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女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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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一根小指尖狠狠地插入他掌心,龙御海眉头一皱地望着身侧女子。
不看他的沙越隽表情很诡异。“莱根小姐的见解真特别,你那鸟屎头的金发还真像剥光毛的母鸡,塔一般高的鼻头和厨房里的洋葱有亲戚关系吧!”
“你……”
“别急着抢话,我还没说完呢!”沙越隽失笑地点自己的下巴。
“瞧瞧那一身吸血鬼般的苍白肌肤,血管都粗得和大腿闭差不多,你出门没吓着路人吧?”
想找我麻烦就是自找霉头触,八成没遇过坏女巫吧!
“你……没教养的东方矮猪!”一气之下,普若西亚脱口而出尽是歧视言语。
“很久没有人惹我发火了,我必须佩服你的勇气。”沙越隽笑中带着极冷的邪喃。
徽惧的普若西亚直往蓝依。哈吉森身边挤去。“你想干什么,我是莱根伯爵的女儿。”
“敢请你还住在城堡不成?”下回有空也该去尼古拉斯伯爵的古堡住一阵,感受阴森气氛。
“没错,我父亲是英国权贵之一,动了我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英国。”好邪的眼神,像魔鬼。
“是哦!我好怕。”蓦地,沙越隽的冷脸降了十度。“敢威胁我,你找死。”
突然一阵怪风在屋子里呼呼作响着,空气中充满令人作呕的腐尸味,天花板上的灯光忽明忽灭,电器用品一致地发出奇异声响。
要不是顾及生活在美国的同伴,此刻的普若西亚只怕已被沙越隽抽离了灵魂,剩下一具毫无知觉的躯壳。
“发……发生什么事?”蓝依。哈吉森情绪紧张的已到最高点,整个身体都发抖。
“电线短路而已,瞧你们一个个吓白了脸像世界末日来临。”没用的英国佬。
黑狐发出嗤笑声地跳上主人的大腿一窝!给主权宣示的男子一阵恶瞪。
“可是窗户没开怎么会有风?”冷得鸡皮疙瘩部冒出手臂,在六月天。
“空调坏了嘛!里头的老鼠都在吱吱叫呢!”
似在配合沙越隽的唱作俱佳,天花板项上小口传来细碎的鼠足奔窜声。
她的话并未说服蓝依。哈吉森。“那台音响并未插电……”他惊骇的发现一旁的音响正诡异地发出杂音,液晶面板上也不定地闪烁着,然而电线却收折妥当的摆放在旁边……
太诡异了,他由脚底寒到头顶。
“你看错了,那是一条红斑蛇。”她手一场,电线果真化成蛇,爬下桌子。
“你……你是怎么办到的?”蓝依。哈吉森开始结巴,对于鬼滋之说他一向敬畏。
“魔术。”
相反地,普若西亚倒镇定地直视着她。“在英国女巫将处火刑。”
“是吗?我杀人放火还是作法收魂?大英政府可是讲法治的国家。”上帝都没说一句不是。
“教会肯定会否决你这句话。”在天主教国家,教会的权力大过于法律。
“你直接唤耶稣来和我沟通好了,相信他非常希望吸收我当接班人。”沙越隽讽刺的说道。
这并非虚言,以她在巫界的杰出表现,神、魔两界暗自较劲,已有不少天使和恶魔来游说她投向光明或黑暗。
而她偏向于当人。天堂大神圣,地狱太孤单,也许几百年后她生命不再时会稍加考虑,目前她安于现状,不愿作太大的变更。
“我警告你最好尽快离开英国,不然就走不了。”她得不到就摧毁,谁也休想占上风。
“普若西亚,不要在我面前恫吓我的情人。”眼神冷冽的龙御海做泛怒意。
普吉西亚笑得很悲哀,“你的情人?那我又算什么,一个自作多情的弃妇吗?”
“别逼我说出伤人的话,我下的决定没人可以更改。”四年前就给了她答案——他不爱她。
“好,你真的狠心绝情……”表情一变,普若西亚充满恨意的道:“要下地狱大家一起!我绝对会要你后悔。”
一旁的蓝依。哈吉森有着深深的哀痛,难道不管他怎么付出都得不到她的爱吗?
为了讨她欢心,他费尽心恩掏空财产买华宅和车子,供应她奢靡无度的日常花费,甚至没有钱还去赌场试手气,结果越赌越掺,终至不可收拾。
挪用公款是多么方便的事,既然他已背叛了好友一次占了他的妻,何妨再错下去,反正已是罪无可赦,多添一条好算帐。
可是,值得吗?
