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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在不能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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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了?”符扬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几个月不见,你的吻技越来越退步了。也对,是我不好,让你疏于练习——”

“不,我才不——”

“乖,我再让你温习一下,什么叫做吻。”

一个火热到让人脚趾都蜷曲起来的吻,将两人带到床上去。符扬将她压陷进床垫里,用自己的每一寸感觉身下的柔软芳香。

“终于十八岁了……你可知道我等得多辛苦?”他轻叹一声,吻着她每一处暴露在外的平滑玉肤。

“你、你明明说、说不做的!”她四处躲着他的吻。

“我有说吗?”

是没有。

成萸又咬了咬牙,豁出去地道:“那、那好吧!你、你快做完……我、我要睡了。我累了。”

“要我做完?这可是你说的。”他挑眉的模样英俊到了极点,也邪气到了极点。

“你、你不用……不用做……我的;你……你做你……自己的……”成萸紧闭上眼。再说下去,她快要害臊地咬舌自尽了。

“啊,我害羞的小成萸,我怎能这么自私呢?”他轻笑,双臂撑在她身旁,炯炯凝视她好久。“跟我去英国。”

她张开眼。怎么又说到这个?

今天的他有些不同……和他“做”过那样多次,这是他第一次用如许奇异的眼神看她。

她莫名感到心慌,好像即将发生什么她掌控不住的事一样。他为什么不赶快做完,赶快离开呢?

符扬低头吻住她,开始在她身上施展那熟悉又羞人的魔法。

整个过程里,他不断在她耳边轻喃,有些话她听得清楚,有些含含糊糊。而清楚的那几句,都是在叫她去英国。

片刻后,她香汗淋漓,娇喘细细,从天堂落回凡间,他仍然在吻着她,要她去英国。

“我不要去,我不要欠你……”她紧闭着眼,反来覆去只是这一句话。

换他了。等他做完,他就会走了……

符扬目光闪了一闪,分开她的腿。

等她发现情况和以前不一样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尖锐的撕痛让她哭喊出声。

“符扬!不要!好痛!”泪花从眼角一颗颗滑落。

“对不起,宝贝。”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强迫自己不要动,细细吻去她的每一颗泪。“我已经尽量让你放松了……嘘,别哭,第一次都会有点痛……”

“不要,你出去!好痛好痛……”她哭道,双手下意识推打身上的男体。“我不要了……不要了……”

“别哭……再一下下就好了。”他心疼地吻着她的脸,她的唇,“我已经等太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十八岁,终于够大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好痛……你出去啦……”她仍然咽咽地抽泣着。

“小萸,我爱你,妳只能是我的。嫁给我!”

哭声顿住,她瞪大眼,狠狠倒抽一口寒气。

他说什么?

他刚才说什么?

“嫁给我,当我的妻子,跟我到英国去!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他沙哑而坚定地低语。

嫁给他?

她怎么可能嫁给他呢?他是从小欺压她到大的恶人,陷害她、踢打她,还占走了她的清白……她只觉得头好昏,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切实际。

模模糊糊地,她又哭了起来。

“符扬,你起来。”她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他总是在弄痛她,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呢?

房门突然被打开。

“小萸,我刚才听见你在哭——”成渤忧虑的嗓音戛然而止。

成萸全身僵住,不敢相信这一切。

为什么成渤在这里?他不是应该九月才回来吗?她狂乱地想。

“符扬,你为什么在小萸房里?你们在做什么?”成渤大声咆哮。

此时此刻,可能是符去耘四十八年的岁月里最尴尬的时候。

他偏头望向妻子,连素来波澜不兴的符夫人也露出头疼的表情。

成渤,脸色铁青而凌厉。

符扬昂然和他对立,也是一副铁了心的神情。

成萸低垂螓首坐在书桌旁,就隔在两个年轻人之间,颊圈落下来的发掩去所有表情。

符瑶从头到尾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敢乖乖杵在一旁,眼睛骨碌碌在每个人脸上游移。

“小萸,你过来。”成渤对自己妹妹的语调还算平静。

成萸身子才一动,符扬立刻探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事情是我做的,你不必为难成萸!”他也认得干脆。

“小萸,你过来!”成渤沉声唤道。

成萸一震,不由自主地朝哥哥走去,一张脸苍白得吓人。

符扬的手指松了又紧,牢牢盯着她。

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后,成渤朗朗看着符去耘。

“符伯伯,符伯母,两位对我们兄妹恩重如山,这份感谢是说了千百次都道不完的。将来即使开口叫我火里来、水里去,成渤都不敢有一句反对。但是我们寄人篱下,却不表示可以——”他的气息不稳了一下。“却不表示可以任人凌辱!如果符家人是期待我们兄妹俩用“这种方式”报恩的,未免欺人太甚!我就算拚着被人骂一句忘恩负义,也要保护成萸周全!”

