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你敢不敢-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在看。”她心跳狂野,又羞又气。
“别管他们。”他低声说,唇舌吸吮她的芬芳,流连不去。
好片刻后,他终于放开她,俯望她的眼,好邪气。
她气愤地捶他胸膛一记。
不远处,镁光灯狂闪。
两人都没发现,这甜蜜的一幕全被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年轻男子给摄入镜头了。
顾和谨翻看着相片。
手里一叠相片,全是他的小弟顾安凯和一名东方女子,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长相秀丽端正。
据征信社的人说,这阵子行踪不明的安凯一直跟这女人在一起,她叫罗语蔻,也是台湾人,在圣荷西一家科技公司工作。
顾和谨眯起眼,瞪着其中一张两人在甲板上拥吻的照片。
这小于!过得还挺逍遥嘛。
他沉下脸色,掷开照片,站起身,凭窗伫立。
这位于市区精华地段的办公大楼,正是安扬企业集团的指挥中心,而这间位于顶楼的豪华办公室,则属于不久前逝世的安扬董事长顾基峰。
如今,老董事长过世,董事会即将改选,集团总部一片风云诡谲。
值此关键时刻,握有最多股权的安凯居然还有本事闹失踪,不闻不问,教他这个做哥哥的真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可恶!”顾和谨诅咒一声,拿起手机拨弟弟号码,照例还是传来无法接通的讯息。
看样子他是打定主意不回家了。
顾和谨皱眉,正沈吟间,一阵敲门声响,不待他回应,一名中年妇女便推门而人。
女人身穿旗袍,虽然有些年纪,身材仍窈窕,妆化得不淡,却也说不上浓妆艳抹,盈盈走来的姿态颇为贵气。
“妈。”一见她走进来,顾和谨恭谨地唤一声。“您怎么来了?”
原来她正是顾基峰的夫人陈丽云。
“我跟朋友约了喝茶,顺便来看看。”陈丽云在沙发上坐下。“怎么样?有你弟弟的消息了吗?”“嗯,征信社的人已经找到他了。”顾和谨说,走向茶几,亲自为母亲斟茶。“真的吗?”陈丽云脸先是一亮,不一会儿,又因担忧一黯。“他还好吧?基峰死的时候他整个人好像都吓傻了,整天关在房里不吃下喝的,我真怕他做出什么糊涂事!”“别担心,妈。”说着,顾和谨拿起桌上的照片递给母亲。“我看他现在气色还不错。”“是吗?”陈丽云接过照片,看了看,秀眉一挑。“怎么?他又跟女人混在一起了?”“好像现在住在她家。”
“安凯也真是的,整天就知道跟女人鬼混!”陈丽云叹气,显然很拿这个小儿子没办法。她顿了顿,美眸瞥向大儿子。“现在怎么办?”“我去带他回来。”
“你去?”陈丽云似乎有些不相信。
“嗯。”顾和谨点头,谨慎地说。“我想除了我,大概也没人能劝他回来。”
“也是。安凯这孩子,从小跟我撒娇惯了,我说什么他都不听。”陈丽云摇摇头。“只是委屈你了,和谨,你明明比安凯有才干,基峰却偏偏把大部分股权留给他。你千万不要觉得不平衡,是因为——”
“我知道。”顾和谨打断她,微微一笑。“爸爸很早就告诉过我他的安排了,我觉得这样很好。”“嗯,你没意见就好了。”陈丽云眼底闪过利光,她端起茶,优雅地浅啜一口。“只是以后可能要麻烦你,安凯什么都不懂,你要多教教他。”
“我会的。”
“你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晚上就去。”
“好。”陈丽云点点头,站起身。“那我先走了。喔,对了,改天带雨婷回来吃饭。”她像想起什么,随口交代。“雨婷不是怀孕了吗?我让李妈好好帮她补一补。”“是,我知道。”顾和谨点头,送母亲出办公室,掩上门扉后,他再次拿起相片,若有所思地看着;父亲刚过世时,安凯遭到很严重的打击,镇日只懂得颓废买醉,整个人憔悴下堪。没想到去了美国将近一个月,他的精神好像都恢复了。
是那个叫罗语蔻的女人帮了他吗?顾和谨沉思,拇指慢慢抚过相片上顾安凯爽朗的笑颜——
第六章
相片上,男孩好神气地笑着,他穿着学士服,手捧着鲜花,身旁还倚偎着个女孩。
罗语蔻静静望着相片。
这相片是她偶然翻出来的,在翻找着从前的相簿时,无意间发现这张夹在抽屉缝里的相片。
照片上,她和他对着镜头,笑容甜蜜蜜。
看着那样的笑容,罗语蔻不觉恍惚起来。
那时候的他们,好年轻啊……
“找到了没?”房外传来一道男性声嗓。
“啊,找到了。”她定了定神,又看了眼相片,然后双手一揉,将过往的记忆抛人垃圾桶。
她抱着相簿来到客厅,只见沙发上,顾安凯端着杯红酒,懒洋洋地半躺着。
这男人,现在住在她家。
两人共游旧金山那天晚上,他跟着她回家,与她缠绵一整夜,隔天在她的默许下,继续赖在她家不走,再过几天,干脆正大光明从饭店搬进了她家。
就这样,在彼此心照不宣间,两人过起同居生活。
“先说好,你看就看,不许笑喔。”将相簿递给他前,她先提出条件。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想看了。”他坐正身子,目光闪闪,充满期待。“你小时候该不会又矮又黑,满脸青春痘吧?”