她的碧蓝眸里永远不会有他的存在,深情的凝望仍是抛弃她的男人。
“亲爱的御海未婚夫,你以前的眼光还真不是普通的烂。”笑得十分可恶的沙越隽将头枕在龙御海的肩头。
他有些无奈的缓缓声调。“别批评,她本质不错,是我误了她。”
“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维护其他女人。”她在吃醋,而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情绪。
“是我有错在先,才造成她今日的偏激,你就原谅她的恐吓。”他很不安,好似有事要发生。
“原谅不在我的行事历上。”黑色的瞳眸中隐含漩祸似的风暴。
龙御海见状一喊。“蓝依,快带普若西亚离开!”
“我不走……”
“来、不、及、了,我、代、你、送、客——”
沙越隽手轻轻一挥,两具男女的躯体像破布娃娃般,由屋内向外呈抛物线一划,被抛掷于草皮上。
一双白色凉鞋的主人惊讶一呼。‘哎呀!阿尔朗斯这孩子真坏,怎么又把客人丢出门。“
“是呀!桃莉甜心,令侄子的修养有待改进。”这么远起码有十多尺,他不认为是人力所及。
是谁招惹了他聪明学生?琼斯心想着。
“不成,我得去说说他,又不是小孩子……”嘟嘟嚷嚷的桃莉总觉得有一丝对不起人家。
“不用了,孩子有孩子的想法,咱们再散散步吧!”他技巧性地折下一朵玫瑰去刺送给她。
她羞觎的一笑。“嗯!我们去公园喂鸭子。”
“好,我的漂亮宝贝。”年纪虽大不代表不能有春天,琼斯绅士的挽住她的手臂。
黄昏恋曲一样瑰丽,他们比一般人更懂得珍惜。
但,跌得七荤八素的两个年轻人可不好受,惊魂未定的摇着胸口喘气,眼神有着慌张惧意。
第八章
“你到底是不是女巫?”
第一百零八遍了,抬起羽睛一眨的沙越隽擦擦头发。“走两步来瞧瞧。”
“还是你有超能力?”
“双杠可以撤了。”明天得弄两把拐杖来,花稍一点才有意思。
“你知不知道女巫出现在英国的严重性?”瞧她轻心的模样真叫人担心。
“腿部肌肉复元的情形不错,萎缩的部分经由按摩巳恢复弹性。”他算是进步满快的。
龙御海忍着气望着她。“女人的报复心不容忽视,你不得不提防。”
“大概再七到十天左右你就可以走路了,不过还得依赖手杖一阵子。”福尔摩斯型的手杖似乎和他很相衬。
“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他气得真想在她耳边大呼。
乌龟不急,急死免子。“慢慢来,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压不到我这个矮种东方人。”
她不认为火烧得死真女巫,二十一世纪的女巫是科技与医法结合的新时代女巫,在危急之际,即使笨如宝宝也会念咒灭火,何况聪明如她。
十七世纪的火刑主要是针对有特殊能力的女子,以及反教会的异分子,或是遭人挟恨诬陷的无辜者,自然无自救能力地惨死在野心分子手中。
现今作奸犯科的贼胚子多不可数,恐怖分子满街走,军火商、大毒枭,甚至是政容所杀害的生命更是如蚁群般庞大,怎么不见有人出面指责?
教会在做什么,有钱捐献就是圣火了吗?可以任意在神前杀人。
女巫充其量是一群不守人间规范、随心所欲过活的生活漫游者,她们使用魔法就一定会伤人?咒术的威力大过战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因他们害怕女巫的力量会超过神,毁了千百年来唯一的信仰。说穿了就是自私,容不下另一股未知的强势力量。
恐慌扭曲了平善的心,所以必须消灭,如此迂腐的思想还存于旧教徒脑中,当上帝是唯一真神。
是不是女巫并不重要,公道自在人心,若欲强加罪名在她身上,大家可有得瞧,神、魔、巫大闹人界肯定很热闹,教训教训无知的盲从庸人。
人有好有坏,巫亦相同,以偏概全是错误的想法,童话书看多了吧!不是每个巫都像大法师,其中也有笨得无可救药的和投机客或好色女。
“隽儿,你还在记恨普若西亚在三天前说的话呀?”女孩子的小心眼。
她装傻的眨眨眼,“她是谁?我认识吗?有空别介绍,我很忙,没时间交际。”
“普若西亚一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和教会的关系十分密切,绝对有能力发起捕巫行动。”这样够明白了吧!他不相信她还能无动于衷。
“你是要她抓我去火刑呢?还是买张机票送我回台湾?”她个人偏向后者,可惜她是非法入境者,无出入境证明可坐霸王机。
他一怔,神情显得困郁。“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女巫?”
