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下辈子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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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闹得很大,虽是化名,但是认识丁越的知道是他,不认识的从认识的人口中也知道他了。丁越从外贸局辞了职,听说是回老家做生意去了。
他连一个交待都没给我。
然而关于他的传言却越来越多。
有人说走私集团里没判死刑的人放出风声,要宰了丁越。他改名换姓离开了。
有人说,丁越家里有钱的要命,帮了警方一回,怕报复早出国了。
还有人说,丁越爱上了海关女干警,和女干警走了。
这些传言对我而言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丁越离开了,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寒假过去,新学期开学的时候,老师们看我的目光也变得奇怪。和我交好的陈老师偷偷问我:“听说丁越给你买价值十几万的衣服,一送就是价值百万的翡翠?”
我很认真的亮出手腕上在大理花了几百块买的一只玉镯神秘的告诉她:“没有一百万,只值四五十万罢了。”
陈老师捧着我的手,像捧着金手一般膜拜,啧啧赞叹。
批改作业的时候,我“不小心”将手镯摔在了地上,引来办公室一片惊呼。
我很不在意的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岁岁平安!”
陈老师看我的眼神想掐死我。
我想笑。
我是不是变态了?
丁越的突然分手,卧底,神秘失踪成了我的心结。
我决定考研究生,远远的离开这座城市。
就算我没有爱惨他,这却是我的初恋。丁越是我长这么大喜欢的第一个男人。我勤力读书复习,目标是:“换个环境,重新做人。”
老记上当记
老记上当记
到丽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接我们的大巴车上,当地一女导游对大家说:“明天大家可以还坐我们的车,去拉市湖,束河古镇,车费就只有十元钱,我们去,大家骑马划船,原价三百八只要一百五,而且随便大家玩不玩。我们就只提供服务。”
领队和大家一合计吧,坐大巴的确省车费,于是集体同意。
第二天,把我们拉到了传说中美丽无比的海子拉什湖。原本有人决定不出一百五,在湖边喝茶赏景。到了地方一看,一片荒草地,无任何可供喝茶的地方。如果不骑马划船,没有别的娱乐项目。
拉什海景点一男的操着云普对大家说,骑马的线路可以看当地的民俗民居,随时可以下来拍照玩,还能看《一米阳光》中的景点:情人湖,还能看到茶马古道,还能走过原始森林。。。。。。划船进湖能看到迁徙的候鸟,大家便心甘情愿的掏了一百五。
马,是当地的矮种马。上马之前,为了不磨破手,花了两块五买了手套,听说阳光之烈,于是,十块钱买了墨镜。再听说风大要吹乱发型,又花十五块买了帽子。(均无用,且累赘。最最要命的是,都买贵了。)
打马上山,从一处村子穿过。俺的马主先生指着一幢二层木楼说,这就是民居。毫无下马拍照欲望。
再上山,穿过一片松林。马主先生说:“看到远处的山了吗?那是原始森林。”可是,直到骑完马,也没走近,走进原始森林。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长满水草的池塘,面积一百平米左右。难道这是《一米阳光》里的情人湖?马主先生说:“对的,这个就是。”
俺小心的问他:“可以下来拍照?”
他抽了俺的马一树枝,马往前得得奔跑的时候他说:“没意思,这里拍不好看,我说的是真话。”
俺使劲夹紧马,身体前仆,喘着气说:“拍一张也行啊!”
他拉住马说:“现在回去?”