“哎,成渤,你别激动,其实小扬他……”符去耘绞尽脑汁想平复他的悲愤。终究被抓奸在床的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说都觉得自己这家长的立场万分尴尬。

“今晚的事恕我无法当它没发生过,我们再厚脸皮也不可能再在府上待下来了。我和小萸就此告别,等我们安顿好了,将来有机会,自然会再来报答符伯伯的恩情。”成渤昂然道。

符扬怒眉一挑。

“成萸是我的,你想带走她,还得问我同不同意!”他大步杀过去,想抢回心上人。

成渤把成萸再推开一步,两个年轻男人登时动起手来。成萸惊惶过度,一手紧紧抓着哥哥的上衣后襬,眼神空洞茫然。符瑶一个箭步跳起来,把两个男人拚命隔开。

“好了,别打了!”符夫人大喝。“再怎么样现场还有长辈在,轮到你们两个人拳来脚去地蛮干吗?真以为家里没大人了?”

这是包含符氏兄妹在内的几个年轻人,第一次听见符夫人抬高声音说话,所有人的动作顿时僵住。

“对啦对啦,有话好说,不要用打架的。”符瑶冒着满头冷汗,两臂撑得开开的,一端各挡一个。

符扬怒瞪成渤一眼,猝然伸手把成萸抢回怀里,将她的脸孔按进胸膛,紧紧护住。

成渤一扬眉,眼看两个人又要动手。

“哎哟,你们不要打了嘛!”符瑶只好巴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的两臂和身体,不让他冲过去。

从惊吓的那一刻开始,成萸就仿佛耳里塞着棉花在聆听世界,每个人讲话的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

那种强烈的羞耻和焦虑,让她把自己藏在一个透明的安全盾后面,只要不探出头来,就不必面对所有人审判的眼光。

她知道哥哥很生气,她知道符扬也生气,她知道符瑶在叫喊,她知道符氏夫妇都说了话,但是每个人的声音都像是隆隆低响,必须经过好一会儿才能在她的听觉系统里发生意义。

所有人继续争相说话。

然后,符扬的味道钻入她鼻尖,高热的体温烫贴着她的冰冷。

她突然感到鼻酸,闭上眼,泪珠一颗颗泛出来。贴在她耳边的震动感停了一下,符扬感受到胸前潮湿的气息,抱着她的双臂紧了一紧,一双唇怜惜地在她头顶吻了一下。

成渤发出一个怒声。

各种争执继续。

“总之,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成渤坚定的声音突然穿透迷雾,直直进来。

她一震,直觉就要退出符扬怀里。

“放屁!成萸要留下来,她要嫁给我!”符扬扬高的拒绝犹如第二道闪雷。

所有争论霎时停住。

世界一片诡异的寂静。

“符扬,你说什么?”符去耘连忙问。

“我刚才已经向成萸求婚了,她要嫁给我,我们会一起回英国去。”符扬冷冷回答。

“你休想!小萸今年才十八岁。”成渤激烈反对。

“十八岁又如何?我和她已经认识十年了,难道还不够吗?成萸和我是两情相悦,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你有什么立场阻止她的幸福?”符扬挑衅道。

“符扬,小萸,你们是认真的吗?”符去耘的眼神轮流在两个小辈之间转动。

毕竟儿子占了人家清白不是什么光明的事,倘若两个人是在有婚约的情况——即使是私订终身——情况便不同了,起码身为家长的他可以给成渤一个交代。

而且,小萸也算是他们夫妇俩从小看大的,她的温柔和才情他们最清楚。符扬一直以来的态度也都表现得很明白,他们夫妻俩早就知道这小两口迟早会结婚,现在只不过是时间提前了几年而已。

