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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亚热带的忧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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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夏娃又朝杜日安无力地一笑。这一刻,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很近,足以交心交情。她几乎想要握住他的手。结果还是相视默默。

走经一家饭店门前,她突然停住脚步。她以为她看错了,但饭店灯光那么亮,照得那么清楚——是沈当和杨安琪没错。杨安琪几乎整个人都靠在沈当身上,黏腻得生出蜜,连体似地走进饭店。

“怎么了?看见认识的人吗?”杜日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没什么。”杜夏娃收回神,轻轻摇头。

“那就走吧。”杜日安等她走近,伸手轻轻揽她。

关于他们那些疑惑,最后将会是怎么结果?在禁忌仍是禁忌、仍不得求赎,超越禁忌的感情又会有怎么样的收场?

夜未央。这一切仍然没有答案。

从上帝创造了人、从亚当夏娃、从洪水毁灭人类诺亚方舟重续生命——

※※※※

第四章

浴室的水声哗哗的,如瀑布的回响,有力地朝四壁撞击,整个房间内充满轰隆隆的水声。闭着眼睛,也可以想象得出那正在池里洗浴的柔软、富弹性的肉体,是如何迎承戏弄着饱胀的水珠。

沈亚当点燃一根烟,猛力地吸了一口,随手拉过一条白被单随意地遮盖住下腹,才发过情,但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回想刚才那黏腻蚀骨喘息的滋味,他又有肿胀的感觉。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实在是他始料未及。

那一天,他追出校门后,她正要搭上计程车;他心里一急,连忙伸手拦住她,却因为太急了,不小心碰到她高耸软嫩的胸脯。她嗔了他一眼。他只觉得好热好热。她问他热不热。反正事情要慢慢谈,两个人走着走着,愈走愈热,就走到了饭店的大厅歇息吹冷气。但饭店的大厅空间太大了,冷气不够强,他们就换到小一点的房间。结果还是觉得好热。她胸前滑嫩的肌肤分泌出乳白的蜜汁,混着催酵的香气,他直有股舔它的欲望,觉得更热了。结果,就是这样了。他发现她跟他一样热,两个人就热在一块。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亚当,你要不要一起进来?”浴室传出娇腻的招引。

他脑中映出她在床上呻吟喘息的模样,下腹涌起一股冲动,拉开了被单,就要跨下床,不防瞥见放在一旁的表,冲劲缓了下来。拿起表,察看时间。

“不了,我还有事。”他丢下表,火速跳下床。

浴室的水声蓦然停了。只片刻,杨安琪裹着浴衣从浴室出来。见他忙着穿戴,愣了一下,撇了撇嘴说:

“怎么?这么急着走,赶着去赴女朋友的约会?”

沈亚当拉了裤裆的拉链,瞅她一眼。被她说中了。

他弯身去捡丢在地上的衬衫,杨安琪揪住衣服,瞪着他。“不准去。”“别这样,我快迟到了。”沈亚当一脸的无奈。

杨安琪嘟着嘴,慢慢放开衣服,突然伸手一推,趁他不防备,将他推倒在床上,扑到他身上。身体像蛇一样的扭动,对他又舔又咬,由喉咙深处发出沉而腻、近似呻吟的声音,喘着气说:

“你说,她在床上有我行吗?”拉开他的裤裆,舔舐他的下腹。

沈亚当觉得体内有一股火蛇在钻动,钻得他痒痒,重新又肿胀起来。他翻身骑在杨安琪身上,扯掉她的浴衣,吸吮着她的奶。杨安琪啊啊啊地一直叫着床,呻吟加催情,声音充满着湿润。

“不行,再下去……就迟到了。”

