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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春色无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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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谨危险地瞅起眼睛,“确定是我的吗?”

血色顿时从音画脸蛋上褪得一干二净,她面如死灰,身子抖瑟如风中落叶。

“你说什么?”她勉强挤出一句话。

他朝她前进一步,像头猛烈暴怒的狮子般,随时张大嘴要将她吞噬说肚,“我都看见了,原来你趁我不在的时候,都出去跟老情人约会……我倒是被你瞒得好惨。”

他在说什么?

她害怕地,被曲解地拼命摇头,“不、不、不,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

“今天在加州美食馆,我什么都看到了。”他冷冷地道:“你那位情人果然是年轻活泼,他有像我一样让你欲仙欲死吗?他有像我一样给你用不完的钱吗?不,我猜一定没有,否则你就不会投入我的怀抱,拼命在我跟前挖钱了。”

她脸色惨白若死,多么希望在这一瞬间就死去,这样就不用听见他字字句句、尖刻狠毒的话了。

他居然这么说她,居然是这么看待她的!

“我没有……”她眼泪滚落,烫痛了双颊也烫痛了心房,努力解释着,“我不是跟他……我没有,他只是我同学的表哥而已,我……求求你,我在跟了你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你知道的呀!”

乔谨已经被怒气和背叛的嫉妒之火给烧灼掉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不假思索地道:“现在什么手术做不得?一片处女膜只要几千块钱台币,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个吗?”

她被攻击得体无完肤,心痛揉和着绝望狠狠地将她推入地狱深渊。

“没话说了,是不是?”他步步逼近她。

她倏然抬头,眼神哀痛欲绝,“乔谨,你不能冤枉我……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用解释了,落水的那一幕是你早就计划好的是不是?你早就想要接近我,因为知道我身家丰厚,所以早想来染指一份了,是不是?”

他咄咄逼人,她头都晕了,只能被动地摇头,“不,不是……”

“难怪你如此恬不知耻地答应为我怀孕生子,难怪你那么急着要拿到支票,我早就知道世上没有女人是纯洁无私的,你还假惺惺地故意装做贞洁女的模样!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早跟他有的?或者和我欢爱后,才敢与他有小孩?”他恶狠狠地低吼,质问着她。

音画一步步地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整个背抵靠在墙壁上,一股心痛的无力感深深地自四肢百骸散发开来,被攻击、被曲解、被辱骂,已经让她整个人都麻木掉、僵硬掉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一寸寸地死去,在她最深爱的男人面前,被他亲手一刀刀凌辱切割……

“你错了,你误会我了……”她只能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空洞涣散,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还有,我限你一个月内跟你的情夫把所有的钱吐出来,那些钱我宁愿拿去捐给慈善机构,扔进海里,都不愿白白给你们这一对恶心的狗男女!”他的声音寒冷到了骨髓,带着无穷无尽的愤恨和怨妒,“听到了没有?一个月内,否则就法院上见。”

音画瞬间软软地颓倒在地板上,全身上下的血液像在这一瞬间都被抽干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已经远远超过她小脑袋所能设想、负荷的极限,而他排山倒海而来的恨意,鞭打得她鲜血淋漓,却连半句呻吟都呼喊不出口。

他所说的字字都像利刃,残忍地划破了她的心脏,她却无力挣扎哀求。

音画冰冷的泪水悄悄地滑落脸颊,低低地道:“老天,你对我太残忍……”

刚刚得到了全世界的恩宠与幸福,就随即在她面前整个儿被打破、打碎,支离破碎的幸福碎片还戳刺得她痛不欲生。

“是你对我太残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冷冷地道:“没有人永远会是傻瓜,你太低估正义的及时来临了。”

她茫然地眨动着泪眼。

正义?

这世上可还有正义?可还有公平?她的人生自诞生下来便残缺不全,现在好不容易挣扎拼凑成形,却又立刻碎成千万片。

“你还要赖在我屋里多久?”他冷漠地道,眼神阴郁倨傲。

音画缓缓地撑着墙壁起身,麻木地拖着身子走向卧房。好,她走,她略微收拾一下就走。

当她整理好了少少的行李,沉重地拎着走向大门时,他还在她身后冷冷地撂下一句——

“把你该拿的东西都拿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音画哽咽着,喉头好大一块热热的硬团吞咽了许久才咽下,她颤抖着唇道:“该拿的都拿了,我没有多拿你一分一亳。”

“很好。”他冷着声狠着心,却在看见她瘦弱的身子独自拖着皮箱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心却又痛得仿佛落入火焰地狱。

该死!

