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春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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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家不是在誉州,干嘛去朗港啊。”
“嗯……家里找的关系,这年头公务员空缺少,不好安的。”
〃哦”
〃小樵。〃
〃嗯?〃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上个月。〃
边策似一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在英国的时候,我听同学提起过你,说你和高我们两届的那个夏叙。。。。。现在怎么。。。。。。〃
小樵听到这里,面上并无反应,呼吸却渐渐不稳起来,回答的声音小得近似呢喃:〃分手了。〃
边策目光锁着她,她的头勾得极低,巴掌大的脸几乎漠在一头微卷的长发中。半晌她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清浅的笑。篝火的红光映在她清亮的眸子里,灿灿地似两朵摇曳的红莲。边策看着这笑容,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一丝揪痛起来。
〃聊什么呢?〃穆以辰刚刚被拉着喝了一圈酒回来。
〃聊你呢!我问她怎么那么大本事,收服了堂堂穆氏的少东家。〃
就这么说笑着,最后大家被姑娘小伙子们拖进了载歌载舞的队伍,跟着节奏依葫芦画瓢学跳起了锅庄。
是夜,庄子在篝火晚餐后归于沉寂,连窗外野鸦扑翅的声音的十分清晰。小樵靠着窗望了一望,除了一轮特别盈亮的满月一外,只看到森森的树影在一片漆黑中婆娑,甚是吓人,她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关上了窗。
穆以辰在浴室里捣鼓了半天才出来,指着里面说:“都弄好了,去洗吧大小姐。”
这民宿自然比不得星级酒店,没有浴缸。还是助理为了讨老板娘高兴,提前运来一个大橡木桶,要自己放水。小樵不会调这种锅炉烧的热水开关,穆以辰只好亲自去给她调水温。
“你看你多好命,人家都是老公一进门,太太就问,您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你倒好,我连洗澡水都帮你放好了。”穆以辰边说边靠近,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越发低,无限暧昧。
小樵最害怕他露出这种噬心地狼笑,抓起榻上的衣服急急地躲进了浴室。
第三十一章 理智灰飞烟灭
橡木桶里满满的热水腾起水汽,漫出一股特别的木香。衣服一件一件落下,一只粉润白皙的足跨进浴桶,接着是纤细的
小腿、大腿,浑圆挺翘的臀,腰线……小樵慢慢津进浴缸,温热的水没过胸口,荡漾着包围住她。她用浴花揉着泡泡搓
着膀子,又一下下撩起水淋着。
潺潺的水声不停传到穆以辰耳朵里,引得他望向浴室的隔帘,灯光从里面晕出来,她时而伸出的臂膀带出模糊的影子。
里面是他老婆,这个认知混着欲念牵引着他推开浴室门,活色生香入眼,他顿时像石雕一样杵在那里。满屋的热气笼着
他,热得下腹膨胀似要爆炸,他挪着僵直的腿走过去,哑着声音唤她:“小樵……”
小樵听到这一声,猛地甩头看到他,惊得嘴唇微张,睁大的双眼在雾气中那么无辜而迷离。她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一边
解着衣服一边走过来。直到他褪掉最后一件,她才想起去捞一旁的浴巾,但他已经跨进木桶。水瞬间涨高溢出桶沿,水
声滑滑的,听在她耳朵里格外惊心动魄。
“不……”刚要出口的话被他吞进汹涌的吻中。他把住她细软的腰肢往自己身上靠,她一下子跌坐在他腿上,最脆弱最
贪婪的一点挨着他的最刚强,她瞬间骨酥筋软。水的浮力迫使她攀在他胸口,他捧着她的脸颤抖着吻着,一路亲下去,
埋头在她胸前,在给她身体极致的刺激的同时自己也发出性感的粗喘。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落,滴在他胸膛上,滴入水里。还能坚持什么?小樵一边问自己,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不
