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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相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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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赵德芳大为惊骇,不容多想,拉着一旁脸sè极为难看的赵德昭的转身便跑,耳中不断是箭矢破空而来的咻咻之声,接着,便是熟悉的熟悉的惨叫声。
  “这!”
  在赵德芳慌不择路之时,一个身影从路边的屋子中闪出,快速的将他兄弟二人拉了进去。
  “王爷暂且待在这别动,我去擒拿刺客!” 。 。
  此人压低声音说着,赵德芳还未看清他面目,便见他几个跃身便上了屋顶,很快就不知去向。
  缓过气来,看着一旁只剩下的两名随从,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乔鹏,你速去唤入过来,定要捉住刺客!”
  那侍卫领命而去,剩下的一人则是握刀守在门口,脸sè不断变化的赵德昭这时才慢慢开口,“德芳,答应我,今世别再来汴京。”
  “王兄,你这是……”
  “你我兄弟二人曾经虽贵为皇子,但如今身份难言,xìng命也是在旦夕之间,离开这里,应该是最为安全之策。”
  人走茶凉,就算是先帝遗脉又何如,朝中还有几人愿为他们说话,曾经父皇的勾股之臣,身居相位的赵普不也是委身于他下了么?
  赵德芳只觉得骨子里寒气嗖嗖,口中有些苦涩,“王兄,难道你怀疑此事是……”
  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望着这有些杂乱的后院,许久,赵德昭无奈的笑了,“从你走后,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就连府中的管家,也是他人的眼线。”
  听到这,赵德芳头皮麻的很,“王兄,rì后我二人该怎么办?”
  “父皇离奇仙逝,肯定没那么简单,为兄能活到现在,除了运气之外还有皇叔的暗中庇护,德芳,现在的时局不同往昔,我们要虚与委蛇,只有活下去,才能查明事情的真相,你明白了么?”
  “王兄放心,德芳省得。”
  在赵家兄弟二人低声相谈之时,一条身影从屋檐上落下,守在门边的侍卫当下持刀冲了上去。
  “手下留情!”
  这声音,正是之前出手相救之人,赵德芳忙令止住了侍卫,走上前几步,却见一个年纪与他相仿之人。
  长发未束,用纶巾扎着,一袭白衣用束腰所系,这是武者的装扮,但此刻眼前人看起来,又多了文人的儒雅。
  要不是亲眼见到他身手了得,赵德芳定只会觉得对方是个文人士子,翩谦中带着洒脱与不羁。
  “王爷受惊了,在下击杀了两名刺客,剩下之人则是逃脱了。”
  “大胆,见到王爷竟然不下跪!”
  “李元,住手”,喝住了继续要上前的侍卫,赵德昭眼睛盯着刘延昭“多谢壮士搭救,只是你又是如何得知本王身份?”
  显然这句话后半句才是重点,凌厉的目光想要看透他的内心。
  抱拳行了个礼,刘延昭面不改sè的开始胡乱说着,“王爷严重了,在下只不过是偶遇此处,恰好听到有人惊呼,这才知道是有人胆敢行刺王爷。”
  说话间,阵阵脚步声传来,没多久,便见之前出去的乔鹏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是一身穿甲胄的带兵校尉。
  “末将云骑尉徐建救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本王兄弟二人并无大碍,徐将军还是速速带人缉拿刺客。”
  待要离去之时,赵德芳转身,“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待改rì来小王府上,定会好生酬谢。”
  说罢,赵德芳在军士的护卫下离去,刘延昭心中则是有些不安,今夜出手不知是福是祸还难以预料,只能暗自期望赵光义不会发现他这个微不足道之人。
  不过总算有见他的机会了,叹了口气,刘延昭也不再此处逗留,这户人家听到声响不敢来后院,但是非之地还是不宜久留。
  回到客栈,崔平与蓸山已到了房间,听到刘延昭回房的声响,皆冲冲走了出来,“教官,你回来了。”
  蓸山则是几步并一步的往楼下走去,找那伙计送些菜食上来,待刘延昭吃完之后,打了盆热水,两人退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二rì,心中惦记着事情,刘延昭醒来的很早,窗外已有喧闹之声,可是看着天,也不过刚蒙蒙亮。
  于是强压着心中的急切,在屋中又待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唤崔平、蓸山两人下人吃些点心。
  出了客栈,照着刚才与店小二打听来的路线,刘延昭直奔赵德芳汴京住所而去。走过几条街,刘延昭三人在一间大宅前立住了脚步,这便是赵德芳的府邸?
