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芊芊劫-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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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个黑衣人轻功了得,只一眨眼功夫便如同蝙蝠一般轻掠而至,将他和司芊芊团团围住。
其中一黑衣人问道,“你可是清风寨肖天宇?”
肖天宇回道,“在下正是。”
“我等受人之托,前来取你性命,你今日成鬼,要记得,冤有头债有主,莫要寻我们讨命。”
肖天宇笑,“那我该去找谁呢?”
“我只能告诉你,是你身边的人。少废话了,束手等死吧!”
说着,这人挥舞着大刀便要冲过来,肖天宇忙摆手,“等下!那人只要你们杀我,却跟这位姑娘毫无关系,她一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不会连她也杀了吧?”
“我们收钱杀人,本不想多害命,谁能保证,她不会跟别人讲今日之事?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保守得住秘密。”
肖天宇笑,“既然如此,我只能跟你们拼了!”说着,肖天宇抽出腰间的手枪,几下子击毙了三个黑衣人,随后一把拉起司芊芊,往外冲。
谁知,那黑衣人被激怒,挥舞着大刀冲压过来,一刀横劈着,肖天宇为保护司芊芊来不及躲闪,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刀,霎时,肖天宇感觉一股热辣的疼痛感,鲜血顷刻染红了衣衫。司芊芊瞥见,惊叫起来,“血!血!肖天宇,你受伤了!”
肖天宇咬着嘴唇,“你快跑,别管我,我拖住他们!”
“不!要死,我跟你一块死!”见司芊芊执拗着,肖天宇狠狠地骂道,“妈的!你少废话,谁要跟姓司的死在一处!妈的!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快滚!”
“你!”司芊芊顿时眼圈便红了,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却着实被肖天宇的这几句话伤到了。
正在这时,那黑衣人的头目已经追了上来,肖天宇的子弹已经用尽,他抽下司芊芊军装腰间的手枪,一把推开她,“快滚!别在这里碍眼!”
司芊芊转身跑着,跑出没多远,便听见枪声,肖天宇嘶喊的声音。她的眼里一滴滴滑落下来。
肖天宇,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你以为,这样就摆脱我了吗?
司芊芊刚想往回跑,却突然感觉脑后被横劈一掌,顿时晕了过去。
这时,肖天宇已经打空了所有子弹,正捡起地上大刀,准备与剩下的这几人死拼下去。只可惜,他已身受重伤,而那几个黑衣人又武功不弱,肖天宇已经渐渐只剩招架之力。
正在这时,突然“噗、噗”几声,正围困在肖天宇身边的三人,忽地应声倒下。肖天宇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三人却是中了飞镖,那飞镖尾部系着红色丝绦,而这中镖的人,个个脸色土黑,唇角渗血,是毒镖!
其他那几个黑衣人顿时慌张着四处张望,这时,几声细微风响,三个红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与那黑衣人厮杀起来。
肖天宇虽不知这几人是敌是友,却一时被这几个红衣人的身法所吸引,他看这几个红衣人,身形窈窕,活动灵活,刀法阴,准,狠!功的地方,处处是软肋,死穴!
这忽地令他想起一个人来——秦素言。
那三个红衣人不刻了断了那几个黑衣人,肖天宇刚想问她们身份,却还没问出口,那几人飞似地跳上了树干,眨眼便没了影子。
肖天宇这时,只想尽快找到司芊芊,带她离开这里,那客栈的火尚未熄灭,奉军也很可能追来。
肖天宇歪歪扭扭地走着,很快在一棵柏树下,看见了昏睡的司芊芊。他拍了拍司芊芊的脸蛋,见司芊芊醒来,松了口气,“快走吧,奉军随时会追上来的。”
司芊芊从地上爬起来,悻悻地说,“谁要跟你走!刚才哪个王八蛋说要本大小姐滚的?!我才不跟你走,我就留在这!”
肖天宇看出司芊芊是在斗气,便自顾地走着,也不理睬她。这司芊芊见他不吃这一套,也只好跟在后面,一步步跟着。
大概走出了几百米,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路面湿滑,司芊芊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脚下几公分的高鞋跟报废了,膝盖也擦破了一大块皮,疼得司芊芊哭嚎起来。
肖天宇拉住她,“起来,别哭了,这雨越下越大,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落脚。”
“你看看,人家这腿擦掉了这么大一块皮,能不疼嘛?”
