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高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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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燕握住他的手掌,没有往常的干燥,多了点湿气,可有什么关系呢?她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她的男人,那个沉默,内敛,冷静的男人,会告诉她他的想法。
“燕子,我想和你聊聊我的奶奶。我一岁就被送到了爷爷奶奶身边。那时候是在乡下。别看我现在身强力壮,小时候可是体弱多病的。那时候,爷爷在农村的合作社上班,奶奶呆在家种种菜和照顾我。送来乡下一个月后,我就得了场重病,发高烧。乡下的赤脚医生治不好,奶奶就背着我,足足走了三十里地到镇里的医院看。我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奶奶就在我身边足足守了一星期。”
苏小燕眼前浮现了奶奶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在乡间小道的情形,心里突然就心疼,也不知是心疼奶奶,还是心疼韩时。
“后来,我好了,奶奶就整着法子给我加强营养。那时候没有牛奶,奶奶就特意买了一头奶牛,只是为了能让我喝上新鲜的牛奶。我们那草不多,奶奶每天天不亮就跑到几里地外,去割草。有次不小心,割到了手,那时候没有创可贴,就路上随便包扎,后来愣是烂了,俩个月才好。”韩时停下来,眼眶微红。
“韩时,我知道了。不要说了。你工作忙,以后我会多去奶奶那里,替你尽孝。”苏小燕紧紧握住他的手。
她知道他没有说完的话。他一定是想告诉她,以前和父母一起住,就是为了多陪陪奶奶。可惜,他忙于工作,真正能陪伴的日子并不多。
他搬出来的时候,一定很难受。可惜,她晚了三年才知道他当初的心情。
韩时搂紧她,举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手心。
这就是他的妻子,一个善良的女人,一个纯粹的女人,一个偶有小心眼的女人,也是最可爱的女人。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41
此后一段时间,苏小燕真正感受到自己是个已婚女人。婚姻,它不是一个名词,它是真真正正存在于生活的。俩个人的日子,彼此间的微笑多了,相互关心也多。走在大街上,挺着大肚的时候,她甚至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空闲的时候,她会想象孩子在肚里的样子,六个月大的孩子,早就成型了,性别也可以检测的出。可他们都统一了认识,管他是男是女,生下来就好了,因此也没有刻意去检测性别。
至于韩时,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可他比以前有心了,会偷空给她发个信息,打个电话。
这天下班后,苏小燕去超市买了菜。拎着袋子回家的时候,想到晚上的菜式,竟是充满祈盼。韩时说了晚上会准时下班,她憧憬的不过是两个人坐在桌前一起吃饭的那份融洽。
本来请了钟点工的,可她不喜欢家里多一个外人的感觉,还是辞退了。反正自己身体状况还不错,一点家务事也难不倒她。
推开家门,拿出拖鞋,鞋柜里的男拖少了一双,“韩时”她扔下袋子,跑进去。
客厅没人,厨房没人,阳台上,韩时正在收衣服。他拿起叉子一个一个衣架的叉下来,动作并不熟练,还有点笨拙。
苏小燕忍住心头的激荡,走上前,将衣服从衣架上取下,“韩时,还是我来做。你难得下班这么早,先去休息一下。”
韩时笑看她,“那好,我去择菜。”
苏小燕将阳台上的衣服收拾好后,穿过客厅,一股茶树菇的香味就钻进鼻孔。
走进厨房,高压锅正在罩上哧哧地响。韩时弓着腰在切菜,案板上当当当响个不停。
她走上前,拿起围裙围在腰上,“韩时,你歇去,我来做。”
韩时切好最后一片肉片,盛进盘里,“我好久没做菜了,正好锻炼锻炼。”
苏小燕鼻子开始发酸了,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自己的男人做一顿饭给自己吃,就感动得鼻涕眼泪都要出来了。甚至舍不得他动手,情愿自己做给他吃,心里才会好受。
她慢慢地走到客厅,站了会,实在歇不住,就找了块抹布抹灰。抹的时候,耳朵竖起来细心聆听着厨房传来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入在耳里,竟是特别的亲切,就像是韩时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吃饭的时候,可能是劳动了,体力消耗太大,她感觉是特别的饿。埋头吃饭,菜都忘了吃几口。
“吃点黄花鱼,补脑的。”韩时夹了鱼腹上的那块到她碗里。