  门口没有守卫,更无牌匾之物,看上去,更像手上略显宽裕的商贾之宅,若不是门前两只石狮头部有十三个鬈毛疙瘩,刘延昭还真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教官,这不应该是王爷府么?怎么这般模样?”
  对于崔平的吃惊,刘延昭没有作声,赵德芳虽贵为皇子,但只是宋朝先帝遗脉,赵匡胤在世并未给他封王。
  而赵光义登基之后,只是给了同平章事,却又让他节度山南西道,只不过是挂着个同平章事虚名。
  赵氏兄弟的rì子真是没有寻常人家想的那般生于天家,万事无忧,反倒是身陷多舛之途。
  心中微微的感叹一番,刘延昭左右看了几眼,应该没人窥探,但随即便露出一丝苦笑,大白天的跑到这里,即便没有人尾随,但要不了多久,就被人所知晓。
  罢了,事到如今只能用这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使了个眼神,蓸山会意的上前扣动朱红大门前上的兽环,不多时,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青sè衣袍的老者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
  想必是管家了,刘延昭上前微微行礼,“老伯,在下来此特意求见王爷,还请老伯通报一声。”
  “这里没有王爷!”
  那老者脸立马冷了下来,转身就要进府关门,刘延昭则是赶忙挡在了他的去路,低声恳求着,“老伯,在下真的有要事见王爷!”
  “老头子都说了,这里没有王爷!要找王爷你不去王府,到这来作何,再胡搅蛮缠,我可是要报官了!”
  说完,便听砰的一声响,朱红大门应声合上。
  “呔,真是恼人的老家伙!”
  见刘延昭吃了个闭门羹,崔平很是气愤的右拳击在了左掌之上,蓸山也是涨红了脸,满是怒气的模样。
  在两人气愤之时,刘延昭却转身往一边走去,那崔顿时疑惑起来,“教官,你这是要去哪?”
  “去哪?当然是去找有王爷的王府了!”
  赵德芳的身份尴尬,身为皇子,却未封王,他府中的老人自然对‘王爷’二字忌讳莫深。
  但想要增添好感,唯有用‘王爷’二字,因而刚才那老者才给他指出了赵德芳现在所在之地。
  有王爷的王府,那也只有封了王的赵德昭了。


 第五十三章 我从晋阳来

      “果真是王府,气势恢宏!”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赵德昭的府邸前,看着眼前宏大气派的宅院,黄绿琉璃瓦顶,飞檐斗拱,二人不禁连连惊呼。
  王府大门丈余高,数十个黄铜钉镶嵌在黑漆漆的大门上,显得庄严肃穆。正门黑檀匾额上“郡王府”三个金sè大字。正门两旁,各有八名衣甲鲜明的军士,手中持长矛斧钺,甚是威武。
  。。
  刘延昭率先收回了心神,没好气的看着身边还在感叹的两人,但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宅院比他代州城的府院强上了百倍。
  此刻,他也有些隐约明白赵普为何要沉浮宦海,哪怕数年不得志也要重新往上爬。
  “王府之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刚往前走了几步,那守门的军士立刻将手中的斧钺指了过来,厉声喝止着。
  “这位大哥,在下有要事相求见王爷。”
  “王爷此时没空,等明rì再来吧!”
  明rì,那又得是一天,听到这,刘延昭心中顿急,“在下真的有要事,劳烦代为通传一声!”
  长枪直指脖颈,话语仍旧是不容商量,“退后,要不然可就将你押送官府了!”。。
  “怎么回事?如此的吵闹!”
  说话间,一身着黑sè劲装,提着手刀的护卫走了出来,待见到刘延昭,忙喝退兵士,上前抱拳行礼,“原来是昨夜出手相救的壮士,乔鹏还未感谢壮士救命之恩。”
  “乔大哥客气了,在下也不过举手之劳。”
  看到刘延昭还礼,乔鹏当即心生好感,又是寒暄了几句,这才问了起来,“不知壮士今rì来此为了何事?”