“我不走了,走不动了!”说着司芊芊甩掉另一只鞋子,坐在了草地上,颓丧着拧了拧被雨水浇湿的头发。
肖天宇真地气坏了,“你不走?!你确定不跟我走?”
“是的,我就不走,就在这等着奉军抓我回去!”司芊芊蹙着眉头,用衣袖不住抹着脸上流淌的湿凉液体,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
肖天宇晃晃荡荡地往前走着,刚走了几步,又觉得,把她一个弱女子丢在这里,也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于是,又转身,朝司芊芊走去。
这司芊芊一看肖天宇又分回来,立即又换了一张脸,“怎么?不放心我呀?”
“少废话!快上来,我背你!”
司芊芊美滋滋地趴在肖天宇的背上,低头却看见肖天宇背上的那处刀伤从衣服破口里□出来,那刀伤格外的深,现在已被雨水淋得泛着死人脸似的灰白。
司芊芊抱紧了肖天宇,“肖天宇,伤口,还疼吗?”
肖天宇只摇摇头,他又一次想起,那次背冯芊芊的情景。
芊芊,如果,我刚刚死在那片小树林里,你是否会难过,会为我流泪?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肖天宇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再加上背着司芊芊行走,就更加吃力了。终于,肖天宇感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司芊芊也跟着他摔在地上,这次,她却顾不得疼,连忙扶起肖天宇,大喊着,“肖天宇!肖天宇!你醒醒,醒醒!你不能死啊!不能死!”这司芊芊又开始哭了!
司芊芊虽经常四面八方地玩耍,可她毕竟是千金小姐,每次出门都有保镖跟着,丫鬟陪着,从未遭遇过这种境地。见肖天宇不再说话,她顿时感到无底的绝望。
正在这时,她恍然听见不远处,有车鸣声。她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也不管那是不是奉军的车,自己是否又自投罗网,现在,她只想尽快救肖天宇。
于是,她赤着脚,疯似地朝那声音追去,却发现走出了一个路口,便看见了一条宽大马路。而那马路之上,居然行驶着一列军车,那军车的标识却是坤军!
司芊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冲到路边,拼命挥舞着手臂,喊着,“救命啊!救命!”
这时,车队突然听住。
坐在后座打盹的司凌萧,立即问开车的士兵,“怎么停下了?”
士兵回头,“司参谋,是龙少让停的。”
司凌萧顿时有几分不快,不知这霍云龙又要搞什么鬼?
这时,突然有人敲他身边的车窗,司凌萧一看却是霍云龙。
司凌萧拉开车门,走下车,“龙少,距离五天期限可不远了,怎么又叫车队停下来?”
霍云龙笑,“呵呵,凌萧兄,我们不用去承华县做交易了。”
“为什么?!”司凌萧剑眉一挑。
“哈哈!你看看这位是谁?”
这时,从霍云龙身后,蹿出来一个落水鸭子,几步冲过来就抱住了司凌萧。
司凌萧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司芊芊,“芊芊,你,你怎么穿着奉军的军服?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三哥,这些,我以后慢慢跟你说,现在先救人,快点!”
☆、冤家路窄1
司芊芊急忙拉着司凌萧,往小树林走,霍云龙怕这林子里有奉军埋伏,便带了一队士兵跟在后面。
司凌萧感觉很奇怪,并不知晓,这刚刚脱险的司芊芊火急火燎地拉着他去救什么人 。他跟着司芊芊走进小树林,只见的碎叶水洼之间横躺着一个人,身上有多出刀伤,头发掩住了五官,单从轮廓看该是个高挺男子。
“三哥,一定要救活他啊,可是他把我救出来的!”司芊芊抱起肖天宇的头,抚了抚他的头发,司凌萧心里一惊,怎么会是他?!
是啊,任少游不是说,司芊芊是跟着肖天宇跑的吗?这就对了。可这肖天宇究竟跟赵子楚有没有关系,他拼命把司芊芊从奉军手里救出来?肖天宇啊,肖天宇,你究竟有何居心?
霍云龙发觉司凌萧脸色不对,便走了过来,指了指身边人,“把这人抬到车上。”
一路上,肖天宇都睡睡醒醒,还发起了高烧。司芊芊日夜守在他身边,看他半昏半醒的样子,好不心疼。
“芊芊!芊芊!”
