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相随 作者:ssy12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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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带著一些旖旎的想法,却在看到那只在越随的皮下慢慢游移的黄豆小点时,突然便消失一空了。
初一眼见那虫子移动的差不多了,将准备齐全的器具都端起来,温廷也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已经在火上消过毒的小刀,在离虫子还有三寸的手臂上,沿著血管的部位切开一刀,血即可涌了出来。
小虫依旧无所察觉,被那股烦人的真气推著前行,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伤口的部位。
带它顺著外流的血液一起被从体内流出的时候,它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准备调头重新钻回血管之中的时候,密切关注它动作的越苍,闪电般的出手,瞬间就将那挣扎扭动的虫身捏住,然後狠狠的一丢摔在地上。
浑身黝黑又沾满了血渍的小虫,被这一摔有些晕晕乎乎的,趴在地上一时间没动弹,然後下一瞬初一面无表情的踩过来一脚,立刻将它的生命毫不留情的夺去了。
温廷见虫子已经出来了,忙不迭的用纱布扎住出血的部位,然後用针线快速的将伤口缝起来,又上了金疮药,这才包扎起来。
由著初一将他脸上不存在的汗水拭去,温廷正式送了口气,明明是这麽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术,只不过因为工具和设备是在太落後,他还真的有那麽几分担心呢。
在初一将他手上剩余的纱布拿走,扶他去一侧坐下休息的时候,温廷瞥了一眼这个一直在当他助手的家夥,方才那家夥一脚踩死小虫的举动,他可是看见了的。
没想到这个闷葫芦,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是如此的斤斤计较有仇必报呢。其实,他嘴上虽然没说,但是心里还是很在意越随这个朋友的吧。
接下来就没温廷什麽事了,他坐了一会儿便去配药材了,越随身上的毒性清的差不多了,本来再泡几次药浴便没什麽事了,不过每日这麽放血,虽然量不多,但是也扛不住次数多啊,况且越随的身子也有些虚弱了,得好好进补了。
脑海中灵光一现,温廷难得的坏笑了一下,也许换个方式排毒会更好,最起码那两个人中的某个人应该会非常乐意和高兴的。
越随调息了两遍再睁开眼,身上的银针已经被取下了,手臂上的伤口也止住了血,感觉到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折腾他的罪魁祸首已经不存在在体内深处了,一种由衷的自在感遍布全身。
不过下一瞬,他就被那人火辣辣的目光给看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越苍靠在窗口,风从窗口吹进来,轻轻的撩起他披散在肩侧的青丝,一双狭长的星眸似笑非笑的在那人光裸的胸膛上来回的流连。
越随顿时觉得一股血气涌上头,脸顿时就涨红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光裸著的身子上全是那人留下的印子,暧昧的红印参杂著牙齿留下的齿痕。
那麽刚才,温廷还有初一,一直站在他身边替他医治,那麽长的时间他就这副样子在别人眼前的?
越随突然有种想要去死一死的感觉,可是对著那个一直看著他笑的罪魁祸首,却生不出一丝不快来。
79。是谁在哭吗
越随的恢复力确实惊人,自毒解了之後身子便一日比一日更好,第二日便可以下床慢慢走动了,於是越苍便带著他在这山上晃悠。
因为身子还虚弱,又昏睡太久手脚总有些僵硬麻木之感,走起来便也显得有些缓慢迟钝,越苍美其名曰说怕他腿脚不便谨防摔了,一只大手光明正大的横在那人腰间。
越随早就习惯了他那霸道中又带些温柔的方式,也不故意说破,由得那人说什麽便是什麽,差点就失去了在跟在这人身侧的机会,他比任何时候都更珍惜更加的感激老天。
只可惜越随终究还是低估了那人的脸皮,走出去不过十来米,那人原本放在他腰间的大手就有些不安分起来,先是在腰侧缓缓的上下拂动。
越随只当是走路时自然的摩擦,初始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脚上,每一步都努力的控制著力道,感受著腿上胫骨的滞钝感,下一次又重复或者加大力道去调试,走出去几步之後,脚下的动作便稍微灵活起来。
正想著,只要日日坚持出来走动,少许时日便可以如原来一般的灵活自如,功夫停滞了一个月未曾好好修炼,也该拿出些时间来……
猛不察左侧的臀部突然被一只大手揉了一把,像是被刺到一般,越随顿时颤抖了一下,有些慌张想要闪到一侧,却被那大手生生扣住腰肢,又给揽回了身侧。
而後,那人的手安分不到两秒钟,又缓缓的往下移了,在那挺翘又解释的臀上一松一紧的捏了好几下,越随垂著头努力控制著自己有些急促起来的心跳。
这山上虽说没有外人在,可是温廷和初一毕竟时常会出来采些药草,或者捕捉些野物回去做菜,若是被他们遇上当然很不好,於是越随侧过头看著那人,想要开口说点什麽,却瞥见那人精致的侧脸,还有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是那般的风神俊秀,姿容雅致。
话还未说出口就不由自主的散了,而心跳还有体温却更加激烈起来,身子里好像有团火烧起来了一般。
那人微微的偏头看来,秋水一般清澈的眸子带著几丝笑意,凑到他耳侧低语,“怎麽了?不舒服?”
