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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想你一次,换一次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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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至少妳得等他病好了再搬。”

“小蔷,不是我跟妳作对,公司不能没有人,晚上住那儿我才方便,如果有情况妳可以拨电话给我,我一定马上赶来。”

“我不用整理行李,公司那里有我需要的一切,不用搬来搬去,太麻烦了,等会儿我就必须过去了,我会教妳怎么照顾他的。”

送走菊亚后,萧蔷回到楼上的房间,看着紧闭着双眼的杉岚,他的脸色好苍白,哦,她真后悔拿话激他,那时候看他并不严重,现在却好象快死了一样,萧蔷难过的走到床边。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会恨死自己的。”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杉岚翻过身背对她,害她吓一跳。

“你真的要快点好起来哦!”她将滑落的被子拉好,菊亚说必须有个人在他身旁,不然的话他醒来要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早上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好得不得了,她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看小说,看着看着就入神了,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当玲姨打开门她都没注意到,直到玲姨她才收回心神。

“下去休息一下吧,四处走走,我来照顾他。”

“没有关系的。”她不想走。

“听话,去走走活动一下,晚上妳就没时间了。”

“晚上?”

“是啊,晚上我不能留下来,小蔷,妳可要守他一晚,趁现在去动一动。”

“妳不能留下吗?我一个人不行的啦,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一个人照顾他,我没照顾过病人,我不行的。”这真像个预谋!不能这样想,她责备自己,生病那有假的啊!更何况那时候他真的非常虚弱。

“妳行的,为何不试试看呢?很简单的。”

“我没照顾过人啊,妈妈说,只有宝宝才要人守着的,他又不是小宝宝!”她不高兴的抗议。

玲姨忍着笑建议她:“妳何不把他当成宝宝呢?一个生病的宝宝?”

所有的同情心都收了起来,因为她瞥见他在笑,还说生病呢!骗人的,她走到床边看他好一会儿,奇怪,他又好象没笑,可是刚才……莫非是错觉?她悻悻然的“活动”去了。

下午整个天空都阴暗暗的,好象快下雨了,可是又没有,奇怪的天气,她带着宝贝和宾哥在外面跑了一会儿又回到屋子里去。

玲姨下来的时侯,她正在吃蛋糕。

“肚子饿了?”玲姨温和的问着,她一向如此。

她舔着奶油回答一声:“嗯!”

“电饭锅里有饭,热水瓶的水是滚烫的,反正厨房会有妳需要的一切,我要回家啰!”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后来想想反正留也留不住,何必强人所难?她定下心来送走玲姨后继续吃她的巧克力鲜奶蛋糕,狗儿在她脚下团团转,萧蔷有一块没一块的扔给牠们吃,刚才还觉得无聊,现在倒觉得满有趣的。

有个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仔细倾听,是楼上所发出的声音,萧蔷一惊,马上跑上楼,该不会是杉岚?推开门她看见他坐起来了,床边的枱灯却被他扫在地上。

“你干什么?”

“该死!我要喝水。”

他的声音使萧蔷愣住了,怎么变得又粗又沙哑,而且低得几乎听不见,而他却是用喊的,她想起菊亚说他喉咙发炎,真好,可以不必听他吼叫。

她倒了水送过去却被他推开。

“我不要喝热的。”

她重新换一杯,小心的端到他面前,这回他没有任何异议的喝完,她松了口气,他却锁着眉头一言不发,看看时间该吃药了,她打开门。

“妳要去那儿?”他动也不动的问。

“下去拿药。”她停住回答。

“不用拿了,我不吃……咳!”他突然咳起来,萧蔷赶过来拍他的背,可是没用,他仍咳个不停。

“还说不吃药,你别逞强了。”

他忍住咳嗽反驳:“感冒除了多喝水、多休息以外,根本不用吃药。”

“你是医生啊?”她皱着鼻子问,模样可爱极了。

“不是,可是……”

“既然不是那就结了,菊亚是医生,我是护士,而你呢──病人,病人就该听医生的话,医生不在的话就该听……”她滔滔不绝的说着。

“护士?”看见她点头后,他笑了:“可以,那妻子是不是该听丈夫的?我现在说我不吃药妳听见了吗?”

