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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忘了要爱你(高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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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乾点头:“没错,”可是片刻后,神情变得张狂又怒不可遏:“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说你会让她幸福,但是你做了什么?你和别的女人上床,你背叛她!她今天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违背了你的承诺,你他妈的就是死,也弥补不了她今天受到的伤害。”
  “是吗?我造成的吗?”简余墨失笑低喃,偏头看着杨乾:“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杨乾忽然一个箭步冲到简余墨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摁在车引擎盖上,咬着后牙发怒发狠的说:“你同样也没有资格伤害她!”
  简余墨忽然推开杨乾,一拳狠狠挥至杨乾的脸上:“你他妈的也同样该死!你以为你今天打了我,她就会感动回到你身边吗?不会!七年前她没有选择你,今天一样也不会,你他妈的就是死了,站在配偶位置的人,也不会是她。”
  杨乾不再还手,确切说,他忽然没有了还手的力气。他明明只是,想替沈乔出气而已,为什么还是那么容易因为简余墨的一句话,就乱了全部心思。
  是啊,她不爱他,她没有选他,纵是他依然抱着一丝丝希望又如何?换回来的,依然是绝望而已。
  简余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抹掉脸上的血渍,拉开车门发动引擎,离开现场。
  抚着方向盘的手臂青筋暴起,简余墨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恨?他不恨吗?如果不是因为杨乾,他和沈乔又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沈乔住院的第二天,盛夏到医院来探望她。这两天,她的病房快要被探病的人挤爆了,任她说只是脚上小伤住院观察而已,可是却怎么也拦不住一拨又一拨涌过来的人。
  盛夏来时,沈乔一个人躺在床上看杂志,沈妈妈顾华兰出去送客人。
  沈乔住的病房是VIP,还有沙发和简易的茶几,只是所有能摆东西的地方,都被花和果篮占据。盛夏乍一走进来,还以为进了花房。
  沈乔笑着说:“都是俗人,爱送个花什么的。”
  盛夏看了看手中的果篮,最终因为没有地方放置,而不得不放在茶几旁的地上。
  盛夏坐在病床前,看着沈乔的被绷带缠住的脚,问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留院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盛夏点头叹息:“那就好,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伤的那么严重,如果是我,一定早就撑不下去了。”
  沈乔说:“当时也没觉得有多疼。哎,你要不要吃水果?”
  盛夏连忙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坐一下就走。”
  沈乔也不知道和盛夏说些什么,正尴尬时,送完客人的顾华兰推门走近病房,看到有人在,便笑着问:“有朋友来了?”
  沈乔见到老妈回来,如获大赦,笑着介绍说:“盛夏。”
  盛夏忙起身礼貌的打招呼:“阿姨好。”
  顾华兰笑着点头说好,她打量着盛夏,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沈乔道:“这不是那天,我们在商场遇见的姑娘?”
  “就是她。”
  盛夏笑:“难得阿姨您还记得我,其实我很少逛商场,那天是陪我妈妈去买点东西。”
  顾华兰神色微变,走到茶几前拿起果盘盛葡萄。
  沈乔也想了起来,于是问:“妈,您不是说觉得盛夏妈妈很眼熟吗?”
  盛夏听了这席话,忽然来了兴致,高兴的问:“阿姨,您认识我妈妈吗?我妈几乎没有朋友,这么多年来她只忙着照顾我,都快和社会脱节了。”
  顾华兰说:“只是觉得有些眼熟而已。”
  “我妈她叫方敏,您认识吗?”
  随着“砰”的一声,顾华兰手里的果盘滑落,玻璃落地应声而碎,紫色圆润的葡萄,也滚得满地都是。                    
  



☆、(二十四)兄弟抢女人

    “妈;您怎么了?”
