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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时光的城(高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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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的他也和现在一样蹑手蹑脚,偷偷地将座钟的时间往前拨几个钟头后再将她叫醒,她不准他为了多赚一些,帮着已经工作了的学长画图——因为不管再用心再出色,署上的名字也不会是他的。时夏星的经历太单纯,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很多事,比别人用他的设计领奖更加不公平。
  
  醒来后的她总会先抱怨他回来的太晚,待看过钟上的时间,又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才睡了这么一小会儿啊。偶尔她也会发现钟上的时间和手机上的不一样,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只以为是座钟太老太旧或者自己忘记上发条,才走得不准。
  
  她看似很聪明,其实十分好骗,他说的话,她统统都愿意相信,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她知道,她问起的时候见他不想说,也绝不会再问第二遍,这样的女孩多好,所以后来的他才会过了这么久都忘不掉。
  
  陆执看了一眼钟上的时间,距离凌晨两点只剩下半分钟,他走过去将分针往回拨了半圈,生怕整点报时的声响把她和自己一同惊醒。
  
  其实和屋子里的其它东西一样,墙角立着的钟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座,当年他从美国回来,钥匙却打不开门,房子更是易了主人,新的租客告诉他,之前的中国女孩儿丢掉卖掉了所有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巴黎,他去她们学校问,她最要好的同学说,她办了退学手续,还告诉她们,陆执留了张纸条就离开了,所以她和他分了手。
  
  他想过立刻去找她,可是当时母亲病重走不开,后来的一个晚上,宋宜莎安慰沮丧的他,听他说了很多很多话,他们都喝醉了,糊里糊涂地上了床,那是宋宜莎的第一次,她没有要他负责,还主动说自己对中国比他熟,可以帮他找,再后来她怀孕了,瞒着他去打胎,他开始并不知道,直到去她家拿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医院发来的复诊通知信。
  
  他问宋宜莎的时候,她哭着说她其实一直都喜欢他,从小到大,他没法再继续让她帮自己找女朋友,这样残忍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他怕被母亲知道,更没法自己派人去找。
  
  那个时候时夏星已经离开了三个月,毫无音信,他终于确信她不会再回来,也明白即使找到了她,被她知道了宋宜莎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原谅,于是想,就这样算了吧,他不再主动找她,如果她对自己还有半分情意,总有一天,还会再来故地看看。
  
  后来的后来,他买下了这处房子,将他们已然面目全非的家恢复了原样,还照着原来的钥匙订做了把锁,可惜直到母亲去世前他和宋宜莎订了婚,时夏星都再也没有回来过,连他没敢换掉的旧号码也没有再打过。
  
  等到他知道了真相,千方百计地找到了当年的新租客,拿着照片去问才知道,卖掉他们的东西的中国女孩不是时夏星,而是宋宜莎。
  
  这该怪谁呢?怪宋宜莎伪装的太好,还是怪他太轻易的放手,总之不能怪时夏星。所以现在,他的小星星爱上了别人,他连一句怨言都不可以有,即使他还在爱着她。
  
  陆执走近了才发现,时夏星的脸上还有泪痕,大概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睫毛都在轻轻地抖,看得他一阵心疼。
  
  他将她抱进了卧室,替她盖上被子的时候无意中触到了她的额头,起码有三十八度,他刚想打给家庭医生,又记起来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总会发烧,睡一觉就好,不必吃药。
  
  陆执倒了杯温开水叫她起来喝,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他,叫了句“穆城”,就拉着他的衣襟不松手,陆执觉得十分心酸,又不敢将她叫醒,半卧在床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时夏星顺势靠了过来,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安心睡去。
  
  ☆☆☆☆☆☆
  
  穆城一口气开出了一百公里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点了一支烟,只吸了一半就决定回去向时夏星道歉——从一开始,这段感情就不公平,三年和三个月,本来就不能等同,是他自己选的,现在又怎么能怪她,
  
  任何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坚持到最后,所爱的人,更不该就这样轻易放手,他不想后悔终生。
  
  穆城往酒店的房间打了个电话,没人听,那么时夏星还在陆执那儿,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一百公里的距离,开出来用了一个多小时,开回去却只用了半个钟头。
  
