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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半夏致立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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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饿一天了没有错。饿的胃疼也没有错。

怎么就一点吃饭的欲望都没?

感冒没有食欲,但是她饿了啊,人一饿不是就只想吃东西吗?脑子里不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好念叨吗?

习秋彤只能呆坐看着她炒出的菜,吃不下饭。

大脑里黑乎乎一片,又是风又是雨,星星和大地翻了个个儿,车灯照在废墟上。车祸是个不堪的回忆。

肚子发出声音,习秋彤的身体面对美食跟她抗议。

习秋彤拍了脑袋,惩罚了它的胡乱思考,端起她忙了半天做出的菜,胡乱把几个菜每样拨一点在碗里,伴出

一碗饭,忍着喉咙的撕痛感稀里哗啦吃了起来。

吃完饭,又吃了消炎药。

习秋彤才拿了手机充电开机。

手机大概是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七八条短信未读。

都是夏未岚制造。

习秋彤不想看也不想管,删除后,只回复了一条比较实在的。

你过来一趟。

短信刚发过去,她手机响。号码是夏未岚,她伸手掐了。

大约是十分钟后,她收到一条死长死长的短信。她懒得看,把手机关了。

三万块,用了四千,还剩两万六。

习秋彤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哎呀,人为财死,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金钱害人啊,一想到自己当时为什么脑子抽搐去问夏未岚借钱,习秋彤简直要破口大骂自己是孙若溪了,这么剁手造孽的事儿,她是怎么大脑短路,多么下贱才干得出来?所以,她得先把钱还了。

去浴室,洗漱干净,扎了头发,换了衣服,出门。

外头下小雨,习秋彤顶风死磕着去最近的银行,用信用卡取了四千。

这样一补,不就是三万。

她是属于比较急性子的人吧,按道理债主没收债,她不用太着急。但是习秋彤不爱欠人什么,早还她早踏实。

还钱的方法也很简单,甚至不用她去跑腿。

她都算好时间了。

夏未岚开车过来,不过也就三十分钟。

刚刚好。

打了伞,习秋彤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一辆路虎车,夏未岚一副慌忙的模样刚从车里出来。

习秋彤像是司空见惯,喊了她一声。

声音有点嘶哑,已经是能发出的最大声音了。

夏未岚回头就看到她打着伞。

习秋彤平平常常走过去,面对那张脸,没哭也没有笑,伸手自然的指着自己的喉咙,张张嘴,表示自己扁桃体发炎不能说话。有朝一日,她体会到时月的病痛,但和时月不一样,习秋彤在今天特别感谢自己的病痛。

飘小雨,夏未岚憔悴的模样,看着她走过来似乎有些有些喜悦,又十分心疼伸手去摸习秋彤的脸,喊了她的名字。

习秋彤望着她眼里的透出的怜惜的光,她觉得此时此刻她若开口叫夏未岚去死,夏未岚也

是肯的。

但是习秋彤没必要去要一条命。她的目的十分单纯,就是还钱。

于是,夏未岚跟她说的话,她把自己当聋哑,也不知道夏未岚在说什么,把夏未岚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自己低头从自己包里拿了放钱的信封。笑一笑,递给夏未岚。

她装好心,迷惑了一个蠢女人。夏未岚把信封接了。

拆了后,一堆钱。

习秋彤舔了干裂的嘴唇,忍着嗓子的疼痛,勉强发声,说了一段比较长的话。

“你的心情我都理解,可你让我歇几天行吗?我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做决定。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回去,我过几天自然会理你。钱你也先拿着,我不做三儿了,暂时又用不上,有用再问你要。”

局面就像漫天飘的绒绒细雨。没有很激烈,只是比较阴冷。

话也说的比较巧妙。

习秋彤感谢了自己的情商。

她这个身体正在和病魔做斗争,不合适两面受敌,不如先跟一个软着,等她好一点了,不理夏未岚了就是了。出尔反尔,她反正道德感比较薄弱,并无大碍。

没有等夏未岚说话,习秋彤自己转身上楼。

夏未岚去追她,说了很多话。

习秋彤耳朵失聪。一点点心烦,她觉得这个人不像夏未岚,因为夏未岚本身不爱说话,打死都不吭声那种。现在干嘛跟她说那么多话,她脑袋麻木,也听不进去。说了也白说。

习秋彤只能用对付病人的方法对付夏未岚。

用嗯,啊,哦,来回答夏未岚。

当然,这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她今天不合适说太多。

开了门,习秋彤看着身旁的女人一眼。

没有回答她的所有问题。

没有伤心,也没有失落,没有任何的波澜。

她惊讶了自己的平静。

“上班见,88。”习秋彤吐字儿。

门就一点点把外头的人挡住,遮住。

感谢夏未岚的妈,把这个女人养的十分斯文懂礼,不会大吵大闹,不会死皮赖脸,一贯的温婉。所以大可欺负夏未岚,不用想她的心情是怎么样,反正对于一个能忍能受的人,刮上她上千刀,她也不是还活蹦乱跳。