停地推拒他。
“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他的动作突然停止,捧着她的脸喘着粗气逼问,眼底泛出摄人的狠烈,似受伤的兽一般孤绝
。小樵拒绝的话卡在咽喉,卡停了泪。她心底嘲笑起自己,这是在坚持什么,嫁都嫁了。她抱着自己的肩,目光低低地
开口:“我没有。”而后慢慢放软手臂,最摄魂的一切在他目光中战栗。
“小樵……小樵……”他失控地揽过她的腰,吻着她,口中一声一声好似催眠,小樵被他牵引着,理智灰飞烟灭,成了
支离破碎的呻吟。他急躁得不再绅士,蛮横得彻底。他一下一下的完全控制不了力道,小樵眼里全是他牙关紧咬的凶悍
模样,感官从浪尖到谷底上下被抛甩,只能颤栗着,声声如哀求……
从浴缸到床上,小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这意乱情迷夜晚的。等他的讨要彻底结束,她趴在床上再也动不了。感觉到
他轻柔地给自己裸着的身体盖上被子,又从背后轻轻环抱着,火热的胸膛抵着她的背,但冷意还是从她心中泛起。和一
个不爱的男人抵死缠绵?这又算什么?她揪紧了床单,睁大的双眼笼上水气,映着窗外清冷的月色,碎光点点。
第二天一大清早窗外就传来姑娘们的笑声,勤劳的当地人已经早起出工。穆以辰也早就醒了,侧卧一边撑着头贪看
他的睡颜。她是真的被累坏了,睡得好沉。侧着的脸被枕头挤得嘟起,看起来像翘着小嘴撒娇的样子。想起昨晚她一声
一声地娇叫,原来小迷糊的身体里面也住着一个被情欲支配的小妖精。越看越喜欢,他忍不住去衔她的耳垂。
小樵被他的动作闹醒,闭着眼一翻身却觉得浑身酸软,低哼一声睁开眼。穆以辰放大的脸杵在她面前,吓了一跳。
“你干嘛!”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胸前的被子。
穆以辰不说话,完全把她这样子当成撒娇,躺进被里又把她压在身下。
小樵彻底清醒过来,双手奋力一推,裹着被子连滚带爬跳下床。
“一会儿要出发了,我去刷牙!”说完不敢看他,跌跌撞撞泡进浴室。穆以辰看着她惊弓之鸟的样子无奈地低笑摇
头。
洗漱后小樵穿得严严实实的出来,坐在镜子前搽脸。她盯着镜子里自己双颊上绯红的水色心烦意乱。新买的防晒霜
油腻腻的,小樵一阵无名火起,把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不解气又抓过来往背包里一甩。
穆以辰一直歪在一边看她梳妆打扮的样子,觉得如果每天早晨能看到她坐在自己面前安静地梳头,这辈子也算够圆
满的。正想着,却看到她这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得笑出来。
他走过去拿出那瓶防晒霜来看,其实他对这些女人用的东西一窍不通。
“高倍防晒。”他看着瓶身上的介绍一边问她:“它怎么惹你了?”
“油腻腻的,一点儿也不好用。”
穆以辰放下防晒霜,又拿起她桌上的一瓶面霜看了一会儿。问:“你怎么都不用自家生产的安妍?”
第三十二章 穆太太的脂粉小事
穆以辰放下防晒霜,又拿起她桌上的一瓶面霜看了一会儿。问:“你怎么都不用自家生产的安妍?”
小樵偏头略一想:“安妍走的是通勤路线,产品都是针对上班族的,嗯……没有高端产品线,我用不惯。”
穆以辰闻言拧开那瓶面霜闻了闻:“嗯,是挺好闻的。那你平时都用这个?”
“嗯,这个是Gorgeous的玫瑰面霜,名字叫‘瓶中的希望’。听起来很美吧。说是用三十束玫瑰大马士革玫瑰纯手工做成的。”小樵聊到这个,跟所有小女人一样露出一副“信品牌得永生”的表情。
穆以辰不由得嘴角藏笑:“比安妍贵了不止一倍吧?”
“何止一倍呀!这个一瓶三千多呢!安妍只要一两百。”
“这就是利润,三十束玫瑰又如何,也值不了三千的成本,却可以有超高的利润。这其实就是目前带安妍走出瓶颈的办法。安妍走上班族路线固然无可非议,毕竟这能覆盖目前国内最大的市场。但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品牌形象,加上经过上次的成分危机,安妍现在已经显出疲态了。。”
一番话过后,小樵才反应过来穆少关心她这些脂粉小事的初衷,难怪一大早跟她聊什么化妆品。
“你的意思是?安妍要改走贵妇路线?”