  屋里的灯黑着,离门还差三米的时候,从暗处走出了四个保镖,穆城正着急,径直推开了他们,保镖们大概知道他和陆执的关系,只是象征性的阻拦,不敢真的对他出手。
  
  客厅里没有人,唯一的卧室掩着门,穆城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画面,大脑一片空白。
  
  时夏星蜷在陆执的臂弯,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她不是粘人的那种女孩,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种完完全全的依恋,穆城至此才明白,原来并不只是在自己的怀中,她才会睡的这样安然。
  
  陆执的睡得浅,听到响声就睁开了眼,见到又折回来的穆城,先是下意识地想起身开灯,却犹豫着没有动,大概是怕吵醒怀中的时夏星。
  
  穆城在黑暗中笑了笑,悄然走过去,从手上褪掉了什么,轻声对陆执说:“你不用起,我刚刚忘记了要把这个还回来,你帮我给她。”
  
  穆城将东西放在了床头,一秒也没耽搁,转身就走,陆执转头看去,原来他从无名指上褪去的,是订婚戒指。
  
  和时夏星戒指上的大钻不同,穆城的这枚钻石很小,不过却很亮,被月光映着,发出淡淡的光。
          

☆、再见

  时夏星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浑身酸痛、昏昏沉沉,陆执留了张纸条在床边,他的中文写得和小学生一样难看,简明扼要地告诉她自己有事情要办,中午才会回来,早晨起床时替她量过体温,已经退了烧,留了白粥在锅里,让她别忘记喝。
  
  原来她是发烧烧糊涂了,才会在朦朦胧胧间以为穆城又折了回来,哄她入眠。
  
  陆执只喜欢建筑,对经商没有兴趣,财产一直由职业经理人负责打理,这次和穆城开战亦是请了高手操刀,事情结束了之后,却要亲自善尾,为了找时夏星,他已经耽误了数天,拖到不能再拖。
  
  时夏星烧了大半夜,没有多少胃口,勉强喝了小半碗,正发愁没有干净衣服换,一回头就看到浴室外面的沙发上搭着一条裙子,旁边的桌子上还有她的化妆包,她遇到过的人中,陆执是最会照顾人的一个,和要她照顾的穆城正好相反,所以在一起的那三年,对于温暖细心的陆执,她的依赖远远大于心动。
  
  刚洗过澡换过衣服,时夏星就听到了敲门声,她知道不可能是陆执,门锁还没修,一推就开,何况这是他的房子。
  
  门外立着一对夫妇,被数名保镖拦在了三米之外,难怪她只听到了一声门响,就不再有动静,时夏星打量了那对夫妇一眼,就请保镖放他们进来,保镖们面面相觑,领头的那个犹豫了一刻,虽然挥手放行,却立刻拿出了手机,似乎是要打给陆执。
  
  “宋先生宋太太?”
  
  那对夫妇颇为诧异:“初次见面,时小姐怎么就知道我们是谁?”
  
  时夏星自然知道,且不说宋宜莎的眉目像极了父亲,气质像极了母亲,单凭保镖们的反应,她也猜得到。
  
  “你们不也知道我姓时?”时夏星莞尔一笑“你们先坐,我去倒茶。”
  
  这间屋子和过去没多大变化,她顺利地在第二个橱柜里找到了茶叶罐,以女主人的姿态慢悠悠地沏了一壶送出去——她不再爱陆执并不代表可以原谅当年宋宜莎做的事,何况宋氏夫妇看她的眼神也实在太讨厌。
  
  “我在绿茶中加了薄荷叶,喝得惯吧?”
  
