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逍遥天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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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物?” 苏紫月疑惑的将卷轴接到手里,沉甸甸的,看了覃涯一眼便慢慢的展开,“啊……”卷轴打开一半,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古文与卦图,苏紫月看到这里已经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是奇门遁甲之术!”
“呵呵…流年说你很想学奇门遁甲之术,所以才将它赠于你。此中术法十分奇妙,墨城之这次可是吃尽了它的苦头。”
苏紫月收起流连在绸卷上的眼神,诧异的看向覃涯,“我也正想询问殷公子究竟是如何控制住墨城之,使其不敢造次的。”
覃涯愣了愣,笑道:“此事说来也不光彩。流年盗了墨城之的军印,还在将军府内院布下了几个小机关,墨城之的夫人与儿子现在应该还在机关之内没出来,想必他也快要来求我了,我们回去吧!”
“这…”苏紫月听完顿了顿,下一瞬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必要之时用些手段也不失为良策。”
“听说明王已经吩咐下人将相府重新布置过了,你回去收拾一番即日入主相府吧。明王已经示下三日后要在相府举行庆功晚宴。”覃涯边说边向马车走去,苏紫月闻言一惊,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覃涯回头看了她一眼,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笑着坐上了马车。“丞相大人保重!”
帘内传出覃涯调侃的声音,马车缓缓驶动起来,苏紫月从惊色之中回过神来,略显错愕。覃涯一向是个说话呆板的人,如今是受了幽儿的影响么?竟也学会打趣调侃了。
第二日
“吁……公子,相府到了!”
一身粗布衣相貌朴实的车夫将马勒住,转头朝车帘内的人说道,又忙不迭的撩开帘子笑着恭请车内的人出来。
应声走下马车的白衣公子抬头望了望面前气派耀眼的相府府门,忽的轻笑出声,带着几分嗤笑,几分无奈。
拿出碎银子递给车夫之后,提上自己的包袱,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了那扇朱红大门。
“咚咚…”轻轻叩响了金镶的门环,片刻之后,有一人好似是家奴从门内探出头来望了一眼,立即又缩回了头去。
两扇朱红大门突然缓缓开启,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分庭两道的家奴和女婢,恭恭敬敬的站立着恭候新主的到来。
“恭迎老爷!”众奴齐声,屈膝下跪。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的苏紫月愣在了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那一声‘老爷‘,叫得她心惊。在古代,地位称谓与年龄并非要对应成正比,有时也无多大关系,只是她一时还不能接受罢了。
怔了半响她才举步走进府门,冲面前下跪的奴才道:“你们都起来吧。”
领首的管家应声最先起身,立马上前接过苏紫月手中的包袱交给了下人,随即跟在苏紫月身边一并往里走去。
“老爷,老奴姓舒,是相府的新任管家,相府的所有琐事以后都由老奴打理。”
“舒管家言重了,劳烦舒管家吩咐下去日后府里上下都叫我公子吧,叫老爷听着实在是别扭。”
“是,公子!来人——”管家转身便朝身后唤道,一家奴闻声上前,管家冲他耳语几句他便会意的退了下去。“公子,老奴先带您在相府四处走走吧!”
“好!”
穿过门庭,绕过精美的影壁进到了前院,在院里驻足了片刻,环顾着轩然气派的前厅楼阁,听着管家断断续续的描说,这就将是她以后的府院了。
前院阁楼林立错落有致,后院则雅园环聚精美幽然。从前院步入后院要经过长长的廊道,廊道通向各个厢房,厢房之侧的青石路径通往内院的花园林苑。园中湖池环绕垂柳亭立,湖中芙蕖含香,水仙荡漾。林苑西面是很大一片枫林,这个季节正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行于其中,幽静雅致,别有一番意味。
“公子,公子……”管家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苏紫月这才猛然回过了神来,不知不觉对着这片枫林竟然入了神。
“公子对这里的布置不满意么?”
“没有,很好。”苏紫月澄清一句,转过了身,“舒管家,过两日相府将举办隆重的庆功晚宴,文武百官都会前来参宴,到时明王也会驾临,劳烦你下去好好准备一番。”
“是!”