  顾华兰看着满地的玻璃碴子和水果,有些勉强的笑着说:“手太滑,没拿好。”
  盛夏起身作势要去收拾,顾华兰赶紧拦着她:“不用管,待会儿护工会收拾,你们俩说话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乔望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母亲走近洗手间,心底一片疑惑不解。想起盛夏还在;沈乔便微笑着说:“我妈几乎不做家务,我家很多盘子、碗都是她不小心摔碎的;你别介意啊。”
  盛夏摇头,有些失望道:“不会,我还以为;阿姨和我妈认识的。”
  沈乔说:“以前认不认得都无所谓,有机会的话,从现在开始认识也不迟。”
  盛夏笑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盛夏坐了一会儿便从医院离开。午后,有个鬼鬼祟祟的人轻轻推开病房门,但是却站在门口不进来。
  沈乔一脸严肃道:“你来干什么?”
  张启耷拉着肩膀,一脸颓丧,慢慢挪进病房,低声央求道:“乔儿,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这种小人计较。”
  沈乔冷笑:“哟,您还有错的时候啊。”
  张启一脸的懊恼,垂着肩膀站在病床前,像个闯祸挨训的毛小子,“都是我不懂事,净说些没边没棱的混话,干些人神共愤的混事,”说着,张启忽然俯身双手握住沈乔的手,一脸诚恳,恨不得哭出来:“你可千万千万要原谅我啊,乔儿,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从今天起你让我朝东就朝东、让我往西就往西,绝对任劳任怨,唯你马首是瞻!”
  沈乔嫌弃的甩开他的手:“干吗呀这是?”
  张启哭:“秦念和我绝交,子俊也不理我了,小秋昨儿打电话骂我,还说从等她从山上下来就没我的活路了。乔儿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你也知道我这人糙,有时候就是嘴碎,嘴边没把门的,想一出是一出,其实根本没往细里想,你在这种难过痛苦的时候,我们应该体贴安慰才对,可我偏偏……你说我这张破嘴,什么时候能长长记性?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脚伤没好,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拉着你去爬长城的,对不起啊乔儿,你可千万千万别往心里去。”
  尤其是,医生来给沈乔换药,而张启看到了她满是伤口且又肿又黑的左脚时,那种歉意和悔恨之情,愈发严重。
  坦白说,这次之后,沈乔还是有一点讨厌张启的。简余墨劈腿、她被抛弃,即便他们是再怎么感觉爽,也不要表现在面上吧,自个偷着乐得了,干什么闹得像是她演了一出搞笑的舞台剧,他们在下面乐呵,还要跑到台上说你演的太他妈的好了,跟你本人似的。
  但是他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哭天抹泪的道歉,她还是心软了。就像那天杨乾来道歉,其实她也没有多么怨恨他,只是觉得有些委屈,可是委屈都是自个儿找的,她也怨不得别人。
  沈乔已经说要原谅张启了,可是他还死赖着不走,偏要亲力亲为的照顾她。
  沈乔实在是没招了,睁着圆杏一般的眼睛,朗声道:“我要拉屎。”
  张启神色一滞,有些磕巴的说:“啊……拉、拉屎啊……那、那我去喊护工……”
  沈乔说差点儿哭起来:“您走吧,我求求您了!我又不是垂死病人,大不了您明天再来呗。”
  张启咧嘴笑:“那好,你想吃什么?明儿我来的时候给你带过来,你就是想吃神仙的肉,我也能给你弄过来!”
  沈乔:“……”
  没给张启再来医院的机会,第二天沈乔就打包出院,回家静养。反正她只是要卧床而已,在家里更方便,还干净。
  出院前,贺小秋来看沈乔。过年期间,贺小秋一直在山上陪着九十多岁的爷爷,老人家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身边偏偏不准离人,尤其是小秋,必须不能离开。假期结束贺小秋就要开始工作,爷爷不得不放她离开,小秋才有机会来看沈乔。
  沈乔眨眨眼睛说:“你送我回家呗。”
  贺小秋笑说:“你有这么多人陪着,还用得找我送吗?”
