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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相国-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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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是彭雁自作主张之举,当然赵德昭是知晓的,或许是后来觉得有些不妥,才在赵光义寝宫内添了白绫与香烛,也让一代帝王死的不是很凄楚。
  此刻,赵德昭正在紫宸殿,与入了宫的潘影说着感慨的话来,后者眉宇间虽有喜色,但双目中却是疲惫之色,似乎这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母仪天下并未让她容颜盛开。
  “怎么了,榛儿,你是有不适之处?”
  将白皙柔软的手从赵德昭手中抽出,潘影摇了摇头,“今日之事来得太过突然,臣妾却无心理准备,便觉得有些劳累。”
  闻言,赵德昭点了点,“倒是朕疏忽了,我这就派人送榛儿你回宫去。”
  说话间,便见彭雁在殿门出探出了身子来,似乎有事要禀报,赵德昭见后,忙将他召入内。
  “你这憨货,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这般鬼鬼祟祟的。”
  彭雁卑躬屈膝的陪笑道,“官家恕罪,只是刚才宫外来报,说是发现了那逆贼赵元僖了。”
  如今赵元佐昏迷不醒,赵恒年岁尚幼,而且两人都已被杨延昭一句话给解了围,唯独这赵元僖还下落不明。
  正是他杀了排风,赵德昭也是未曾想到那小侍女竟然是杨延昭的至关重要之人。
  更有甚者,他被打压多年,心中的怨气怎能那般轻易散去,不杀赵元佐与赵恒,一时找不到下手的理由,二来可以留下英明。
  如今听到寻出了那赵元僖踪迹,当年双目猛睁,一道杀气从他眼中迸了出来,一边的潘影顿时觉得心中一寒。
  “杀了他。”
  这股杀气,着实让潘影心惊了,美目望向赵德昭,似乎这一刻,他变得很是陌生。
  那彭雁更是低着头,双股战战发抖,“官家,那侯爷已经过去了。”
  闻言,赵德昭胸中的怒焰卸去不少,点首应声道,“杨璟恨他入骨,这事确实还是由他来做何事,只是赵元僖的身份较为特殊,你去开封府传朕口谕,让他们机灵点,元芳还未到汴梁,得将残局收拾的干净些,别给元芳为难。”
  “奴才领旨。”
  这一切,杨延昭自是毫不知情,此刻,他正坐在马车之上,不出声,只是抚摸着那青鸾鞭。
  长鞭依旧,只是再也见不着那沉默不多言的女孩儿了。
  车内,何钰紧紧的抓着长剑,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也拿出了一个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柴刀,而孟良、焦赞与排风相识不久,但皆是沉着脸,用还能动的臂膀提着各自的兵器。
  马车行得很快,甚至有些颠簸,可是无人在理会这个,皆是沉默不语,眼中凶光毕现。
  “吁……”
  行了好一会,马车停了下来,不待驾车的萧慕春与崔平发话,杨延昭率先出了马车,脚尖点地,便飘然离去。
  “你们就不用来了。”
  一句话在想要紧跟上前的何钰等人耳边响起,他们之中,仍有想要上前的,却被张谦给拉了住。
  “便遂延昭兄去吧。”
  手中的柴刀点地,他抬首看着头顶,又是月黑风高之夜,不知为何,张谦想起了三年前府州城的竹节巷。
  那时候,也是为了排风,杨延昭一根长枪血洗了小巷,而今夜,又是一阵血雨,可惜却见不到那乖巧小女孩儿。
  一声长叹,张谦蹲在了马车旁,目光迷离,不知在想着何事,不多时,竟双眼泛出晶莹的泪花来。
  见他这般,何钰等人也是忧伤满面,看着巷子出口,不再说话,恰是融入这黑夜之中。
  巷子深处,一家大院内,木门紧闭,其内灯火通亮,无处可逃的赵元僖便是在这院子里。
  “王爷,城门守卫众多,你我怕是出不去。”
  一黑衣人轻声说道着,赵光义死了,他们这‘承佑’便属于无主之人,只能跟着赵元僖一路走下去。
  等下,赵元僖仍是紫色莽纹长袍,白胖的脸阴沉着,他委实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赵德昭,让那个并无可取之处的人登基做了皇帝。
  此刻,赵元僖很想杀入皇宫,将他揪下皇位,可是大局已定,又岂是他手中不足百人的人马所能做到的?
