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的庄园-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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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被……被圣福音的教诲感动……”我抽噎着说:“我还要再坐一会儿,你去就好,我离开时会熄火的。”
“那么,我告退了。”会吏也是很机灵的人,见我哭个不停,便低着头离开了大殿,离开时还关上了大门。
大门关上后,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只点燃着几根白色蜡烛,到处都是昏昏沉沉的,我的影子一直延伸到画有圣象的墙壁上,像另一个孤独寂寞的人。我呆坐了一会儿,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痛哭起来,哭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响着,像冬日里压抑的风声。
我事先没想这么决绝的,只是打算跟他断绝那种关系,今后以朋友的身份继续相处。可是一说到要他结婚生子,不知为何就狠下心来,决定今后再也不要见他。我想我是不能忍受他离开我的,更不能看着他结婚生子,那样我会痛不欲生。
我摸摸怀里,掏出一本画册,这是我离开家时带出来的,现在唯一保留的爱德华的东西,他当年画的画册。
揭开画册,一页页翻过去,泪水打湿了纸页,画都模糊了。我翻到最后,注视着十几年前他画的少年时的我,忽然感觉画里的人跟现在的我一模一样,我似乎多年来都没有改变过,依然是过去的我,胆怯的想要逃避一切。可是不逃避又能怎么样呢?在无法逆流而上的社会规则下,人们除了顺从又有什么办法?就像我曾经教育安娜的那些话一样,既然身处这个位置,就要遵从社会的规则,向无法抗拒的规则妥协,而不是成为叛逆者,否则只能失去栖身之所。
爱德华少年遭难,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得回今天的一切,难道要为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一直担惊受怕,甚至在将来某一天再经历一次牢狱流放之刑吗?费蒙特伯爵的话是对的,如果我真的爱他,就不该把他拖下深渊。
“呜呜……呜……呜……”我压抑着哭泣声,可是根本无法停下,那些画纸都被打湿了,纸张皲皱起来,画面上的人物有些变形,我急忙用手擦去上面的泪水,可是越抹痕迹越模糊,最后纸张都破了。
我懊恼极了,抱着画册泣不成声,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挚爱之人,还是自己亲手推开了他。今后的漫漫长夜,我会再孤寂中想念他一生,这样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吧嗒,吧嗒’,在空旷寂寥的教堂大殿中,这声音分外清晰。
我猛地一抬头,发现爱德华正站在我面前,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愣愣的望着他。
他抬手擦擦我的眼泪说:“我早知道了,你根本不是那么狠心肠的人。”
“爱德华……”我颤抖着,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我站起来,不管不顾的抱住他。
他回抱住我,紧紧抱着,然后开始吻我。这次我也激动的回吻他,吻着吻着又停住,我推开他伏在座椅上,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怎么进来的?我说过不要再见面的。”
他在我身边坐下,然后扯过我手里的画册说:“你不能这样亚当,一边说要离开我,一边背着我难过。”
“对不起,爱德华。”我说。
“没关系,我原谅你。”他试图搂住我。
“不。”我隔开他的手说:“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地,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点燃一根雪茄轻轻抽起来,雪茄烟的气味在周围弥漫开来。
“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我都明白,我也担心你担心的一切,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要跟你分开。”他说。
“我们可以少见面,时间长了,你会渐渐忘记我的。”我说。
“哈。”他惨笑了一声道:“时间长了就会忘记,你是在做梦?我要怎么渐渐忘记你!难道时间长了,你就会忘记我吗!那你还在这里难过什么!”
