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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嫡长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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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赵天鸣心里奇怪:一般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异于常人,特别是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男子喜欢男子,无法为家族延续子嗣,父母能无动于衷,还能特别开明的支持?怎么想,赵天鸣都觉得有古怪。

    这些天,齐释和赵天鸣并没有多长时间见面,因为皇帝手中好多的事都拨给了赵天鸣处理,虽然赵天鸣也曾经给皇帝打过下手,可自己独自一个人完成还是有些难度的,于是从早到晚,赵天鸣都耗在了御书房。

    这让齐释这个看不到赵天鸣的的人不满了,终于抓住机会,一顿亲亲抱抱,才安慰了一下他被赵天鸣忽略的辛酸。

    赵天鸣自知理亏,也就随他去了,两个人靠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赵天鸣的真实身份上去了。赵天鸣也没隐瞒,直接就说了,齐释早就知道也没什么惊讶的,只是感到于赵天鸣对他的信任。

    赵天鸣给齐释透露,其实还有另一层目的。

    虽然他父皇没告诉他,他的娘亲具体名字,可按照他父皇的意思,他的娘亲必然出自淮南王嫡系,应该和他父皇是出了三服的堂姐妹。可能就是有这么尴尬的血缘关系,所以他父皇才不会在他面前提他的娘亲,也是为什么要下了那么多力气把他放在乔贵妃名下的原因。

    可有了线索赵天鸣的好奇心就止不住了,他想来想去,自己能信任的又熟悉淮南王嫡系一脉的除了齐释就是齐释,所以他才会这么老实的告诉齐释他狗血的身世。

    果然齐释听到他不是乔贵妃的亲生子,眼睛睁的老大;等听到他可能有位淮南王一脉亲娘,直接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释结结巴巴的说道:“按你这么说,十有□你的生母就是淮南王的亲妹或亲姐,可我父王只有我娘一个胞妹,庶妹什么的半个也没,我爷爷倒是有几个女儿,可年纪什么的也对不上啊。”

    赵天鸣垂头丧气,说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啊,真是没瞎了我这么多口水。”

    被心上人鄙视了,齐释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把这位隐藏着的淮南王嫡系找出来。


☆、49·见面

    齐释心中存了事,毕竟是赵天鸣头一次拜托他做事;怎么着也得做的漂漂亮亮啊。可他真不知;淮南一系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姑姑姨母什么的,想着这事,他父王最清楚;看着皇帝对赵天鸣的宠爱;自然对赵天鸣的生母感情深厚,要是真找着了;皇帝一高兴;说不准能高抬贵手;成全了他们。虽然有些百日做梦,可那也是个念想不是。

    于是;齐释心急火燎的写了封家书;着重写了赵天鸣说的那些关于赵天鸣生母的消息,最后把事情说明,请求父王帮助,也许是淮南王对他和赵天鸣感情的支持,所以齐释对淮南王那是信任有加的。

    淮南王在上京的路上,一路风尘仆仆,风餐露宿,不成想,还能接到齐释的信。

    淮南王以为事情有变,在马上中就拆了看了,看完之后,只觉心中憋闷难当,脸色相当的难看,眼中酝酿着狂风暴雨,冯玉坐在马车上都不敢抬头。

    过了好一会,淮南王把信给了冯玉说道:“冯玉,你看看,你看看,他齐子喻就是这样对我的,红颜知己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

    冯玉不敢说话,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书信。他低头沉思,总感觉不对劲。

    淮南王心中实在难受,不吐不快,说道:“明明和我山盟海誓,花前月下,结果不仅和乔氏那个贱人勾搭,还另有相好的,难道这个女子才是他心中的最爱,那本王算什么,还说是我们淮南一脉嫡系,真是欺人太甚。”

    冯玉灵光一闪,想到了,于是开口说道:“王爷,这件事有蹊跷。您看,当年您千里迢迢的去了京师,和那位主子感情甚好,可那个孩子算算日子不就是那段时间有的,既然不是乔氏,可什么人能让乔氏倾心相互,拼着名节也要护着那个人,且这个人还和我们淮南一脉嫡系相关,这说不通啊。”