第212章 见君泪无欢
相府
庆功晚宴设席前院,院内设座席六十余多,精致玉案,数列并于院中央,四周琉璃彩灯高悬,流苏彩绸迎风飘扬将宴席上的气氛烘托的若梦若幻。席位正对的空院搭设了一座高台,几位乐师和一群姿色艳丽的舞姬早已等候于此。
时至黄昏,拜帖入相府的官员络绎不绝,苏紫月亲迎于相府大门口,以示敬意。
“侍朗大人到……”
“丞相大人,恭喜啊!”
“同喜同喜,大人里面请!”
——
“公卿大人到……”
“御史大人到……”
“恭喜啊丞相大人!”
“同喜同喜……”
——
“太傅大人到!”
家奴高声禀报,从热闹繁嚣的群臣之中遁声望去,覃涯携同幽儿迈着缓慢的步子朝苏紫月走了过来。
“丞相大人!”
“太傅大人!”
两人拱手相望,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意。
“妾身见过丞相大人。”一旁的幽儿微微福身,笑盈盈的行礼道。
“太傅夫人请起,身子不便无需拘礼。”苏紫月温声细语的冲幽儿说道,语气中满是宠溺的味道。
“多谢丞相大人!”
“快请府内坐。”苏紫月笑着将两人迎进府内。
“明王驾到!”
尖利的声音蓦然在背后响起,众人闻声顿足纷纷回身,只见宫奴抬着御驾在侍卫宫女的护卫簇拥下缓缓行来。
经过传报,府内的所有文武大臣都闻讯而出,随在太傅与丞相身后迎接明王圣驾。
“臣等恭迎明王圣驾。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御驾停落,百官跪身伏首,高呼着万岁。
“众卿平身!”
不凡走下御驾,径直走到苏紫月的面前,“丞相大人喜欢这座府邸吗?”
“承蒙明王厚爱,微臣岂止喜欢,简直是受宠若惊。”
“只要你喜欢,你想要的本王都能给你。”
“呃…微臣不敢,明王折煞微臣了。”苏紫月暗自一惊,忙不迭的跪身请罪。
“丞相这是做什么?本王喜欢随你之意,他人要是敢多嘴,本王就割了他的舌头。”不凡满不在乎的大声说道。
众臣哑然,无一人敢在此时多言。
“明王,时辰已到,该入宴席了。”
见气氛尴尬,覃涯这才出言打破僵局。
“哦!”不凡看他一眼,转身领首向府内走去。
众臣纷纷随于身后,望着明王与丞相大人的背影众臣心里都有一股不平的情愫。明王对丞相的厚爱,百官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多少羡慕嫉妒的眼神落在苏紫月的身上,甚至想将她贯穿湮灭。
待众人入席,苏紫月轻声示意管家准备开宴,片刻之后,笙歌缓缓奏起,舞姬应曲起舞,曼妙身姿,蹁跹如仙人落入凡尘,绝美缥缈。
“今吾王设宴相府,为贺众力平反之卓越战功,得万民之福,享盛世太平!吾等庆幸之!”覃涯起身为功宴致词,平静和煦的面容在前一语落下之后慢慢凝结。“庆功在一,设宴相府还另有一番喻意,有些大臣在利益诱惑面前总是容易范糊涂,望这一席庆功酒宴能让某些人警醒恍然。”
覃涯言语一落,不少眼眸下意识的看向了座席居中的大将军墨城之,而他闻言脸色早已经难堪不已。席上不少官员也是杜武伏的党羽,只是在叛乱平反之后纷纷选择了明哲保身,早早的与叛贼撇清了干系,未牵涉到其中。而这一席话却也让他们心中有几分尴尬,好在有笙歌曼舞渲染气氛,才没让局面变得冷然。
“丞相大人是这次平叛的功勋之臣,尔等敬明王与丞相大人一杯吧!”覃涯举杯,大声的提议道。
百官掩下不欢之色,应承而起,举杯相庆,觥筹交错,欢腾一片。
坐在覃涯一侧的幽儿小心翼翼的看着苏紫月,眼眸之中泛着一层晶莹朦胧的泪光,内心有些小小的激动,也有些淡淡的忧伤。
苏紫月饮下一杯酒,无意间瞥了幽儿一眼,发现她正看着她时,即刻对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随即有的大臣又来敬酒,苏紫月只好转移了视线与众臣举杯对饮。好在她现在酒量见长,不然只一杯她怕就撑不下去醉卧席上了。
“看她一脸喜悦之意,可是…她心里恐怕很不好受。以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住在这里,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夫人多虑了,不是还有我们吗?”覃涯搂紧了幽儿的肩,安慰道。
