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动你没商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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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的她很少笑了,哪怕笑也不是发自内心,他再也看不到她笑到眯成弯月的眼,她再也不会笑着从背后扑向她,哪怕此刻他叫她丑妞,她也不再噘嘴巴了。
这一切,他不怪她,是他把曾经的她丢了,但他还会把那个她找回来,一定会的。
只是,为什么现在的他越来越没力气,身体像是飘了起来一般,好像冥冥之中有双手拽着他,要把他拽离这个世界一般。
眼皮像是坠了什么重物越来越沉,她的样子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远,左启正突的害怕起来,真的是害怕……
“安安……”他双手抓紧她,可是却怎么也用不上力,生命渐行渐远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他不能死,他还有事没做完,还有好多话没对她说,可是他觉得这一切忽的有些来不及了,再也做不了了。
“安安……安安……”他叫她,心里那么急切,可是发出的声音却是虚软无力,原来心有余力不足是这种感觉,可是他要说,没有做完的事有人会替他做,可是有些话他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安安,我爱你,只爱你,从来都爱你……”
“梅西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五年前,我离开,不是不爱你,而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左启正只觉得眼前明晃晃的天一下子黑了……
手术室外,安染染目光呆直,眼睛紧盯着那扇门,一瞬不瞬。uk6m。
左沐阳的身子倚在墙上,眼前全是左启正扑过去的那一幕,鲜血如泉般喷涌,而他仍是紧紧抱着她,护着她,而自己呢?竟在看到尖尖的玻璃瓶奔向她時,惊恐的畏缩。
一直以来,左沐阳都不知道自己哪一点不如左启正,今天他知道了,也彻底认输了,他的爱输给了左启正的爱。
爱,不是你花前月下的你侬我侬,而是在危难時刻宁愿为她去死的奋不顾身,左启正做到了,他的爱可以让他为她去死。≮我们备用网址:≯
在所有人的眼里,左启正是淡漠的,甚至都猜不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安染染,甚至几度以为,他带给安染染的伤害远远大于爱,而在生死那一刻,他的爱才那样悍真,无人可比。
左启正是男人,真男人。
付文静早就吓的如只颤抖的小猫,躲在安志杰怀里,此刻更是哭的梨花带雨,都是因为她,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都是她的错……
安志杰拥着怀里的女人,却是一句话也没有,不是不震撼,而是深深的自责,安染染是他的亲妹妹,可他却在她受到威胁時,没有挺身而出,不管当時是吓住了,还是震懵了,但他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做。
此刻,他都觉得站在这里无颜以对,况且一切事还是因他和付文静而起,如果不是他们吵架,安染染就不用安慰付文静,不用陪着文静吃饭,那样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但是没有如果……
安染染不流泪,不说话,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现在的她脑海里没有关佳琦,没有梅西,只有那个后背扎着玻璃瓶的身影……
值得,掴耳光的女孩
左启正又做梦了,梦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怎么也触不到边,可是一会的功夫,那黑洞又变成了水,他挣扎着,却怎么也上不来,仿佛就要被溺死了……
可是就在他撑不住的時候,他仿佛又看到了一双手,像是妈妈一般柔软的手,然后听到有人叫他……
好像是在叫他左启正,又好像不是,他辨不清,只是紧紧的抓住了那只手,然后安全了。
睁开眼,左启正的心仿佛还挣扎在水中,惊慌混乱,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但每次都让他以为那样的事曾经真实的发生在他的身上。
“大英雄醒了?”有声音响起,左启正才从惊魂中回神。
当目光触到说话的人,心却蓦地的一凉,不是她。
那她呢?他的安安呢?
“安安……”左启正一着急,胸口顿時传来针扎的疼。
“喂喂喂……大英雄你慢点,”肖雅过来按住他要动的身子,左启正这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的姿势。
也难怪,他的伤在后背,不趴着,肯定也不能躺着,只是这样趴着实在难受啊。
“安安呢?”左启正想到昏迷前的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仍是按捺不住着急。
“她……”肖雅还没说出口,病房的门被推开,空气中四目相遇,两个人都有种电光石闪,生死相逢的撼动。
虽然他们一个字没说,但是那眼波荡起的高温让肖雅全身打了个颤,“咦……真受不了你们?”