    淮南王也从醋劲中醒了过来,他想了想,说道:“也是,我是淮南王世子去京师还得偷偷摸摸,费尽心机,那如果这个女子真是淮南一脉,也不大可能,我只有明珠一个妹子,并没有其他姐妹。姑姑们年龄也对不上,这个女子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了子喻,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冯玉心中暗暗思量,说道:“而信上写的,一对剑眉,倒是和王爷您有些相似了,那个孩子并不知道您和那位主子的恩怨,应该也没说谎,也就是他有可能真的是淮南王这一脉的血脉。”因为剑眉是淮南王嫡系遗传的标志,所以冯玉才做了推测。

    淮南王心中更舒服了,冷哼道:“除了我的嫡亲孩子,谁的孩子能称的上是淮南王嫡系血脉,真是不知所谓。”

    冯玉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他想起了一件事,当时吕神医经常神秘的出现在那位主子身边,而他曾经听过一个传说,而王爷走的时候,那位主子也确实胖了些。

    于是冯玉斟酌的说道:“老奴曾经听过一个事情,说是有一族人,名为业族,因为观音赐子时,吃了盼子果,自此就能与女子一样十月怀胎,诞下麟儿。老奴一直当做笑话听,可要是真有这么回事,王爷,吕神医当年可是留了一枚盼子果给了那位主子,当年,谁也没想到那儿去,可要是……”

    淮南王想了想当时的情况,他记得子喻在后几个月经常食欲不振,肚子也大了些,他还开玩笑说:子喻,你这个样子,难道是有了咱们的孩子,来让我摸摸。

    淮南王并不是蠢笨之人,相反他十分的精明,他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想到一种可能,就来平时好使的大脑都有些转不过来。

    冯玉自然看出来了,说道:“王爷,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的话,那么当年那个孩子去世,就很好理解为什么那位主子要和您恩断义绝,永不相见了!恐怕这还是心中有着您啊。”

    冯玉心想要是真是那样,最好的报复就是告诉您真相,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杀的您片甲不留,悔恨终身。

    淮南王心中有了猜测,可还是有些顾虑:“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知道的话,怎么会那样做。”

    淮南王觉得他心乱了,脑袋也疼了,摆摆手,说道:“算了,马上就要上京了,我当面问他,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而皇帝本来想着淮南王知道了齐释和赵天鸣的事一定会大发雷霆,马上把齐释召回淮南去,然后皇帝再给赵天鸣挑一些好女孩,让他们自然分开。

    可事实却不是这么回事,想打发小的惹来了老的,淮南王那个混蛋竟然带着大队人马,打着朝贺的幌子,光明正大的来了,真是太不要脸了,都到了半路了才送上奏章,皇帝除了准奏,还能让他们打道回府吗?

    这让皇帝好几天都有没睡好,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赵天鸣,皇帝想想觉得好笑,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还这么没出息,现在自己可是孩子的爹了,可要做个好榜样了。

    于是打起精神,主持淮南王进京的一切事宜,也打算好好会会,十五年没见面的老情人新仇家。

    这几天最高兴的莫过于齐释了,淮南王作为他和赵天鸣感情头号支持者,有了他父王来京,别的不说,困扰他多时要回淮南的问题就解决了,既然他父王来了,自然就可以在京城举办他的冠礼。

    所以,这几天虽然赵天鸣还是一如既往的被皇帝霸占在身边,齐释也没有一脸怨夫样的和赵天鸣抱怨要补偿。

    而赵天鸣因为淮南王进京的事忙的团团转,几天下来倒在床上就睡,真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鬼晚,把自己在当牲口使。

    皇帝虽然有心把赵天鸣和齐释分开,可也见不得赵天鸣如此劳累,于是,他想了个招,把齐释给派出去接淮南王,子迎父,既表现了齐释的孝道,又体现了朝廷的诚意。

    赵天鸣发现齐释一走,他手上的活明显就少了很多,休息的时间也多了不少,终于摆脱了那厚厚的黑眼圈。

    他心中有些怀疑他父皇是不是知道些是什么?可看看对他一如既往的皇上,他觉得,应该没有家长得知自己孩子是个断袖时能这么的心平气和吧。所以肯定是他多想了。

    淮南王进京之时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朝廷为表示重视和诚意,让百姓夹道欢迎,百官和天子于皇宫门出迎接,算是给足了淮南王面子。