沈亚当喘着气,想抽身。偏偏下腹又肿又硬,杨安琪也不肯在这时候让他走。她岔开双腿,紧紧夹住他,整个人全湿润起来。

“来啊!亚当……”她喘着,呻吟着。

她像渴雨的莲花,需要他津液的滋润;那幽深阴湿的黑穴,需要他深深的插入。快啊!来啊!她喘着,呻吟着。

管不了那么多了,迟到就迟到吧。沈亚当搓着她的奶,奋力挺进。弹簧床吃力地承受两人的重量,随着两个人的抖动,不断吱吱地叫。啊啊啊、嗯嗯嗯,天地都在动摇。

狂风暴雨终会过去,过去了四下便一片凌乱狼籍。沈亚当如历经了一场艰苦的战役,疲累地瘫在床上。杨安琪满足地趴在他胸膛,一只手还搁在他的下腹把弄着。

“现在还赶着去吗?”她笑看着他,因为得到足够的滋润,眉目全是风情。

“不去不行啊。”沈亚当懒洋洋地。

他和他女朋友从学生时代就认识,已经交往很久了,早就论及婚嫁。他私下还先买了戒指送给她,双方家长都承认,算是他的未婚妻,就只差一道公开的手续而已。

“是吗?”杨安琪冷淡地爬起来,背对着他。

“干嘛”。沈亚当立刻杵到她身后,搂着她。“别这样。这是很早以前就跟她约好的,不去不行。今天就先让我走,等下次我再好好补偿你。”

事情虽然开始得莫名其妙,但他实在舍不得她丰满多汁的肉体。

杨安琪甩开脸,脾气扭着,不理他。

“安琪……”他轻声叫她的名字,伸出舌头舔她的耳垂。一开始杨安琪仍板着脸,慢慢地,表情软化下来,似嗔似笑地白他一眼。“讨厌,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当然是……”沈亚当噘起嘴啄了她一下,伸手到她的胯下。

“讨厌。”她打他一下,还似娇羞。两眼水汪汪地腻着他说:“我现在就要。”

“又要?”沈亚当心中不免一急。再翻云覆雨下去,他可真的走不了。

杨安琪脸含娇羞,咬着他的耳朵,悄声说:“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这一次,用嘴就可以。”话才说完,身子就软了下去,去含他的。

沈亚当心一横,干脆豁了出去,将她推到床上,先用手,由她的眉心开始往下划到了她的肚脐,然后伸出舌头去舔,停在她的下腹。她张着湿润,吸吮着自己的拇指望着他,等着。他慢慢、慢慢往下舔。很快,就听见她在呻吟。

等到他终于能够脱身离开,已经快三点。他跟女朋友约了两点在美术馆见面。他将车子开得飞快,赶在二十分钟内到达。

“怎么迟到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女友见到他,忙不迭地抱怨。

“对不起,有事耽搁了。”他搂住她,陪声不是。

门票早已买妥,沈亚当女友嘟嘟嘴,发声娇嗔,就对他的迟到作罢,挽着他进入美术馆。

她从小学书画,对这种艺术展览活动甚为喜好。这回,以一系列“路”为主题的胶|奇…_…书^_^网|彩画作是享誉日本画坛的日本画家于美术馆的个人展出,她已参观了多次,一个人看不够,非要连带沈亚当来共赏不可。沈亚当对艺术既不懂,也没多大兴趣,草草来晃一圈,一大半不得已,一小半无可奈何。

展出在二楼。一进展览室,他就被室中的一男一女吸引去目光。展览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女郎身形高挑,身着剪裁合身的长裤套装,头发凌乱披散,距离外看,别有一种张野的美感矛盾地交现在她身上,使得她既能引人注意,即又不至于太触目张扬。

她侧对着入口,微仰着头专心听身旁的男人说话,偶尔低声应答,不知在说什么。沈亚当越看越觉得那身影似曾相识过,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蹙眉思索。

待女郎一个倾脸的含笑,他心头蓦然一惊,那身影竟像是杜夏娃。她和身旁的男人,两人同心注视着画,偶尔侧脸相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注视他走近一些,看仔细了,果然是杜夏娃。

他注意到她身旁的那男人,注意到她看男人的眼神。那神态有着说不出的依恋,还很年轻,流露着成熟男性的丰采,只是气质略嫌冷漠。他有时会在杜夏娃凝神于画时,用一种怜爱的眼神注视她,待她发觉转过脸,两人会默默相视,当中流动一份无言的情感。

沈亚当不禁看楞了,竟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眼前站着的那个杜夏娃,不是他认识的杜夏娃,而是一个沉溺在情海中的女人。

“杜夏娃?”他出声扰乱他们那种安宁的气氛。

杜夏娃转身见是沈亚当,有些颦眉,似乎并不喜欢看到他。

“真巧,你也来这里。”沈亚当脸带微笑,一派巧遇。他笑看着杜夏娃,再看看她身旁的路。

路的目光投向杜夏娃,似在询问。杜夏娃却沉默着。

“你们认识?”沈亚当女友靠过来。

“嗯。”沈亚当笑着比个手势。“她是我班上的学生。”