说完,她闪身走人,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一時间空气变得紧窒,让人有种呼吸不畅的难受。
本就趴着不舒服的左启正,因为悸动只觉得后背疼的更紧了,难耐的轻嗯了一声,安染染在这一声里回过神来,奔过去,扶住他,微肿的眸子又氲起水雾来,声音也低低颤抖,“很疼是不是?我去叫医生……”
她的手被握住,左启正墨玉般的黑眸凝睇着她,让她瞬间又被吸了进去,“丑妞……我不疼……”
怎么会不疼?
大夫对她说,他的后背破十几个洞,取出的碎玻璃渣近百片,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他的伤口,但是她能想像那上面的千疮百孔,平時要是被针一下就会痛的钻心,那么多的伤,他居然说不痛,他当她是傻瓜吗?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簌簌而落,滴落在他的脸上,眼睫上,唇上,咸咸的,暖暖的……
看到她哭,他知道是因为什么,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都过去了,干嘛还哭,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他居然还说好好的?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差点被扎成烂梨了吗?
“哎哟哟,怎么越哭越上劲了,”左启正忍着后背的疼,想起身给她擦泪,可是一起身就疼的倒抽了口冷气,握着她的手也一紧,安染染当即就感觉到了。
“你别动?”她半嗔半疼的吼向他。
“你不哭,我就不动,”左启正提出条件,可是安染染也不想哭,但是瞧着他这样,想到他为自己挡下的那一刀的瞬间,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左启正将她拉下,坐在了床边,手抚上她的脸,为她拭着那一颗颗莹亮的泪珠,“我真的没事,大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的。”
憋噎的心酸让安染染身体抽搐了两下,“你有事也活该?”
这话一出,左启正晕了。
他活该?
她这是什么意思?
左启正的黑眸凝着她的脸,一時茫然。
因为不解,看着她的黑眸深沉而又深邃,宛若一口老井,让安染染蓦地就想到了他昏迷之际看着她的眼神,眷恋,不舍,可是又让她抓不住,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像是此生和她再也不见似的,一想到这个,她就气。
“左启正谁让你冲上来的,那是玻璃瓶子,不是玩具,你以为自己是三头六臂还是铜墙铁壁?”她骂他,骂他的不管不顾,骂他的不计后果。
她这样一骂,左启正明白过来,他活该是因为这个,松口气的笑了,“我不是三头六臂,我也不是铜墙铁壁,但我知道我是男人,不能让我的女人受伤……再说了,扎到我身上,留下点疤和伤的,才更显我有男人的味道,要是扎在你身上,留下疤痕,那得多难看……”uk6m。
听到他这样的话,安染染又咬住了嘴唇,强忍着又想哭的冲动。
瞧着她把嘴唇都要咬破了,左启正心疼的一个下拉,她几乎趴在他的身上,她一惊,杏眉微横,却是透着说不出的小女人风情,让左启正有了想要吻她的冲动,他的唇扫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耳际,“关键是我怕你身上要是留下了疤,以后再做的時候,我会有阴影……”
安染染先是没明白‘再做’的意思,可当她从他黑眸里读出戏谑的信号時,脸,腾的红了。
这个男人居然这个時候还不正经,就该让他疼,看他还能不能起坏心思?
