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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相国-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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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放在马车上的便服,杨延昭下了车,想来是白发的缘由,惹来了不少的目光,只是识得他的人不多,再加之花甲之年未中科举者屡不鲜见,倒也是见怪不怪,遂也未对杨延昭太多的关心,仍是三五成群的说着话儿。
  从他们之间走过,大抵也听得所谈之事,想不到消息竟是传的这般快,官家早朝刚提及开恩科,此刻便已经在读书人中传了开来。
  跨过石阶,进了馆内,四月春芳季节,花草繁茂,草坪之上,不少人席地而坐,手持经卷,摇头而读,依然惬意。
  喷泉边上,初来之人正在叹为观止,看着这巧夺天工之物,而一旁的旧人儿则是摸不着门边的说着喷泉构造,胡乱编诌一段,也让不明真理之人听得连连赞服。
  对此,杨延昭只是摇首一笑,心里也莫名的轻松了不少,似乎,许久没有这番感觉了。
  沿着阁楼边上盘旋楼梯往上,看着各个藏书阁中有着众多埋首苦读之人,他便又是一笑离去了。
  这场面,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出现过,如今看来,让他有种久违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正走着,却听耳边传来低声细语,“我们得将这好消息告知于平仲兄,这样,他才会不必这番着了魔一般的在馆中研读经卷。”
  “就是啊,凭借着平仲兄的才学,金榜题名理当不是难事才是。”
  说话间,便见几个布衣学子匆匆走去,想来是要将听来的开恩科一事告诉于他人。
  只是这平仲不知是谁,像是极有学识之人。
  正当杨延昭想跟着前去一瞧究竟时,耳边传来一声低喝,“你这厮,好生不懂规矩,立在着门口作甚!”
  抬起头,却见迎面走来一绿袍馆役,而杨延昭此刻恰好立在门口处,不过一丈宽的门口足以让熟人并行,而他偏偏是停在了那里,很是不满的呵斥了开来。
  听闻这句话,杨延昭的眉头皱了起来,身后的萧慕春则是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给提了起来。
  “大胆……”
  “把他嘴堵上!”
  那馆役还未说出话来,便被萧慕春的大手给捂住了,只能吱呀着舞着手脚,只是声响已经传来,自然是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这些馆役平日里作威作福,虽不敢欺凌读书人,但是气焰极高,尽显刁难,让人好生的受气,因而见有人出手惩治,他们倒也乐得瞧见。
  只是对方毕竟是在朝廷当差,这番动静马上就得惊动了馆中的守卫,这白发之人怕是要少不了一顿无妄之灾了。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些读书人透过纸窗,有些同情的看着背朝他们的杨延昭。
  不多时,便听着响声传来,很快,一列甲士涌了过来,似乎许久没有见到生事之人,个个摩拳擦掌,扬刀竖矛,想要好生的凑凑热闹,也好好杀杀这些只会动嘴皮子,整日里清高傲气的读书人威风。
  “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等地方胡闹!”
  一声低喝,中气十足,使得窥望的书生纷纷低首,带头的小校不由得心中一阵暗爽,终日里在这书呆子中,早就憋得慌了,可是朝廷重视这里,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的窝在此处。
  因而今日听得这等事,还不马上来了兴致,将手中玩着的撒子扔到一边,提着佩剑便来了。
  “就是他们!”
  那馆役被萧慕春扔到一边,见到有人来了,顿时指着他与杨延昭叫嚣着。
  闻此言,那校尉想要上前,却见萧慕春犹如铁塔一般,浑身杀气凌然,当即明白是碰到了硬茬子,不由得吞了吞吐沫,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来。
  京城之地,藏龙卧虎,大富大贵之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眼前这人定是杀过不少人。
  “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一绯色袍子的老者从远处走来,他是身边跟着几个年轻的后生,显然是他们不忍看到杨延昭被欺负,将这‘崇文馆’说得上话的人给请来了。
  遇到这些事情,着实不是他杨延昭所希望见到的,将这宁和的氛围给毁去了,有些厌恶的瞪了那开始变得耀武扬威的馆役,“你不用来此处了。”
  道完这句便要径直的离去,那馆役愣了片刻,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你这白发翁,以为自己是何人,竟然这般的张狂,我乃是九品……”
  “侯爷,见过侯爷!”