他还得拼命安慰自己,至少这个当还上得不大,幸好他的心还没有付出,幸好还不是当真地爱上了她……幸好……一切都只是场交易而已。

但是为何他的心会痛得喘不过气来呢?

音画茫茫然地走在黑夜的道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上里去。

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地方是她的归宿,而她也没有家……

若不是带着这条尚未见世的小生命,她老早就选择投河自尽了。

人生,辛辛苦苦来走这么一遭,又是为什么呢?美丽的繁花似锦不过是云烟一场,眨眼间就什么都没了,剩下来的是最真实、最丑陋的生命旅程,这一段路,她走来已经十八年了,她累了,不想再走了。

音画抚着肚子流浪。

天晓得她竟然还有眼泪可流,她还以为泪水早在乔谨赶走她的那一刹那就干枯竭尽了呢!可人是多么脆弱、多么无用呵,身体里最多的就是水,可以由春流到夏,由秋流到冬……

就算林黛玉流泪也有个终止时,只要将一生泪水都弹尽了,那么就可以脱离这个纷纷扰扰的无情人世,再也不必辗转沦落在红尘的巨轮底下辗绞了。

她呢?她的泪水几时才能流完?

紊乱杂杳的思绪如潮水在她脑中来来去去,她只是本能地踩着脚步,拎着皮箱往前走,却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几时。

音画的呼吸渐渐细碎无力,小脚虚软浮动,蓦地眼前一黑,随即在下一秒钟仆倒在大马路上。

月色冷冷地,微带凄凉地凝视着她人事不知的身形,孤独寂然的夜晚依旧静静无声……

一个星期过去了,乔谨依旧忙碌着武术大赛的评审工作,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太明显的异样,可是他渐渐消瘦了,眸光益发冷酷犀利,罕笑的脸上越不见笑容了。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慑于他的冷漠专业,所以谁也没有敢提起。

反正他一向冷冷地,严严肃肃的,只不过现在又严重一点了。

反倒是乔家的人还比较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异样,乔谨从最先的冷漠到后来的眉稍微带笑意与温柔,一直到现在眼神及脸色又变得更加严重的冷酷讥讽,在在都让乔家人又是关怀又是一头雾水。

如果不是知道他生性似块千年寒冰,他们还真会以为他是谈恋爱了呢!

困为只有恋爱中人才会有这种一下子喜一下子悲的反复态度。

不过不管乔家大老们如何打探,他的嘴还是紧得跟蚌壳一样,只是脸色益发阴沉。

自从赶走音画后,乔谨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只有他自己知晓。

在体育馆的武术大会里,闹烘烘的人群里若偶尔响起了一声柔软的轻笑,他就会心悸不已,急忙回目四望。

可是每次都让他失望,因为发出笑声的女子不是她……

他告诉自己,那是出于气愤与怒火才分外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望着冷冷的一床薄被时,他的心就分不清是痛还是酸。

可恶!他只是想把她抓回来尽她的义务,孩子还没生下来,她怎么能这样转身就走?

他恢复理智与冷静后,分析了一下局势,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定是他的,因为他将她看得极牢,基本上只有这一、两个星期才较为无暇照顾她……只有一、两个星期的时间,她不可能与外面的男人有孩子。

所以那是他的孩子,千真万确。

不过他一定要把她捉回来证实这一点,他发誓。

音画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礼拜。

她是被路过的好心人发现,急忙送到医院去的;医生发现她怀有两个半月的身孕,而且虚弱的身体又受了风寒,有感染肺炎的危险,所以这一个星期都在全力救助及观察她的病情。

直到一个星期后,昏迷多时的她终于幽幽转醒,但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小脸更加憔悴清灭了。

她潜意识是不想醒过来的,因为她不想要再醒来面对这个残酷的人生,这个没有任何希望与意义的生命旅程……

“小姐,你醒啦?”护士小姐正好过来替她换点滴,惊喜地道:“太好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音画勉强地从干涩的唇中挤出话来,“我在哪里?”

