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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娶我,试试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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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天天当你的暖炉。”他低下头摩蹭著她的粉颈,笑声低沉悦耳地回荡在胸膛里。

“真的吗?”她一颤,惊喜地仰望著他。

飞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微微一荡,又莫名地紧绷起来。“至少在我们假期结束前都是。”

曼楼的笑容消失了,小脸黯淡如暮星。

说承诺……真的太难吗?

会不会他真的需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够确定爱不爱她?

以前他的冷静慎谋多思令她崇拜,此刻却深深教她心痛。

这天一早,曼楼站在瓦斯炉前熬煮著稀饭。

天天都吃飞谚手艺非凡的西式菜肴,是好吃到极点,但是她今天不知怎地分外想念清爽平凡的白稀饭。

今天是第二十八天。

流光都到哪里去了?那么美好的日子也会过去,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挽住时光不许动?

她低头对沸腾冒出白泡泡的稀饭叹气。

这阵子她越来越爱叹气了,尤其想到后天他们就要结束这个假期,从此分道扬镳……可是截至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任何表示,她痛苦烦躁到真想跳进冰冷山溪里冷静冷静。

不,把自己冻死了还比较干脆些。

她揉著眉心,最后还是决定把炉火关掉,否则她可能会失控到做出把头埋进沸滚的稀饭里……或诸如此类的傻事。

“早安。”飞谚安静如猫地出现在她身后,习惯性地自后头抱住她。“你在煮什么?麦片粥吗?”

“不是,是稀饭。”她这才想到他是在美国长大,受美国文化,可能连吃都没吃过稀饭。“就是用米加上水熬……”

“我知道什么是稀饭,我外婆和奶奶都是台湾人,我们家餐桌上偶尔也会出现清粥小菜。”

曼楼微微一怔,“真的?你外婆和奶奶都是台湾人?”

天,由此可知他俩对彼此的家庭有多陌生了。她所熟知的他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但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所知少得可怜。

她只知道他有多么优秀,却不知道他平常爱不爱看球赛?支持哪一队?最喜欢华盛顿的哪家餐馆?他和家人之间是否亲密?

还有……他在美国有没有要好的女朋友?

她的心陡地往下沉。

光是知道他未婚是不够的,她越来越害怕自己真的只是他一晌贪欢的对象。

花曼楼,你能骗谁?他当然不是把你当作天长地久的妻子人选,否则他不会到即将分离的时刻,还没有主动要你的手机号码,甚至不想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这活脱脱明摆著的就是段短暂罗马假期式的爱情,她却紧紧地纠结著一颗心,深深盼望著得到他的承诺……

“我没有跟你说过吗?”飞谚同感讶然。“我以为我们这些日子来已经是无话不谈了。”

“显然还不够‘无话不谈’。”她想到自己还不是隐瞒了他很多事,不禁瑟缩了下。“你从来没有提过你的家人,甚至这段时间内也没有人打电话给你。”

“我的家人……很可爱,很热情,但是也太过热情了。”他笑了,眼神明亮。“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在见到他们的第一分钟内被吓跑。”

“这就是你绝对不可能会让我和他们见面的原因?”她忍不住稍微扬高了声音。

他一怔,“如果我说错了请纠正我,但是我似乎感觉到了你的怒气。”

不知怎地,曼楼拚命压抑了多天的紧张、惶急、失落统统在这一瞬间再也压不住,刹那间爆发了开来。

“对,你说得对,我有怒气,而且不只是一点点。”她美丽晶莹的大眼睛因怒火燃烧而更加明亮,“后天我们就要各分东西了,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听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飞谚震住了,眸里闪过一丝怜惜与犹豫的复杂光芒,语气却温和安抚道:“但是我说过,我们顺其自然……”

“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吗?”她强忍著泪意,仰头瞪视著他。

“不知道,但是……”

“你知道我家住哪里吗?”她再追问。

他有一丝狼狈与心慌,“不,但是……”

“看样子你既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了。”她冷冷地点头,心如刀割。“是不是?”

“我……”他无奈而心痛矛盾地道:“我希望我们不要在愤怒或激情下作任何决定,那都是非常不理智的……”

够了!