俺回头,情人湖早没影了。
安慰自己说,也没什么可拍的,真没意思,就一池塘罢了。
到了山顶,一片平地。跑马场到了。可以让马大步开跑。
跑了两圈,过瘾。
有人过来说:“刚才给你拍照了,你去看看吧。”
狂想要飞马的英姿,去看。有拍的好的,十块钱一张,不讲价。又掏了三十块。
然后就下山。
啊啊啊,下山就回了上马的地方。
回头望,原来,俺们就在眼前这座高不足五百米的山坡上逛了一圈。
划船进湖,传说中的湿地海子啊。终于看到了三只野鸭子。
一百五就这样,没了。
回来后才知道,女导游带俺们去的地方的确是拉市湖。只不过,是拉市湖生产四队。也就是说,围着湖的其实有生产一队,二队,三队,四队,还不知道有没有生产五队。一个生产队弄了一支马队,几条船,分了拉市湖的一个角落,包了一座山头。俺们根本没有到达拉市湖湿地公园。
女导游说的多艺术啊:“我没有导游证的,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方便。我们去拉市湖。”可是人家没有说拉市湖湿地公园啊,毕竟也到了湖边啊。
想象中的候鸟,只有三只野鸭子。湖边倒是有一群,怎么看也像咱们生产四队的家鸭群。
再去束河古镇,听说是保存完好的古镇。丽江大研古镇都是翻新重建的。走进去一看,全是商铺。回来才知道,这是新区,古镇咱们还没走进去哪。
终于可以回去了吧?不行,拉去三家采购点。
一是茶。
二是玉器。
三是超市。
全是专卖游客的地方。
茶,一百元三听。真正的超市一百元能买十四听。
玉器,标价三十四万,和俺脖子上几千块买的好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超市,除了咱们,没看到别的顾客。
被宰得血淋淋的。
晚上大家总结经验。都是老记老编了,咋这么好骗?于是安慰说:“导游自己也挨宰,一百五就骑马还是值了。在公园里不大的空地跑一圈还十块钱哪。这里骑了两小时。”
至于购物,谁叫你自己要掏钱包啊。认了吧。
好玩的是:学会一句没有经过考证的纳西话。
问小金妹我爱你怎么说。准备去艳遇时用。
小金妹答:“我你嫖。”
擦了把汗问:“我们爱得死去活来如何说?”
答:“我嫖你你嫖我嫖到死。”
华丽丽的喷了。
直接。
准确。
形象生动。
买包包,遇到一小帅哥说:“一百块啊?七八十能买到。”
俺想要一顶帽子,开始老板要九十,觉得贵,没买。于是让小帅去砍价。
他回来说:“七十八。”
少了十二块了,有成绩。告别小帅,俺再去买。
老板说:“这帽子,今天好几个人问了,俏得很哪,七十五绝不少了。”
天啦,还不如不要小帅帮俺问。最终七十块买下。安慰自己,少了二十块了。
纳西银饰很出名。家家都有人在店门口现做。
五块钱一百个小银圈。够划得来吧。
买了,回来一问,原来不是纯银。再安慰自己,才五块钱,不贵,真的不贵。
披肩围巾,以此类推。
别人买成十块一条,俺买的十五,以为便宜。
别人买成二十五一块。俺买的是四十五,还以为便宜。
有同事安慰说:“这里的太阳免费,你发呆免费。”
俺点头。再大笑。
丽江网吧中,防上街再买贵写心得体会省钱。另有好玩的游记,回来再写吧。会将照片发在论坛上。没回来,也没写新文,这个,给大家乐乐吧。新文回来后再写再更新。
最后再对大家吼一句:“啊,我你嫖啊!!!!”
茶友
又一年春暖花开。想起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茑乱飞的词句,便平白生出一种惆怅与淡淡的哀伤。
冬天就这样慢慢被温暖的春日所替代,没有消除掉的是丁越莫明其妙离开后带来的伤痛。
梅子为了逗我开心故意说:“别人说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你找到一个多好的理由发愁呢。而且还不是你的过错,你可以愁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我便笑了。
老妈取的好名字。梅子想发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可以理直气壮。我怎么就这么有福气?
“福生,天气好,我们出去玩吧。这个周末去茶园?”
我同意。
见梅子看我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内疚,我知道她介绍丁越多少心里有些过不去,便笑着告诉她:“其实和丁越时间也不长,我是挺喜欢他,还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就是莫明其妙,心里不舒服。过了就好了。现在不是好好的?”
