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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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做亏本买卖,只要我想得到的,你就跑不掉”。
“为什么是我?天下女人多的是?”
沈思兵他们的生活圈子,美女如云,若在古代,她这样的连人家丫鬟都比不过的姿色,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大魅力。
“因为……你够特别”!
特别好欺负吧!男人找不到理由的时候,都用这句话。因为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在喜欢的男人心中够特别。
沈思兵不是自己的良人,她不希望自己对他是特别。
“我要走了,我的衣服在哪里?”沈思兵不回答,她就自己在衣柜里找,衣柜里没有她的衣服,有条白色的连衣裙。看了沈思兵一眼,那人并没有阻止她,她便套在睡群外面。
她向门边走去,被他拉住,没迈出步子。被对着沈思兵,她并没有发现沈思兵因为看到她穿了裙子,而眼前一亮。
裙子是另一个他不记得的女人的,没想到穿在她的身上如此合身。裙子里面红色的睡裙若隐若现,更衬托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你不再考虑考虑?或许你求我,我可以放了他”?
她的弱点是夏桑,沈思兵拿捏得很到位。
“我拿什么求你?如果用我自己换夏桑,即使他出来了,他也不再爱我了,这样换不换没什么区别。如果他不能出来,我会等他出来,假冒伪劣的罪刑至多也就几年而已,这样我和他还有剩下的几十年可以相守。所以,衡量一下,我求你并没有胜算。”
说得决绝,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话时,心里颤抖得厉害。她不希望夏桑坐牢,她不希望夏桑被人这样践踏委屈,不希望夏桑什么前途都没有了。她不过在赌,赌沈思兵的好心,赌沈思兵看清她的决心。
“滚”!
沈思兵放开她的手,一声暴呵,整个人被突然而来的深深怒意所笼罩,即使隔着一米的距离,她也能感到那种极致的冰冷。
没有心思过多的揣测沈思兵的变化,她匆匆离去。
沈思兵独自坐在沙发上,陷得很深,黑色的衬衫西裤,几乎和黑色的皮沙发融为一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点一点陷进去了。
就在刚才,因为你够善良专情,因为你够爱夏桑,这样的原因差点破口而出。这是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无力感。
他第一次到婉县的时候,因为听说夏桑躲到这里,带着玩玩的心态来了。本以为夏桑在这个贫穷的小县城会很无趣落寞,没想到他的日子过得十分滋润,羡煞他们一干人等。
那一天正是夏桑和林小意拿结婚证的日子。那时候,夏桑在前面退着走,她在后面被夏桑牵着,脸上的笑容,明媚得像春天里的朝阳,温暖而柔和。她和夏桑嘻嘻哈哈的打闹声,令人如沐春风。
这样的爱情,对他们而言,做梦都是奢侈。那个夏桑,从小什么都得让着他的弱者,怎么能拥有这样美好的东西呢,那时候他嫉妒得连连失态。
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一定得夺过来。他们的世界弱肉强食,这便是他们的生存法则。设计林小祥靠近林小花,步步为营。
去北城的路上,夏桑靠在她怀里,她才发现一直潜伏在她身边的自己。那时候,他装着不在意的一眼,对上她迷茫的眸子,如迷路的小鹿一般,水意盎然,如烟如雾。那一眼深深地印在他的脑子里,让他午夜梦回,百般牵挂。
在北城的时候,她护着夏桑给自己一巴掌的时候,虽然他报复地扬起的巴掌被夏桑及时挡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会打下去的。因为那张倔强的小脸,对他有恨意,他忽然觉得,没有爱,那就恨吧,至少比不在乎的好。
她给他打来电话,她要见他,让他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然而,这个女人没有一点服输的意思。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角逐,到底是谁输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她冲着他说他比不上她家里男人的时候,他的心紧缩得厉害。那种被绳子勒紧的感觉,此生仅此一回。
她走了,他开车跟在她后面不远处。看着她冷静地对待几个酒鬼,那时候他恨不得冲上去,一个一个拧断那些人的脖子,但他始终忍住了。
他想等她害怕绝望的时候,自己出手救她,她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没想到,这女人醒来发现是他,立马翻脸走人。
如果是夏桑,她肯定会扑进夏桑的怀里,对夏桑感动不已吧,他的心里酸涩无比。
林小意。
小意。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的名字,脑子里林小意明媚得笑脸不断浮现。
VIP章节 55怎么办
沈思兵的房子位于市中心;从他家里出来,她站在楼下等出租车。凌晨三点,空气中的热度已经褪去,拢了拢衣服,双手抱着身体;她有些冷。
不到五分钟;沈思兵出现在她的旁边。
“走吧;我送你”。沈思兵先她一步跨出去,刚毅的侧脸,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只留给她一个立体张扬的背影。
先前的经历,她心有余悸。凌晨三点的时刻,被沈思兵送回去,会比出租车安全得多。无暇多想,她跟上沈思兵的脚步。
“送我回酒店吧”。她抱着身体,紧张地跟在后面,以至于差点撞到沈思兵的后背。
沈思兵突然停下脚步,她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沈思兵的外套套在她身上。突然而来的暖意,让她心里微微放松。确实冷了,并没有拒绝沈思兵的好意,“谢谢”!
