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盗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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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家的邹润成手上这把牌本来很好,没想到季飞扬先胡了,郁闷道:“顾夏,你怎么光给外人带去好运气?”
季飞扬和顾夏都只是笑笑,正准备再开打的时候,大门被推开,展少辉带着两个保镖走进来,正在打牌的众人都起身和他打招呼,展少辉也客气地回复。邹润成道:“大哥,过来打两把。”
展少辉走过来,目光在季飞扬和顾夏身上停顿片刻,同桌的一个男人拉着女伴的手自动让出位置,“展少,正好你来玩几局,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展少辉脸色淡淡,“哪有兄弟在同一张桌子上打?这样对别人岂不是不公平。”
“说得是。”邹润成连忙让出位置,替他拉开椅子,“大哥,你坐这里。”
展少辉在椅子上坐下,目光懒懒,“今天是开业的日子,大家都是来捧场,要是我赢了怎么对得起各位大老远地跑过来?”
他抬手指了一下顾夏,“你既然是我公司的员工,就过来替我打,输了算我的,赢了是你的,拿去买点衣服首饰也算乐一下。”
顾夏意外,连忙摆手,“展少,你别开玩笑,我就在这里看着就好。”
展少辉正了正脸色,“为老板分忧是员工的职责。”
他摆出老板的架子,顾夏自然不能拒绝,离开季飞扬身边的位置坐到对面,这个位置也不错,可以正大光明地看季飞扬,每次拿牌一抬眼就能看到季飞扬俊朗的面庞,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像三月枝头的杨柳枝,叫人看着清爽,她也会偶尔装作不经意投去一个微笑,一时点了季飞扬的炮,还带着笑意道:“季师兄怎么又赢了?”
旁边的人也打趣了两句,展少辉倚在椅子上,半垂着眼,“打得这么不用心,拿牌的动作也这么慢,是不是嫌弃这个玩法没意思?或者嫌赌注太小,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这话是对着顾夏说的,下一句是询问别的牌友:“既然被新朋友嫌弃了,不如玩刺激一点,筹码赌注降一半,血战到底如何?”
其余三人没什么意见,招呼人清帐换牌,顾夏不会这种玩法,连忙询问展少辉,“这个怎么玩?”
“都一样,只是会算番,你不用顾忌太多,我会帮你算。”展少辉不多说。
顾夏有点茫然,展少辉前一句话的意思明明是加赌注,后面又说赌注降一半,她完全没弄明白什么意思,拿牌的时候也没时间去看季飞扬,皱着眉仔细看着牌面,一个劲询问展少辉游戏规则。展少辉在旁边淡着一张脸,不紧不慢地跟她解释了两句最基本的,第一局结束,顾夏竟然一把输了十几个筹码出去,有点慌了,“怎么会这样?”
展少辉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对面的季飞扬跟她解释,“是这样的,我的是清一色,是算两番;如果手上有一条杠再算……”
刚说两句,展少辉就打断他,“季二公子不用这么热情,输了钱也是我的,大家玩得高兴就好。”
季飞扬笑着闭了嘴,其他人也是一句话不多说,顾夏闷着脸拿牌,结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展少辉投去询问的目光,“展少,你跟我说一下,不然我玩着也没意思。”
展少辉淡笑,凑过来摆了几张牌跟她解释怎么算番,然后又叫她继续,顾夏对这种新鲜的玩法挺感兴趣,微微皱了眉头仔细研究手上的牌,没那么多心思再去看季飞扬,玩了好几局终于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顾夏牌技不精,她只把打牌当做娱乐,没有记牌的习惯,旁边展少辉又不给她指点,打得十分随性,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给季飞扬点了几条杠,旁边的人半是埋怨,半是打趣道:“展少有钱,你不把他的钱当做钱也就罢了,不过你这种打法,会连累我们输很多。”
一条杠意味着赢家赌注要翻一倍,几条杠下来这赌注就大了,季飞扬连着大赢了好几把,另一个男人也半开玩笑道:“我怎么瞧着你们像是在打情章?”