“当然是认真的!”符扬傲然的眼神投在成渤身上。

符去耘松了口气,嘴角终于有一丝笑意。

“这种婚姻的事情,再怎样也要先跟我们做父母的人商量过,尤其小萸现在才十八岁而已,想结婚还得经过监护人同意呢!你动作太快是你的不对,但是我们一直都知道你对小萸的心意。如果她真的同意嫁给你,我和你妈绝对是乐观其成。不过成渤那里,好歹他也是小萸的亲哥哥,你一定要亲自取得他的谅解和同意。”

成渤惊疑不定,紧盯着慢慢从符扬怀中转过身的妹妹。

“小萸,我本来以为是符扬欺负你而你不敢告诉我,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委屈,趁现在一定要跟哥哥说,大哥一定为你做主。若情况并非如此,你们俩确实是两情相悦,也已经对彼此许下了承诺,那么这件事我也不会那样不通人情。”球丢回他手中,他的口气渐渐平缓下来,“告诉我,符扬说的是真的吗?”

符扬说是真的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从小哥哥就顾念她。

父亲在世时,不得不接受大伯夫妇的施舍是顾念她。父亲去世后,不得不接受符家的施舍是顾念她。大学毕业在即,不得不延误自己的人生计画,同样是顾念她。

现在,哥哥不惜拿自己的前途学业出来赌,拚个忘恩负义之名与符家撕破脸,勃然大怒也要为妹妹争个公道,仍然是为了顾念她。

如果真的让哥哥今天带她出了符家门,又如何呢?

那个“国防部陈先生”的关说是铁定没了,转眼间他便要入伍。她上的是普通高中,无一技之长,哥哥前几年暑假打工的微薄存款,租间房子缴个保证金便花光了,真能放心丢下她一个人生活两年吗?

若不放心,又能如何?为了她逃兵?成萸深知,以哥哥对她的责任心,说不定真宁可逃兵也要将她安顿好。

她能够坐视这一切发生吗?

成萸的颔首如风掠过湖面一般轻盈,一个不注意便会忽略了。

“是的……”

“你真的想嫁给他?”成渤的利眸玻Я艘徊'。符扬的眼神也密切盯住她。

“真的。”她的嗓音因疲倦而有些飘忽。“符扬今天晚上跟我求婚,我也已经答应了他……偷尝禁果是我们不对,不过,我们一时被冲昏了头……”

“成萸,妳想清楚。你说的都是出于挚诚,不是为了包庇任何人?”成渤正色道。

“她已经说是了,你还要问几次?”符扬连兴奋的感觉都还来不及升起,就被他的连连怀疑弄出一肚子火。

成萸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抬头,眼神稳定地环视所有人一圈。

“是真的。”她清晰明白地说:“我答应嫁给符扬。我要和他一起去英国。”

第七章

五年后

日出雾露余,青松如膏沐,轻啭莺啼唱开了一天之始。屋外有荷风送香,屋内有玉枕锦衾,兼之软玉温香在抱,真个是春宵苦短日高照。

“符扬,醒醒。”

雄壮的身躯翻了个角度,一样扣着怀里的香软娇躯,继续沉睡。

“符扬,醒醒啊,天亮了。”绵软的声音持续娇唤着,伴着一阵如不痛不痒的轻摇。

那嫩若棉花的手触在光裸的胸膛上,舒服得让人不想醒来了。

“不要……”男人仍闭着眼,浮出一个隐隐微笑,鼻子开始在怀中人沁着香气的颈项间努动。

“符扬,不要闹了,快起来……”他老婆受不住那刺刺麻麻的胡碴子,受不住的格格笑起来。“我要去学校交报告,快迟到了!你九点也和经纪人有约,快点起来,不然我不理你了。”

这种薄弱得无一丝恫喝力的威胁,反倒像娇嗔一般,谁会怕呢?

符扬轻笑一声,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体下,咬着她的耳垂撒娇说:“陪人家做一次,我才要起床。”

“符扬!”成萸大羞,用力拍打他的胸口。“不要闹了,快起来!我们快迟到了。”

做丈夫的块头是她两倍,他若是不肯起来,还真奈何他不得。

符扬舔吻着年轻妻子的俏脸,手轻捏一下她纤细的臂,不甚满意地蹙起眉,“怎么出来五年,还是养不出一点肉来?多得是留学生,出来第一年便胖成两倍大。”

他自己五年来肩膀又宽了一些,但是她却老像十八岁时那样轻盈瘦弱。之前两个人去逛街,她还真的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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