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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恶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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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爱她还不到与家庭绝裂的程度。”

左传雄惊讶地张大眼睛,“你昨天才认识我,怎么这么了解我?”

“我比你大几岁,经历多了,自然有点儿心得。”周辰说,心里想我真的了解你吗?

“无论如何我得去看看红绢。”

“你妈妈怎么办?”

“我会慢慢劝她,慢慢想办法,她最后会同意的。”

“你竟然为红绢做这么大的改变。”周辰大开眼界,郑彦决不会这么做。

“不只是为她,也为我自己,我不想委屈自己,怎么能因为父母不喜欢,就放弃自己的生活态度。你说对吗?”

周辰无话可说。

左传雄抬手叫了一辆车。

“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你忙去吧,我再遛遛。”

Taxi绝尘而去。

周辰在左传雄刚才站的地方看了一会儿风景,这个左传雄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行事方法与郑彦截然不同,他真的是郑彦的转世吗?

什么味道?周辰正准备往回走,忽然闻到一股妖气,它夹杂在高级香水里,直到香水的气味淡去才露出马脚。刚才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好像是个女人。

左传雄不常打桑塔纳2000,开这种车的女司机都比较有钱吧,喷的香水是法国名牌。出于好奇他透过栅栏看了一眼司机,应该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如果她没有戴白口罩的话。预防禽流感也不至于这样吧?

车子行至立交桥,“先生,关上车窗好吗?我有点儿冷。”十分悦耳的声音。

“哦。好的。”左传雄按动电窗,褐色玻璃将外面的喧哗隔离,霓虹灯显得模糊不清,车内一片沉静。左传雄有点儿郁闷,他很想吹风,但女士的要求不好拒绝,何况她看上去不太舒服。

夜景看不成,左传雄只好打量车内,除了司机和香水外,所有内饰和细节都是粗线条的。驾驶员公商许可证上的照片是个男人。

“你替别人开车?”

“嗯。”

“夜里出车不害怕吗?”

“嗯。”

谈话继续不下去,左传雄觉得无聊。

打电话给花翎,“我快到了。”

头有点儿晕,可能香水的味道太浓了。

过了一会儿,胸口开始发闷。难道晕车了?

“师傅,开窗透透气吧。”

“一会儿就到了。”

那就忍一会儿吧。又过了几分钟,胸口闷得厉害,头晕恶心,眼睛看东西有点儿转。

“师傅,开窗吧。”

司机没动。

左传雄决定不靠她了,伸手去按电窗按钮,玻璃窗一动不动,锁上了。

碰到迷药抢劫了?出租车司机不会干这种事吧?

他转头看司机,她正死死地盯着他。

片刻后,左传雄失去了知觉……

正传 慈母心愿(下)

车子开到偏僻的西郊。

司机摘了口罩,是个很美的女人。

她打开车门,把左传雄拎到路边的野地里。左传雄的个子超过一米八,体重七十五公斤,她就这么轻巧地拎着,似乎一点儿没感觉到重。

“你再不放下他,我对你不客气了。”戴着黑色细边眼镜的年轻人在五十米外说,语调舒缓平静,不知为什么却给人一种威严冷酷的感觉。

女人的背影抖了一下,无比强大的力量像暮色里的浓雾一样向她推进,既慢且速,已将她团团包围。什么时候被他盯上的?她竟然没有察觉。

“你是谁?”迎着那对褐色的眼睛,她问。

“把他放下。你不配问我的名字?”

“哼。”眸子里凶光闪耀,女人纤细的小手轻扬,漫天花雨向周辰迎头罩下来。

“你好大胆,敢跟我动手!”

