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喜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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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对得住2046这串数字,才对得起这个夜晚……
我一点一点慢慢向柔娜靠近,那么轻,内心却又那么激烈……
就要碰到柔娜那两片微翘的唇时,我动摇了,我惊醒了。柔娜睡得那么平和,她对我一点不设防,我怎么可以那样!
我差点毁掉了柔娜对我的信任,我差点毁掉了这美好的夜晚。
《新白娘子传奇》道“千年修得共枕眠”,今晚我能和柔娜同床而卧,它来之不易!一千年,一千年得多少个轮回!
我只能珍惜,不能掺半点杂质,更不能破坏!
我没有碰柔娜,我重新入睡。
早上,我睁开眼时,雪儿在我怀里睡得正香,脸上有着甜甜的微笑。多像我小时候,我想她一定梦见了她爸。
柔娜早起了床,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我不知道,她醒来时是个什么情景,是不是我们的手还放在一起?
我正准备下床,柔娜却说:“别动,多躺会儿,雪儿一会就会醒来,别让她醒来时没看到你在身边。”
我忽然好像个孩子,好乖好乖的孩子,我竟那么听柔娜的话,我竟真的一动不动。我看着身边的雪儿,是那么幸福。
我有了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和柔娜,还有雪儿,分明就是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
雪儿醒来的时候,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我。看了好久,她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她紧紧的贴着我的脸,甜甜的叫了声:“寻欢叔叔。”
那声清脆幸福的童音,多么动听,像夜莺的歌声。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好久好久不曾有过这样美好的早晨了。这样的早晨有些陌生。我喜欢陌生,陌生更好,陌生的才是崭新的。
窗外是夏日的阳光,我感觉不到它的剌眼,我只感觉得到它的灿烂!
上班前,我抱着雪儿下楼,柔娜跟着我一起乘电梯。
半途中雪儿问:“寻欢叔叔,你和妈妈一起送我去幼儿园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电梯就到了最底层。电梯打开时,雪儿还在问。
但眼前的情景让我忘记了雪儿的话,我分明看到一辆车停在前面,刘一浪站在车旁正对着我们!
这是我所想不到的,这是柔娜所想不到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慌张,我不知道柔娜为什要和我一样,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的事情。
刘一浪望望我,又望望柔娜,眼神里全是惊讶和怨恨!
他没有说话,他猛地转过身,他上了车。他关门的动作那么狠,那“砰”的一声,让柔娜和我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的车子疯狂的飞驰而去,比昨晚还疯!可惜他没让我看到风啸啸兮易水寒的悲壮。
我只看到无限的孤独,众叛亲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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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刘一浪脾气也太大了,连雪儿都给吓着了,睁着眼睛胆怯的看他开车远去,再也不问我要不要和妈妈一起送她去幼儿园。
柔娜站在那里半天没说话,看得出她很紧张。她紧张刘一浪误会了我和她。
想想大清早我就和柔娜一起从楼上下来,刘一浪能不误会吗?
但柔娜的紧张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她在乎她的清白,为刘一浪在乎她的清白。早知她会这样,昨晚我就不该在关键的时候收了手。就是不像刘一浪以为的那样,至少也该吻她一下!
我不想柔娜这么久还望着刘一浪离开的方向,我问她:“要我和你一起送雪儿去幼儿园吗?”
柔娜这才回过神来,慌慌的摇摇头,说:“不,不了。”
然后从我手中接过雪儿,转身就走,那么害怕我跟了去。
我很生气,也转身走了。柔娜根本就不愿让别人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不愿让别人知道我和她相识。
雪儿在身后不停的叫:“寻欢叔叔再见。”
我却没回头。
我到公司了好一会儿柔娜才来,她在那边面对我坐着,却从来没向我看一眼。
我好受不了这种感觉,昨天她这样对我,我没说的。那时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平常,不过是房东和租户的关系。可是今天不同啊,昨晚我们同床共枕过,她怎么可以就当没生。
别再相信她的冷艳了,冷艳的背后隐藏着太多的东西。同床共枕她都可以当没发生,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子郁的话,不相信她和刘一浪有太多不正当的事情。
刘一浪,我其实一直在担心着刘一浪,担心他会怎么对我。早上他看到的那一幕一定太大的伤害了他。就算他会原谅柔娜,他也不绝可能轻易放过我。
可是,他却一直没来过业务部。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整整一上午。
午饭的时候,我独自在墙角默默的吃饭。
子郁过了来。
他一边吃饭一边对我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刘一浪一上午没出过办公室?”