昏暗中,雪茄烟一点点变短,最后他把烟蒂泯灭在座椅后背上。忽然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然后把我提起来压在了大殿正中的祭台上,接着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住手!”我朝他叫道。
“你叫啊!你再叫大声点!把人都引来,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在这里强|暴他们尊敬的主教大人的!”爱德华发疯似的说。
“你疯了!”我压低声音说。
爱德华却一手死死的按着我,一手去扒拉我的裤子,裤子被他三下两下褪了下来,然后他分开我的腿把我紧紧压住,男|根直接抵在我的屁股上。
我脸色苍白的望着他,不敢置信他竟然要在这里做这种事。
“你放开我!”我剧烈的挣扎道:“求你了!不行!这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就是要在这儿!”他大声说。
“你疯了吗!安静点!”我小声哀求道:“我错了,我今天做的事情太鲁莽,你放开我,我跟你回去,我不说离开你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里上你,把人引来了正好,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上帝也看着我们呢,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惩罚我们,如果不惩罚,上帝就是赞同的,我们在一起就是天经地义的。你不是害怕吗?你不是就害怕这个吗?等事情暴露了也就不用怕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去地狱,我也要带上你!”
说着,他硬生生挤进了我的后|穴中。没有任何扩张和湿润,疼痛瞬间袭来,好像撕裂了一样,我咬着牙不敢出声,只觉得满头都是冷汗。
爱德华在穴口浅浅试探了几次,见我终于适应了,才深深插|入,然后就在这张祭台上干了起来。
疼痛和害怕让我紧张到了极点,我咬着嘴唇,低低的闷哼,然后尽量打开身体去接纳他。爱德华却像泄愤一样在我身上征伐着,每次进出都是顶到最深处。
“你不快活吗?叫出来啊!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做过这么多次,你也很爽的不是吗?否则就不会明知道是错的还跟我在一起。”爱德华抵着我的兴奋点磨蹭、碾压,用精壮的身躯紧紧压住我。
“啊……啊……”快感袭来,我忍不住闷声j□j,这感觉糟糕透了,我从未这般心痛过。
“舒服吗?舒服吗?”他一下下抽|插着,动作十分激烈。
“呜呜……呜呜……”我放声痛哭起来,已经不去管会不会把人引来了。
爱德华的动作一僵,停了下来,他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说:“对不起……对不起……”
“爱德华,不要……不要这么做……”
他紧紧抱着我,一语不发,只是也轻轻哭起来。
大殿的蜡烛已经燃烧到尽头,摇摇晃晃,即将熄灭。灯影下,我们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像寒冬中靠在一起取暖的人一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靠对方来温暖自己,驱走寒意。
“你真的要不顾一切跟我在一起吗?”我轻声说:“要放弃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跟我逃离英国?今后还要永远活在担惊受怕中……”
“你是个傻瓜。”他低声说了一句:“你要是为了这么傻的原因离开我,那么我们不如现在就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跟你分开。我是个自私的人,你记住了,永远都别忘。”——
作者有话要说:虐完了,你们觉得肿么样,一点都不虐吧,还是小甜文嘛。
王尔德、图灵啥的死的好惨啊,所以咱们主角还是要纠结一下的,不能太简单让他们happyending
62、第62章
爱德华告诉我;他要去向费蒙特伯爵摊牌。
“他可以去举报我们;但是我要让他知道;我宁愿死也不会跟你分开的。”爱德华望着我说:“早在十八岁那年他就逼死过我一次了;即使如此我也无法憎恨他;因为他养育我长大。遇到你让我重新活了过来,如果他还要再逼我,那么我只好跟他鱼死网破了。”
“你不要冲动。”我担心的说。
爱德华笑道:“放心吧,伯爵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只要我给他足够的利益;他不会跟我硬碰硬的。”
“可是他会吗?你哥哥不能流传子嗣……”
“贵族们有自己的办法。”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无可奈何的时候;他们总有办法的;不必为他们操心。”
如此,我和爱德华约好了;几天后一起离开英国。
