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相随 作者:ssy12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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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越苍束好了发,又飞快的给他贴上了假的易容面具,又是一番装点,直到越苍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又变成了一个面目平凡的中年男子,越随才开始迅速的收拾自己,梳洗之後立刻将自己扮成一个木讷老实的侍从。
两个人拉开房门出去,就见门口候著一个穿著青衣的小丫头,不知道在外等了多久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耐,垂著头往前半步在前面引路。
她家公子在对面的酒楼包下了一间雅间,已经等候多时了。
越苍和越随到了对面雅间,发现那雅间内只有两个人,一个身著蓝衫温文尔雅的公子正端坐在位子之上,身侧还毕恭毕敬的站著一个侍卫,对方面无表情的看著进来的两人。
“见过两位大侠。”那公子起身迎接,然後示意两位入座。
越苍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坐在主座之上,越随待越苍坐下之後,自动自发的站到了他身後,如那位公子身边的侍从一样。
只是越苍目光淡淡的往他身上一扫,下颚微微抬起,“坐下。”
越随微微低下头,从善如流的坐下了,那公子身後的侍卫眼睛瞬间冷了下来,不过还未等他发难,那公子便摆摆手笑道。“无碍,今日本就是宴请两位侠士的。”
侍女在外面唤了一声,然後小二们陆陆续续的把一桌菜给上齐全了,全是招牌菜,看得出这些菜色还是费了心思的,那位公子温润一笑。“两位请用饭吧。”
越苍自然不会客气,越随微微有些约束,不过在越苍强制性的给他夹了许多菜之後,也只得埋著头苦吃碗里的,对面的那位公子一直面带浅笑的看著他们互动,眼里闪著淡淡的光彩。
吃饱喝足,越苍便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公子请我们来是何事。”
那公子也不忸怩,“其实我是有事求助两位。”
“哦?”越苍挑眉。
“如两位昨夜所见,在下一直被人追杀,此行一路上京,恐有危难。若得两位相助……”
“公子见笑了,我们不过识些粗浅功夫,哪上得了台面。”
言下之意是打算坐视不理,其实越苍向来淡漠,事不关己的事情是不会分出一丝注意力的,而这位萍水相逢都算不上的公子,他们又怎麽会在意。
只是那位公子似乎是很有把握的,他依旧微笑著,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点著,不慌不忙的道,“越公子回绝的太快了,真的不再考虑一下麽?”
越苍的瞳孔猛的缩紧,他和越随都是易了容的,这个人竟然认得出他们的身份来。
大约是感觉到了越苍那一瞬间泄露出的杀气,那位公子身後的侍卫顿时绷紧了身体,就连越随也瞬间跃起,鬼魅一般的站在越苍的身後,只不过那位公子却不慌不忙的继续笑著。
“越公子无需如此,在下实在是有事相求。”
越苍这时候才真的认真起来了,往站在他身後的越随身上一靠,漂亮的凤眸微微扬起。
“恳请越公子需护送在下安全入京。”
“哦?好处呢?”
“在下也会答应越公子一个要求。”
闻言越苍不屑的笑了起来,“这天下间的事,莫非公子都能办成不可,竟然如此许诺。”
那位公子轻轻摇头,“越公子可知,追杀在下的人是谁?”
虽然越苍十分没有兴趣知道,但是也没有开口反驳,却听那位公子轻轻道。“当今圣上。”
果然,一听到这个词,越苍猛的挑起眉头。
“阁下是?”