苏小燕很小心地吃,舍不得一下全咽下去,很好吃,真得很好吃。
“多吃点。”韩时翻一面,夹了另一边鱼腹上的给她。
“你也吃呀。”苏小燕鼓着嘴巴看着他,话都含糊不清。
韩时挑了鱼尾上的肉,“我在吃啊。”
灯光下的他,面孔是那么的清晰,轮廓鲜明,线条如刀刻,鼻子挺拔,眼窝深凹,目光令人沉醉。
是啊,沉醉,苏小燕就像是喝了杯多年的陈酿,醉了,醉了,只愿一觉天明,最好是不要醒来。
洗澡的时候,她摸着滚圆的肚子,“宝宝,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你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太奶奶心心念念的宝贝。你只要一出生,就会拥有许多人的爱。不像你爸,也不像你妈,总有缺憾。”
出来后,她走到矮柜前,欲弯腰拿吹风机。手扶着柜沿,她慢慢地蹲下,打开柜门,手伸进去,却总差那么一点才挨到。
苏小燕不服气地看着肚子,索性膝盖跪在地上,吹风机拿出来了。手扶着柜沿再要爬起来,就有点费力。膝盖有些发麻。
“燕子,怎么了?”韩时从门外进来,从身后抱着她站起。
苏小燕的腿软软,麻麻的,使不上力,靠在韩时的怀里,“歇会就好了。”
韩时索性打横抱着她,走到床边,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下次拿什么叫我。”
“那你不在家呢?”
韩时接过吹风机,插电,对着湿发,就开始工作了。心里有些难受,自己时常早出晚归的,妻子怀孕了,很多事情都照顾不到。如果刚才自己不在,她怎么起来?
吹风机呼呼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扰乱了人心,包括他的,也包括她的。
苏小燕今天上了一天的班,站着上了三节课,小腿都有些浮肿了。下班后,还要买菜,做家事,人早就疲惫不堪了。
现在靠在他怀里,他的手撩拨着她的秀发,温热的风吹着湿冷的头发,暖洋洋的感觉就从头蔓延至全身。
真好,她笑着闭上眼睛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她被背后的热源给烤醒了。那是一种极其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身后的男人就像是个火炉在燃烧。
怀孕前,也常常发生这样的事。他回家回的晚,好久都没过夫妻生活,趁她睡着的时候,就会上下其手,开始折腾了。她睡眼朦胧,往往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做完了。
可今夜的她倒是清醒的,心里算计着,这次隔的时间可不是一般的久,足有四个多月。自从得知她怀孕后,韩时就没近过她的身子。怕她体弱受不住,生生给忍住了。
上星期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她特意咨询了医生,才知道怀孕中期是可以的。
韩时的手搁在胸*部,“燕子,又长大了。”
苏小燕啐骂,“不要脸,就知道关心这个。”
韩时的脑袋探上前,咬住她的耳*垂,“不要脸是男人的天性。”
苏小燕那里最敏*感了,被他咬着,热气吹着,身体就软了,骂起人也是特别的温柔,“韩时,坏东西,别咬了。”
韩时的呼吸声更粗重了,“燕子,我想要了。”话音未落,嘴唇就落在她的肩膀上。
苏小燕被更温热的气息包围住,似云雾,将她层层包裹,挣不开,冲不破。她有些醉了,他要,就给呗,其实,她也是想的。
韩时得到默许,更大胆了,手游离之处,就像是点了火把,要将人烧成灰烬。
“韩时,你给个痛快,别折磨人了。”苏小燕闭着眼,咬牙切齿说出的话听在他耳里倒像是调*情。
“你要怎么痛快?是这样?还是这样?”韩时的手在一个极其敏感的地方停留。
苏小燕咬着牙,不敢做声了,身体就如同在水与火之间煎熬。上一刻还在水中,下一刻就掉入火海。
韩时也不知怎么,就是不给个痛快,折磨,无尽的折磨,是最甜蜜的折磨,也是令人脸红耳热的折磨。
在这个地盘上,她从来就是失败着,“韩大爷,你就饶了我吧。”
她的声音就如小猫,轻柔的,桡到了韩时的心头。
韩时倒吸气,原本要逗*弄她的心情抛到九霄云外,再逗*弄下去,先出鼻血的人应该是他。
“燕子,你就不能安静点。”韩时的声音愈发粗了。
苏小燕无辜地睁开眼,咬着下唇,话是不说了,就这么委屈地一直看着他。
韩时再也忍不住了,才发现,他的妻子就是一个磨人精。不把他磨死,是不是善罢甘休的。
随着一声怒吼,苏小燕闭上了眼。他,终于给了个痛快。
早晨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多了张卡,还有张便条。
苏小燕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燕子,卡是我投资所得刚分的红,你先收着。韩时。
苏小燕先是一笑,一大早就收个红包,确实是件开心的事。幸好的合法夫妻,如果是恋爱男女,一大早受到银行卡,感觉就很微妙了。
继而又担心,他什么时候投资的呀,怎么以前从没听他说过,不会是什么非法收入吧!