“总之你看就是了。”地不肯正面回答,板起脸警告他。“还有,不许问问题。”
“连问问相片上的人是谁都不行吗?”
“反正不是我,就是我爸我妈,有什么好问的?”相簿抛给他。“要看快看,看完还给我!”
“遵命,大姐。”顾安凯兴致勃勃地打开相本。第一张,就让他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泛黄的照片上,是一个坐在澡盆里的婴儿,肌肤白净,眼睛又圆又亮,可那颗光秃秃的头颅啊,让她看起来有点像没长毛的猴子。
盈盈带笑的眼眸转向罗语蔻,却被她狠狠给瞪回去。
“怎样?”她手插腰,气势凌人。
“没,没什么。”他赶紧把所有问话给咽回。“我只是觉得这女婴很可爱呢。
小时候就这么漂亮,长大以后一定倾国倾城,迷倒一票男人吧。“他夸张地盛赞。
“你这是讽刺还是赞美?”她瞪他。
“当然是赞美!”他急忙举手输诚。
“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要回房看报告,别吵我!”
“没问题,大姐大。您请忙您的去,小的不敢打扰。”他起身,鞠躬哈腰恭送她。
她不禁噗哧一笑,嫣然睨他一眼后,独自回房。
打开电脑,连上网路,虽然跟平常一样,回到家总是要继续加班工作,但她却不再感到寂寞。
自从他搬进来后,这装潢摆设简洁冷调的屋里像突然染上了玫瑰色,变得温暖朦胧,教她每日下班都急着想回家。
有时候,她会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养着一只宠物。他从不过问她的工作与生活,每天都待在家里乖乖等她回来。
于是她下班回家,打开门迎向她的再也不是满室昏暗,而是灿烂灯光,不是寂静无声,而是言笑晏晏。
她很少再吃冷冻微波食品了,因为他觉得微波食品不健康,坚持叫外卖或亲自下厨。
说到他做的料理啊……罗语蔻摇头,不敢恭维地吐了吐舌头。那简直只能用灾难来形容,她光看着盘子上一团乌漆抹黑,就几乎吐出来。
“拜托你饶了我吧!”她无奈哀求。
经她一再恳求,再加上几次实验总是失败,他只好承认自己确实没有一丝丝烹饪才能。
“看来我只好去参加烹饪班了。”他宣布:
她吐血。
“你是认真的吗?”一个大男人去参加烹饪班?