  所以出城再做从长之计,才是他赵元僖的最佳盘算。留在汴梁城内,只会提心吊胆,最终逃不掉身陷囹圄,甚至是丢掉性命的极刑。
  想来许久,赵元僖抓起桌上的长剑,“时日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既然如此,今夜便杀出城门去。”
  可还未出屋子,便听得惨叫声传来,当即心中一紧,出门望去,只见月色下,一条长鞭如银蛇乱舞,所到之处,必定是血光一片。
  白衣白发,似那杀神一般,承佑的死士沾鞭即死。
  竟然是杨璟。
  赵元僖心里满是惧怕,这强大的气势他也感觉到了,远在御气修为之上,使得他再无半点抵抗的念头。
  身形纵出,想要翻墙离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凌厉的风声,还未来得及拔剑,便被长鞭给抽飞。
  这一鞭使得赵元僖气血翻涌,疼痛难耐,可是要保命的他哪里在乎,即便走不了路,便在地上爬着。
  “你要逃到哪里去?”
  那道身影落在身前,赵元僖只觉得一片恐惧,支吾着还未说出话来,便被无数道鞭影抽在了身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眨眼睛便断了气。


 第三百六十八章 人往人来

  晚风徐徐,带着丝丝血腥之气。
  巷口,蹲在地上的张谦猛然的站了起来,不远处,一道人影蹒跚而来,手中的长鞭未收,滴滴血色滴落。
  这场景让张谦不由得恍惚了起来,当年,也是这番,杨延昭提着滴血的长枪,从小巷中走来,手里牵着排风,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回去煮面加几个鸡蛋。
  可是如今,情形依旧,却不见那让人疼惜的女孩儿,想到这,张谦的眼圈有酸楚了起来。
  “走吧。”
  没有多言,杨延昭登上了马车,其余之人也是重新回了马车,就这番,再次往回走去。
  待他们离去之后,一群衙役捕快冲了过来,领头的方脸穿着件绯色官袍,抓过一随从低声问道,“你确定侯爷已经走了?”
  那人连连点头,双腿不断的打着颤,先前杨延昭杀赵元僖之时,他便在一旁盯着,对方离去时,回首瞪了一眼,就是那一眼,让他到现在胆寒万分。
  “没用东西。”
  将这捕快丢到一边,来人当即招呼着手下清理起场地来,那曾经尊贵万分的赵元僖则是被胡乱的扔到了一辆马车上,往着城外疾行而去,最终不知会寻哪个突破给埋葬了。
  便这样,一夜内,汴梁城内的权贵老少皆知晓了大宋侯爷的手段,那些有异议者,自此皆是噤若寒蝉,不再多言。
  又是一日早朝,却是听闻得惊天消息传来,新帝最为器重的老臣,大宋宰相,赵普请辞。
  这可是比赵元僖身死更加撼动人心,毕竟赵元僖是落了势的皇子,早已是无人奉承,而赵普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宰,竟然在权势如日中天之时卸甲归田,这是何等的让人不解。
  当然,官家是不愿接受这请辞,好生的挽留了一番,可是耐不住赵普的执意而为,只能应允了下来。
  如此一来,中书令却是空了下来,赵德昭别无他法,只能在赵普临行之前派人求教,后者也是洒脱,大笑着,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李昉’二字。
  赵普离去之时,家仆不过三四人,几辆乌蓬马车,与他的宅院富丽堂皇之气截然不同。
  似乎,那一切都不过虚无之物。
  城外,北地十里,长亭古道柳色凄凄,赵普饮尽杯中酒,大笑几声,便转身走向马车。
  上官云看着要蹬车离去的他,不由得面色不舍,出言再次挽留道,“恩师,留在汴梁不好么?由弟子服侍左右,也能添茶倒水,做些孝道之事。”
  “呵呵,开白,这些年,为师有你不离不弃,着实少了很多的烦忧。”
  笑着捋着胡须,回首看了看在马车边的二子,赵普又继续道,“官场险恶,而你又心底纯善,日后还需多加小心才是,为师旧友繁多,交心之人却是寥寥无几,你也是明了的,有了困境,再去求助于他们。”
  说着,又望向另一边有些愁眉苦脸的温仲舒与韩国华,此次临别,除了先前的赵德昭派来的彭雁,与如同父子的上官云,就只剩下他二人前来了。
  此二人当初是他拉拢而来,显然因这突如其来的请辞而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而且宫变一事,他们也未受到提拔,倒也是委屈了。
  想到这,赵普又是笑了,“秉阳,光弼,你二人皆是有才之士,在朝廷之中,当会所有建树,倘若让老夫指一条明路,恰是我前些日子与开白所说一般,与杨璟交好,毕竟你二人曾经与他相识,而杨璟最重的便是情义。”
  闻言,温仲舒与韩国华不由得对望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苦涩之味,当初的诀别而去,再到今日的相求荣华,这是何等的凄楚?