那位公子拱手浅笑,“在下尉迟无央。”
这一下连脸上很少有表情的越随也微微怔了一下,尉迟无央,那是朝中的八王爷,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还是太后最心爱的小儿子。
19。天辰宫
越苍笑起来,“原来是八皇子,久仰久仰。”
话虽然是这麽说,却一点儿恭敬的态度都没有,眼中的不屑和讥讽更深。也对,越苍的灵魂是二十一世纪穿过去的,对皇家可没有骨子里的畏惧,何况他手下整个苍月楼,正被那该死的当今圣上不断打压,他对皇家的人可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的。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态度,一点儿都没有被冒犯的不悦,继续淡笑著解释道。
“越公子对皇室之人相当不喜……”
他还很谨慎的用了不喜这个词,其实说直白点,憎恨厌恶什麽都是轻的。越苍在心里暗想,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八公子的皇兄对我苍月楼颇多照顾,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先是派人追杀自己,然後又大力的打压苍月楼势力,越苍觉得自己还能平心气和的在这里和对方弟弟聊天,已经是非常的有气度了。
“呵呵呵。”尉迟无央突然笑了起来,“越公子有所不知,在下这一路回京也是亏了皇兄颇多照顾呢。”
这话……越苍挑眉看去,只见那人带笑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些苦涩,却不似作假。
“外界传言,八皇子兄友弟恭,母子和乐。”
尉迟无央的笑容更僵硬了,眼里带著淡淡的无奈,“传言岂可尽信。”
越苍倒是不怀疑他故意骗自己,皇室兄弟相残倒不是什麽稀奇事,况且新皇登基不久,便买了苍月楼下的杀手暗杀朝廷命官,大肆的收拢权利,排除异己。既然朝中大权已握,开始要处理身边有实力的兄弟,倒是他的作风,况且这八皇子还是太後的心头至宝,是他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
“八皇子身边高手如云,咱们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尉迟无央微微的收敛了唇边浅笑,“越公子觉得皇兄会对苍月楼收手麽?”
越苍顿时皱眉,当然是不会了,连对同母胞弟都下杀手的男人,怎麽可能放过这个知道他太多底细秘密的杀手组织。
“八皇子方才说答应我一个要求,便是指的这个?”
越吃无央但笑不语,但是越苍已经明白了,为何方才这个人一副笃定的认为他会合作的神情,因为他们两人都知道,若是新皇不除,苍月楼不保,而尉迟无央的命也随时有人惦记著。
苍月楼虽然势力庞大,可终究不过是江湖组织,就算越苍打定主意不在这里纠缠,可就算迁往别国,这麽大的一个组织,还有那些遍布天下的药堂和商铺,只怕也不是一个短期可以完成的小工程。
而八皇子身在朝廷,手底下便是有些势力,也不会太大,又无任何实权在身,只得往外面想办法寻盟友,说起来,同样被新皇闹的鸡飞狗跳的苍月楼,竟然是最佳的合作对象。
想通了这些关节,越苍的脸色也柔和了一些,“看来八皇子是早已下了决心的。”
“其实在下对权力并不热衷,奈何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
看到越苍突然转变的态度,尉迟无央便知道,结盟的事怕是已经定下来了。
不过越苍还是有问题,“八皇子是如何认出我的?”
他自认一路伪装易容,根本不可能被人认出才是。
尉迟无央脸色微微有些窘,“是……昨夜之事。”
这话一出,不仅越随的脸色也不自在起来,就连那个一直守在尉迟无央身後,神色冷淡的守卫也忍不住脸色微微窘迫了起来,在场唯一一个毫无感觉,神色自然的只有越苍。
“哦?还请明示。”
“越公子昨夜出手杀的是初五。”
越苍忍不住皱眉,昨夜正在紧要关头,那人不知死活的打算从他们这里破窗逃生,自己便忍不住出手杀了人,却不想竟然是从那里暴露了身份。
一直到後来回了房间,越苍才低声的问越随道。“初五是谁?”