  下面的话他倒是说不下去,因为前来的编撰可是比他级别大了多,更为重要的是他称那白发人为侯爷。
  大宋朝,只有一人能有这等称号。
  文武侯,未同副相的小杨大人。
  那馆役脸色惨白一片,瘫坐在地,领兵而来的校尉则是庆幸没有生事,赶忙与杨延昭行礼,并呼着手下之人将那馆役给拖了出去。
  这时,杨延昭也认出了唤他的来人,不正是他在翰林院时,在藏书阁的老编撰,拍卖会之时还曾二十两三文卖了那失传‘尚书’誊抄本与他。
  “老大人,近来可好?”
  遇见熟人,杨延昭自然不能一走了之,走上前与他熟络的说起话来,吓得那老编撰连连弯身,好在一阵劝后,才少了拘谨之色。
  二人往着屋外廊道走去,而杨延昭的身份已是传开,无数的读书人涌了出来,想要一睹他的容貌。
  毕竟,在世人眼中,他已经成了了不得的传说。
  既然这般,他是免不了要说上几句话来,无非是感谢官家圣明,朝廷取贤纳士,恩科在即,尔等多多努力。
  虽说是不见亮点的话语,但在杨延昭口来说来,便觉得有一番其他风味,一时间,更显平易近人,也使得众多书生心潮澎湃,欲要再一展抱负,夺那恩科鳌头。
  好一会,才散了去,杨延昭恰又见到先前说话的那几个人,满脸的踌躇满志的豪情,不由得想起他们先前所说之人,不由得低声与身边的老编撰问道,“老大人,你可知道谁唤作平仲?”
  闻言老编撰深叹了口气,“回侯爷,这寇平仲名寇准,乃是华州下邽人氏,破有才华,却是性子刚烈,前不久落了榜,便在这‘崇文馆’扎下了根,每日开馆即来,闭馆而还,埋头苦读。”
  竟然是寇准!
  听得这个名字,杨延昭暗暗咂舌起来,竟将未卜先知的优势给忘记了,那些才学之士他可是记得不少,当一一拉拢与麾下才是。
  想到这,不免有些埋怨,没有早些下手,看来这时他也忘记自己一直以来疲于奔波保命,哪里有闲暇来交好日后名垂千古的风流名士。
  心中有些喜不胜收,杨延昭打断了那老编撰的话,“既是才学之人,倒是想见上一见,还得劳烦老大人为我引路。”
  前行好一会,恰是在一间休息室边停下了步子,还未走近,便听得惋惜声传来,“平仲,你怎的又不去看看,那可是文武侯,了不得的杨大家,你不是一直很是推崇的么?”
  “是极,是极,平仲你可没看到,侯爷为人好生亲切,丝毫不见得逼人的架子气,委实难得啊。”
  ……
  七七八八带着欢喜未定的话后,却听得一平静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位就别在这不得安生了,侯爷自是了得,但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只在此处赞叹不已,而忘了努力,该到何时才能与侯爷说上话来。”
  说着,又听他一声轻笑,“所以说,还是趁着时光尚早,多看上几卷书来,趁着官家恩泽,再一展那龙虎榜。”
  很理智,也很豪情,怪不得是一人杰。
  抬步上前,杨延昭走进那屋子中,只见三人围在一木桌前,其中二人立着,脸上带着笑意,另一消瘦之人坐在那边。
  此人年岁与他相仿,身穿灰布长衫,一手拿着经卷,一手执笔,身旁堆着书卷书籍与一方破了口的砚台,砚台不远处则是几块炊饼与一水袋。
  显然,这里已经成了他久待之地了。
  “侯爷!”
  那立着的两人刚才见到过杨延昭,当即呼出声来,或许是太过紧张,竟是愣在了那里。
  “草民见过侯爷。”
  倒是那寇准心性极佳,惊愕了少许之后,慌忙起身,与杨延昭俯身作礼。
  “无需这般多礼。”
  杨延昭笑着做了个虚托,“‘崇文馆’建成之后,忙于他事,今日有了闲余,便过是来看看,恰好经过,听得你那番话,便忍不住走了进来。”
  这本是打趣之言,但是听到寇准耳中,他却是脸色大变,忙又是作礼道,“草民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侯爷当不得真,还望侯爷勿怪才是。”
  见他这样,杨延昭又是笑了,一代名相在这时候也不过是个未入仕途初出茅庐的牛犊,倒也是让人有些感慨。
  本想好生结交,但是想着如今身份,再加之参与不久之后的恩科一事,倒也是有着不便之处。
  为了不让寇准感到惊慌,杨延昭便笑着摇首往外走去,“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望诸君多加勤勉。”
  说罢,留下满脸郑重之色的三人,步履轻移的离去了。
  ??