“肖天宇,我在这!我在这!”司芊芊听见昏睡的肖天宇在唤自己的名字,便急忙伸过去一只手。
只见肖天宇抓住自己的手,就不放松,“芊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的心有多疼!你说过,要对我负责一辈子,为什么又要反悔?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司芊芊被这段话弄得一头雾水,又心如鹿撞。
“肖天宇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你是舍不得我吗?”
坐在驾驶室里的司凌萧模模糊糊听见后面的胡言乱语,便问,“芊芊,肖天宇在说什么?”
司芊芊脸红了下,顿顿答道,“没,没说什么。”
大太太阮佩云的心自司凌萧随霍云龙赶去承华县,就没一日安稳过。每天都跑来文秀阁,找冯芊芊说会话,老太太那里又跟着着急,前个儿又催问凌萧那有没有消息,司洪图也是急得直挠头。
“太太,您就放心吧,凡事有凌萧盯着呢,任大帅乃是一军首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语嫣呐,唉,我这心啊,一刻见不到芊芊回来,就一刻悬着。”
冯芊芊听这话,却触到了心里的痛楚,“太太,语嫣明白,语嫣也是爹生娘养的,当日,我远嫁到这府里,途中又被拐匪掳去,我爹娘也必定是这番担心的。”
阮佩云用帕子抹了抹眼泪,“这话说过来,你嫁来也近半年了,偏你肚子又不能走远路,等孩子生下来,满月了,你就跟凌萧,回去看看你爹娘吧。”
冯芊芊叹气,她又何尝不想早日回去看看?那天,听说,司凌萧跟霍云龙前往承华县,她的心,都打成了一个结。她是真想跟他一块去,尽管不进那冯府的门,只稍稍望上一眼,也好啊!
冯芊芊默了默,强颜欢笑道,“太太,何必忧心?这眼下就要过春节了,这府里上下都要张罗体面了。特别今年与往年不同,大难小难的也出了几桩几件,越是这样的光景,咱们府里头就越是该大肆摆摆。再者,待芊芊回来,也当是为她冲冲晦气。这样一来,老太太这心里不也爽利吗?”
阮佩云连忙点头称是,笑着眉眼,拉着冯芊芊的手,“你这孩子,就是懂事啊,几句话说得我心里都舒坦!你说的可不就是正理。这年里,左一件右一件的事情,一桩桩的。坏的咱们就不说了!单说好的,你五妹妹跟任少游订了亲,你呢,又怀了我们司家的第一个曾孙!语嫣啊,你都不知道,老太太有几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总说要给曾孙取个好名字呢!”
冯芊芊脸红了下,小声道,“太太,这肚子里的,还不定是男,是女呢!”
阮佩云笑,“我前儿个看你又叫锦瑟去大厨房要酸梅汤,你这样爱吃酸,注定是个小少爷,不会错的!我啊,怀芊芊那会儿,就特别爱吃辣的,那时候,”
说着,阮佩云脸色突然变了下。“唉,不提了。你也该歇歇,这个时候正是犯困,我先去了。”
阮佩云从文秀阁出来,正碰见青儿过来唤她,说老太太刚刚派了丫鬟到兰心阁找她过去呢。
阮佩云知晓,这老太太又是打听芊芊的事情,便急忙小跑着往福伦阁方向去。
进了园子,忽想起,早上嘱咐大厨房给老太太炖的老参汤,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了,看日头,这会子吃,是最好的。
想着,阮佩云便穿进圆拱门。这大厨房是间独立的院落,几间瓦房,门前一口井,两棵桂花树开得正艳。
阮佩云刚走进去,便嗅到那花香,却看见一粉衣窈窕女子正坐在井沿,一只手在水桶里撩起些水来,就往脸蛋上拍,又在那松敞的领口里拍了拍,轻佻样子好个风骚!
阮佩云再一仔细瞧,差点没叫出来,这不是那个桂儿!
还没等她晃过神,那桂儿倒是眼尖,起身,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大太太,桂儿有礼了,您来这后厨,有什么要我们下人做的吗?”
“怎么是你?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了吗?”
“啊,大太太的吩咐,桂儿都记着呢,只是太太当初给的那些钱呢,我家亲戚的农田在战患里遭了殃,揭不开锅里,我把钱都接济他们了。可是,大太太啊,我桂儿也得吃饭不是?前些日子,听说这府里招下人,我便来了。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