“这么巧?”女友很友善,先笑开了。

“你好,我姓沈,是杜夏娃的导师。”沈亚当转向路,打量着他。路看起来虽然还很年轻,比起一般男人气质显得独特,但依他估计,他应该有四十岁了。

他不确定杜夏娃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但看他们两人年龄相差一大截,举止神态却那么暧昧亲密,倒像是情人。

他知道现在有些中年男人以金钱为诱饵,专门钓一些像杜夏娃这种清纯美丽、年龄十几、二十出头的女孩。那些中年男人多半已经有了家室,交这些年龄可当自己女儿的年轻女友,多半图的也是她们的青春美貌。而那些女孩则为了钱,攀上那些中年叔叔男友,以年轻的肉体换取零用钱。杜夏娃的沉默,让他着实有些怀疑。

“你好。”路礼貌回礼,并不主动。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沈亚当转而介绍女友。

杜夏娃似乎有些讶异,疑惑地看看他们两人。沈亚当则牢牢盯住她。她越沉默,他就越觉得可疑。

他知道她跟班上那些只知道谈论明星偶像和考试的女孩很不一样,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堕落,竟然当起这种中年男人的情妇。跟这种年龄大得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那还不如跟他——他心头猛震一下,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有这种冲动的想法……

他努力收回神。约是杜夏娃不知问了什么,他女友正腼腆地笑说:

“他大概觉得在学生面前说这些事不太好意思,所以什么都没提。我们打算在中秋节的时候结婚,届时如果有空,欢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谢谢,先恭喜你们了。沈老师,恭喜。”杜夏娃世故地点个头。

她对自己与她身旁男人之间的关系只字不提,态度冷淡且敷衍;男人的沉默也可议,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表明。沈亚当更加觉得可疑了。他几乎可以——不,他确定,杜夏娃和这个中年男人之间,必定有着不应该、不正常的暧昧关系。

“请你们慢慢欣赏,我们不打扰了。”杜夏娃以一种成熟客气的告别,拉张着距离。她抬头看路。“我们走吧。”

沈亚当喊她,她没听见,眼中看到的只有路,挽着路走开。

她居然这样丢下他!沈亚当莫名地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亚当,”女友轻拍他,想法如他一般的未雨绸缪。“你那个学生怪怪的,最好多注意她一点。”

“我知道。”

“现在的女孩不管生理或心理方面都很早熟。像你刚刚那个学生,你不说,我根本看不出来她还只是个高中学生。你看,她跟那个男人站在一起,丝毫没有突兀的感觉。”

“他们起码相差二十岁。”沈亚当不以为然。摇头说:“在那些学生当中,杜夏娃一直显得与众不同、很特别,没想到……唉。”

“他们年龄虽然差那么多,可是外表却看不出来。像她那样的女孩,生理早熟、又早慧,思想比一般女孩子奇特,其实是很危险的,不小心就会迷失。你是她的老师,能注意就多注意。”

“我晓得。”沈亚当一脸理所当然。

眼前展现的正是刚才杜夏娃和路两人停驻凝视良久的画作;红花簇开的田野夜眠着;垂吊的星空如星图展落,当中是一湾卷着微波的海。像一个世外桃源。

题名是,“来自波浪的国度”。

每个人其实都是近亲相奸的产物。

钟声响起,已经是第一节上课时间。杜夏娃丢下笔,往椅背一靠,确定今天陈明珠不会来了。

这已经是第五天,陈明珠无故缺席了四天。她望着她身旁空着的座位,揣想不出任何理由。

从陈明珠开始打工以后就经常性的迟到;偶尔消失两天,不过都是间歇性的。但这回,她却连续缺课五天。隐然间歇性的消失,演变成一种常态,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她按捺住满腔的疑问,忍耐到放学。刚收拾好书包打算离开教室,沈亚当从教室后门走进来。

来得正好,杜夏娃好整以暇望着他。

“杜夏娃……嗯……唔……”他吞吞吐吐地。

她接过他的吞吐,直接而清楚地问:“老师,你知道陈明珠为什么没来学校吗?”

“啊?陈明珠她打过电话通知我说她家里有事。”

“这样啊……”杜夏娃略为沉吟。复抬头说:“谢谢。”提起书包离开教室,根本未曾留意沈亚当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走到车站,搭上反方向的公车,在一条巷子来回转了几次,才总算找到陈明珠住的地方,在一处五楼公寓的顶楼违建。

她按了五楼的对讲机,久久没有声息。她又按,再按,对讲机始终传来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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