“要听真话假话,我至少有两套说词。”是与非,二选一。
“隽儿,让我安下心好吗?”送她走,他不舍,可留下她又危机四伏。
与寻常人抗争他有信心能护她周全,若是打着神帜的教会人士,维利特家族出面都不一定能善了。
在神旨的号召下,浮动的人心会失去公平性。
无聊!沙越隽别扭的放下曲着的双腿。“我是女巫啦!你满意了吧!”
“你真的是女巫?!”真由她口中说出,他反而有霎时的不适应。
“怀疑呀!”她手指一点,他的鼻头立即开出一朵石南花。“怎样,我可以领证书了吗?”
“把它弄掉。”龙御海苦笑的盯着鼻前小花。心情更沉重了。
他该如何安排她的去处,英国是天主教系的国家,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安全,他能藏她一时不能藏永远,暴动的信徒比杀人魔更恐怖,见人就螫。
但要叫她离开英国他第一个不允,双腿尚未痊愈难以跟上她的脚步,一个闪神肯定被她溜了。
而以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来看,不掀个腥风血雨岂能罢手。
两相为难的抉择都是一个木口——困,他根本无法离她太远,心头的彷徨是无尽头的长路,茫茫然看不到未来,唯有走下去才知结果。
她居然是个女巫。
“你不觉得花儿很美吗?完全美化你缺水的脸部肌肤。”一朵小花长在高山上。
龙御海迳自摘下不管有无后遗症。“顾好你自己,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人的世界里还没有东西伤得到我,不要用旧的目光评断女巫。”沙越隽自信的说。
“女巫也会有弱点,别让自大像藏了你的心。”现在他最想做的是把她打包送到南极冰地封件。
“你不怕我?”人人对女巫的印象都停留在十六、七世纪。
尖尖的塔帽、弯弯的鹰勾鼻、黑色的长袍和一锅煮着小孩的热汤……惺!忘了加一句,女巫阴森独有的嘻嘻笑声。
“我没有必要怕你。”龙御海只觉得意外但不错愕,事实上她有很多小地方已揭露出女巫的特质。譬如那一桶桶怪怪的药浴和让他喝到想反胃的浓稠药汁。
“为什么不怕?我是能一指要你命的女巫那!”太不捧场了,她会很丢脸吓不到人。
龙御海勉强地撑起身子来到她面前。“原因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呃,我炉上炖着小孩心脏的汤快温了。”沙越隽逃避地要起身。
龙御海一把抓住她将她带入怀中,“我爱你!”
为此,她柔软了心房,静静地偎在他怀中听他紊乱的心跳声,卜通、卜通……一声声在传送着我爱你,而她的心也应和着他的爱语“不要玩弄生命好不好,我会被你吓死。”一下子低沉许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尽量,不保证。“想和我在一起就把胆子磨大些,改天带你去飞扫帚。”
“飞扫帚,你是指……”他头有些沉了,一些不该有的古怪画面全浮上眼前。
一个女巫在圆月中飞行……
沙越隽弹弹龙御海的脑袋一笑。“没错,就是像动画中那样,月圆之夜最适合在天上鸟瞰万家灯火。”。
“我的老天呀!没有女巫掉下去过吗?”不摔个尸骨无存才怪。
“那么逊的女巫……咽!是有一个。”沙悦宝,笨女巫。
她在做飞行练习时曾经倒栽葱,从五千尺高空往下掉,幸好她们姐妹都在附近盯着她,及时救起,现在沙家才有个笨笨女巫。
不过此后她就很少飞了,否则一定要有她们陷在她身边防着,免得压死下面巷口卖香肠的老伯。
那一家的香肠烤得又香又可口,一口咬下去的口感真是美妙……唉,她好像想远了。
不过香肠的味道让她有想家的感觉,她想回台湾。
“你的姐妹也是女巫?我的意思是亲姐妹。”搞不好可以写成一部沙家女巫传奇。
“算吧!我们是堂表姐妹。”反正她们从来也没怀疑,莎宾娜奶奶怎么说她们怎么信。
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