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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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知晓他们夫妻私下的闺房相处,更没想到会让他跟着中毒。
清晨之际,若是没有大小朝会、或是还有时间,他便总是抱着睡眼惺忪的她揉揉亲亲、找些闺房乐趣,那几日,他便是抱着她、握着小手一起修剪花枝来着,只是修着修着,往往变成了花瓶被扫落于地,案几,咳咳,做了成就别样乐事的工具,桃花自然也就不要了。只出行前一日,娇人不肯就范,在他怀里挣动之际碰倒了还在案上的花瓶,花枝花粉倒落到了自己身上,是以他的毒比妻子中的深,而且他还碰到了第二日的行刺,耽误了时间和医治,又见了风……这些那邱氏怕是做梦也想不到。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做到对郭侯的承诺,妻子连吃药都要他哄着,又哪里受得住这般痛苦?可自己现在不能见风,连见她一面都不行。哎,也罢,若她醒来,知道自己见过她狼狈模样,心里该更是不自在了,自己这副样子也实在不想让他和孩子们看见。
“邱氏合族下狱,彻查玉堂殿”,她一个宫人、家世虽有些富贵,但能得到那月氏奇药、在他眼皮子底下顺利行事,身后没人支持那怎么可能!自打那冯氏死后,这邱氏可是没少往玉堂殿走动,“暗查赵氏与刘英”,这个孩子心也大了。
“大司空窦融求见”
“宣”
近侍放下帘子,扶着刘秀靠在床上,药效发作痒意袭来,然刘秀不愿推脱,知晓窦融必是有了线索,便撑着接见,也不废话,只问结果。
“回陛下,与臣同来洛阳的月氏人臣已经全部查过,确是有人暗藏此毒进京,此人乃月氏四长老之子,月氏内部这位长老一直反对归汉
,此行只为破坏月氏与大汉亲善,惹陛下动怒,扰乱河西之局,臣已将其扣压,等待陛下发落,臣荐人不查,臣知错”。
窦融其七世祖乃文帝皇后窦氏之弟,他自己非刘秀旧臣,然能在王莽手上带着一族之人去镇守河西,乱世之中经营的有声有色,也实在是能人,有看得到大势所趋,早在刘秀称帝之初,便欲归顺,只是道路太远,隔着陇西,很难实现,后还是坚决带着治下五太守和部分月氏、羌人投靠刘秀,牵制陇西,更是在天下已定之时,来洛阳呈上自己所有官爵印信,向汉之心可鉴天下。
刘秀对他很是厚重,赏赐震动京师,更是归还其侯爵,让他任职大司空,窦融怕旧臣们反对、挤兑,几次三番推脱,最后被刘秀晾在外面呆了许久,言“天气太热,让他凉快些再说话”,才让他再不敢提,可他还是没少被挤兑,这也是必然的,谁让他得了三公之位呢,别的功臣可都回府修身去了。
刘秀听他言毕,便让其将人交予廷尉审理,能这么快和宫内之人联系上,也是能人了,可惜不为自己所用,那便是彻底无用吧。
“人心难测,又怎是你之过错!卿且安心,下去吧”
窦融无奈,这样也辞不掉这烫手的大司空,想来陛下是实在不愿意让这位置引来南北又一轮争执,只大司徒之位,又是麻烦啊。
“陛下,顺阳侯刘嘉于狱中呈上请罪书”
刘秀却是看都没看也知道他会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刘嘉亦是幼年丧父,被自己父母亲带了很多年,本是亲厚,也是随着他们兄弟起兵,可是刘秀没想到他在关键之时选择了刘玄,得了刘玄重用,拥兵十几万,等到刘玄失败、刘秀兴起,他又观望不肯或是不敢来投,为着大局,刘秀连刘玄之子都能容下又哪里容不下他,让邓禹传到自己意思,又有他妹婿来歙说和劝导,这才来投,刘秀自认对他也不错,让他出征立功、拜太守,等到六年他以病告修,也让他退了下来,虽然对着自己只得了侯位不满,可还算识相老实。
只是来氏族女入宫,却又让他重生了别的心思,尝过权利之美之人又怎会真的轻易放权,是以不可避免的还是慢慢牵扯进来,先是其子参与陷害郭家、得罪刘终父子,后是被刘秀查出太子庶子与其有关系,刘秀也不是善男信女,被他放弃过一次心中便已然将其彻底记住了,又出了后面事,更是不满之极,给刘赐、刘隆、刘柱这些个宗室增加封地却是没有给他增加,同样也让刘嘉更不满加