“这是两回事,具有双重身分的人可以选择的。”

“妳没有选择的余地。”他霸道的宣布。

“说对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妳很得意我治不住妳?”不等她回答他又说:“看妳一脸得意的样子,如果我没生病妳敢这样吗?小蔷,小心点哦,等我病好了可就有妳好受的。”看她一脸的愕然,他笑了。“我们必须期待明日不是吗?”

回过神后她定定的说:“反正那还要一段时间,菊亚说你病得很重,离复原还久呢!”

“是的,我病得很重很重,只差没住院。”他不敢笑,因为一笑便又咳嗽。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跑下楼拿药上来硬逼他吃,当他沉沉睡着后,她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边打起瞌睡了,朦胧中出现杉岚的影子,他温柔的笑着,接着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一个陌生的面孔取代了他的位置,她仔细一瞧,那面孔并不陌生,是谢映虹,那双幽怨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她,她一惊连忙向后退,可是那影像却一步步的逼进……“不要……不要……走开……”

“小蔷!小蔷!”

她倏地张开眼,映入眼中的是杉岚充满关爱的脸庞,她忍不住抽泣起来,眼泪不断的涌出而模糊了视线。

他哑着嗓子询问:“怎么回事?作恶梦吗?”

她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看见谢映虹,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她才喃喃说着:“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小蔷,告诉我怎么回事,什么事情吓着妳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梦到了……梦到了她。”

“他?谁?”

“谢映虹。”她不再断断续续一口气说完。

难道她们母女没有所谓的天性?为什么萧蔷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是命吗?如果是的话那太不公平了。公平?人一生下来就没有公平的存在,如何要求?“她真的那么可怕吗?现在不要回答我,想一想,仔细的想一想,可怕吗?”

她想了五分钟才肯定的回答:“我不知道!”

杉岚忍不住笑了,一笑便又咳了起来,瞧她说得那么笃定,结果却跟没说一样,唉!要她说清楚自己的意思还是下辈子吧!

“你笑什么?”她不高兴的追问。

他假装没听见她说的话,一副痛苦的样子,这可把萧蔷的注意力拉开了,她赶忙站起身拍他的背,而刚刚的梦早忘了。

“水。”

灌下一杯水后他似乎舒服多了,她才放心的坐回原位,无聊的翻着那些看过的杂志,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来打发时间,不知不觉的又叹口气。

“无聊吗?”他好心的问。

“你乖乖睡觉好不好?”

“我的娃娃不见了。”他抱怨着又坐起身。

她迷惑的看着他:“娃娃?你什么时候抱娃娃睡觉,我怎么没看到过?你该不是说大狮子吧?”

“不是,大狮子在这儿!”他举起大狮子晃了晃又放下去:“我有一个黑头发的白娃娃,她每天睡在我的左边,而把她心爱的大狮子挡在中间,每次我都把大狮子移开,抱着我心爱的娃娃睡……”

“你是个特大号的坏宝宝!”她涨红脸打断他的描述。

他学她耍赖的样子:“我不管,我要我的娃娃,妳还给我!”

“我没有,也不能给你,拜托你快睡觉好不好?”她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歪着头打量她:“妳不给我,那我只好……”他一把将她拉上床:“自己拿!”萧蔷被抱住了来不及挣扎便倒在床上了。

“你干什么?不可以这样,感冒会传染的。”

“那太好了,我保证吻妳的时候会轻点,也会选个较舒服的地方。”他恶作剧的笑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你疯了,我才不要感冒!”

他用力抱紧她,同时用不容抗辩的语气命令:“乖乖睡觉!”