他听尉迟无央提起的时候,似乎这个初五是个了不得的人,所以越苍出手杀了他,竟然还能暴露出身份,看来不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杀手。
越随点头。“主子,江湖上有个排名,一楼二宫三庄。”
一楼自然是苍月楼,二宫是指的云雨宫和天辰宫,三庄是碧龙山庄,万家庄,红叶庄。
越苍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懂这些有什麽含义,可是看著越随凝重的表情,大约是很要紧的东西吧,於是也耐著性子认真听。
云雨宫只收妙龄女子,而且练的也都是阴邪的武功,一直被世人斥为魔教淫宫。天辰宫类似杀手组织,向来只接杀人的生意,如同苍月楼里的金堂一般。剩下三庄亦各有所长,能被江湖人编入排名的,自然也不是什麽小组织。
昨夜那个初五,便是天辰宫的杀手之一。越苍也是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家一个组织在做杀人越货的勾当,那天辰宫的杀手是按照初一十五这般排下去的。
金牌杀手便有十五位,从初一排到十五。而天辰宫矗立江湖数载,还从未有任务需要出动到排名前五的杀手,这一次出动的初五,只怕是皇帝铁了心要尉迟无央死了。
听完这些江湖秘闻,越苍才忍不住皱眉,对自己大意出手有些後悔。若是事先知道,他绝对不会想要掺杂进这麽麻烦的事情里面去。
能一招便杀了初五,当今世上的高手不出五位。摆明了便是一楼二宫三庄的绝顶高手,三庄不问世事多年,一直隐居避世,天辰宫主怎麽会杀了自己的属下?云雨宫主可是位女子,剩下的便只有一个人。
“看来我又惹了个麻烦。”越苍靠在越随的肩头,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越随轻轻的揽著他的腰,表情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主子不必如此,苍月楼和八王爷结盟,未尝不好。”
越随想的简单,既然双方有共同的敌人,那麽一起御敌再自然不过了。
可惜越苍不是单纯的家夥,和皇家人扯上关系便是一个结果,糟透了!苍月楼帮八皇子得了天下又如何,谁敢担保那人坐上皇位,不会返回来咬他们一口。
不过越苍也不是杞人忧天的人,他自会暗中做好准备,给自己留好後路。不过想起来,他这一趟出门不就是打算去找那新皇的晦气麽。
现在这样倒也不算偏离初衷,只不过从找麻烦升级为了,直接拉对方下马。
“随,我不舒服,感觉好像被人拿住把柄要挟了。”
越随抱住几乎整个都坐到自己怀里的主子,眉头也跟著蹙了起来,“主子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你安慰我……”越苍贴著他的脸蹭了蹭,然後听到越随点头答应。“属下要如何安慰?”
“自然是这样……”拉著越随便往床上去了。
20。此去京城
既然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越苍自然要保尉迟无央不死,两个人便假扮成八皇子的贴身护卫,不过待遇要好得多了。
这出行就一辆马车,众护卫都是骑马随侧,暗卫更是隐在暗处远远跟著。可越苍却大刺刺的带著越随上了主子的马车,和尉迟无央挤在了一起。
尉迟无央非但不生气,还微笑著道。“出门在外,条件有些简陋了,越公子勿怪。”
越苍点头算是应了,尉迟无央他们一行出发的早,这让每日都要睡到将近晌午的人有些不爽,越随自然是清楚的,一路上亦步亦趋的跟著,就怕他家主子睡著了摔在地上。
直到上了马车,才稍微的松了口气,和坐在马车里的尉迟无央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刚一坐下。越苍就已经自发的坐到了他怀里,越随顿时有些微微的不自在,撇了一眼一旁的尉迟无央,只见对方嘴角含笑,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越随低下头看到自家主子,几乎整个人都缩在了他怀里,一脸困倦的靠在他肩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便迫不及待的睡去了。
那星月一般明亮的眸子被合上了,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轻颤著,这样的主子看起来格外的诱人,让越随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环住怀里的人,他便那样靠坐在马车上。
此刻马车里还清醒著得只有尉迟无央和越随,越随在外人面前向来冷漠寡言,又不想尴尬对视,便也闭上眼睛小憩。
马车走在官道上,偶尔遇到颠簸,越随便暗中用内劲将颠簸化去,让他怀中的人睡的更加舒坦,尉迟无央坐在一旁,偶尔也忍不住饶有兴致的打量著两人。
越随自然感觉得到对方的视线流连,不过并没有恶意,也就随著他去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一直趴在越随怀里的人,这才终於动了动,他一动越随便睁开眼了,侧著头看著那人,等著他彻底醒过来。
越苍在他的肩头蹭了蹭,然後心满意足的轻叹一下,眼睛还没睁开,就伸出手环住了越随的脖子,将人往下一拉,便仰头吻了上去。越随身子一僵,他自然不可能推开自家的主子,却也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忍不住瞥向马车里的另外一个家夥。
谁想,尉迟无央非但没有遵循非礼勿视原则,反而一脸兴致勃勃的盯著看。
越随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