  见二人这模样,赵普又是笑了,在官场混迹多年,他深知脸面不过是浮云之物,若是看不透,又有何用?
  大笑着,便要上车,却听闻远处马蹄哒哒而来。
  “少保大人!”
  漫天扬尘之下,一骑飞驰而来,白发舞动,恰是雪花自九天落下,飘零于半空之间。
  见到这身影,赵普的嘴角边笑意又浓了几分,而温仲舒与韩国华则是脸色一变,低首不敢再看去。
  “吁……”
  一声低吼,杨延昭勒住了缰绳,跳了下来,也不管那马,径直的往前走去,作揖行礼,“杨璟见过少保大人。”
  “呵呵,侯爷,你这是折煞了老夫了。”
  赵普笑着道了一句,赶忙上前扶住杨延昭,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叹了口起道,“没想到,短短数年的时日,你已经成了万众瞩目的侯爷,确实是我大宋之幸啊!”
  “少保大人谬赞了,杨璟说到底仍是顽石,还需少保大人的指点。”
  摇了摇头,赵普在杨延昭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这江山万里,终究是需要新的气候,延昭,你才学心性皆是极佳,老夫很是看好你。”
  道完这句,赵普便上了马车,不再回首,待他的帘布落下,驾车的仆人甩了甩皮鞭。
  几辆普通而又寻常的马车缓缓前行,载着这几度改变大宋江山的老人走向了这繁华一生的都城。
  待再也看不到了马车,上官云眨了眨泛红的双目,移步上前,“多谢侯爷。”
  这句谢意,杨延昭大致能明白,赵普人走茶凉,来送行的屈指可数,上官云谢的便是他的前来。
  “上官大人使不得。”
  上前扶住上官云,就算他如今官位显赫,但上对方曾经是他科举的考官,也是半个师徒。
  二人说道了几句,杨延昭转过首,看着目光闪烁不安的温仲舒与韩国华,“秉阳兄,光弼兄。”
  或许是没有料到杨延昭与他们打招呼,二人愣了片刻,这才作礼道,“见过侯爷。”
  “不可,秉阳兄,光弼兄。”
  杨延昭的话语中仍带着往日的温和,这使得温仲舒与韩国华更加的歉疚不已,当初二人为了荣华与富贵弃众人而不顾,甚至连李至深陷牢狱都没有出手相救。
  一时间,心潮翻涌,竟不知说什么话来好。
  杨延昭笑着在二人肩上锤了锤,“有时间,你我在好生的叙一叙,我且先行,家中排风的事情还需料理。”
  说罢,骑上马,与上官云作了礼,又是匆匆离去。
  ‘文武侯’府是先前尚书郎的宅院,经过工部几日的改建,终于成了侯府的级别,如今,满是白色丧礼之物。
  这便是为排风所布置的,本来赵德昭是想让杨延昭在以前的小院中进行此事,也不毁了侯府的喜庆,但奈何不住他的坚持,所幸又是将排风以柴清云义妹的身份,册封了英云郡主。
  如此殊荣,倒也算是小姑娘的补偿吧。
  正是赵德昭这圣旨,侯府也是热闹了不少,那些平日里从未见过面的,都派人甚至亲自来吊唁,哀伤满面,似乎排风为其至亲那般。
  今日彭雁前来吊唁,杨延昭也是从他口中得知赵普离去,当即跑马追了出去,对于这曾经想方设法拉拢他的宰相,杨延昭心中还是存着不少的敬佩。
  一代权相,为了报知遇之恩,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待心愿达成之后,急流勇退,不带走分毫,这是何等的高风亮节。
  免不了感叹嘘唏,一路回了城,下了马,正欲进府,却见张谦陪着向敏中走了出来。
  数日不见,向敏中看上去病态更胜从前,气若游丝,不断咳嗽着,似乎走路间便要跌倒在地。
  听到马蹄之声,正与张谦道别的向敏中抬起头,见到跃马而下的杨延昭,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
  “侯爷。”
  “常之兄,你这身体……”
  杨延昭走上前,看着剧烈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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