穆以辰摇动一下食指,慢悠悠地说:“不是安妍直接改变路线,而是安妍旗下增加一个子品牌,针对像你这样需求的人群。最精纯的配方、最精美的包装,纯手工、动人的品牌故事,这些都要有,还要神秘、限量。这样一个系列既可以有利润,又可以拔高安妍本身已有系列的品牌形象。”
小樵听着他的话,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但是,要推一个高端系列,也不是光靠改变包装和形象就可以的,配方才是最根本的吧。就像我用Gorgeous,也是它确实好用,虽然贵得离谱。”
“说得很对嘛穆太太。向你们这些大小姐,不在乎性价比,但是也最挑剔。
“那还不是白说,现在安妍的研发团队,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新配方,而且纯天然纯手工,更不是安妍擅长的。”
“配方很快会有的,只要成立一个专项经费,用于全球范围内物色最好的手工化妆品配方,也研发中心对配方的改良。”穆以辰边说边走过来。
“那这个经费呢?安宇好像没什么流动资金了。我听爸爸说,海边那块地到现在还没有准信儿,资金全部压在那儿了。”小樵说的就是他们家开发的那个倒霉楼盘,明明是海边一块稀缺的好地,安宇当时以优于其他房产商的现金实力才拿到手,决定建清一色建成独栋小别墅。谁知道挖地基的时候发现地下竟有一个古城遗址,政府立刻就封存保护起来。按规定碰上这种特殊情况,官方会另外批一块地补偿给安宇,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另批的程序一直都慢吞吞的,安宇的流动资金几乎要被卡死在那块地上。”
穆以辰看她拧着眉头的样子,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眼线笔。
“我给你画好不好?”
“你会?”她完全不信像他这样不拘小节的大男人,会化妆?
“当然!”穆少笑得堪称妩媚。
小樵低头一傻笑,然后扬起头闭着眼:“好吧,你画!”
“资金哪轮得到你操心,这是男人的事情。”穆以辰一边描着她的眼角,一边说着,热气呼在她脸上,酥酥痒痒。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腰闲妨了绣工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儿时背下的诗句里的意境,此时似有了最好的演员,在这闺房一隅演得缱绻风流,小樵觉得自己只要再入戏一点点,也几乎就要含情脉脉地问“鸳鸯两字怎生书”了。可惜,这场戏中她一直不是称职的演员,只深吸一口气推开他去照镜子。
边策洗漱完打算来喊他们一起吃早餐,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夸张的尖叫。
“穆以辰!你骗子!你根本不会!这么丑!”
“啊!啊!别打!打错地方了!啊啊!”
第三十三章 诱入禁区的羔羊
回程的车上,小樵窝在后座,捧着手机看微博。
池颖的一条微博被转发了上百条。她和夏叙的画廊有一副作品六百万高价成交了,就是那副《崖》。微博照片上,池颖一身火红的洋装站在《崖》的前面,身上的红艳过了画上的红,那抹小樵曾以为无可超越的浓烈和绝对,也被她轻易地比了下去,哪怕画上自己的笔迹还依稀看得见。那时夏叙画出她穿红裙的背影,她接过笔去,在他如水的眸光中在画的空处写下:“为我,你不必去攀那崖上的花呀,只要拾起裙边的翠绿。”可是,六百万,六百万就断绝了她关于青春关于爱情的残存念想。小樵看了又看,终于把池颖对微博的关注取消了,手微微有点抖。
丢开手机,她偷偷地望着穆以辰专注开车的侧脸,他出来以后没怎么刮胡子,黑黑的胡茬显得脸颊的线条更加利落。如果从来没有遇到夏叙,我应该就喜欢这样的男子吧,小樵心想。他几乎符合女人对丈夫的所有想象,甚至连这些夜晚里,他欲望的霸道都发作得恰到好处,小樵这一夜夜似被诱入禁区迷途难返的羔羊。“色就是情的后门”是谁说过的这句话,小樵有种想捂脸叹息的冲动,追忆或沉溺的踌躇,分裂得难受。
穆以辰转过脸来,声音温柔:“看这么久,我好看么?”
“好看。”
小樵一反常态不打趣不抬杠,他也愣了愣。
“小樵,回去后,你就到安妍上班吧,爸爸之前就说过,安宇早晚你要接手,希望你早点进董事局。”
“哦。”
“我跟爸爸其实之前商量过,你先去负责安妍比较合适。你的意思呢?”
小樵揉了揉眼睛才回答:“好。”
穆以辰笑了笑:“那好,我说过的新产品线开发,就看你的了。”
果然,她们假期结束一回到朗港,安屹东就已经安排好了小樵进董事局的事宜,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转到她手里。安宇是典型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