不安,动作也就更频繁。
“孝孙于我自幼相厚,他又最是宽仁之人,朕知其不可能派刺客行刺于我,只是那刺客领头之人确是他去岁收的游侠门客,虽说他也是被其骗了,但亦有不查之过,朕总要给大臣和死去的羽林甲士们交代,降其为乡侯,放出廷尉大狱,归家反省吧”
陛下视察农务归来途中,被隐匿于路谒农户百姓之间的刺客数人行刺,为首之人直呼为吾家陛下和蜀中百姓报仇,打的很是勇猛,当时不少百姓前来参拜刘秀、为其送行,一时间大乱,只刘秀已经被行刺过一次、又有两元大将死于刺客之手,着实是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出行带的兵士都是训练有素,身边更是有高手护驾,刺客们很快不是被杀就是被伤,为首之人见机不对,便欲自杀,却被拦下擒住,直接交予廷尉狱中重押严审了。
不难审,他本是蜀中游侠,颇有侠名,趁着蜀归汉之际来到洛阳,投到顺阳侯刘家门下,刘嘉仔细查过他和公孙述并无牵扯,在者收个门客在这个时代实在不是大事,也就留下他了,哪呈现他是公孙述暗部,兵败后一心要杀刘秀为主报仇,自己就引狼入室了,也给刘秀收拾他的机会,被捕入狱,待了几天,又放出来,变成了乡侯,黯淡的回府,闭门不出,却不知道他的过错引发了多大的动荡。
刘秀因此为由,下令各诸侯驱散这类兵者游侠门客,全国大肆搜捕、因此而死者上千人,直接再次消弱诸侯势力,天下诸侯皆惶惶不安,为日后的爆发再添一把柴。
本是该用了药昏睡的郭圣通此时却在空间之中完好无损,望着跪地的长子心中已经不是无奈可言,“你终是也来为他求情了……”
刘疆好半响不言,却是先红了眼眶,艰难的开口,“儿实在不知他做了什么让阿娘恨他至此”,想想父亲此时所受的比伤痛还难受万分的苦楚,刘疆便抬起了头,面对母亲复杂不明的眼神也不再退让,“阿娘,您没有看到当日他遇刺回宫、不理会御医们不让他见风的谏言,满脸、满手红斑,疯了一样往长秋宫跑,听着您没事,留了徐御医带人照看您,这才回了寝宫,又诏徐女医官一时不错的守着您,晚上听的您也生了红斑,便直接让人给您用了安神汤,隔一个时辰就派人来长秋宫问问,阿娘,便是当日阿爹瞒着您和阴家定亲之事,便是初时阿爹不信任您,便是阿爹打过太外公他们的主意,便是阿爹差点、差点不要六弟,可是,自打巫蛊之事后,阿爹对您真的不一样了,阿娘,您都没有察觉吗?”
“阿娘,您别让他受那份罪了,儿求您了,他终是我和弟弟妹妹的阿爹”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过去,郭圣通扶了一下案几起身往书房走去,只觉腿似灌铅,刘疆看了忙起身去扶,郭圣通扶着儿子的手臂,指着书架上的书简,“这些,你便看看吧,你不是一直好奇嘛,看过之后,若你不觉得我这个母亲是妖怪,再来和我说话吧”
言罢松开刘疆的手臂,出了空间。
第二天,徐老先生研究了些许时日终于又将临时调配的解药改良完毕,刘秀也不便再受奇痒之苦,伤势恢复加快。
而邱氏之事也有了新的进展,先是那月氏人招供,是其派人将药给了宫中御房中采买的太监李道身边的小太监钟蔫,还嫁祸给他人,自己知道这是对付宫中后妃的,而且洛阳自有能人能看出这药出处,便想着以此挑起皇帝对月氏现任族长不满,他父亲好乘机夺位的,却不想这么快便被查出,受不住那些酷刑,便只得如实招了。
刘秀不欲挑起战乱,派使臣去往月氏,让他们自己了解此事,敢算计他的月氏贵公子自是按着大汉律令斩首,后月氏送上长老一族首级入洛阳,派使臣来请罪。
邱氏也招了,供词送到了刘秀手上,刘秀看着供词,面色冷凝,看了一眼手背上那永远也消不去的疤,淡淡念出一个名字,在名册上划了一笔,心中也给该记之人又记下一笔。升陈俊为城门校尉。
邱氏被贬为庶人,赐死,族诛,死之时已经面目全非,只还念着刘秀曾夸奖她风骨的言语。
赵美人听的此消息,讨喜的笑容变淡了几分,望了望一旁读书的儿子,便又抬起头,灭了邱氏,让陛下又记来氏一笔,该能让皇后满意了吧?!只也不知道皇后的面容会不会留疤。