曼楼从来不知道,这个顶尖心理医生的专业说辞居然也会有让她厌恶而抓狂的一天。

愤怒?激情?他就是这么看待她的?

她不知打哪儿生出的一股力气,猛然挣脱开他的怀抱。

“曼楼!”他苦恼地叫道。

“我现在心里很乱,要出去走走。”她气呼呼地大步走出厨房,在看到他紧紧跟随的身影时,不禁火大地回头大喊:“我一个人走!”

“我不放心你。”他深蹙浓眉,二话不说地将她扛上肩。

“啊……”她惊喘一声,随即愤怒地挣扎起来。“放我下来,你以为你在扛一袋米吗?放开我!”

“你现在太不冷静了,我不想你弄伤自己。”他稳若泰山地将她扛上二楼卧室,然后将她轻放在床上才退后了两步,和她保持著恰到好处的距离。

“你……”她真是快气哭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必须要谈一谈。”飞谚温和地开口,他十分了解该如何安抚一个愤怒失控的女子。

“很抱歉,现在换我不想谈了。”曼楼努力振作起精神,拚命抑住愤怒恢复平静。

不能够像个疯婆子一样,这样他就更有理由相信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出自“漫无目标、毫无理性的愤怒”了。

去他的心理学!

“我可以体会你愤怒的心情……”他试着安抚她。

去他的同理心!

“我要跟你离婚……不对,我要跟你分手……不对,”Shit!她气到在心里骂出生平第一句脏话。“我要回家!”

飞谚震惊得脸色都变了,好像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么严重。

“曼楼,你先冷静下来——”

“不要再叫我冷静了,这句话令我一点也冷静不下来。”她咬牙切齿的吐出话,“我要回家,而且是现在,立刻,马上!所以你可以回你的谨园了。”

“就为了我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与地址?”他脸色微白。

“对。”她索性开始整理行李箱,“很无理吗?那你去告我呀。”

飞谚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担忧。“我明白你对我们之间的未来有很大的疑虑和期待——”

“不要再试图说服我,这一切只是我自己庸人自扰。”她猛然将衣服和书塞进行李箱,跳了起来。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他好脾气地想解释。

相形之下,她真像个不折不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她所有的怒气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十岁。

罢了,算了,什么都别再说了。

他不会懂的。

他已经自由自在太久,又如何能想像那种强烈地爱著一个人,想要守著一个人的心情?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的一相情愿。

她爱上了他,而他要她,可是兜了一大图后,这才恍然发现彼此根本不适合。或许他们本来就在不同的时空中,强求也只能获得短暂的交会,注定还是要各自向左走、向右走。

曼楼脑海突然闪过《红楼梦》中的一阙词——

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

缘分是最奇妙的东西,花朵在枝头绽放是缘,蜷然凋零也是缘,没有人不爱春花娇艳怒放时的美丽,也没有人阻止得了春尽花落飘零时的凄迷。

也许,这就是最凄艳最美好的结束。

在他们还没有真的恶言相向前,还保有一切美丽的回忆前。

“飞谚。”她低喟一声,轻轻地伸出手,指尖轻触他因忧心而蹙紧的眉宇,“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还没有准备好爱上一个人,是不是?”

飞谚深深震颤了,黑眸怔怔地盯著她,“曼楼……”

“我爱你。”她低声道,在这一瞬间彻底了解了,幸福并非抢夺强求而来的,如果爱情真的要降临,单单凭一个眼底眉梢的交会就深植入心了。

小丰和炊雪的幸运,就在于她们勇于追求一份真正属于她们的幸福,所以无论用尽何种手段,爱情一定会如熟透的苹果般落入她们怀里。

她们的男人一定会深深爱著她们,就像花与蝶,风与风筝那样互相渴望需要著牵引著。

但是她和他不同,他是天空的飞鹰,她却只是小小池里的一条鱼,鱼要如何与鹰相伴并行翱翔呢?