  这对夫妇完全没有品茶的雅兴,对视了一眼之后,宋太太先开了口:“时小姐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我们的来意。”
  
  时夏星不动声色:“可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能帮到你们什么。”
  
  宋太太笑得十分优雅:“陆执和Lisa的婚礼筹备了一半,回来后却突然说不结婚了,我们怎么问,她都不说原因,直到时小姐来了巴黎,我们才明白。”
  
  “哦。”时夏星似乎没有听懂,捻了枚腰果放入口中,边慢慢地嚼着边等待下文。
  
  宋太太碰了软钉子,有气也发不出,停了数秒才恢复了心平气和:“我们从小看着陆执长大,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好孩子,你的手腕再高,当年他为了思婷也甩掉了你,如今也是一样,他不过一时糊涂,才又被你唬弄住,Lisa有过他的宝宝,他不会真的和她分手,即使现在和她闹着别扭,也一样继续帮她父亲解决银行的欠款,他的母亲过世了,我们就是他唯一的长辈,我们的话他总是要听一些的。”
  
  听到“有过宝宝”,时夏星愣了片刻,随即又微笑着说:“既然陆执这么听两位的话,你们何必多次一举来找我,接着替他们准备婚礼不就好了?”
  
  “你……”宋太太冷哼了一声,先前的优雅立刻减了一半“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不知廉耻地破坏别人。”
  
  时夏星并不恼:“破坏别人感情的人的确不知廉耻,不过,我的父母自小就教育我做人要诚实、耍心机不会有好下场,不像二位这样,没有教好女儿,大概你们的Lisa连‘可耻’这两个字都不认识。”
  
  宋先生动了怒,正要开口,时夏星却赶在他前面站了起来,作出了送客的姿态:“您还是别说话了,万一和我吵了起来,被陆执看到,不帮您还钱了怎么办?”
  
  收到消息的陆执终于赶来,时夏星一眼也不看他,坐下喝茶。
  
  “陆执,这位时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妈妈要还活着,看到她这样张狂的样子,准得气坏。”宋太太抢先开口。
  
  陆执皱了皱眉,忍着没发火,伸手去拉时夏星:“叔叔阿姨,我要带着星星出去吃午饭,先走一步。”
  
  “我就想在家里吃,不想去外面。”时夏星干脆将坏女人做到底。
  
  陆执转而对着宋氏夫妇说:“你们有没有开车?要不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宋太太气得直哆嗦:“陆执,你这个样子,Lisa能原谅你,我们也接受不了!”说完就和丈夫一起负气离去。
  
  陆执见时夏星的脸色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笑:“我也想在家里吃,你想吃什么我来做,不过我四年都没有进过厨房,水准一定大不如前。”
  
  “我刚吃过粥,不饿,你不用哄我,赶紧去追岳父岳母吧,我这么小气又坏心眼的一个人,遇到一手破坏了自己初恋的女人的爸妈来找茬,自然要抓住机会气气他们。”
  
  “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我猜到他们会找你,一早就让人在外面拦着不许他们进来,谁知道没拦住。”
  
  “是我让你的人放他们进来的,我又没做过亏心事,没有躲起来的必要。”时夏星这才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对宋宜莎还真是好,宁愿自己背黑锅也没有告诉她爸妈当年她做过什么,婚约已经解除了却仍然继续帮她父亲还债,到底是青梅竹马,还有过一个孩子。”
  
  陆执勉强笑了笑,略过了孩子的事儿:“我对宋叔叔宋阿姨好并不是因为她,是为了我妈,来这儿的三十年,宋叔叔和宋阿姨一直很照顾我和妈妈,不过感激归感激,对我来说,他们远没有你重要。”
  
  “你和宋宜莎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陆执明知道总归要说,却犹豫了半晌:“你走后的两个月,不过宋宜莎没有立刻告诉我,自己去做了手术,你走的第三个月,我无意中看到医院发来的复诊信才知道。”
  
  时夏星依稀记起,那个时候的她很不好过,书没念完就退学回国,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交代,更不知道怎么和亲戚们解释,整日呆在房间,连家门都不想出,直到次年又去了英国。
  
  她冷笑着说:“你们的动作可真快,她这么为你着想,有了孩子都瞒着不说,怪不得那时候在医院你会对我说,宋宜莎既温婉又依赖人,和我完全不同,你做什么她都支持。”
  
  陆执更是尴尬:“我会那样和你说话,是因为不知道当年的事,更没想到她有那样的心机,也许这样说太无情,现在想来,她让我去她的房间找东西给她,复诊信刚好在同一个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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