不过十几分钟的路,走得比任何时候都漫长。此刻她只想快点回到酒店,躺进柔软的被窝。经历了危险,她比谁都需要一个温暖的被窝,来好好休息,特别是有着夏桑气息的被窝。只是这样的奢想只能在梦里实现。
她想她的夏桑了。
一路想念,一路沉默,她忽略掉了沈思兵脸上的落寞。而身旁这个被忽略掉的人,却是一路凝视,一路苦涩,一路失落。
人生的得失,计较多少,都比不上最想要的那一件。
“谢谢你送我回来”。到了楼下,她把外套还给沈思兵,便独自上楼,留下沈思兵孤独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忽暗忽明。
回到房间,在浴室里冲洗着自己的身体,狠命地搓着自己的皮肤,直到皮肤泛红。眼泪和着花洒喷洒下来的水,掉了满满一地,流淌到浴室的各个角落。无力地靠在墙上,浴室里笼罩的水雾,充满她委屈的哀伤。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倒床上,掀开被子裹住自己,裹住自己不安的心,彻彻底底睡去。
第二日起床,天已经大亮,火红的太阳高高悬挂,向人们展示着它的毒辣。被窗前的阳光刺激,用手揉了揉眼睛,肿胀发白的眼睑,立刻变红,与充血的眼睛混为一体,异常恐怖。
给陈迪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些关于夏桑的状况,确定夏桑没事,她才洗漱收拾,准备下楼。
她下楼的时候,沈思兵正悠闲的坐在车里,扎眼的大黄蜂,跟他本人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彰显着主人的骄傲和跋扈。
见她出门,沈思兵先是一愣,随即眼里的鄙夷色彩很浓。
应该是很狼狈了,她知道自己每次哭后眼睛会肿得吓人。
“你怎么会在这”?
“如果我说我从昨晚一直等在这呢”!
似乎她的样子真是十分难看了,沈思兵根本不看她,吸了一口烟,手搭在车窗外。他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虽然车顶敞篷已经打开,但车上的烟味还是很浓。
心里闪过一丝疑虑,刚起床不久,脑子混乱,她对他的话判断不清。
“好了,别这么苦大深仇的,逗你玩的”。看着她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对她终究不忍心。他在楼下守她一晚上,她未必相信,只因她心里满满地装着夏桑,丝毫没有他的位置。二十几年的人生,他终于尝到了无能为力的苦涩。
“走吧,先吃点早饭”。她的脸色苍白,特别是那双已经严重变形变色的眼睛,跟自己梦里的样子一点重合的地方都没有,让他看不下去。这样的画面,比杀人放火血液四溅的画面更加恐怖。晨风带着冷意袭来,内心慌乱不止,以至于拿烟的手不住的颤抖,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害怕。而这害怕,仅仅来至于这个女人苍白的脸色。
“我不饿,我得回婉县了”。
冷冷的,疏离的,无力的,她是这般将强而又脆弱。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冷血的人,而他无论无何都想不通,自己竟会被她这种冷冷的神情冻伤。
不顾她的不情愿,他硬拉着她去了一家早餐店。先是挣扎,而后看到周围人们投来的好奇眼神,才低下头,安静地任由他拉到座位上坐下。
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上桌,她没有胃口,他亦没有。
“怎么不吃,要不要我喂你”,扒了扒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很乐意喂你”。
不等她的回应,他端起稀粥,用勺子递到她嘴边。一阵恶心上涌,她撇开了头。
他也不恼,端着碗,到她旁边和她挤到一个椅子上坐下。她刚想起身,被他拦腰楼着,因为强烈的羞耻感,卡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协调的红润。
“你放开,我自己吃”!