还用他问吗?今天我比谁都在注意刘一浪。但是我没让子郁看出来,我假装不解的看着他,平静的问:“这很奇怪吗?难道他以前不这样?”
子郁点点头,说:“是的,他从来不这样的。只要柔娜在,就算发生天大的事,他也不会忘了出来深情的看她几眼。”
子郁看了看在远处吃饭的柔娜,接着说:“他们之间一定出什么事了,很严重的事。”
子郁沉默了一会儿,像在想着什么,然后忽然把眼睛看向我,问:“你来上班才一两天,他们就这样了,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子郁怎么这么敏感,为什么他总要把柔娜和我联系在一起?可他偏偏又猜对了,仿佛他根本就一直站在我们背后,我们的那些事情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要不就是他有一双特别的眼睛,能看穿一切,我在他面前根本就是透明的。
尽管我心里有鬼,但我还是努力镇静,为了不让子郁看出我对柔娜的那种特别,我故意很轻视的瞟了眼柔娜,说:“子郁,你在想些什么呀?你怀疑我和她么?”
子郁不回答,但那双睫毛很长的眼睛却似笑非笑,仿佛在说:“难道不是吗?”
这让我有些受不了,我反感的讥笑他“你吃醋吗?可惜你不是女人,如果你是我就非你不娶。”
子郁,淡定忧郁的子郁,忽然低下了头,不敢拿眼睛看我,女人似的,羞红了脸。
这时女总经理忆兰向我们走了来。
忆兰还没走拢,子郁就站起身离开了。在远处他偷偷回头看了我一眼,不想和我的眼睛撞在了一起。他比先前更害羞了,脸上的红晕可爱动人。我禁不住想“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古代美女大概也不过如此。
忆兰望着子郁的背影对我说:“我不过是想过来和子郁说几句话,不想他却走开了。我想叫子郁多带带你,让你多熟悉下业务。他是我们公司的业务精英,你要向他学习。曾经上海有笔业务,我们公司派了好几个出色的美女业务员去都没做成。没想到他一去就办成了,还出奇的顺利。这不得不让大家刮目相看。只可惜,不知他为什么把一切看得很淡,偏偏又有些忧郁,不太理会身边的人。”
子郁是业务精英,我一点也不奇怪,至于上海的那笔业务,我想都不想就说:“上海那边负责业务的一定是个富婆,子郁这样的人最惹富婆怜爱。”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在忆兰面前随便的说出这句话来的。仿佛真如她所说,我们很久以前就不陌生。
忆兰一下子就笑了,笑得那么忍禁不住,脸都红了,她说:“寻欢,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才说其实那边那个人是男的。
我也笑了,我笑忆兰的单纯。男的怎么样了,男的子郁就摆不平吗?子郁给他找个美女不就行了。公司那些美女没谈成那笔业务,八成是她们不肯牺罢了。
忆兰哪里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她一定以为我笑是因为刚才那句在她看来很可笑的话。
这时,我从忆兰的身后看到,柔娜忽然站起身离开了餐厅,桌上那些饭菜只吃了一半,脸上的表情,冷,比什么时候都冷!
我心里忽然很难过,我为自己和忆兰的开心难过,我为什么要和忆兰这么开心呢,虽然不久以前我还恨柔娜,但此时我却自作多情的以为,柔娜离开一定与我和忆兰的开心有关。
下午柔娜还是没看我,坐在电脑前,冷冰冰的,仿佛她根本就不是人,仿佛她根本就没有思想。
刘一浪依旧没出办公室。
他不在,大家随便多了,快下班时,便开始小声说笑起来。
“你们说刘经理为什么一整天都没出来呀?”