周辰单手在头顶画了半个圆,白光即起将朵朵黄花震碎,花瓣散落在大地上,在他与女人周围形成一个黄色的圆形花环。

“荀草花。”

女人紧抿嘴唇,放开左传雄,双手并举,黑色妖风骤起,速度比刚才加快了十倍,卷起地上的花瓣又向周辰袭来。

“你还来。”

周辰不慌不忙又画了一个半圆,忽然隐隐看到黄色花瓣中闪着黑色的光芒,“有暗器!”他发现得太晚了,黑色花瓣已割破障碍向他飞来,好像飞刀一样。饶是周辰实战经验丰富,他急转几个圈子,带起的风减弱了飞刀的速度,只划破了衣服,换成别人早被刺成筛子了。周辰惊出一身冷汗,绵里藏针见过,花瓣里带刀闻所未闻。

“妖孽,出手如此歹毒,拿命来。”他口中念念有词,猛睁双目,祭起三昧真火。

花瓣聚合在女人身前形成花墙,两击不中,她知道不是周辰对手,但难舍到手的猎物,只好硬撑。

三昧真火无孔不入,区区花墙哪里抵挡得住,片刻灰飞烟灭。

“自不量力。”周辰继续驱动火焰,“把你打出原形,看你嚣张到几时。”

女人心中叫苦,苍白色的火焰炙烤着她娇嫩的肌肤,疼痛难当。她左冲右突,试图摆脱烈焰的包围,可是直到筋疲力尽也不能阻止火焰在身上肆虐。周辰的控火术已至出神入化的境地,当年郑彦的三昧真火就是跟他学的。此刻他十分震惊,她到底是什么妖怪?竟能经得起三昧真火这么长时间的烧灼!

“啊——!”惨叫声中,女人现出原形,鹅黄色的长发半掩,露出一张粉红的侧脸,明眸皓齿,樱唇亮泽,一件宽大的黑纱斗篷裹着纤细苗条的身段。这是花仙才有的容貌。

周辰大惊失色,慌忙收了三昧真火,“你到底是仙是妖?”

女人倒在地上,长发遮住面孔,“别过来。”

“我帮你治伤。”

“不用。”

周辰好奇心大起,“为什么不用?我帮你不是更好吗?”

他走到女人身边,伸出手……女人突然回头,风吹开丝丝长发,那张本该光滑无比的脸满是细细的刀痕。

“啊?!”

“怕了吧?哈哈……”

周辰倒退一步,星光下女人的长发飞舞飘散,虽然笑着,却一点儿也不开心,两行清泪顺着布满伤痕的脸颊流下来,三分恐怖,七分凄艳。

“不,我不是怕。”

女人止住笑声,盯着他。

“我只是觉得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女人眼中出现一种柔的感觉,只是一闪而逝。

“是他,都是他害的。”她指着左传雄。

“你说的是郑彦吧?”

“他不是郑彦的转世吗?”

“这倒没错。可是也不能因为前世的事报复今世呀。”

“我好意跟他相好,他却毁了我的脸,害我贬为花妖,我偏要杀他。”

周辰哀叹,“天下男子千千万,你干嘛非要诱惑他。诱惑他就是这个下场。”

“为什么?”

“为什么,你得问他师父。”这师徒二人在情欲上的选择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要杀了他。”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我要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不趁现在?”

“我要等他觉醒后,正大光明的杀他。”

“你疯了?”等他醒了,岂非更加没有胜算。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怀疑我的能力。”

“你到底是谁?”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问题。”周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扔给她,“养好你的伤,别再碰他,明白了吗?荀草。”

荀草走了。周辰把战场打扫干净,原来夹在花瓣里的不是刀,是一种黑色的鳞片,十分坚硬,锋利程度比钢刀还强,似龙鳞,又非龙鳞。qi書網…奇书周辰分辨不出是什么生物的鳞片奇書网,统统收起来回去研究。

忙完这些,他抬头看看星空,明天是个好天气。如果不用上班,就更好了。

他瞟瞟地上的左传雄,还在昏睡中。郑彦的转世怎么这么弱?

好事做到底,他提起左传雄,像丢沙包一样扔进车里……

有我这样的人做仇家,不知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嗨,别睡了,下车了。”

左传雄被推醒,“哦,谢谢!”他迷迷糊糊付了车费,八十六块,这么贵!

他下了车,桑塔纳2000立刻关上车门,飞也似逃走了。

“干嘛开这么急?真是的……”左传雄的头还很晕,“刚才怎么回事?怎么睡着了?”他想起戴口罩的女司机,刚才那个司机也戴着口罩,只是…怎么变成男的了?