“曼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脏重重撞击著胸口,脉搏狂悸,汹涌的热浪在血液中狂奔流窜……他深深为她的告白而震撼,可是他却无法给予相同的回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狂歌又想痛哭?也许是因为她眼底绝望又凄美的泪水,也许是因为他真的分不清奔腾在胸口的感情是什么。

他生性谨慎,任何未曾清楚明白分辨过的情感怎可随便诉诸于口?

一旦说了,就是要负责到底一生一世的。

“你不用说什么。”曼楼长长的睫毛低垂著,掩住了眼底最后一丝的希望化成灰烬。“你是心理医生,应该很了解现在我们俩并不适合再谈下去了,最好还是分开来……冷静一下。”

“那么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他沙哑地开口。

她背脊掠过一阵栗然,哽咽地微笑,“不用了,想找一个人,只要有心就可以找得到。如果不想见一个人,就算送到眼前仍可视而不见。”

“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你就是太有责任感了,所以才不希望随便许下自己不能遵守的诺言。”

“曼楼……”此刻飞谚内心的震动远比方才强烈更甚,她竟然这么懂得他。“我很抱歉。”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振作起来,挤出一朵微笑。“你可以先离开吗?我想要换衣服。”

“不要走。”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声音居然如此绝望而喑剩哑。

曼楼缓缓抬起头,只是给了他一抹脆弱而清丽的笑容。

他颓然地吐了一口长气,脚步沉重地转身下楼。

该死的!杨飞谚,威尔。杨,你到底想怎么样?做点什么事啊你!你难道要眼睁睁看著她离开,走出你的生命吗?

飞谚满眼痛楚地看著她眼眶红红地拎著行李箱走下来,胃像在刹那间被人痛踢了一脚。

她哭了……

“我开车送你。”他哑声开口。

曼楼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我已经打过电话给村长了。”

“让我送你。”他大步向前,霸道地坚持。

“飞谚,这次听我的,好吗?”她同样坚持。

他伸手过去夺行李的动作蓦地一顿,心脏像是被狠狠鞭了一记。

“我不会忘记你的。”她踮高脚尖,在他颊边落下蝴蝶掠过般的一吻。

飞谚不敢动弹,也完全无法动弹,深恐自己稍稍一动,就会忍不住将她抓进怀里,永远也不放开。

但是他该死的不能!

他就这样浑身僵硬紧绷地目送著她纤瘦孤寂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可恶!

这一瞬间犹如一世纪那样久,久到他几乎觉得自己将成一尊化石。

但此刻他和化石相差不远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胸口空空洞洞、冰冰冷冷的,仿佛一颗跳动的心已经不见了。

第九章

不再执著于昨天的痴狂我的心像是台此的街头不知该往哪里走

你的心像闪烁的霓虹叫人迷恋却也迷惑我没有把握

谁在怂恿夜的脆弱抚平的伤又隐隐作痛是谁说过不再回头?

还是让你淹没了我

想放弃却不能甘心放手留你在梦中却苦痛了我

等著伤心不如学会承受反正你不会是我的

想放弃却不能甘心放予留你在梦中却苦痛了我

等你想起不如先忘记你反正离开你的人是我……

走在秋天的台北夜空下,憔悴的曼楼走过热闹的街道,某家商店正播放著“动力火车“激昂哀伤的歌曲,这首耳熟能详的”不甘心不放手“在风中飞扬,深深敲痛了她的心,泪雾忍不住涌上眼眶。

三天了,她回来三天了,他没有打电话给她,也没有像言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在某天的早晨伫立在她家楼下,深情地捧著玫瑰仰望著她。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小丰和炊雪的电话紧紧关怀跟随著,但此时却教她分外压力沉痛。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们解释,她的决定和痛楚……

他应该已经回美国了吧,他的假期结束了。

“我应该要知足了,这段日子以来的幸福相伴,他无微不至的疼宠……还有,他也治好了我的‘强迫性阅读焦虑症’。”她双手紧环著自己,低声轻喃著。

是呀,她现在不会连走在路上都得边看书不可,但是她却变得只要瞥见书局橱窗里任何跟心理学有关的书,就会停止呼吸、眼眶发热。

他的笑容、他的脸庞如影随形,他的味道、他的呢喃紧紧绕着她,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忘掉他?

但更痛苦的是,她害怕忘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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