  “实不相瞒,乔大哥,我有要事想见王爷。”
  一听到要事,乔鹏立马想到了昨夜之事,脸sè也随即板了起来,当即转身,“既然是要事,当耽误不得,我这就去通报王爷知晓。”
  很快,乔鹏的身影再次出现,引着刘延昭往府中走去,蓸山与崔平二人则是被留在了府外,守着他出来。
  进了郡王府,刘延昭又开了一番眼界,飞檐走石,游廊曲回,庭院错落,山石细水,青葱映花团,好不气派,却又蕴含着清新雅致。
  走到一座凉亭之前,乔鹏止住了脚步,而那边早有人迎了过来,“原来是昨夜的壮士,快快前来一叙。”
  大步上前,刘延昭忙弯身行礼,“见过王爷。”
  “不得胡说,本官只不过是西南山道的节度使,哪里是王爷之尊!”
  一声低喝让刘延昭心猛的紧了几分,但随即胳膊被人扶起,赵德芳声音柔和起来,“下次可得记住了,想要拜王爷,我王兄在那边,你去拜他好了。”
  感情是吓唬他的,跟着赵德芳往前走,凉亭中的石桌上,平摊着一副画卷,而赵德昭正满是入神的盯着画卷看着。
  这是一副塞外之作,漫天烟砂之中,一轮妖艳的残阳正缓缓的沉下,满是萧瑟悲凉与壮阔无垠。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rì圆。”
  不知怎的,刘延昭脱口而出,见听到声音的赵德昭回过头,上前了两步躬身行礼,“见过王爷。”
  是昨夜出手相救之人,在知道他身份之后,见面竟然仍不拘谨,赵德昭心中当即有些好奇,看此人并不是粗野之象,怎么平民百姓明白的道理都不知晓?
  “好一个长河落rì圆,大漠孤烟直,你再看看这画,能看出画中有些什么?”
  在赵德昭要发问之时,一边的赵德芳拉着刘延昭走到了石桌之前,说实话,虽然他曾经是中文系的学生,但对国画之物接触的委实不多。
  作画之人手法的确很是高超,整张图除了大漠的黄沙之外,便是残阳的血红之sè,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之感。
  不过在画的下方,寥寥数笔勾勒出了一道城墙,褐sè砖石上,甚至可以感受到印刻在上面的刀剑痕迹。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rì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的酸楚,这前世很为出名的范仲淹名作也不经意的念道了出来,此言一出,默不出声的赵德昭眼中惊奇之sè一闪而过。
  长河落rì与大漠孤烟乃是前朝所作,晓得诗书的人都或许听闻过,因而刘延昭吟出那两句,赵德昭倒是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同。
  但刚才几句便不同了,他从未听闻过,而且从所绘之景不多的画中看出戍边将士的清苦,这分本事,不是寻常人所能具备的。
  “好词,好词,没想到你也是jīng通词赋之人,不知师承何人?”
  听到赵德昭的赞赏之声,刘延昭才察觉自己无形之中做了次剽窃客,忙尴尬的笑了笑,“王爷过奖了,只不过偶有所感,上不得台面,还请王爷勿笑才是。”
  “这还上不得台面,实在是过谦了,刚才那首词可比那些自诩才高八斗的文人士子强上太多了!”
  说摆着,赵德芳竟然轻声哼了起来,调子试了多遍,终于,找到了让他满意的音调,随即手敲着凉亭一边的围栏,一边哼唱起来。
  一曲罢了,赵德芳竟大呼起来,“痛快,真是痛快!这首词可有名?”
  “还未想好,不如请王爷赐名。”
  刘延昭这话,让赵德芳顿时又欢喜了几分,这首词绝对是惊艳之作,如今由他来作词名,正像是jīng美绝伦的宫殿建好之后,题上那匾额一般。
  一时间倒也不介意刘延昭对他的王爷称呼,脑子中飞快的想起以前看过的诗词,一个有一个的词名提出又被否定,到最后,只听赵德昭悠悠的吐了几个字,“这首词所绘之景与渔家傲曲调相得益彰,不妨就唤其为渔家傲吧!”
  “渔家傲,好,果真好!”
  赵德芳赞同的叫了两声,随即命人取来笔墨,小心的将石桌上的画卷收好之后,亲自磨气墨砚来。
  “来,将这首词写下,也好让我与王兄得此佳作。”
  能做出这般惊天之作,赵德昭自然觉得刘延昭的书法不会差到哪里,而后者推脱一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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