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恶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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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傻事?”拚尽余下的力气,却阻止不了她。
她双眼通红,把手腕放在他嘴边。“求求你喝下去……”
神气的意识正逐渐远去,他露出一个好抱歉、好抱歉的微笑……
天旋地转,锦玉女干咽著,跪坐在地上,只觉得天地都遗弃了她。
这时候不晓得打哪来的救护车,急吼吼的停到她面前,青烟直冒,车子里下来了一堆人。
人影错晃,她一个也看不清楚。
“来晚了啦,都是你的错!”
“你别罗唆了,先让人上车再说。”
“也只好这样了。”
“真是的,一个搞的神形俱灭,一个连人都不做了,啧!”
一拐子敲下去,有人唉唉叫。
接著,车子噗噗噗的开走了,连白眼男人也不见了。
被设下结界的空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有些敏感度较高的人互问:“要下雨了吗?气候好像怪怪的。”
“我有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有吗?算了,约会要迟到了,快走……”
第十章
根据人类的说法,她死了。
锦玉女模糊的知道。
分不清天空或地下,没有左右还是前后,只有一处幽微的光芒。
她跟著那光一直一直的走,不到走了多久,走得人好累好累,却碰不到那温暖的亮光。
她可不可以不要走了?
但是,那双脚跟意识是分开的,不能停,因为好冷,那地,像冰一样的温度,一停下来怕会就此动弹不得。
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却又看得见前方,不觉时间的流逝,脑子越来越是浑沌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渴意从身体的最深处冒了出来,那种渴望一旦出现就生了根,切切的,执著的,就只有一种想法。
——好渴,要是有水喝就好了。
谁,谁都好,谁来告诉她,哪里有水喝?
“……再往前就有了。”似有还无的声音琐碎又不清晰。
她没有分辨,迈著麻木的腿继续朝著无止境的闇黑走……
时间过去了,尽头依然看不见。
她真的倦了,委靡的蹲坐下来,再也管不了奇冷的荒地。
说也奇怪,就在她双膝跪蹲的地方有股细细的泉眼正汩汩流著透明纯净的净水。
她大喜,伸出双掌去掬取。
“别喝,幽冥的东西你连碰也不要碰。”穿过薄纱似的迷雾,神气大步的走出来,一把扶起了锦玉女。
“你——”有那么瞬间,她认不出眼前的人。
“这该死的地方,才多久就让你把我忘得差不多了。”他诅咒,黑色瀑布的长发不知道被什么削去了一大截,英俊邪魅的脸上到处是干涸的血渍。
那柄他常放在掌心的光剑变成了实体,此时就握在他手中。
他身穿盔甲,像战神。
“神气……”疲累的眼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人,又惊又喜,忍不住往他迸发冷光的盔甲靠过去。
“哼,幸好你还认得我,再不然我就要生气了。”他找人找得快发狂了。
“你怎么也在这?”
“还问,这鬼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我……”她好像想到什么,语哽咽了。“不是死了?”
神气的眼闪了下。“别废话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
“真是的……非要逼我出来不可,神气,你不能带她走。”白眉白眼的男子从一块岩石后面走出来。
神气桀笑。“欺世盗名的神仙。”
白眼脸上有无奈。“神气,我们曾经是朋友,你又何必非要糟蹋我才甘心?”
“人鬼殊途,神魔不两立这些都是你们说的,现在又来攀交情,你把嘴巴说烂了也没用,她是我的,人我是一定要带回去。”光剑横放在胸,带走锦玉女,他是誓在必得!
“她死了,该魂归阴曹。”
“白眼,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是你们一贯的伎俩?什么时候做事一板一眼啊,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
谈过去伤感情,他从来都不是多情的魔。
“你就算把她带回去,她还是活不成。”
“那是我家的事,不劳你担心。”
“神气,我尽全力阻止你有几成的成功率?”以前败在他手下,五百多年过去,仍旧没有赢他的胜算。
“这人情你卖不卖?”
“神气,你为难我。”
眼花,剑光闪烁,白眼一绺刘海顿时被削个精光。
“我已经杀了不少鬼卒,多宰了你也不算什么!”