习秋彤用伪装的谅解,换了自己一阵安宁。

这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做的事儿。

至于三天之后,上了班,她大

可告之夏未岚,她左思右想觉得俩女人在一起,实在让人无望。

她有家庭,有父母,还是应该找个男人结婚。

借口很多,随意那一条都好,反正都能足够说明问题。

她不想理她。

回家,用被子把自己一裹,一大堆零食放在茶几,抱着爆米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时间也很好打发。

这天很快就过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吃了睡,睡了吃,做作家务,看看电视,回了王晓武几个电话。

三天就干了点这个,感冒倒是一点点在好转。

感冒就像来月经,只是个过程。

习秋彤的名言。

如此类推,爱一个人也不过也像是患感冒,只是个过程。感染发病时候,都会体温上升,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诸如此类。病症发作,都会头痛难受。大把吃药后,慢慢治愈。一旦病愈,连个疤痕都没有。

三天,习秋彤每天从厨房窗口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路虎。

偶尔,她出门买菜,遇到夏未岚,夏未岚帮她提东西,习秋彤并不阻止。

送到门口为止,习秋彤关门的声音也不算很响。

她装聋作哑,装傻充愣,对方能耐她何?

对一个人死心塌地,是很容易的事。

对一个人死心,也是异常容易的事儿。

第三天上班的时候,大早上,夏未岚的车就在院子。

习秋彤无所谓,坐了夏未岚的车去上班。只是不怎么说话罢了。

冷冷清清,一点点不耐烦。

分寸拿捏的十分精准。

和夏未岚绝交,未免要受一番纠缠,不如就这样钝刀割肉,一点点磨。

下车,上班,重回科室。

夏未岚似乎也重新上班了。

那不正好,都挺忙。

习秋彤是高高兴兴回去上班的,没啥愁眉苦脸。她感冒窝在家才愁眉苦脸,她休息了几天,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是个劳碌命,不忙不开心。

哎呀,她身上怎么那么多属性让她想骂娘!

王晓武还是那个二逼,懒散不干活跟那个病患家属偷鸡摸狗。

孙若溪还是那个脑残,忙来忙去把事情搞的一团乱。

??



习秋彤呼吸着满走道消毒水的味道。

好吧,这才是她的生活。根本就不应该出现一个人,姓夏。

“习小邪!”

她忙忙碌碌在走道的人堆里挤来挤去赶着给病人送药的时候,有人喊了她一声。

声音比较戏谑,带着笑。

习秋彤撞在一个病人身上,差点摔了一跤。男病患把她扶住。习秋彤慌忙的站好,皱着眉头去看谁在喊她。长长的走道里,挤着各种人。手背扎针的,浑身是血的,哭爹喊娘的。

“哎呀哎呀,习秋彤,你怎么把我都忘记了。”有个脑袋缠绷带,胳膊也挂绷带,长发披肩,脸上晒的肤色不匀跟西藏人似的一女人,坐在走道的椅子上似乎是等换药,一身去远足的标配,军绿的外套,布裤子,登山鞋,脚边一个大大的帆布行囊,受了伤却笑的肆无忌惮,热情的跟习秋彤打招呼。

习秋彤认出是个老熟人,老朋友。[·]

“我的天啊,陆汶!你怎么又搞成这样了?你爬雪山滚下来了?”习秋彤一脸惊讶的看着对面受伤的人。自打习秋彤调来这个科,每隔半年时间,这个女人就能跟神一样冒出来,不是她看外伤,就是她随行的队员来看伤。

女人被她的话逗的咯咯笑,起身走到习秋彤身边乐着道:“成功登顶,一点轻伤而已,想着你不容易,带伤回来给你们医院创收;让你拿点奖金,你欢迎吗?”