因着先于他好起来的妻子又被诊出了孕事,每每来看他,他却都给挡了回去,刘秀很是迫切的期望病愈,期望早点见到妻儿,期望妻子能给自己再添一个女儿。
任沛郡太守韩歆为大司徒,韩歆南阳人,却是极为敢言敢谏,这也是刘秀考虑再三的结果。
等到刘秀病愈那天,先时被调回洛阳随即又被派往曲阳防范匈奴、后因着擅杀手下军吏、被诏命领妻子儿女往封国的马武,亲往洛阳,呈上将军印信、侯爵印信请罪。而刘秀此时正贴在安好无恙的肚腹上听他期盼的小女儿还不见明显的胎动。
刘秀
终是抵不过死赖着的马武,消了五百户,降为李虚侯,将其留在了洛阳,南宫的修缮也正是开始。
八月匈奴遣使入朝,九月卢芳又一将领贾丹投降。莎车国、鄯善国等外邦派使者进贡。
建武十三年底,调马援、祭遵回朝,上缴将军印,免职。大司马吴汉再次请封皇子,自打蜀地平定,他便是请旨,刘秀未许,之后接连请旨,此时,刘秀依然未许。
建武十四年初起,郭圣通再次产子,刘秀听着不是期盼多时的女儿有些失望,只等幼子抱在手上哭声震天之时,方又露出笑颜,还是像他!不是女儿,可以再生嘛。
“启奏陛下,卢芳遣使来降”
☆96、前奏
先是匈奴遣使朝贡;后卢芳降汉迁入高柳,刘秀为着江山一统,依着先时承诺封其为代王,被恩准其二月进京朝拜,本是欢喜之事,奈何卢芳不那么信任刘秀;带兵从北出发欲来洛阳,走到了昌平被发现;刘秀恼怒;下诏令其返回;日后再来进朝。卢芳只得原路返回;却是心虚的很;就怕得了彭宠身死族灭的下场,恐惧之下,带着部众再次反叛,连连攻城,恰逢此时匈奴一心支持汉匈和好的老单于暴亡,他长子继位,正是需要立威之时,又是年轻气盛的,乘着这次机会,撕毁和书,再次兴兵,两方配合,又因着之前他们投降,刘秀已经招景丹回京,这会也行到了半路,他在边地抗击匈奴这么些年,威望甚重,没有他在,这些因素都凑到了一起,汉军节节败退,连失要地,一时间形势似又紧张起来。
言而无信!刘秀气的摔了战报,那些失地都是景丹费了许多兵力部署才一点一点打下来的,如今就这么轻易得丢了,且他做了诸多准备欲行大事,又出了差错,让他如何不气恼!在朝堂上就怒言要亲征匈奴、踏平草原,却被不少人阻拦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毕竟皇帝总招刺客,且国家刚刚步入正轨,百废待兴,实不宜再大动干戈。那上任不久的大司徒便是言辞激烈,还有那位先前就曾阻止他亲征陇地的郭宪见皇帝不听众人直言,气的脸色涨红,直接装病昏倒,醒来连礼都未行,便径自下殿离去。
大殿上刚还吵吵囔囔的众臣们,一时傻眼都不吵了,这位是以胆大诤言出名,可,可,可这也太嚣张了吧?!便都拿眼瞄着皇帝,陛下如今是越来越专行独断了,行事也比先时多了太多锋利,众人心中是直打鼓啊。
刘秀望着那大步离去的身影,脸色青白过后,才是摸着胡子扯出平日里的温和笑容,“尝闻关东献觥郭子横,竟不虚也。如此,便依众卿之言,朕不亲征便是。”事实上没人比他更期望边境早日平定,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国家实在不宜再大动干戈,他也不过是一时气话,踏平匈奴?他根本没有那个财力,何况匈奴最擅长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求和。
退朝的唱令响起,刘秀起身离席,转头的瞬间便是铁青了脸,大步离殿。景丹实是在边地经营太久了,哪怕知道他无贰心,否则自己都让他带了家小、他却在第三年让长子、次子以求学为名送回了洛阳,对他派去的人也是礼遇,然这样的放权,还是让刘秀心中不快,似是有什么没有掌控在自己手中。只冒匈奴部落很多且分散,造成边境战线拉得很长,兵力本就不足,要不然也不至于现
在还在和匈奴你来我往,且景丹在边境军民中有威望,然另派他人前往,一时半会不熟悉战情和作战方法,最主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