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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家有喜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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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来不及去好好欣赏,我趁胡总站着忘了走向隔壁我的卧室的瞬间,急急忙忙却又故意轻脚轻手的走到我的卧室门口,假装向里面看了看,轻声道:“雪儿睡得正香,医生说要让她好好休息。”并小心翼翼的把门拉过来关上,生怕我们说话会吵着雪儿的似的。

然后,我转过身,对胡总笑笑,故意奇怪的看看胡总,又看看沙发,像是这才注意到他是站在客厅里的样子,道:“怎么,胡总也不多坐坐,你是这就要走么?”

胡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柔娜,有些犹豫,明明还牵挂着我卧室里的雪儿,却又不好意思再留下来。

毕竟,他老奸巨猾,却又死要面子,虽然我误会了他,他其实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之所以离开了沙发,不过是想去看看我卧室里的雪儿,却又不好对我出口解释。

他没有继续走向我已关上门的我的卧室,也没有立即转身,就那么硬着头皮站着。要走,内心的牵挂又还没放下,要留,我的话又让他难为情。

他只是拖延时间,等待柔娜说句挽留的话。

我敢肯定,不要说一句话,只要柔娜说半个挽留的字,他就会留下。只要他稍有台阶下,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阴谋,他就可以赖着不走了。

我知道柔娜虽然明白我的意思,虽然也如我一样希望胡总立刻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但胡总毕竟一直都对她和雪儿特别关心,她绝对不好就这样让胡总走了。即使心中绝无留客的意思,就是假装,她也会礼貌性的说些挽留的话。

柔娜张了张嘴,像是就要开口。

我一下子就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急急的用我的唇堵住了她就要拘留胡总的嘴。

她想不到我会如此大胆,会当着胡总这样亲密的吻她。她满面羞红,慌慌的不敢看我,也不敢看胡总,挣扎着似要从我怀里躲避开去,却又怕胡总看出她并不是在他面前害羞,而是和我根本就还很生疏,不像先前装出的那样昨夜有过同床共枕的亲密,只好勉为其难的对我半推半就起来。

我的唇虽然正紧紧的贴在柔娜的唇上,对她红唇的温软柔滑却全然没有感觉,我只拿耳朵去听胡总的反应。

我听到胡总终于轻轻的转过身,走出客厅,又轻轻的掩上了客厅的门。

他终于走了,我隐隐感到他眼里有丝满意的邪笑。毕竟,他把我和柔娜撮合在一起的目的达到了。尽管,这比起他的阴谋来说,还远不算什么。

也许是从我发现他拼命的要把我和柔娜摄合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怀疑他靠近柔娜关心柔娜只是想老牛吃嫩草。我想他一定另有企图,只是我一直以为,他针对刘一浪和我的可能最大,他是要激化我和刘一浪之间的矛盾。直到,昨晚那个神秘女人的电话,我才似乎对他的企图略有了些可靠的认识,也许他的目的不但不在柔娜,而且甚至根本就不在我和刘一浪,反是雪儿,幼小无知,与谁都毫无过节的雪儿。不然,为什么那个女人要靠夺走雪儿来阻止她声称的那个人的阴谋?不然,他又为什么那么牵挂隔壁我的卧室,雪儿是不是在里面睡得正香?

如果我不是认识到这一点,我也不会当着他亲吻柔娜。那样只会弄巧成拙,假设他是志在柔娜的话。

然而,胡总已在门外,我也似乎还听到他接下来走进电梯下了楼,但我的唇却没有适可而止的离开柔娜,反是终于感觉到了唇边接触到的两片如春水般温软滑软的东西,猛然间觉得她的唇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尤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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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是第一次吻柔娜了,早在那个柔娜为了像刘一浪故意让我碰见那样让刘一浪碰见,喝了加在酒里的能让人**焚身的什么药的夜晚,我就吻过她了。不过那次是她主动在先,并且我们吻得特别疯狂,我们都把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嘴里,在对方嘴里探寻纠缠。

而这次,我却没动,柔娜也没动。只是一个曾经主动过,另一个忽然不再拒绝。

四片紧闭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感觉甜蜜和幸福,却谁也没勇气再主动些,打开自己让对方进入更甜美的天地。