    淮南王面上如春花般精致,英俊潇洒,已经不惑之年却看上去才而立之年而已。看了淮南王的各家小姐夫人满面红润,眼冒绿光,不知是谁先砸下的手帕,接着手帕香囊如细雨般从空中飘下,纷纷散落在淮南王车架的周围。

    皇帝看着十几年没见,一见面就装模作样,招蜂引蝶的某人一阵气闷,真是的,不就是是长的好看些,那些女人眼里除了样貌还能不能装下别的。

    当然皇帝陛下选择性的忘记,他第一次见淮南王时也是看呆了的,然后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栽在了淮南王手中。

    淮南王面上平静如水,其实心中激动非常,看着阳光下那儿在龙辇上的人,虽然过去了十五年,可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他,这时候看见本人,心中那泛滥成灾的思念都快冲破他的脑子,压都压不住。

    皇帝见淮南王下马,虽然不愿意搭理他,可在文武百官面前他不得不作秀似的表示对淮南王到来的欢迎。

    于是,他上去握住淮南王的手,准备握一下就放开,结果,一握住,淮南王竟然反手包着他的手,一起和他进了宫,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真想剁了这只咸猪手。

    淮南王脸皮厚的才不管皇帝怎么想,就是拉着不放手。十几年没见面了,没想到子喻还是那么的小心眼。

    皇帝假笑的对着淮南王说道:“淮南王远道而来,朕不甚感怀,特别在宫外为淮南王准备了一所淮南风情的住所,一定让淮南王满意。”

    说完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淮南王也笑着说:“本王来京,就是为了能和皇帝好好交流,住在宫外不是本末倒置了吗。释儿不是住在宫中,要是为了本王劳民伤财,本王也过意不去,还是和释儿住在一起,我们父子两个也能相互照顾。”

    皇帝很想拒绝,可看着周围人都露出赞同的表情,想着自己做的太明显也不行就答应下了说道:“既然淮南王喜欢,自然是满足淮南王心愿为好。”

    一场交锋下了,皇帝好像掌握主动,可真正得了实惠的却是淮南王,自然回了御书房,皇帝和秦大海又是一阵抱怨。

    齐释心中欢喜,可看到他父王带着罗月蝉,这份喜欢句变成了悲愤,他觉得深深被欺骗了,罗月蝉是何许人也,齐释心中清楚,可以说是淮南王妃最适合的人选,现在父王把她带到京城,目的不言而喻。

    想到被赵天鸣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齐释第一次觉得也许,他父王真的是来棒打鸳鸯的。

    淮南王心中有着事情自然是没心思注意到齐释的小心思,再说齐释想的也没错,就是淮南王知道也不会给齐释什么解释,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而现在淮南王被赵天鸣的生母和赵天鸣的身世搞的是一团乱,他快刀斩乱麻。想着今天晚上就去御书房,找齐子喻问个清楚。

    皇帝心里自从见了淮南王之后也没安心过,总觉得淮南王知道了些什么。

    到了晚上,皇帝就接到了淮南王求见的通传,本来皇帝是不想见淮南王的,他白天就够气闷了,晚上就自然不想再给自己找罪受。

    可想了想齐释和赵天鸣的事,觉得不能再拖了,于是勉勉强强的传召了淮南王进来。

    淮南王见了皇帝后,神情一阵恍惚,他喃喃道:“子喻!”

    皇帝听了手一抖,笔一歪,奏章批示上多了一笔。


☆、50·往事

    “子喻!”是皇帝的表字,当年皇帝被先帝流放到淮南才十五岁;自然是没有表字的。第一次见到了还是世子的淮南王就被齐元的相貌迷了一眼。

    因为齐元的字叫子正;于是,淮南王为皇帝取字为子喻,不知道是借古喻今还是借物喻人。反正齐元开始喊他:“子喻!”

    多年未听到有人这样喊他了;因为是淮南王取的字;所以先帝一般是不叫的,先帝不喜;自然无人提及;这也成了淮南王对皇帝独一无二的称呼。

    皇帝心中激荡;不过这么多年的帝王生涯,让他学的最精的就是装腔作势;掌握自己的表情。所以不管心中再怎么的地动山摇;面上却是分毫不露的。

    淮南王一时见了故人,失态了。可也是一瞬间的事,他平复了心情,给皇帝行了个拱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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