  “用得着!”沈乔重重点头。
  可是最终,贺小秋还是没有从了她。沈乔和贺小秋从小一起长大的,住在同一个大院里,后来贺小秋的母亲去世,贺小秋和父亲闹翻并且从家里搬了出来,此后至今,她都没有再回去过。在贺小秋的心里,如今最亲的长辈只有爷爷。
  沈乔在家里卧床休养的期间,贺小秋虽然一直没有去探病,但总是让人往沈乔家里送东西。贺小秋也明白再多的东西,也无法代表她本人的心意,可是她始终没有办法克服心理的障碍毫无顾忌的走近那所大院。
  沈乔要卧床,为此不得不找单位领导请假。严肃对于沈乔的种种行为,只能用“无话可说”来形容。明明很有能力的人,偏偏就喜欢请假,她到外交部半年多,除了其中的半年在外出差,其他时间要么在请假,或者正在准备请假。
  严肃很严肃的说:“那我要不要拎两盒水果去看看你?”
  沈乔一个激灵,赶忙说:“不不,不用,严处您那么忙,我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不劳您大驾了。”
  严肃冷哼:“没什么大不了的,干什么还请假?”
  沈乔:“……”
  沈乔在家里休养了大半个月之后,活蹦乱跳的回去上班。但是医生也再三嘱咐,平时走路蹦跳都没有问题,但是切记不要让脚有太大负担,简而言之就是不能累着,更不能爬山。
  自从上次在停车场和简余墨打了一架,之后杨乾一直没有再出现在沈乔面前,一是他手头有许多工作要处理,二是面对着沈乔,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他忙上忙下,一直在外出差,和盛夏也开始逐渐疏远。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原以为没有沈乔,那么他身边的人不论是谁,都没什么差别。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果不是她,那么任何人,都不可以。他不过是在盛夏身上寻找着沈乔的影子,他可以骗自己一时,又怎么骗一世?更何况这对盛夏来说,太不公平了。他不爱盛夏,就不该阻碍她寻找爱她的人。
  结案后,他抵达京城已经是深夜,他回到家,发现盛夏在大厦外的台阶上坐着。杨乾不知道盛夏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过他今天要回来。
  听到引擎熄火的声音,盛夏抬眸望过去,看到杨乾的车,她死灰般的双眸里闪烁出了喜出望外的光彩,她匆匆起身,呼吸有些急促的望着车里的人。
  杨乾开门下车,朝她走了过去。盛夏开心的说:“你回来啦,累不累?”
  杨乾抿唇看着盛夏,一言不发。
  盛夏打量着他,小心的问:“案子不顺利吗?”
  杨乾说:“你怎么在这里?”
  盛夏不自然的笑着,“我随便走走,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来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真的很意外。”
  杨乾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盛夏忽然拉住杨乾的手,双眸灿若夏日繁星:“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让我留下吗?”
  杨乾蹙眉,沉声道:“盛夏,我真的很累。”
  盛夏松开杨乾的手,失落的垂下肩膀,头微低着小声说:“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杨乾拉开副驾驶门,等着盛夏上车,可是她却忽然从背后抱住他。
  盛夏微微抽泣着,哑声说:“这些天你一直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种你要离开我的感觉,我很害怕。”
  半晌,杨乾掰开她的手,转身面对着她,“盛夏,你知道的,我并不爱你。”
  盛夏仿佛腿软的支撑不住一般,忽然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肩膀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抽动,“我没有要求你爱我,我只想像从前那样,难道也不行吗?”
  杨乾俯身将盛夏拉起来,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上车,我送你回家。”
  沈乔卧床期间,张启隔三差五就到家里看沈乔,和沈家上上下下的人关系处的特别好,全家都惧怕沈在安,而他则完全无负担的和沈在安聊天,家里的阿姨有时候做饭前都会到沈乔的房间问张启要不要过来吃饭。沈乔不得不承认,张启和稀泥的本事实在是出神入化。
  偶尔张启会在杨乾面前提到沈乔,他说什么,杨乾就听什么,从不发表意见,他不说,杨乾也不会主动提起。
  直到有一天,张启忽然说:“我决定,追沈乔。”
  杨乾没拿稳手里的瓶子,啤酒瓶子顺手滑落,在他面前碎成渣,半瓶酒溅的到处都是。杨乾看着张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追沈乔啊,怎么了?”
  杨乾“蹭”就站了起来:“你说怎么了!”
  张启耸肩,一本正经的说:“她单身,我也单身,为什么不能追她?以前也没觉得她怎么样,只是这半个月来呢,发现她虽然有时候嘴有点儿硬,但是总体来说是个软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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