“没错。”他居然还笑嘻嘻。“你等着吧,宝贝,等我特训成功后,一定会每天做饭给你吃,让你吃得又健康又营养,连胖好几公斤。”
拜托,千万不要。想起以后可能要被迫当成猪,吃猪料理,她一阵心寒。
却也阵阵甜蜜。
这甜蜜,缓缓泛上心头,一日一日,逐渐满溢,甜得让她忍不住偷笑,也有些害怕。
她怕幸福甜蜜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怕有一天,当这个受伤的男人在她这里疗完伤,止完痛,便会抛下她远走。
现在,反而是她怕他离开了。
她叹气,移动滑鼠,正想专心看报告,手机铃声响起,见到萤幕上显示的名字,她微笑。
是徐玉曼,她最要好的朋友。
她接起电话。
“是语蔻吗?”徐玉曼语气犹豫。
“当然是我。不然还会有谁?”罗语蔻好笑地说奇Qisuu。сom书。“这可是我的手机啊。”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手机啊。问题是,接的人不一定是你。”
“不会有人帮我接手机的,放心吧。”
“那很难说。上回就有个男人接你家电话,吓了我一大跳,害我现在都不敢乱打你家电话。”
“你说什么?”她一愣。
“我说,你家什么时候有男人进驻了?你很见外喔,居然一声不吭,连我这个好朋友都瞒着。他是你男朋友吧?”徐玉曼谵问,嗓声含笑。“连你家电话都敢接,原来你们关系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
“他只是暂时寄住我家而已。”罗语蔻辩解。“我跟他才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这个——”该怎么说呢?
“你们没上床?”
“呃——”上了。
“你喜欢他?”
“当然……不讨厌。”她烧红着脸。“不然怎么可能答应他住进来?”
“那不就结了!”徐玉曼下结论。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罗语蔻犹豫数秒,终于还是对好友简单叙述了她和顾安凯相遇的经过。
“……所以基本上他只是待在我这里疗伤止痛的。”
“你们没正式确定关系吗?”徐玉曼追问。
“有什么好确定的?”罗语蔻淡淡地说。“他是他,我是我,毫不相干。”
“什么毫不相干?你们现在住在一起啊!”
“只是暂时而已。”罗语蔻很坚持这点。
只是暂时而已。她告诉自己。绝不能存有任何他会长久留下来的幻想。
“你该不会……还想着姓汪的那家伙吧?”徐玉曼不愧是她好友,一下就猜出了她心结所在。
她一震。“我没有!我早就忘了。”
这么急切的否认反而让徐玉曼起疑。“真的忘了吗?”她叹气。
“千万别——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你啊——”
她还没机会劝导,罗语蔻便用开玩笑的语气打断她。“怎么?‘恋爱教祖’要开始说教了吗?”
“讨厌,你别笑我了!”徐玉曼不情愿地娇瞠。
最近,她在台湾出了本探讨男女关系的作品,堂堂登上畅销书
排行榜,一时蔚为风尚,读者们不但组成读友会,热心为她架网站,还奉送给她这个名号。
徐玉曼觉得自己扛不起,尴尬得不得了。
“我怎么敢呢?大作家。”
“还说没有?”徐玉曼气呼呼。“总之你别想借此转移话题。”
她警告罗语蔻。“今天你要不说清楚你对那男人的感觉,我绝不放你罢休。”
罗语蔻默然。
“说啊!”徐玉曼逼她。
她无奈,长叹一口气。“如果真要我说的话,他顶多只能算是……我的室友口巴。”
“室友?”
“嗯。”罗语蔻漫然点头。“他就像个室友,因缘际会之下,我们住在了一起。因为这样,我回到家时,不必再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有个人能陪我一起吃饭,陪我聊天说话,这样的感觉,很不错。可是我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陪我,总有一天,他会搬离这里的。”她敛下眸。
“为什么不可能?”徐玉曼不能接受她的论调。“你也可以留不肯啊,可以一直跟他在一起啊!”
“不可能的。”罗语蔻黯淡摇头。“不可能。”
他在台湾有家,还有等他继承的家族事业,他住在她这里,只不过一时想逃避,不可能躲上一辈子。
总有一天他必须回去面对一切。
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她,而她,就算再不舍,也只能假装不在乎。
“我们别谈这个了,玉曼。”罗语蔻定定神,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说说你吧:最近过得怎样?是不是又出了新作品——”
正当罗语蔻在房内跟好友讲电话时,门铃忽地响起。
这么晚了有谁会来?顾安凯蹙眉,搁下酒杯,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大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
是个男人。
因为他太高了,顾安凯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从他一身端整的西装确认来人的性别。
这家伙是谁?顾安凯不悦地揣测。自从他住进这里后,从不曾有人来探访过蔻蔻。她性格好静,似乎不太习惯招待朋友来家里玩。
可是这男人不仅知道她家住址,还在深夜造访,可见跟蔻蔻非一般关系。
到底是谁?
莫名的护火窜上胸口,顾安凯顾不得礼貌,霍地拉开门,劈头就问:“你找谁?”
“你。”
沈静的回应震撼了他,他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