目光,又环视四周,就发现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墨迹淋漓的大字,却正是‘上善若水’,字迹秀美,却不像出自男子之手。
  
  而鼻子动了动,便嗅到一股极淡的檀香味儿,这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竟与当年陆少卿所居之所有几分相像。
  
  那端坐的男子见我醒了,一张年轻的脸上就露出个柔和笑意来,正要说话,突听得外间传来一道人声。
  
  “瑾辰师兄,师父正找你呢!”
  “哦。”
  
  男子应一声,便匆匆起身往外走,都到了门口却又似记起什么般回首,朝我展露个浅淡笑意,道:“床头有铃铛,姑娘有事可以摇铃铛,就会有人来的。”
  
  言罢就抬步出了屋,直将我一肚子疑问梗在喉咙口。
  
  瑾辰,原来他唤作瑾辰。却不是陆少卿了!
  
  我呆呆地瞧了会儿那身影消失方向,居然有些失望,并隐隐的觉得无比枯燥难熬起来。
  
  而转动目光,微微抬眼瞧,果然就见我伸手可及的地界端端放了一枚小铃铛,却是金丝攒细细一根绳,末端系一枚银色小巧铃铛。
  
  想要起身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却发现难以做到。我便顺手拿起铃铛,晃了晃。
  
  果然,就听得外间脚步响,竟是匆匆进来个与瑾辰打扮相同的小道士,只是这小道士看来也就十二三岁,却还是个半大孩子了。
  
  这孩子腰上也挂一枚铃铛,却是普通丝线攒就,并末端系着的铃铛看似生铁煅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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