也许是天阴憋了几天,把习秋彤憋坏了。

也许是碰见了一个不要命满世界乱晃没心没肺的主儿。

也许是习秋彤看到走道那边路过来找她的夏未岚。

习秋彤对着一个老熟人,满心欢喜,特别自然伸手去搂朋友的脖子,笑的散去了自己心里好几天的阴霾:“特欢迎!我欢迎死你了!你再不回来我就以为你死在尼泊尔了。”

“哎呦,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就可劲儿咒我。”叫陆汶的姑娘,呵呵直笑,弯腰找一个合适的姿势让个子不高的习秋彤搂自己的脖子。

习秋彤笑了:“坏人还能想着给你让你不排队换药啊?”

“那我得谢谢你,我排队等俩小时 了,等得我脑袋上的口子都快裂开了。”陆汶不漂亮,笑起来却像曝晒的阳光。

“走吧,我给你换药。”习秋彤松开她,开开心心扯着她一个胳膊,大大方方走过夏未岚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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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没有打招呼。

可能也没看见夏未岚,没有听见夏未岚喊她。

这世上大概也没有一个叫夏未岚的人。

46

☆、红杏出墙的典故

窗口有些灌风;护士站的休息室习秋彤被人逗的前仰后合。

“当时的天气特别糟糕,地势又松又滑,我们只能顺着山崖往下走,突然哗啦一声前头的小路就塌方了!我们两个师兄当时身子一歪同时就滚下去了!”陆汶故作紧张的皱着眉头跟习秋彤讲着故事。

“呀,那你们得赶紧救人啊。”习秋彤鼓捣着从换药室拿来的药。

“当时一队人都吓死了,看着两个人滚下去,可又都不敢动,因为山体还在晃。等晃完了;我们队长拿着对讲机就开始喊;老三;老四;你们情况怎么样了?”陆汶学着当时队长的口气。

“不会真的出事儿啦?”习秋彤听得上心了。

“过了两秒;老三就回话了,我没事儿,就是脚可能骨折了。大家一听放了点心,老三应该可以救。队长就继续喊,老四老四,你怎么样?能爬上来吗?老四马上也回话了,你猜他怎么说的?”陆汶看着习秋彤。

习秋彤摇头表示猜不中。

3

年轻的姑娘学着声音道:“他喊啊,我不能爬上来,我还没掉到底啊!”

习秋彤拧着眉头楞了一楞,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有点冷,有点恐怖的笑话彻底把她给逗乐了,伸手拍着陆姑娘的头笑道:“坐好!给你换药,可别嫌我手重啊。”说完按着陆羽就解她脑袋上的绷带。

黑白分明的瞳仁看着凑近了的女护士,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一股酒精的味儿,陆汶端坐着笑了道:“刚好让我看看这回你手艺进步没。”

“病痛,在所难免,和我的手艺没关系。”习秋彤一边笑一边动手去扯她脑袋上的黄纱条。

陆汶哇的一声就喊出来了,疼的眼泪快掉下来了:“大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个使得是杀人的劲儿啊!”

“喊什么喊,胳膊都断两回了,你还能怕这点疼?”习秋彤抿嘴偷笑了,俯□仔细看她脑门的伤,挺长一口子横在额头,缝了好几针,红红的肉往外翻,习秋彤用酒精给她消毒,又有点心疼这个老熟人道:“小陆,你也真是的,外头那么危险你还老出去。你看这么大条口子,弄在脸上肯定还是会留疤,你好好一个姑娘,不好看了。”

难得蒙护士长关爱一次,姑娘咬牙忍着疼,一边抽气儿一边笑了道:“我工作就是地质考察,老钻山,那也是没办法。”

“那你也得小心点。身体发

肤受之父母,你要爱惜。”习秋彤当姐是属于当习惯的那种人,很照顾的口气:“我要是你爸妈,不得心疼死。”

除开扯纱布的那一下,其余涂药什么的下手都算很轻。

“他们说啦,为祖国地质工作做贡献,伟大着呢,他们不心疼。”陆汶咯咯笑,一副开朗的模样。

习秋彤对着一个特别豁达的人,好气好笑:“我要是有女儿,肯定不让她学你这一行,我操心□了。”

“那你也得赶紧结婚生孩子啊。”陆汶笑了:“你说我认识你三四年了,你护士都做到护士长了,怎么还一个人?”

习秋彤拿了绷带,给病人一圈一圈缠的细心,看了一眼陆汶淡淡笑了道:“那不是命不好,遇来遇去都是不靠谱的人,我宁愿单身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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