我们一动不动,听着彼此因紧张而“砰砰”有声的心跳。

时间,一秒秒向前。我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跟心跳一样,也是那么紧张,那么“砰砰”有声。

诺大的房间,门窗紧闭,就我们孤男寡女两个人,再不用像那次一样担心被雪儿撞见,也更不会有可能被刘一浪突然闯入破坏,然而,我却最终放开了紧揽柔娜入怀的双手,|奇…_…书^_^网|也轻轻的把嘴唇从柔娜的嘴唇上移开。

我不移开还能有什么办法,既然彼此都不再有勇气,难道我们还要这样一动不动的贴在一起,贴成神话,在千年后共人们瞻仰展览?

我不要那千年后的虚荣,我只要今生的幸福。越是和她的嘴唇紧贴,我越是感到煎熬。

有**激烈膨胀,却永远不敢抵达。

更哪堪,我忽然就想到了忆兰,忆兰才该是我最终的港湾,我那正折磨我的**如果在柔娜这里找到了归宿,我将因最终背叛了曾经给忆兰的海誓山盟,而愧疚一辈子,一辈子都对忆兰有所亏欠。

忆兰曾经对我那么好,就是她后来对我的冷漠也只是假象,她内心里一直都没改变过对我的痴情。

我已经亏欠她太多了,我如果再亏欠她,恐怕永生永世都还不清。

忆兰还躺在医院里,虽然我确信她早已度过了生命危险,但她一定还忍受着那些因绝望和怨恨带给她的伤痛的折磨。身体的伤痛能因时间的推移渐渐痊愈,可她内心的伤痛呢?

我怎么可以忍心让她一个人躺在四壁泛白,空无一物的病房里,受伤的心更加孤独伤痛?

我看到柔娜轻轻的睁开微闭的眼睛,望了望我,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更加竭迷人。

我这时才注意到,她曾经闭上眼睛等待和享受过。

心里又有什么开始涌动激荡,略有遗憾和不舍。

然而,我还是努力忍了忍自己。

我说:“胡总走了。”

很轻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胡总走了。”

柔娜重复我的话,声音如我一样轻柔,颤抖。

然后,再没了声音。

心跳却更加剧烈,有北风从窗缝吹进来,拂过我们的脸,我们却丝毫没感到凉意。

我看得出,她在渴望我靠近。我不忍拂她的意,可忆兰更让我不忍。然而,尽管那么分明的知道,眼下到底孰轻孰重,可我还是优柔寡断,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柔娜终于轻叹了一声,转身和我擦肩而过,去厨房了。

对不起,柔娜,我知道你内心有多孤独,有多凄苦,有多么渴望得到一个男人的关爱。可我……

我冲柔娜的背影柔声叫道:“柔娜,我有事先出去了,你不要弄我的早饭。”

柔娜站住,身子微颤了下,却没回头,也没说话。

我转身向外面走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

柔娜在身后问,明明是不舍我是关心我,声音却故意冷漠得不带任何感情。

我知道,是我刚才让她如我一样敏感的内心,又一次失望受伤了。

我依旧没有回头,我知道她也没回头,我道:“我也说不定。”

然后,不再说话,轻轻开门出去。

我在门外,北风从未掩的玻璃窗吹进楼道,有些冷,我打了个激凌,忽然就记起昨夜那个神秘女人的电话来,她在电话里说,柔娜一个人不容易,我要多爱抚她。

我本来要随手把门从背后关上,却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冲屋里心痛的说:“柔娜,雪儿的事不要想得太多,那个抱走雪儿的女人也许真的不坏,她的声音听上去那么轻柔,就像邻家的姐姐……”

也许是我把那个神秘女人说得太好,也许是她又惦记起雪儿来,她不再听我说下去,自顾自快步进了厨房。

我也轻叹了声,轻轻关上门,匆匆走进电梯下了楼。

我刚要走出芳卉园大门,却发现大门外的马路边停着胡总的车,胡总竟然到现在还没走!

他是要做什么?