在爱德华准备离开事宜时,我去向安娜等人道别。安娜正值怀孕前期,每天都呕吐的厉害,听说我要离开英国去海外,她惊讶极了,哭着不许我离开。我狠下心肠说自己要去海外传道,无论如何也要走。
迈克把安娜劝去了楼上,然后沉默的看着我:“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吧。”
我们要离开英国的事情一早就告知了迈克,他虽然觉得遗憾,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和爱德华如果想要在一起,是根本不可能在英国住下去的。
“要经常给我写信,让我知道你们的消息。”他说。
“我会的。”我跟迈克拥抱了一下,然后道别离去。
还有一个我割舍不下的人就是约翰,我们从少年时就是朋友,我还接受了他父亲马丁先生的许多恩惠。我去向他们道别的时候,马丁先生正在给约翰筹备订婚的事宜,令我惊讶的是,约翰的结婚对象居然是邦妮小姐。
难怪人人都喜欢霍尔男爵大人,他的确是一位平易近人,擅长与人结交的好先生。他的大儿子娶了一位商人的女儿,获得了一万英镑的嫁妆。他的女儿嫁给了商人的儿子,获得了马丁先生在商务投资上的大力支持。人们会嘲笑他吗?或许吧,但无论是谁都会眼红他蒸蒸日上的富贵生活。这个世上,善于钻营的人总能过得更加轻松。
约翰找到了新的工作,并且打算进入政界。他笑容满面的迎接了我,跟我叙述别情,还说会经常给我写信,但他一句也没提到黛西的事情。他看上去越来越像他的父亲马丁先生了,我想起那一年马丁先生来我家拜访时说过的话,他斩钉截铁的告诉我:“因为他是我儿子……”
看来最了解约翰的人,到底是他的父亲。跟我说起黛西的反倒是马丁老先生,他在书房里单独跟我谈了很久。
“我听说您收留了她?”马丁先生问。
“是的,她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我不能看她只身流落在外。”我防备的说。
马丁先生却笑了笑说:“我知道她肚子里怀着约翰的骨肉,我不会对那个女人做什么的,您不必紧张。相反我还要谢谢您,因为您收留了她,免得她带着约翰的孩子出什么事,到时候约翰又要难过了。”
然后他递给我一张一千英镑的支票说:“这些钱足够那个孩子长大并当个富家翁了,但是他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您能明白吗?”
我收下了支票,并代表黛西向马丁先生表达了谢意,我想这对黛西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我把支票交给黛西的时候,她木呆呆的抱着肚子,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收下了支票。
这天我回去教堂,准备主持最后一次弥撒。身穿白色的祭服,几个会吏簇拥着我向教堂走去,忽然一个蒙着脸的男人向我冲过来,猛地对我撒了一把什么东西后就迅速逃跑了,几个会吏在他身后狂追,可是依然被他逃掉了。
“这真是太可怕了,朗朗乾坤下居然有人冒犯主教大人!”一位会吏不满的说,他扫了扫肩膀上的灰尘道:“他朝我们扔了什么东西?”
然而两天后,跟随我的几位会吏都忽然病倒了,有一个最先冒出症状的,满脸都是红色小疙瘩。
疫病的忽然出现惊动了整个教堂的人,大教堂被封闭了,不许人们进出,所有居住在教堂的人都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能跟外人接触。
天花疫情让我想起了那天蒙面的人,一股熟悉感忽然席上心头,我记得前世似乎也遇到过这种事。一次我骑马出行,一个蒙面的路人朝我扔了一把土……
正当我忧心忡忡的当口,爱德华从费蒙特伯爵那里回来了,他站在房子外面,隔着窗子与我说话。见我没有生病,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说:“感谢主,你没有事,我听说这里的教堂出现天花病人时简直吓死了。”然后他又焦急的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爱德华,这次的天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想害我。”我打断了他的话。
爱德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惊讶的摇了摇头说:“是父亲吗?我明明警告过他的,他怎么敢!”
“不,不是费蒙特伯爵。”我急忙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去查一查我的继母和弟弟,看他们最近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我会派人去的。”爱德华趴在玻璃上说:“但我要在这里陪你,你开窗让我进去。”
“你不能进来,疯了吗?这里有疫情。”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没事,也许我根本不会感染了。当天跟我站在一起的几个会吏都染上了病,可我至今一点事也没有。如果你进来,万一被感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