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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铜雀春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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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颖公然提出分居了,不回这里自然不奇怪。

这些天她何曾好过,每夜被梦魇惊醒,要么梦到荷妈浑身是血来找她索命,要么梦到母亲哭泣指责她害死荷妈,要么梦见安屹东安响南兄弟将她推来推去,最后也把她推到滚落下摔死荷妈的那个楼梯。每次大汗淋漓地被喊醒,看到自己还好是躺在敖潜怀里,才能获得那么一会儿的平静。

今天她是回来取食画餐厅的营业执照等相关证件的。可笑夏叙住在里面还什么都不知道。其实画廊和餐厅都是池颖一手创办的,产权都在她名下,现在她正四处联系买家要把画廊和餐厅都转让掉。之前她急着套现,是为了收拾细软积蓄和敖潜远走高飞,但现在,她是需要更多的财力来支持她扳倒安家。

类似的行为虽然之前也做过,比如买通了安宇内部高管,将商业情报提供给竞争对手,使一个新计划未上市就被人抢先了;比如在安宇开发别墅盘挖出文物的时候,买通国土局拖延赔付地的解决时间;比如雇请网络水军和买通国外化妆品测评机构,制造了安妍化妆品的成分危机事件;又比如查到安响南一些经济问题的细枝末节然后举报他。还有,在安妍赞助的那次艺术展上面,报假案使其无法顺利进行。但这些都没能致命,也许那时候自己虽恨,却

还未到想食其肉寝其皮的地步,所以才没有穷追猛打落井下石。而这一次,她要痛下杀手了。而且,机会来了。

那天她在安屹东电脑里看到的东西,不少是绝密的,比如资金链问题,比如“樵”系列专利配方的几个软肋。

   第一百零八章 钱东风死了

之前安宇开发海滨别墅盘,不料挖出了地下古城,照规定整个工地全部封存后作为文物保护地交回给国家。按常态,国家要另外批一块地补偿给安宇,那时池颖就买通了国土局官员,对于补偿批复迟迟不给结论。国内房产开发市场上,开发商都是捏着银行的贷款动工的,按工期建成以后卖掉,才能四平八稳付给银行本金和利息,否则资金流就可能被崩断,当时那样拖延新地皮补偿的问题,就是为了拖时间,拖断安宇的资金链,如果不是该死的穆以辰杀出来摆平了补偿的批文,还注资给安宇,安屹东说不定已经破产了。

不过安宇复苏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好。安屹东电脑里的文件显示,虽然重新批复了地皮,但是比起当时海滨那块地不可复制的绝版环境,新地皮缺乏区位优势,而且这大半年来,限购令让房市低迷了不少。新盘目前期房的销售情况看,成交量是很大的问题,安宇将有不小的资金缺口。甚至连小樵一手操持的“樵”系列的研发和推广经费,都是穆以辰注入的资金,也就是说,安宇如被虫蛀了的树干,如果缺了穆以辰打进来的抗虫药和营养剂,很快会倒下的。如今她倒是需要安屹东女儿这个身份,才能走得更近一些,把这棵树连根拔起。而至于穆以辰,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她捏得住他的七寸。

想到这里,池颖冰冻了几天的脸竟然漾出一股笑,她熄了火下车。

“池小姐。”已经在一旁窝了许久的钱东风喊住她。

池颖一只手指扳下墨镜沿看了看这个人,冷冷开口:“我不认识你。”

“呵呵,池小姐贵人多忘事,当然不记得。我是荷妈的女婿,怎么样?可想起来了。”

这几日来池颖最怕听到的就是荷妈两个字,来人的身份使她生生倒退了一步。她吞咽着口水努力地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您是大忙人,要是小事儿我就不会找你了。”说着她掏出一叠信封在手里掂了点,又说:“我这有些东西,池小姐应该很感兴趣,要不要看看?”

池颖略懂了他的意思,但估摸不出他手上能是什么,只偏头往车子一抬下巴:“车上谈。”

车子开到人少的空地上停着,池颖才接过钱东风手上的东西。全是自己和母亲的照片,还有几页信笺,竟然是早年安响南和池葆葆互通的信件。池颖略一想,那日荷妈说过,安响南因为惧怕妻子王婉芬吃醋,把他早年和池葆葆留下的一些东西都搁在她家,多半就是这些了。

“你还有多少?”池颖脸无表情,唯眼神有点慌乱。

钱东风笑出一盘烟熏的黄牙:“呵呵,您放心,一件也没有流出去。都在我那儿搁着呢,您要啊,全给您,只要……这个……价格合适。”

“你要多少?”