2004年2月18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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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阿姨的儿子刚上大学就被女孩儿追,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可是阿姨不干了,视女孩儿为大敌,“他才十八岁,她就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不行。”咬牙切齿的样子似是怒极痛极。

一个哥们儿结婚,他妈妈在婚宴上哭得昏天黑地,把女方母亲都哭愣了。事后一问,“我儿子就这么给人了。”

我们的母亲怎么了?我一直想不明白。爱儿子就让儿子幸福,难道错了吗?为什么把那个将要同儿子共度一生的女孩子视作洪水猛兽?殊不知,你越恨她,她就把你的儿子带得越远。因此,我怀疑我们的母亲是否爱女儿多过爱儿子一些?她们对女婿从不苛求。

孩子是上帝寄存在父母身边的,长大了一定会走,所以父母们一定要调整好心态。而作儿女的应该抓紧一切时间爱父母。因为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的爱就没有多少留给父母的空间了。

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做了夏娃,一个男人要想完整,是不是非要找那个命中注定的女人,就因为只有她才是你的骨中骨肉中肉。

出租车司机下迷药,是一个朋友转发的邮件,据说是某人的亲身经历,就发生在年前。小水每每想起这个故事都有点儿毛骨悚然。因此提醒大家夜间打车一定要打开车窗,不管是不是真的,小心总没坏处。

正传 第八章 金牌之争(上)

左传雄气喘吁吁爬了三层楼,敲开花翎家的门。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花翎先自一惊,一把将他拉进来,自己却窜向黑洞洞的楼道,一会儿就消失在楼道尽头。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妈没跟来。”左传雄叫道。

“你身上好香。”红绢盯着他说。

“是吗?”衣服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

花翎转回来,紧紧锁上门。

“什么都没有。”

“我等我妈睡着了才出来。”

“你二十分钟前就该到了。”追风说。

“是呀。我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可能她绕路了。说起来真是一件怪事……”

听完左传雄的经历,大家默默无语。

“我知道你们不会信啦。”

“你说你见到周辰了?”啸天说。

“是呀。这也有问题?”

张笑一接道:“我看你真是碰上打劫的了。”

“那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你运气好呀,正好警察盯那女劫匪的梢,关键时刻出手救了你,把女劫匪抓了,又开车把你送到目的地。”

“既然这样,蒙面干什么?他们不要我作证词吗?”

张笑一没词了。

“也许涉及保密问题,怕告诉你泄密。”啸天说。

只能这么解释了。

花翎、追风、啸天与红绢八目相交,这妖气与上次垂钓园里袭击左传雄的妖风同属一人,他到底是谁?左传雄明明被他迷倒了,他为什么没杀他?如果司机不只一个,那后来的男司机是谁?周辰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怎么哪儿都有他?

当夜,左传雄在花翎的房间睡了,迷药的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红绢占了张笑一的房间,张笑一只好睡客厅。花翎、追风和啸天守了一夜,主人遇袭,他们怎么睡得着。

第二天一早,左传雄的母亲打来电话,她很生气,儿子竟敢夜不归宿,要不是她忙着赶飞机到广州谈生意,非杀到这里教训他不可。

“马上跟齐红绢分手。”她言之凿凿地说:“好好学英语,准备移民。”

挂了电话,左传雄有些茫然。

“我给你添麻烦了。”红绢说,低低的声音。

左传雄摇摇头,“你跟我回去吗?”

红绢没说话。

“搬出来住吧。”张笑一说。

左传雄看着红绢,她面呈难色。

“好,你替我找房子。”这就是他的选择吗?

在大家的帮助下,左传雄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就在他家的小区里,只隔两栋楼。红绢心里明白,他还是放不下他母亲。

一连几天,平安无事。红绢在新家里睡得十分踏实,因为她知道啸天他们三个每夜都在附近值班,不用担心左传雄的安全。

只是这一夜非比寻常。

红绢整整一天都觉得心惊肉跳,回家后找出金钱卜卦,大吉。吉从何来?附近。难道左传雄今天就觉醒了?就是那样也不是她的喜事呀。

哪怕再准的卦也不可能给出一个清晰的事件,既然是吉,就不用紧张了。今晚花翎值班,她早早钻进被窝,那家伙眼尖,可保无忧。

夜半,一阵妖风潜入屋子,气势之猛把左传雄都惊醒了。

红绢飞快起身。

“什么声音?”左传雄问。

“没什么。窗子没关好,我去关上它。”

她走出卧室,觅着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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