像只警惕的小兽,赤红的眸子里,发怒的火苗越发地衬得明显。今天的她和昨天的她判若两人。昨晚的事对她的打击不小。
“吃完就放开”。
无赖的样子,直让她想发火,恰好电视里新闻旁边的人物肖像,引起她的注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最新消息,最晚凌晨绯色国际会所附近,四名男子斗殴死亡。据警方初步调查,四名男子酒醉发生口角,后持刀互相挥砍至,因流血过度全部死亡。”。
“呵,我说这些人活该,喝酒闹事”。
“呵,这年头,什么稀奇的事都有,自己喝酒也能打架至死”。
“可惜啊,昨天我就在那里,居然没看到这么精彩的好戏”。
“……”
早餐店里,闹哄哄的,但并不影响大家看新闻的兴头。听到电视里的新闻,大家都兴奋地讨论开来。
她讨厌看到这四个人,但是这四个人自己互殴至死,她不太信。看了一眼旁边的沈思兵,沈思兵正低头喝粥,耳根处居然是一抹红润。
会是他吗?
可是,是他又怎样,如果他肯早点出手相救,她何至于被侵犯。如果他肯放过夏桑,她又何至于独自一人到晋城,受这样的侮辱。归根到底还是他引起的,她何故要感激他呢。
饭后,没着任何停留,她开车回了婉县。被拒绝送她回去,沈思兵开着车跟在她后面,一起到了婉县。
她直接去了拘留所。
他去了哪里,她不在乎。
依然无法见到夏桑。令她难受的是,上面已经决定逮捕夏桑,案件移交到检察院,进入审判阶段。到审判阶段的案件,证据基本上都是十拿九稳。落实夏桑的罪名,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得已,她给夏振英打了电话。
“喂”。夏振英还是不温不热的口气,常年的广场生活,已经将这人的表面磨得十分平整,没有一点起伏。
“爸,夏桑被抓了。”
“嗯,我知道了”。
“夏桑是被冤枉的”。夏振英一点也不急的口气,让她想到夏桑过去的委屈,似乎夏振英从没有站在夏桑的一边。
所以,这一次,夏桑是没球了吗?
心里忽地一紧,呼吸都疼。
“我早就说过,你们的婚姻我不赞成也不反对,得自己保护。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婚姻,就自己承受后果”。
呵呵,要她怎么保护,她和夏桑能和沈思兵那样的人对抗吗?
“你是夏桑的父亲,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就从来不关心他吗?他得了自己的奖,因为抢了别人的风头,你打他。他不喜欢的女人,你强求给他。他要一展身手,因为挡了别人的路,你伤他。当他哭得时候,你不心疼吗?当他一个人远在西城,遍体鳞伤却因为只有而开心,你不惭愧吗?呜呜……”
说到最后,她激动得泣不成声。
“现在,他就一个人在冰冷的拘留所里,你敢去看看他颓废孤独的样子吗?”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别人那个不是把孩子含在嘴里,小心的呵护着,她为她的夏桑心疼不已。
“不牺牲夏桑一点小的利益,夏桑会失去更多。”电话那边传来夏振英浑厚的声音,似是一声低叹,“你说得对,是我没保护好夏桑,是我没能力。那时候如果不打断夏桑的腿,夏桑会没命,如果不让夏桑让出一道成功的大道给别人,夏桑一生都会毁了。”
她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