“这里是阮综合医院,你一个星期前被人送来的。”护士小姐很同情地道:“他们说发现你的时候,你晕倒在马路上……对了,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

护士小姐一定以为她是跷家的女孩……音画勉强一笑,笑容中满是苦涩,“我知道,谢谢你。”

“对了,你住在哪里?我们必须通知你的家人来哟!”

她脸色微微一变,咬了咬唇,道:“我没有家人,我可不可以出院了?我可以自己付医药费的。”

乔谨给她的零用金还有不少,她根本没有乱花什么……她是无意中带出来的;它摆放在皮包里,一直没有动,她在激愤伤心下也忘了要归还给他。

“出院?”护士小姐有些为难,“这样吧,我帮你叫医生来,你自己问问他好不好?”

“麻烦你了。”她虚弱一笑。

可是等到护士小姐一转身离开病房后,她立刻忍着痛拔掉了点滴针头,挣扎着下床。

她的行李箱好好地摆放在一边,音画很快地换了衣服,从皮包里掏出了一万块钱放在病床上,当做是医药费,然后拖着虚软的脚步走出了病房。

一离开医院,中午的太阳又晒得她眼花,不过她并不想要昏倒再被送回去,所以还是强自支撑到一边的计程车招呼站,坐入计程车以后才浑身虚脱地瘫靠在椅背上。

“小姐,你要到哪里去?”司机老大回头问道。

音画愣了一下,幽幽叹道:“请载我到华生孤儿院。”

“在哪条路上?”

“在府城一路巷底。”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头晕眼花又一阵阵地攻击她。

“好的。”司机踩下油门。

音画的头轻轻倚靠着车窗,怔怔地看着街景自她眼前飞闪而过……

她真的无处栖身,只能再回到孤儿院,投入院长的怀抱中了。

只是这一切绝对不能让院长知道,但是那一张三百万的支票呢?乔谨限她一个月内吐出来……她到时候恐怕只能交给他命一条了。

音画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她坐的计程车才刚刚到达孤儿院门口,那辆熟悉的跑车也正好从另外一条巷道拐进来,稳稳地停靠在大门边。

乔谨来做什么?

她直觉想请司机先生掉转车头离开,可是她实在好想知道他究竟来做什么。

一个月时间还没到,他不会是来要钱的,但是……但是他怎么知道她出身自这家孤儿院呢?

她脑中顿时闪过一个片段,她曾经告诉过他她要去医院看抚养她长大的华老院长……华这个姓氏并不平常,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台南有哪一家孤儿院的院长姓华了。

只是,他来做什么呢?这个疑团始终稳稳地盘踞在她心上。

她心底陡然升起了一小簇希望的火苗,他是来找她回去的?他终于想开了?知道冤枉她了?

音画忐忑不安,带着剧烈跳动的心房与一小簇希望之火走下计程车,和甫走出跑车的乔谨打了个照面。

乔谨微微一震,雷朋墨镜下的眼眸闪过一丝狂喜,但是他的表情不变,只是稳健地走向她。

老天多么眷顾他,竟然让他没有花多少力气就找着了她!

音画脚步虚浮得像是随时会跌倒,不过她小脸上的梦幻与期待之色却支撑着她继续往他走去。

所有一个星期前所受的伤,被苦楚委屈所撕碎的心痛,都在见着他高大修长的身形时瞬间消失无踪。

他瘦了呵!

她贪婪地、舍不得地盯着他,为他的清瘦揪疼了心,顾不得他当初逼走她,是用了多么可怕的手段。

两个人就这么浑然忘却了一切,拼命地看着对方的容颜,共同震撼于对方的瘦削清减,直到他们走近了对方,两人才恍然醒觉。

乔谨沉下脸,努力维持恨意和怒火,却发现自己竟只是淡淡哀怨地道:“你可真有骨气,我叫你走,你就当真消失了一个礼拜不见人影?”

他的声音言词里大有轻责与幽怨之意,音画眼儿倏亮,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千言万语说不尽,在这眼底交会的刹那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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