“还不是因为柔娜。他们之间一定出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呵呵,柔娜有什么好啊,刘经理也是,放着我们这么多美女不关心,却关心那么一个冷血女人。”
“为什么柔娜的老公从来就没来看过她,倒是刘经理对她更关心?”
“呵呵,他老公么?想必是那方面不行吧?”
“我看不一定全怪她老公,想想她那么冷,她老公就是再欲火中烧,恐怕也雄不起来吧?”
说最后两句话的是两个少妇,她们笑得合不拢嘴,有些松驰的胸部猛烈的颤抖着。
两个和我一同进公司的女孩,羞得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脸红红的盯着电脑。
一个少妇还在继续说:“我看未必如此,要她真不能让男人提起兴趣,刘经理为什么对她一往情深。还有……”说到这里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还有我们业务部的某些男人哟。”
于是大家笑得更凶了,女人们在笑声中把眼睛都看向了我和子郁。
子郁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依旧淡定忧郁,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女人们的那些话,根本就没看到女人们那些别有含意的眼神。
我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柔娜的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死了,这些女人们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以为他只是不太理会柔娜?难道雪儿的话是真的,她爸爸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还没回来?
可是,子郁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呢?为什么他要说柔娜是个寡妇,而她的老公死因不明呢?子郁是对柔娜因爱生恨故意毁坏她的名声?
可虽然子郁某些地方确实跟女人有太多相似,但他真真实实是个大男人,怎么也不像乱咬舌根的呀!
到底他们谁说的是真的?
我比较着那些女人和子郁的脸,我希望能找到答案。
这时女人们的笑声忽然停了下来。
静,出奇的静,只有一个人踏得很重的脚步声!
我扭头去看,是刘一浪,是刘一浪从办公室出来了!他高昂着头,他目不斜视,他向我们走了来!
我想,此时业务部这种沉闷,一定能传染到柔娜那边去,刘一浪的脚步声一定能震动柔娜的心。但我不知道柔娜此时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把眼睛往我们这边看。
我正低着头,刘一浪让我不敢看其它任何一个方向。
我听到刘一浪的脚步一直走到我身边才停下。他说:“寻欢,你来一下,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他是那么霸道强硬,根本不管我愿不愿意,连我的回答也不听,转身就走了。
我忽然觉得满屋子都是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种风。
要来的终于来了。
我不得不扭头去向柔娜求助,我希望她看到了刚才的一切,我希望她看到了刘一浪是怎么在对我,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还有更凶险的不可预知。
可是柔娜,她根本就不理会我的眼神,她甚至还是看都不看我一眼,仿佛真的什么都与她无关,仿佛真的没感觉到这边发生的一切!
14
柔娜是不会管我了,我只好自己去面对。
同事们都望着我,甚至有人眼睛里还有几分嫉妒,仿佛被刘一浪叫到办公室是件很荣耀的事情。他们一定想错了,他们以为我有太复杂的背景。不然忆兰怎么会在招聘会上亲自把我留下,刘一浪又怎么会单独招见我?
只有子郁,好像比谁都关心我,柔娜,刘一浪的子郁。他默默的望着我,比平时更多了些担忧和猜疑。
去刘一浪的办公室只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我却走得好艰难。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刘一浪可能会怎么报复我的情景。
我推开刘一浪的办公室门时,我听到身后有小声的议论声。下班了,同事们边议论着边离开。
刘一浪坐在办公桌前,从我打开门那一瞬他就注视着我,注视得我不敢和他正视。
他用手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
我们就这样坐着,好长一段时间,谁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在他面前做得如此顺从,他不说话我就不敢开口,可他好像并不满意。还是一个劲的狠狠盯着我,像是在怀疑又像是在研究。
他的那种眼神太让我窒息。仿佛我是个犯错的孩子,正面对老师的审讯。
为什么这样呢?我又没真正做错什么事情。真正做错的是他和柔娜!怎么他反倒在我面前冠冕堂皇,正禁危坐,我自己却战战惊惊?
我越想越气,却又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