她知道再跟他辩也没用,而且他不松手她依然动不了,那又何必白费力气和时间,干脆等他睡熟了再溜下去,生病的人比较虚弱应该很快就睡着,她等着他放松……。

左等右等她都困了,可是他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动,可恶!这是意志战吗?好吧!既然如此她就偏不睡,她模糊的想我非下床去不可。

闭着眼他仍可感觉到她逐渐放松,由她均匀的呼吸声可以想见她熟睡了,他带着一脸笑意,安然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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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声音一直打扰她,她不耐烦的张开眼,是电铃,玲姨真是的,直接打开门进来就好了,她迷迷糊糊的下床找拖鞋。

“妳可别呆楞楞的摔下楼啊!”他的声音不再那么沙哑了。

萧蔷被他戏谑的声音吓一跳,不过这回她没生气,也没搭理他,找到鞋后就快步下楼,宝贝和宾哥蹲在门下低吠不停,她将牠们抱开才打开门。

“请问妳找……”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妳一定是新来的佣人,杉岚没和妳说过我吗?算了,我叫阮玲,妳别挡我的路好吗?”她不讲理的推开萧蔷自己进入屋内。

萧蔷不发一语的关上门,那个女孩又开口了。

“妳把这两只狗带走好吗?妳怎么可以把狗带进屋里,妳真不懂规矩,哦,妳长得满漂亮的,难怪妳敢如此放肆,可怜的女孩,别太认真,他是我的,妳抢不走的。”

萧蔷被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她在说些什么啊,她抱起仍在叫的宝贝和宾哥走到楼梯却又被她尖着嗓子叫祝“杉岚呢?”

萧蔷正想告诉她,杉岚却站在她身后开口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忘了啊,我们明明约好今天要谈……哦,妳在场不方便,妳可以下去了。”她一副高高在上傲气十足的样子。

“我不记得我们要谈什么,妳更没有权利支使小蔷!”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何必呢,为了一个下人……”

“她是我的妻子!”

萧蔷急忙想避开他们,心一急,没注意到小椅子,一不小心便给绊倒了,手中抱着狗儿又不能放,手空不出来平衡身体便撞上了墙角,她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有个凉凉的感觉滑过面颊,她还来不及思考就被训得晕头转向。

“妳这个小傻瓜!走那么急干什么?”他蹲下身才看见她额头在出血,他倒吸一口氧:“天哪!血,该死的玲姨,小椅子干嘛乱放。该死的笨狗,这回非煮了你们不可,该死,小蔷妳听见没有?我要吃妳的宝贝狗!”然而任他如何大吼、如何威胁,她只是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

他冲向电话找菊亚,又急忙将她抱上床,同时清理伤口,看到一个深而长的伤口时,他马上改变主意将她抱上车,看到阮玲跟他出来不觉怒气填胸,都是她害的!

他在门外来回踱着步,医生说伤口需要缝几针后便消失了,他无法平静下来,几针?那表示伤口很严重了,看她那涣散的眼神他都快疯了,上回用头砸玻璃,这回用头撞墙角,老天!她到底有几个头可以任她碰撞?

“先生。”

“哦?”他马上回头,看见这个神出鬼没的医生正叫着他,他问:“什么事?她怎么样?”

“我建议让她在这休息四个小时,她似乎有轻微的脑震荡,四个小时后如果没有任何异样,那就没问题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没问题吧?”

“没事,谢谢你!”

他在门外徘徊,时间不知不觉的溜了过去,他的心也逐渐平静。

“没问题了,情祝非常良好,你是她的亲属?”

“我是她丈夫。”

“那好,她的伤口一星期后拆线,伤口不要碰到水,药绝对要按时吃,你可以进去了,她醒了。”

“谢谢!”他推开门,看见她低着头坐在床畔,她头上的白纱布显得待别抢眼。

“小蔷?”

她抬起头伤心的问:“你真的吃掉牠们了?”

他一时会意不过来,接着才明白她在担心宝贝和宾哥,看来她当真了:“那是送妳的生日礼物,我不会吃牠们的,我对那些香肉会过敏。”他很难跟她解释当看见她不肯放手而撞向墙角的心情。

“你那时明明说……”

“那是气话,头会很痛吗?”他实在不喜欢缠在她头上的纱布。

“不会,只是有点晕晕的感觉,可以回家了吗?我不喜欢在这里。”

家?她终于把她一向称之为“你家……”的家给认同了,真是好不容易,他不动声色的拉起她:“走吧,菊亚一定着急死了。”

菊亚拎了药箱急匆匆地赶回家,除了玲姨在刷洗墙壁,她等了又等却没见到半个人影,台北市医院那么多,总不能一间一间的找吧,这个可恶的杉岚,打了电话找人家来,结果却不见了,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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