苏小燕就在胡思乱想中起身,刚想上班,才想到今天是星期六,韩时又加班了。
转眼就五一了,他们单位又该忙了。只要是节假日,别人在休息的时候,就是他们最繁忙的时候。
苏小燕想到以前的自己,对警察简直可以说是特别的讨厌。可因缘际会,竟然会嫁给一个警察,也慢慢了解这个行业,知道什么行业都有好人和坏人。
吃完早饭,苏小燕打开音响,放了首抒情的歌曲。她躺在摇椅上,找出一本新买的言情小说,慢悠悠地看着。
在这么一个晚春的早晨,听着音乐,看着小言,喝着自制的五谷豆浆,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安详。
宝宝,你感受到了吗?苏小燕轻抚着腹部。突然,肚皮像是在弹钢琴,此起彼伏的。苏小燕顺着跳跃曲线五指做弹琴的动作,心满意足地笑着。
“宝宝,你是不是很喜欢听这首歌?看样子你很有天分,以后做个音乐家,比你爸妈都强。”苏小燕絮絮叨叨地和宝宝说着话,一点也不累。
直到口干了,才端起豆浆喝,还好放在保温杯,要不然就凉了。
她继续看书。窗外的滴沥声,声声不断,惊醒了她。起身后,玻璃外成了雨的世界,大雨织成一道又一道帷幕,密密麻麻,一点缝隙也没留。
她记得韩时说过,今天下午会早点回家。现在下这么大的雨,他可怎么回来?
也许,她该去给他送把伞。
中午,雨势稍小,苏小燕就出门了。出门前,并没有打电话。生活偶尔还是需要惊喜来调剂的。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韩时吃惊的模样。
打车来到市局,上到三楼的治安大队,并没有如预期见到韩时。苏小燕的失落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大嫂,你来了。”路汶移出椅子,“队长出去了,队里就剩我一人驻守了。”
苏小燕站着,“他去哪儿了?“
“刚接到“独一处”的报警,说是他们那有人闹事,队长带着小林,小王去处理了。”路汶爽朗地回答。
“独一处”离市局比较近,他们出警也是正常的。
“大嫂,你坐呀!”
苏小燕笑说:“不坐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过去给他送把伞。”
“你坐着等等吧,队长处理完,可以和你一起回家。”路汶好心的建议。
“我正好运动运动。”苏小燕说完,就走了。原本打算走到“独一处”的,也就二十分钟。可雨又变大了,无奈又打了一次车。
下车后,她走上台阶,步入大厅,才发现自己的裤角湿了,水滴滴答答就落在鲜红的地毯上。
苏小燕有些局促地来到电梯口,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韩时在哪层。
无奈,她只好拨通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你怎么打电话了,不是告诉你我今天会早点回去。”
苏小燕一愣,自己来的估计不是时候,男人工作的时候,最怕女人搀和了。可来都来了,她小声地说:“我在独一处,你在几楼?”
“你不在家里好好歇着,大雨的天跑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