他叹气。“你疯了。”这样挑明了跟上面的人作对,有什么好处。
“你去跟上头那堆老不死的说,他们想宰我的时限已经过去,想取本座的命,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老命跟我拚,要是他们不想我三不五时来这边串门子找你们喝茶,搞得你们鸡犬不宁……你自己衡量看看这人情要不要给。”不是威言恫吓,他向来说到做到,而且会做的非常彻底。
“唉。”白眼没处理过这么棘手的事,眼珠转了又转,看著躲在神气背后的锦玉女,突然从半空抓来一本巨大的黑册子,右手打袖口拈来一枝朱砂笔慢吞吞的圈了圈。
“锦氏玉女,魂魄收讫。”
“算你上道。”
他头也不抬。“不过,神气,她还是人,人总归还要入轮回,到时候你又怎么办?”
“那种伤脑筋的事跟你无关,她的事自有我管!”
“好。”阖上黑册,你们可以走了。
神气搂著锦玉女便要离去。
“慢著!”白眼双手搂在袖子里,眼神寂寞。
“有屁快放,这种阴森森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神气只想尽快把锦玉女带回去。
“下回我去找你喝茶不可以赶我出来。”
“谁理你!”
今朝风云总部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四个男人齐聚一堂。
“我说这张牌是我的,你们都聋了吗?”一声怒吼,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把一张老K抢了过来。
“你拿老K做什么,有黑桃A你不拿,笨!”纳日·雷斯特哀嚎,他干么要跟这种人上牌桌……
“乱讲,老K不是最大?”根本心不在焉的凌悍墨一心好几用,一眼要盯不远处的老婆,一眼看牌,还要分点眼角余光看著已经躺了十二个小时的神气身体,好忙。
至于从头就拿到好牌的饭桶魔王……呃,不……今朝风云的管理者,则是噙著贼笑,不发一语。
一副牌,三个臭皮匠,守著神气。
至于女人堆里的游蕴青和梁白光则是负责看著锦玉女,不敢出来见人羞怯怯的小茉莉藏在最角落,眼光始终盯著她的小姐。
在脚边玩耍的小鬼头不算,他们可乐了,一个金发黑眼,一个黑发黑眼,两人始见面除了打架还是打架,让充当保母的安琪路跟安琪麦、小狐头痛的几乎要抓狂。
至于身为人家父亲的纳日·雷斯特和凌悍墨却在牌桌上厮杀决胜负。
“我不跟你这庸医玩了!”撒下牌,有人跷头回老婆身边去。
谁都知道没有人专心在牌面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一男一女要是还不醒来,事情就——大条了。
“你凭什么骂我?!”
“你不是说神气会醒,现在都几点了?我看他连呼吸都快没有了,你不是庸医是什么!”从来都不是很爱抬杠的两个人也心浮气躁了起来。
“去外面干一场!”他也需要纾发。
“走哇!”
“哇哇,爹地们要打架……”小鬼们直呼加油。
老婆们丢过来谁要是敢乱动就死定了的眼神。
“我只是随便说说。”啊,龙困浅滩啊,都是这只魔害的。
一脚想踹下去,却在一咪咪处煞住皮鞋底。
冷到叫人吐血的声音阴森森的响起——
“你想对本座如何?”
哗,吓屎人了。
“妈的,你要醒过来不会先打招呼喔。”一定要去收惊,被魔吓到,村子里的仙姑不知道收不收。
这时候,女人堆也响起了欢呼,小茉莉的声音最大——
“小姐醒了!”