我放轻了脚步,轻轻绕到一颗虽是冬天却还枝繁叶茂的大树背后。

大树离胡总的车不远,我看到他正坐在司机室里,车门的玻璃窗已摇下,他把手放在玻璃窗上,和谁通着电话。

我看到他神色从不曾有过的紧张,我隐隐听到他冲电话那边说:“……二少爷,我实在想不到事情会这样,我先前只料到刘一浪难于对付,不能让他一直纠缠着她,我已尽力把刘一浪从她身边分开,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不是你打电话来,我真的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雪儿早不在重庆,已被人悄悄带走……我只是在医院里听说雪儿已被她接回家时,有过惊疑……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难道她已看出了什么?……怪不得,我刚才去她家说要看雪儿时,她和寻欢有那么不可思议的表现……只是那个在柔娜精心策划下把雪儿带离重庆的人是谁?她又把雪儿带到了哪里……嗯,请二少爷放心,我一定不会声张,更不会报警,我甚至不会让她看出我已知道雪儿不在她身边……嗯,嗯……我一定会派人查出那个带走雪儿的人是谁,我一定会把雪儿……”

胡总一句话没说话,却不再说下去,估计是电话那边那个被他叫着“二少爷”的人生气的把电话挂断了,他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觉得再说下去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他和胡总都是什么关系,胡总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的叫他“二少爷”,还对他唯唯诺诺。但我终于知道,那个抱走雪儿的神秘女人所说的阴谋者真实的存在着,只不过他不是胡总,他站在胡总背后。那个“二少爷”才真正对柔娜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胡总只是阴谋的执行者。

我眼前忽然闪现出那个和刘若萍相好,疑是胡总司机却又似乎不是胡总司机的阳光男子。

现在回想起来,那次在公司门外,他和胡总的表现确乎很怪异,而且,我至今还记得,当时柔娜一出现,他就开车离去,神色匆忙。

我一下子就觉得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可怕,更何况,胡总的最后一句话没说话,我不能知道他一定会把雪儿怎么样!

胡总没有发现我,只是猛地发燃车急急的去了。

他这么急,是要去哪里?是不是与那个跟他通电话的“二少爷”有关?

碰巧一辆出租车经过我身边,我一招手,司机就停了下来。

我急急的钻了上去,没等他来得及问我去哪里,就指着前面车流里隐隐可见的胡总的车对他说:“快,追上他!”

是的,我要追上胡总,我要知道那个在胡总背后的“二少爷”,是不是真就是那个阳光男子,他又究竟想把柔娜和雪儿怎么样?如果那个阳光男子真是那个隐藏得更深更可怕的人,那么刘若萍的处境似乎也危险了。

可事有不巧,刚到十字路口,红灯就亮了。我只好心急如焚的看着胡总的车飞快远去,最后消失在视线之外。

等绿灯终于亮起,我们的车终于可以通行时,出租车司机和我却再也找不到了胡总的车,一直向前追出好远,也没找到半点踪迹。

出租司机道:“可能他是在我们身后的某个十字路口改变了方向,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其它的路?”

如果胡总真早在身后那些我们经过的十字路口改变了方向,我们现在回去还能追上他吗?不要说时间已过去了这么久,他早在千里外,就是那些横在十字路口的道也不只一条,我们又怎么知道他是拐到哪一条上去了?

我看都没看他,他太自私,只为了自己挣钱,却不考虑这样做对我有没有半点意义。

我冷冷的叫他把车开向去往医院的方向。

我不要再在胡总的去向上浪费时间,我相信只要用心,揭开他和他背后的那个“二少爷”的所有阴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大可不必急在眼前。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去陪陪病床上的忆兰。

到了医院,经过打听,我终于找到了忆兰的病房。

站在紧闭的病房门外,我听不到病房里有任何声音,想必忆兰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

我是那么想见到忆兰,我却不忍吵醒她,她流过太多的血,身体一点虚弱得到了极点,她需要极好的长长的睡眠。我没有敲门也没有在外面心痛的唤她的名字,我只试探的用手轻轻的一推,那门就开了。

门没有闩上。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走进门去,还没来得及看到病床在哪里,更不要说忆兰的样子,就被谁从背后猛的一把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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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你还嫌把忆兰害得不够惨吗?”

是忆兰的哥,低沉压抑的声音,冲满愤怒和仇恨,却又怕吵着了病房里的忆兰。

我扭过头,忆兰的哥正咬牙切齿的抓着我的胳膊,我感到有些痛,但我没挣扎。我不能怪他,他是太爱忆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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