那温热的气息一阵阵的撩拨在敏感的耳垂上,越随觉得心跳越发的快了,不自在的撇开头去,“属下有些倦了,快些回去吧。”
他只是不想再这样暧昧的走下去了,生怕自己又做出什麽丢人的举动,这副被那人调教的敏感至极的身子,根本受不得那人随意的抚弄几下,比如那人的大手不过是在他的臀上揉捏了几下,他就觉得臀瓣上有些热辣辣的。
而那人的手也并未一直放肆下去,此刻正老老实实的搭在他的腰间,仿佛刚才的动作也不过是无心的,只可惜,越随却因为那只搁在腰间的大手,而觉得那一向挺的笔直的腰竟然有些发软起来。
於是,他有点迫不及待的,甚至催促著越苍赶紧回去,以防自己待会若是克制不住发出什麽不好的声音,或是做出什麽丢脸的事情。
只可惜他忘记了那人一贯是喜欢在这些方面欺负他的,见他这麽的羞窘和急切,反而更加的不愿意走了,“想要早日康复,自然要加紧锻炼,不多走走怎麽会好得快。”
话是这麽说,越随却并不这麽希望,可主子已经说了,他又舍不得拒绝那人的意思。
垂下头不再说话,随著那人巧妙的手劲,继续走在那人的身侧,只是他未曾发觉,那人揽著他并未走在平时温廷他们进出的路径,反而往一些偏僻的地方走去。
越随满脑子胡思乱想,自然不会去注意路线改变了,他的注意力正放在腰间的那只手上,那手安分了麽一会儿,又开始沿著他紧致和结实的腰线开始滑动了,甚至再一次来到那挺翘的臀上,这一次他可不那麽好打发,捏了捏左边又捏捏右侧。
“主子。”越随忍不住了,不禁出声唤了那人一声。
谁知下一瞬便被那人按压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那人盯著他的眼睛认真的凝视,越随只觉得那双黑色的星眸里像是有个漩涡,在吸取他的灵魂和所有的意志力。
“难道你不想要?都这麽硬了……”说著,越随下身的某处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他克制不住的发出低呼,向往後躲却又无处可躲。
此时此刻,他再笨也察觉到那人的用意,之前的举动也根本不是无心。
越苍高高兴兴的贴上他的身子,舔著他一侧的耳垂,“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透了,让人想把你一口一口的吃下肚子去。”
“主子……”越随有些尴尬的看著周身的环境,“回去再……”
可惜那人不给他机会拒绝,直接吻住他的唇瓣,两只大手灵活的解开他的衣裳,当衣襟和裤子一件件被解开,那山中微凉的空气便将他从那激狂的吻中唤回了一丝意识,可看著那人黯沈的眼眸,感受著那人紧紧贴在身上的炙热温度。
他又默默的闭上眼,伸出收环住对方的颈子。罢了,只要那人想要的话,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感受到身下人的敞开和接纳,越苍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
当那炙热又坚硬的男刃又一次撑开他紧致的穴口,抵达到他体内最深处的时候,越随连最後一丝清明也不剩了,乖乖的勾著对方的颈子,双腿缠在那人的腰间,像个无尾熊一样迎合著那人的抽送,只觉得脑海中不断有白光在闪现。
越苍将他抵在树干上,抱著那两只修长的大腿,正在尽兴却突然听到有人由远而近,而且还能听到对方的对话。
“阿一,你听到什麽声音麽?”