顾夏十分抱歉,对着展少辉道:“我打不好。”
“打情章她还没那水平。”展少辉面无表情地替她抓了一张牌,顺手翻倒其他三张牌,正好是个暗杠,他对顾夏示意,“好好打!”
顾夏又抓了一张,左右思量拿起一张六万扔了出去,对面季飞扬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杠上炮!”
一桌哗然,季飞扬手上这一把原本就够大,已经是六十四底,杠上炮再加一番,顾夏这一炮要输掉一百多底,邹润成在旁边看到,也皱了皱眉,望着季飞扬道:“季二公子,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胡顾夏的牌呢?她好不容易来了一条暗杠,大哥都说了今天顾夏赢的钱算她自己的,上个月顾夏念着你的嘱托,为了你的东西追贼追了两条街,差点连命都没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手下不留情,一点都不给她留。”
季飞扬不太明白,“追什么贼?”
“你不知道?”邹润成满脸惊讶,“就是上个月……”
“小五!”展少辉打断他,声音带了淡淡冷凛,“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赌场无父子,输了就输了。”
“不是输不输钱的问题。”邹润成记得大哥说过要推顾夏一把,这个机会就很好,他继续对季飞扬道:“就是你拜托顾夏帮你拿点东西,结果遇到……”
“邹润成!”展少辉一字一顿地叫了他一声,用锐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你最近很闲吗?”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一下说明,这里的麻将打法中,n番等于2的n的方,每次都翻倍,就是1翻2;2翻4;4翻8;8翻16……不设上限的话有时候挺恐怖。
☆、表白
大概是展少辉的声音过于冷硬,桌上一下子安静下来,被他连名带姓地叫,邹润成浑身一震,看大哥脸色不好,连忙打住,迷茫道:“大哥?”
展少辉目光已经冷下来,从桌上拿了一个筹码,一下一下放在手心把玩。
邹润成跟着展少辉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不耐烦了,脑子里也没想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把目光投在顾夏身上,桌上气氛冷下来,旁边的人也不开口,顾夏被邹润成看得发毛,硬着头皮对展少辉低声道:“展少,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会打……”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全是抱歉,她第一次打这种牌,牌技明显赶不上桌上其他人,输多赢少,没料到这种打法一次居然会输掉这么多。
“不会打就好好学。”展少辉漫不经心回道,将那个筹码往桌上一放,招呼道:“继续,这局还没打完。”
桌上的几个人也连忙吆喝,“来,来,继续,该谁摸牌了?”
大家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抓牌,邹润成赶紧从门外偷偷溜走,季飞扬已经胡了,剩下三家还要继续血战到底,顾夏这把输大了,惹得老板不高兴,连牌都不敢抓,直到展少辉轻咳一声才战战兢兢抓了一张,拿着牌向他请示:“该打哪张?”
展少辉不说话,顾夏就一直看着他,不敢擅做主张,半晌,展少辉才慢悠悠从她手中拿过牌放在自己的牌中间,手指无意中划过顾夏的手掌,又在另一张牌上点了点,“这张。”
他的手指已经触到了牌,但又收了回来,让顾夏将牌扔出去。后来顾夏再也没心情关注季飞扬,每摸一张牌,都要侧过脸问一下展少辉,“你看该打哪张?”“打这张行吗?”“要不要碰?”