唇上突然的热度,让她一時怔愕,她看到他的脸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她几乎能数得清他的睫毛有多少根,他没有闭眼,她也没有,似乎都很想这样近距离看着对方的样子,似乎不敢闭眼,仿佛害怕一闭眼这美好就不存在了。
这样睁着眼接吻还是第一次,却是没有任何羞赧,他看着她,她看着他,这是他们,彼此都想要的对方。
五年前,他们的爱青春而懵懂,爱只是让他们觉得会心跳加速,除此之外再无他感。
五年后,他们爱的沉重而疼痛,每爱一分就像是走在荆棘上,会鲜血漂流,却又不可自拔。
而这一刻的爱,是心跳,是疼是痛,是眷恋和不舍,就像是一直被横隔开的两个人,终于避开了屏障走到了一起,没有丝毫隔阂的感觉让人畅快淋漓。
他的舌启正她的唇齿,如灵蛇般的滑了进来,勾吮起她的,滑腻柔软,大概因为他打了太多的针,就连吻里都有药水的味道,可她却觉得是甜美。
可是太甜,甜的让她心酸,只因这感觉觊觎了太久,渴望了太久,当真正拥有的那一刻又会觉得委屈,为之前过往失掉的曾经而委屈,所以眼泪落了下来。
在他看着她的時候,那大颗大颗眼泪从她的眼眶里坠落,落在他们的吻里,眼泪的味道驱散了唇齿间药水的余味,可是一点都不咸涩,反而更甜。
他更深的吻她,她唇间的每一寸,他都不舍得放过,仿佛要把这五年欠下的都一次吻回来。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他就越吻越深,两个人像极了困斗了很久的人终于被释放,尽情的释放着自己。
他的舌在她口中冲刺,拥着她的手臂那样有力,有种要将她箍进身体的绝然,这一刻,安染染知道她放下了,虽然只是一场小小的血腥,却像是一把刀子撕开了横在他们之间那层透明的横隔,再也没有什么比抱着他感受着他更真实。
其实在昨天他为她挡下那一刺的時候,在他弥昏的時候,她才发现一切都不重要了,什么关佳琦什么梅西,这都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好好的。
一直以为,有些东西是自己永远过不去的坎,但当生死在前,原来真的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这世上,只有两种情况能将一对恋人分开,要么生死相隔,要么不够深爱。
这话说的太真切,能分开的爱那不是真爱,除非生死。
左启正一直在吻她,似乎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安染染被吻的有些虚脱,可她亦和他一样舍不得,搂着他脖子的手无力下滑,触到他赤着的臂膀,然后触到缠裹着他的纱布,再然后指尖一片粘腻……
她抬起手,目光被指尖的一片血红惊住——
“唔,唔……”她开始挣扎,剧烈的挣扎。
他不明所以,虽然不舍,但仍是松开,漆黑的眸子带着疑惑,对她满是探寻,才看到她嘴唇颤抖,不知是被他吻的了,还是被吓到?
“左启正,血……你又流血了……”她一脸的惨白。
他抓住她的手,看到那片血色,左启正却笑了出来,让她一時迷蒙,其实在起身吻住她的時候,伤口就挣裂了,他自己的伤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舍不得放开她,哪怕伤口崩裂痛着,他也不舍不得放开,就像在看到那个人举着玻璃瓶扎向她的時候,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当時他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不要她受伤,不要她痛,不要她流血。
他是一个男人,伤和痛,或者流血真的没有什么。
她又哭了,心疼,害怕……
“丑妞,”他吻住她的眼泪,“我没事,男人流点血不算什么,我身上的血多着呢,流不尽的……”
他还在胡说,他知不知道昨天他都输血了。
这个男人别看平日冷酷起来,高高在上的像个王者,可现在竟又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安染染又气又疼的瞪了他一眼,顾不得自己一脸的眼泪,跑出病房,嘴里已经在喊着,“医生,医生……”
病房里,左启正摇摇头,然后俊美的脸部线条痛苦的拧在一起,还是痛的,怎么会不疼,他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那尖锐的玻璃扎的可是他实实在在的肉啊。
医生和护士在安染染的惊叫中,急忙的跑了过来,纱布剪开,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安染染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尽管之前医生的话已经让她想像到了那是怎样的恐怖,可是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她的心仿佛也和他的伤口一样,血肉模糊一片……
一直到医生给他换完纱布,安染染都没有再回头,眼泪却是不停的流,不停的流。
“不要再乱动,特别是一周之内,到時伤口再崩裂,只有把那些烂肉切掉了,”医生的话带着严厉的警告,说完,又若有深意的瞥向安染染,“你要照顾好他,不要由着他的姓子……”
这话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安染染没反应过来時,医生和护士已经走了,而趴在床上的男人却噗嗤笑了。
一脸泪水的安染染被笑的怔愣,接着就见左启正冲她招手,有了先前的教训,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