钱东风伸出五个手指:“五十万。”

池颖鼻息一哼:“你觉得我会给你?”

“池小姐,您别拿我开心了,这些东西要是给别人,可能还不是这个价呢。还不是看在老熟人面子上。这些东西只要您销毁了,您就安安稳稳做您的俺家大小姐,要不然,换回那个亲爹,哼!衙门里赚的钱,多了你还不敢要呢。哪有给安家老大当女儿舒坦呀。”

“我不稀罕做安屹东的女儿,我不会给你钱。”

钱东风挠了挠油腻的头发,笑:“哼,池小姐,这可就不好玩儿了啊!你说,我岳母那天滚下楼梯的时候,家里可就你一人在,她又知道这么些事儿,会不会……是你怕她说出去,所以……”

“你说什么!”池颖的声音里搁着一把刀,磨得雪亮!

“哎,我的意思是说呀,这些东西要是流出去,保不齐惹多大麻烦呢,就比如我岳母失足摔死的事儿,说不定还有人怀疑到您头上,这多不划算啊。”

“好,把东西都找出来,一次性拿干净,等我电话!”说完恩开车门遥控:“下车。”

池颖轰一声启动车子风驰电掣地走了,钱东风刚下车就被熏一脸尾气。“假货!”他很乐地骂了一句,却不知道,跟夜枭是不能做买卖的。

荷妈的事儿让安家这两天都笼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偏生安小樵这天中午又晕倒在了安家的花园里,所有人更是一团忙乱。

穆以辰赶回来,看到床头挂着盐水瓶,又看着她睡着了都还皱着的眉头,心疼得什么似的。

安屹东安慰他:“不是太要紧的,医生来看过,她早晨吃得少,有点低血糖,又中了暑。”

安太太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她从小身子就娇气,上午过来我就觉得她脸色不好,叫她上去睡会儿她偏不,又在花园里拾掇了老半天,这不就让暑气给冲了。我知道,她是心里不舒坦,荷妈走了她心里难受着呢。”

穆以辰抚着她额头上汗湿的发丝说:“她还跟我说明天销假回去上班呢。”

“别上班了,回去后让她好生休息养养身体。公司那边先让颖颖去顶着,反正新系列的推广,颖颖之前是参与了的,应该轻车熟路。”

穆以辰想开口说点什么,终究是咽了回去。

小樵一直睡到晚饭的点儿

才起来,刚下楼就听到客厅里安太太在说:“这个钱东风本来就不着调,我听说他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的。荷妈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他。”

又听到穆以辰说:“知道是这样的人,那天那钱我就该私下给荷妈的女儿。”

安屹东则说:“我看还是劝他们早点报案,滥赌之人,保不齐要缠上什么恶事。”

“你们在说什么呀?”小樵快步下楼:“我听见你们说荷妈什么?什么报案?”

安太太变细诉了一番,原来她刚从荷家人那里知道,荷妈的骨灰后天就要下葬了,而她的女婿钱东风却已经有几天不见人影。

“哎,不说这些了,兴许跑哪儿鬼混去了,过两天就回去了。咱们快吃饭吧。樵啊,我给你熬了白粥。”

小樵就着腌橄榄才吃了几口白粥,她放客厅的手机就响起来。接了电话回来,她的小脸儿惨白惨白的。

“怎么了?小樵?”穆以辰过去揽她过来坐下,安太太也过去摸她的手:“哎呀,怎么这么凉。”

“荷妈她女婿死了……”

   第一百零九章 边策的推断

“荷妈她女婿死了……”小樵断断续续说完大家才明白。电话是边策打来的,说公安局接到报警,有人在城郊河渠里发现一具浮起的男尸,看似溺水死亡。而刑警队查出来,此人正是荷妈的女婿钱东风。

第二天边策把小樵约出去。

匆匆忙忙小樵也没心思打扮,素颜看上去更添几分病容,边策不禁问她:“你看上去怎么那么憔悴?生病了?”

小樵摸摸脸,瘪着嘴:“哪有,不就是没化妆嘛。哎,别说我了,钱东风到底怎么回事?”