展少辉懒懒地靠着椅背,也会回她一声,多了就不耐烦,用慵懒的声音道:“是你在打牌,不要什么事情都问我。”
顾夏闭了嘴,不过眼角余光不时瞥向展少辉,拿不准的时候就用目光向他寻求帮助,外人看起来更像是眉目传情,打牌的速度自然就放缓下来,不过其余牌友都没什么意见。季飞扬也意识到自己赢得太多了,后来都打得不上心,开始慢慢地输出去,他也不想顾夏为难,故意放了两次水,再一次送上一张牌之后,顾夏刚说了一声“胡”,不料展少辉冷冷淡淡道:“胡什么胡?反正输的都是我的钱,你放开一点,往大的做,等着待会自摸。”
展少辉又看了看季飞扬,不温不火道:“季二公子不必那么在意,出来就是图个开心,要是玩得不痛快岂不是我这个主人招待不周。”
桌上牌还在继续,顾夏有如坐针毡的感觉,打个牌还要不断看展少辉的眼色,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她的压力很大,加上手气不太好,越打越没劲,打了两圈之后眼睛不断朝外面看,试探着提到:“展少,外面天气挺好,适合泡温泉。”
展少辉倒是放过她,“那就去吧。”
顾夏如释重负,今天为老板输了不少钱,她也不知道具体是多少,心里有点歉意和后怕,后来到服务台选了一套泳衣,全身浸在温泉水中,坐在池子的石块上,踢踢腿,动动胳膊,才让自己好受一点。
顾夏选了个没人的池子,虽然不大,却有秀气的美,她不得不感叹展少辉的品味还是不俗的,露天的温泉池底以小石粒铺底,上面是光滑的鹅卵石,一串串气泡从石间空隙突突地冒起来,水珠气泡在阳光的照映下颜色多变,水面一层热气,池边花草茂盛,草丛青翠可爱。旁边有木桌木凳,后面一排翠竹疏朗有致,正好将旁边的另一个池子阻隔开,虽然看得到人影晃动,不过是什么人就看不清。
季飞扬过来的时候,她正倚在池边看着翠竹在夕阳下展示秀美潇洒的丰姿,看他过来有点意外,“季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季飞扬依然是打牌时穿的那套休闲服,丰神俊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去那边热闹一下?”
他指的是不远处的两个大池子,那里环境更美,几对男女在其中欢笑嬉戏,他们的声音传得很远,顾夏朝那边看看,坐在池边耸耸肩,“我跟他们都不熟。”
顾夏并不是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不过今天过来的基本上都是些权贵富商,说话都是一个调调,顾夏和他们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才一个人坐在这边。她扬起脸问季飞扬,“你既然是来泡温泉,怎么还穿成这样?”
“我不是过来泡温泉,我是来找你。”季飞扬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问道:“之前打牌的时候,邹总说你追贼差点没命是怎么回事?”
“没那么严重,那次在广场上遇到你,结果一个抢劫的抓起我的包就跑,我肯定会追上去嘛。”顾夏轻描淡写道,“不过路人都不肯帮忙,正好遇到展少,他那个保镖好厉害,一下子就把那个打劫的踢翻,帮我把东西拿回来。”
她说得简单,季飞扬也能想到这样一个纤瘦的女孩子去追抢劫犯的困难,“怪不得你最近和展少走得这么近,你当时是不是追到僻静的地方去了?”
顾夏没说话,从水中站起身拿了一条大浴巾批在身上。温泉周围潮湿温暖,她不觉得冷,坐到凳子上,从身边小桌端起饮料,道:“你们有钱人真会享受,我以前也泡过温泉,不过环境和服务真不是差了一点点。”
看她转了话题,季飞扬缓缓道,“也不是纯粹的享受,今天很多人过来是给展少面子,为了人际交往而已,我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我很忙,那次也是匆匆忙忙就走了,都没来得及听你说。”
他冲着顾夏笑笑,“顾夏,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事,不过以后不要千万不要那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先考虑自身安全。这个社会很复杂,多考虑一下再做事。”
“我当时就是条件反射追上去。”顾夏不想再说这个,问道:“之前打牌的时候,你们打的多少钱一底?”
“之前是十万,后来是五万。”季飞扬有些歉然,“我也没想到今天会赢那么多。”
“那展少不是输了很多?”顾夏叫道,粗粗在脑中计算一下,“他会不会把我炒了?”
“这点他还是输得起,他在你旁边看你打,既然没吭声,输了自然也不会怪你。晚上可能还会打,我再输出去一点就是。”季飞扬又补充了一句,“打牌本来就是为了交际,赢得太多容易伤感情。”
斜阳在西边变得格外庞大,橘红色的光线从树梢掠过,落在池中,水面泛着粼粼的波光,季飞扬看时间不早,道:“你也该回去换衣服了,一会就到晚宴时间,你的老板待会很忙,不知道会不会安排事情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