 第三百七十一章 痴者方为奇

  见到了寇准这流芳百世的人物,杨延昭心情好上了许多,虽说是莫名的欢喜,但也让他感到好一阵子的愉悦。
  没有再惊动谁,便这样避开读书人与‘崇文馆’的馆事,他带着萧慕春悄然离去。
  上了马车,杨延昭掀开车帘,看了眼书院前往来不绝的长衫书生,不由得暗自感叹,这些人中,又将有多少人会进入庙堂,食得朝廷俸禄?
  也或许当他们当了官,才会发现做官并非他们所想那般,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有些事情,终究由不得自己的。
  不知为何,杨延昭想起了向敏中与李至,二人皆是才华横溢之辈,只可惜宫变一事让两人心灰意冷,再度做起了逍遥快活的读书郎。
  若是可以,他倒也愿意这番。
  叹了口气,杨璟正欲放下车帘,与萧慕春说回府,却听得耳边传来了呵斥之声,抬首望去,便见一皂色长衫身形略显高大的汉子被‘崇文馆’兵卒给轰了出来。
  “岂有此理,我乃是石州城举人,也是有功名在身,为何不让我在‘崇文馆’中研习?”
  对他的话,兵卒不过是哈哈一笑,并不作理睬,见到这一幕,杨延昭的眉头皱了皱眉,拉着缰绳要驾车离去的萧慕春也停了下来,回首朝他望来。
  莫非又是先前那情形,这些兵卒仗势欺人?
  萧慕春心中暗想着,刚要询问时,便觉得身后一阵清风吹起,再回首,只见的帘幕空荡,杨延昭已经出了好几丈远去。
  “为何不让他进馆?”
  听得这话,几个转身离去的兵卒回过头,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做那多管闲事之人。
  待看清来人,当即慌了,‘崇文馆’内他们几个虽然没有跟着校尉寻杨延昭的麻烦,但是刚刚在亭子里,那校尉后怕万分的说着事情经历,有些脑子的当然知晓身前这白发人便是大宋极为显赫的侯爷。
  胆战心惊之下,忙俯身行礼,却听得耳边再有厉声传来,“为何不让他进馆?竟然有违天子之意,当真是胆大包天!”
  话语中已经带着怒气,加之杨延昭上位者的威严,更是冰冷犹如箭矢,满含着刺骨杀机。
  “侯爷饶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馆事大人发现他寻日里只会看那些丹药杂书,已经到了痴迷之处,兴起之时,更会拿出硫磺等物即兴而为,若不是察觉的早,‘崇文馆’可就要损于大火之中。馆事大人爱惜其才华,不愿报官,遂让小人等严加禁戒,不让他再进馆。可哪知这人鬼主意多的很,总是能溜了进去,这才有侯爷先前所见的误会。”
  “你胡说,我哪有!”
  那皂色长衫的汉子想要辩解,但是语气却明显弱了几分,待见到杨延昭回首望向他,忙低首俯身行礼道,“侯爷。”
  丹药,硫磺,难不成是道家子弟?
  杨延昭打量着来人,自然不能出口询问对方身份,便笑着轻声问道,“可是方术之士?”
  “季常生与石州书香世家,又怎会是那方术之人。”
  “那怎会醉心于丹药之物?”
  后者迟疑了片刻,这才轻声应道,“草民自幼喜欢拨弄周遭之事,待后来,听闻辽人时常欺我百姓,常心中愤然,但又奈何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上阵提刀杀敌,苦闷之下看到了一方外之人写的奇志,丹炉炸裂,至数名丹童丢了性命,当即让常很是欢喜,若是我能发现其中奥秘,用于我大宋军营之内,到时候,谁还敢凌我河山!”
  或许是说到了心中抱负,那季常不知不觉中挺直了腰板来,北方汉子体型略显高大,比杨延昭还要高上少许,此刻脸色满是豪情,似乎便要一显身手,来杀得辽人有来无回。
  “这莫非与孟三弟的葫芦有异曲同工之处?”
  萧慕春低声道了一句,而另一边,杨延昭却是惊住了,此人说得哪里是孟良那会喷火的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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