顿了一会儿,“没有?我怎麽听到好像有人在、在……哭?”
声音很快便没有了,越苍知道,肯定是初一把温廷带走了。他笑了笑,低下头看著那个在他身下低低呻吟求饶的男子,因为过多的快感,而克制不住的湿润了双眼,看起来真有几分在哭的样子。
不过这副样子,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人可以看得到,真的是很诱人呢。
80。尘埃落定之後
越随的伤势好的比想象中的更快,几日之後,便能灵活自如了,於是初一便多了一个练手的好对手,看著那两人在院中飞檐走壁的对招。
温廷笑眯眯的边看边给院子里的药草锄草,而越苍则靠在药卢的门边,垂著眸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待那两人交手完,初一便主动的去提水来,给药草们浇水,然後给温廷擦汗,再不著痕迹的替他挡去大半的阳光。
越随则迅速的回到越苍的身侧,看著他闭著眼快要睡著的样子,忙走到他的身边,那人仿佛有所差距似的,自动自发的就将额头侧过头靠在他的怀里了,越随忙将那人的身子环住,然後轻轻的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温柔的抱回床上去了。
日子便这麽过下去也算不错,山中的日子安静清幽是非也少,是个隐居避世的好地方。
不过很可惜,越苍身为苍月楼主,就不可能过这样的日子,况且他也放不下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往日他们在这山中,也不是彻底的与外界隔绝。
只不过送来消息的人,比起以前的一日几次,到现在的几日一次,频率要慢了许多。
越随刚刚将越苍抱到床上安睡,便搬来一个凳子,就那麽静静的守在那人的身侧,只是看著那人的睡脸都能看得沈迷起来,仿佛被吸去了心魂。
不过当他的眼神不小心落在枕头一侧的信封,又回过了神来,看来这应该是才送来的密信,越随顺手拿出来拆开,里面都是写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里面的内容让越随有些怔住,难怪尉迟无央他们丢了蛊王,一路追杀过来之後却又突然没了消息,原来是他们把尉迟无央和苗民的消息传给了武王。
武王是个多疑的家夥,尉迟无央和苗人的关系他从未得到过消息,便让人彻底的追查,竟然将一些陈年往事也给牵扯了出来,甚至还牵扯到了当今的太後身上,没想到当今的太後竟然是假的,她不过是个苗女,被当初的太後选中为丫头,先帝选秀之後又带入宫中当了贴身丫鬟,当初太後被先帝宠幸之後,很快怀上了皇子,因此得到了先帝的不少宠爱。
那个苗女并不是个普通的丫鬟,竟然想要取而代之,借著太後的信任,轻而易举的将她杀死并取代之,甚至还用了苗疆的秘法,将那人的面皮剥下来,弄在自己的身上,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出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她因此抢了那个女人的宠爱,甚至在之後又一次有了先帝的孩子,甚至还高枕无忧的坐到了太後的位置,只可惜她心里还是太贪婪,妄图让自己的孩子如自己这般,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帝王。
却不想尉迟无央竟然一败涂地,甚至连最後的底线也露了出来,竟然被武王抓著把柄全部查了出来,武王曾经只是以为,太後只是更加宠爱幼弟,又因为自己是长子而要求严格,却不想她非但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是自己的杀母仇人,最不能忍的更是她竟然唆使别人企图谋朝篡位。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武王当机立断的赐死了太後,甚至发兵攻打苗人,遭遇誓死抵抗,这场战事僵持了半个多月,终究苗人还是不敌源源不断补给充足的正规军,很快便被打的四处流窜,就连尉迟无央也死在了混战之中。
越随看完这些之後,忍不住皱皱眉头,在这山中的短短时日,外面竟然已经闹的天翻地覆。
眼神不自觉的落在那人光洁的额头,还有平和的睡颜上之後,他的心情又一次平稳了下来,然後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外面的世界如何,又和他有什麽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