“啊…”
幽儿突然脱口低呼了一声,双眉紧蹙,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夫人怎么了?”覃涯立即担忧的看向她。
“我,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幽儿扶着隆起的小腹一脸痛苦的说道。
“这……”覃涯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出门前就劝你别跟来的,你偏要。要是有个闪失那该如何是好?我这就叫人送你回府请大夫看看。”
“太傅大人,尊夫人怎么了?”苏紫月瞧见了异样,立即走了过来。
“内妾身体突然抱恙,我先让人送她回去!搅扰雅兴,还望丞相大人海涵。”覃涯抱歉的拱了拱手,将幽儿扶起来打算交到丫鬟手里。苏紫月见状忽的摆了摆手,快步走到明王面前耳语了几句,很快又走回了覃涯面前,道,“太傅大人还是亲自送夫人回府吧,夫人有孕在身容不得一点闪失。我已经向明王请示过了,你就先带夫人回府,有你在她身边她才会感到安心。”
“这……”覃涯顿了顿,“那好,我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赔罪。”
覃涯冲苏紫月拱手致歉,又转身对不凡道,“明王恕罪,微臣先行告退。”
“嗯!”不凡点点头,小小的眸子中也有几分担忧。
覃涯带着幽儿在丫鬟的扶持下匆匆的离了席。
看着他们紧张离去的背影苏紫月担忧的叹出一口气,如今身份成了巨大的枷锁,无形的阻碍在她与亲人之间,连关心一下也要分清轻重,不可轻易表露出来。
欢愉的乐曲与优美的舞姿依旧在继续着,苏紫月平复了不安的心绪坐回席上,不凡端着玉杯忽然坐了过来。
“她是月姐姐生前最宠的一个丫头,待她犹如亲妹妹一般呢。”
“是么?”听不凡一说,苏紫月抹唇一笑,故作一惊。如此谈论‘苏紫月的生前事‘,似乎总有那么一丝别扭。
倏然,舒管家步履匆促的走了过来,急禀道:“公子,府门外有远到来客拜帖求见。”一张镀金花纹的精美帖子从管家手中递出,居然带着一股淡淡的熟悉香味。
接过帖子,苏紫月狐疑的展开,一笔精美的字迹落入眸中:大漠九塞国穆璟公拜帖求见。
九塞国穆璟公?苏紫月满脸疑惑,又见拜帖下端还落有一行小字:醉解冷月寒宫探,琼花落梦为相思。
在心里幽幽的念了一遍,苏紫月合上了帖子,那熟悉的字迹让她不由的颤了颤。
“管家快去打开府门,将大漠来使迎进府内。”
“是!”
“大漠来使?”百官闻听纷纷诧异的私语起来。
“外臣来使,怎么不先发国书告知?突然就到丞相府邸来了?”
“是啊!来的如此突然,不会是有什么意图吧!”
“御史大人如何认为?”
“看看就知道了,无端猜测也无用。”
“大漠来使穆璟公到!”管家一声高呼,笙歌也在此时被示意停下。在场所有大臣的视线都凝聚在了通向大门的那条长长的青石院道。悬挂的琉璃灯灯光无法耀及的道上只有清辉月色的笼罩,由此呈现出一种朦朦胧胧的色彩。
一袭俊逸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荤晕迷蒙的院道上,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清晰容貌,但也能从分明的轮廓中感觉出那是一张英气逼人,绝俊不俗的脸。
来人身着描金的墨色束身袍衫礼服,墨发由一顶玉冠半垂半束于脑后,额前的发随意垂落,被微风吹动,俊美之中显出几分洒脱不羁。夜风徐徐,搅动着衣袂飞扬,墨发丝丝缠绕,一双深邃的眼眸在朦胧的月色下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幽寒。举步渐渐向嚣闹的酒宴走近,一步一缓,优雅从容,泰然自若。身后几名随从亦步亦趋,随主而行。
当来人逐渐走出那片暗影,绝俊的面容渐渐清晰的显露在众人面前时,有人已经无比惊惧的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