饭桶魔王……混世魔王笑嘻嘻的来到神气面前伸出大手把他拉起来。“欢迎回到魔窟。”
夏天的岛五彩缤纷,洋溢的不只有岛上孩子们的笑声,到处是晒得发出香味的鱼干,香蕉树上黄澄澄的芭蕉,茅草盖的民宅有咧著嘴笑露出无牙的老阿嬷,有全身脱光光的小孩,渔船入港了,妇人小孩呼笑著往码头去,满满的渔获从上岸的鱼篓里倒出来,海风带来了更多的笑声……
脚下不知名的野花迎风摇曳,美丽至极。
轮椅辗过翠绿色的空气,万里云山沉寂,一只白皙的小手按著怕被风吹跑的大草帽。“真奇怪,这里的风景怎么看都不厌。”
推著轮椅的男人帮她系好了下巴的缎带蝴蝶结,蹲在她面前。
经过半年的调养,锦玉女的气色要比之前好多了,只是腰间盘因为剧烈撞击,严重移位,造成了将有好几年的时间她都必须要用轮椅代步。
“你喜欢我们就在这里长住,那个饭桶不敢赶我们走的。”
锦玉女噗笑,挽住神气的手,眼中流露温柔,轻轻呢语。“不要,我还是想念你的一字园,那园子牡丹不知道好不好,九曲桥下的鲤鱼有没有更胖……神气,我好想家呢。”
“你放心,我们早晚会回去的。”
“我相信。”
她的爱,他说什么她都信。
家,两个永结同心人儿的家,有爱,才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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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你以前从不会对我顶嘴。”他沉思地看着她。
“那是因为我觉得什么事都事不关已,不需要我费神。”
“哦?那现在有什么事需要你费神了?”
她听出他不悦的口气,顿了顿才说:“两个月的时间让我发现,我根本不喜欢你。”
祁亚威的脸色很难看,他心目中的乖乖牌竟然会说出这种让他难堪的话?
通常他祁少爷只有甩人的份,哪容得被人拒绝?
“你不喜欢我?”祁亚威觉得受到侮辱,他的条件好得没话说,她竟会不识货?
“是的,我觉得我妈比我喜欢你。”从头到尾,这桩婚事都只是她妈妈在作主。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明说?”他咬牙道。
“以前……我对爱情一点也不了解……”她低下头,想起了于慎谋。
祁亚威看见她忽地变柔的眼神,那分明是恋爱中女人才有的蒙胧娇丽,他倏地怒气勃发,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道:“干脆直说!你爱上谁了?”
她睁大眼睛,镜片后的瞳孔既惊且愕。
“你……你在说什么啊……”她讪讪地支吾着。
“我在说什么你很清楚,是哪个男人趁我不备攻进你的心?”他脸上的线条变得冷硬。
“这点我不用告诉你吧?”她想挣脱他的箝制,无奈他的手如铁夹,无法挣脱。
“你真的有了其它男人?”他嫌恶又气愤地将她摔向沙发。她敢让他在婚前就戴绿帽?
“你这是什么口气?我还没嫁给你,当然有交其它男朋友的自由。”她替自己抱不平,瞧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活像她红杏出墙似的。
“我爸妈已认定你是祁家未来的媳妇了,你还说这种话?”他觉得颜面挂不住了,早知道就别让她回台湾教书。
“别以为我是个书呆子就想蒙我,我从没有表示过要和你结婚。”她都是被动地听妈妈的话和他出游。
“你……好啊!原来是有了新欢才变得这么大胆,我倒想知道我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说!他是谁?”他像在审问犯人般大声斥道。
“你没有必要认识他……”她不想让于慎谋搅进她和祁亚威之间的纠纷。
“怎么?你的他见不得人?”他冷笑。
“他根本不用面对你,因为你的对手不是他,而是我!”她直接说明。
祁亚威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股气更加没地方发泄,只能来回踱步,指着她怒道:“我要见他,我要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让你变得这么不乖。”
“我不会让你见他的,还有,我不是你的宠物,别用乖不乖来形容我。”
她的倔强是隐性的,不表现出来从没有人知道。
“小刚,想清楚,说不定只是个混小子在欺骗你的感情,短短两个月,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你?”祁亚威决定用软招。
“他是爱我的。”她笃定地说。
“我看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我也爱你,可是你几时了解了?”他放缓语气,走到她面前说。
“你爱我?”她瞅着他,笑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追了你这么久,你还感觉不出来?”
“亚威,老实告诉我,你爱我哪一点?”她最想知道这个答案。
“这……”
“我的外表还算差强人意,但比起你性感妩媚的前任女友,我只能算勉强及格,而且又迷糊成性,成天只会读书,其它什么都不会,你是看上我哪一点才会想娶我?”
“我就喜欢你的柔顺。”他想了半天才说。
“柔顺?”他错把她的“随性”和“心不在焉”当成柔顺?
“我不喜欢女孩子太吵,老是说要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