边策思量了一下:“小樵,我叫你今天单独出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些事。但是,今天我们说的,你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你父亲。”

小樵一愣,说:“好,你说。”

“我怀疑钱东风和荷妈的死,与池颖有关。”

“你说什么!”小樵蹬一下站起来。

边策安抚小樵坐下别急,才将线索一条一条理出来告诉她。

原来,钱东风看似溺水,但法医发现他身上受过其他伤害。公安调看他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他曾与多名有过案底,且可能还在进行地下借贷的人员联系甚密。其中,最后一通陌生电话是城郊一个小卖部的公用电话。根据小卖部老板的回忆,警方查出打电话的也是一个有过案底的刑满释放人员,又顺藤摸瓜查出此人依附于黑道人称“斧爷”的黑社会头目。

“可是……这和池颖有什么关系?”小樵有点听不进去了。

“你知道‘斧爷’真正的顶头老大是谁吗?是敖潜。”

小樵心烦意乱,她知道池颖和敖潜的关系。“可是,就算这事情和敖三有关,也不一定和池颖有关啊!钱东风他不是欠了很多高利贷嘛?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被害死的呀!”

“小樵你听我说完……”边策再次安抚她的情绪:“你不了解放高利贷的人,这些人虽然豢养打手,手段狠辣,但是主要还是求财,他们一般会用暴力或酷刑逼迫负债人利滚利还钱,但一般不会杀人。而且,从我回朗港工作的第一天起,我就在监控敖家,别看敖家现在有敖佰广场,好像都做正道生意,其实也只不过是他们洗钱的幌子中的一个。敖潜的动向我最清楚,就在近期,敖潜座下最得力的一名马仔曾见过‘斧爷’一次。池颖和敖潜最近都住在敖潜的一处秘密住所里。和夏叙也是分居状态。”

小樵此时听到夏叙和池颖的近况,也没什么深想的心思,只是纠结案情:“这些与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和荷妈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荷妈失足死亡我并没有疑心什么,但是,荷家连着出了两条人命,我才嗅出点味道。而且,我查出来荷妈出事那天,屋里只有池颖和她两人。”

听到这里,小樵捧起桌上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凉水,才说:“那天池颖在午睡,荷妈滚下楼梯她并不知道。”

“虽然荷妈的尸体已经火化,但我们在医院垃圾桶内找到了出事当日荷妈穿的衣物,衣物上有一处外力撕裂的严重破损,痕迹鉴定显示,这个破损不是滚落造成的,也不是其他锐物勾住所致,而是人手拉扯造成的。这说明,荷妈滚落楼梯的时候,有人拉过她一把,当时在家里的,只有池颖。但池颖却跟大家说,当日荷妈是自己一个人不小心滚下去的。”

“那也不证明就是池颖说谎啊,也许她真的没看到,是另有其人?”

“嗯,还有。据荷妈女儿的回忆,在荷妈死后第二天,荷妈家中的东西有过被翻找的痕迹,我们取证后发现有一个箱子里的东西被动过。调看小区报案的监控录像显示,当日独自进入荷妈家的人,就是钱东风。目前,箱子里的什么东西被拿走了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是,箱子里还残留着半块绣片。我们找专家比照过研究过。此种绣工,正是出自荷妈与池葆葆的家乡,而绣片上用了一种几乎绝迹的针法,这种针法现在除了侨居海外的几位老人还会以外,本地的传人,正是池葆葆。我有种直觉,钱东风死,与池葆葆的什么事有关。”

小樵急了,摇着头:“你怎么能跟我说直觉呢!我不懂法,不懂你们刑侦上的手段,但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啊,并不能证明池颖与这些有关,都只是一些主观的推断。我不信,我不信……”

边策见她嫩白柔软的手指不停搅着垂下来的桌巾,很想握住她手安慰她。他忍下这股冲动,只放软了声音说:“小樵,我知道这些都只是推断,对池颖和敖潜,也只能是怀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和你的家人,今天说这些是想让你提高警惕。至于你爸爸,现在跟他说这些,他处于护女之心肯定不会相信,反而可能影响调查,所以,你在家时要多留心。近期,别让池颖接触太多公司机要的事情。”

小樵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把车开回家的,她满脑子是边策刚才说的话,按他的思路每一条联系起来似乎都有关系,但她真的不喜欢这种推断。虽然她记得池颖曾经露出过那种冷冽嗜血的眼神,但她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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