“唉,我本想介绍个好的给你,没想到这么麻烦。梅山也真是的,和丁越关系这么好,连他家的情况都搞不清楚。周末就咱俩去,不要他去当灯泡!”梅子下了决定,以此惩罚梅山的交友不慎。
我知道她是想陪我,正想拒绝,梅子耸耸肩说:“每天都和梅山在一起,烦得很,不想带他去。”
“你俩感情这么好,也会烦吗?”
梅子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距离产生美知道吗?小别后再见,能胜新婚!时不时要创造距离感。”她说着还比划了下两手间的距离。
我呵呵笑了,也一本正经对她说:“明白,两只手天天合在一起,就做不了别的事情了。你想和我出去艳遇一把?”
梅子贼贼的笑了:“不是我去艳遇一把,我这不是想陪着你去艳遇么?”
我叹了口气:“别艳遇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复习,准备考研。我觉得我不是在交桃花运,是要渡劫,桃花劫。”
以相亲排顺序,夏长宁是个只顾自己感受的流氓。何古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憨包。丁越是永远挥之不去的痛。我是真的对丁越投入了感情的。回想刚开始的雀跃,每一次赴约时忐忑的心情。
他的声音清清朗朗在耳边回响:“福生,我是真心的。”
“福生,你不相信我会喜欢上你吗?”
“会的,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福生……”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我觉得福生两个字像是他舌尖上绽开的一朵花,美丽温暖。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让我陷入温柔之中的帅气男人。莫明其妙分手,然后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他是我要迈过去的一道坎。我跨过去,再回望,它就是遥远的泛黄的老照片,而不是心底里的一道伤。我能感慨,能回忆,却不能再去痛。
茶园在清明前后会有很多游客。
我们这里的茶是全国有名的。山海拔一千五百多米,日照充足,雨量也充足。山上四季常青,十次有九次去会遇到轻雨飘过。半山之上便雨雾缭绕成带。阳光才过,雾便齐聚,随风而来,因风而走。山显得格外灵秀。
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游山玩水,尔后便会去茶园选茶买茶。我和梅子是本地人,不知去山上玩过多少次了,梅子说周末去茶园,就是自己去采茶。采下的明前茶芽头在茶园师傅的指导下,在茶园提供给游客的炒锅里炒熟,自己动手做的茶很有成就感。还能在茶树下采摘新鲜的蕨菜。每次去都很开心。
周六我们到茶园后领了竹篓就进园了。
正好遇到茶园里的采茶姑娘在唱山歌。我和梅子的心情一下子被感染了。嘻嘻哈哈的采茶找蕨菜。
心情像避开云雾露头的太阳,明朗极了。
“梅子,我今年一定要考上!”我大声对梅子说。
“好啊,考上吧,你考到浙大最好。”
“为什么?”
“我和梅山要是结婚肯定去江南蜜月旅游,你是地主你请客!”
我嗔怒,拎起茶篓去打她。
阳光乍现的山上,我们两人从梯田式的茶园追赶奔跑,我想任何人见了都会微笑。这是一幅很青春很动感的画面。
我们跑到炒茶处炒茶的时候,旁边也有一个中年人正在炒锅里翻炒茶叶,他望着我俩笑:“你们是本地人?”
梅子点头,她快活地说:“是啊,你也是?”
那个中年人熟练的翻炒着茶叶,见我和梅子玩耍似的炒忍不住就指点起我俩。一来二往就熟了。
他叫徐成亮,在市里开了间茶庄,经营茶叶。炒完茶,他还给了我们名片,让我们没事去他哪里看看。
也巧,他开的茶庄离学校不远。有天下班,我走路回家就看到了徐成亮开的游心斋茶庄。门口放了口大石缸,石缸假山上滴水如珠,池子咕噜冒着水泡,几尾鱼游过。拳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