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再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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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男道:“别说屁话,捉住那个有疤的小子!”
居然是冲着桑止来的?戚以沫皱眉,电光石火之间回忆起桑止旧居里的那张照片。
如果是那个洗黑钱的人找来,就麻烦了……
这时桑止护着他后退一步,“三,二,一,跑!”
戚以沫拔腿就朝来路跑,他记得那边有棵大树。正所谓没有武器就创造武器!借重力拗断一根,比手臂长,挥舞起来方便,枝叶扶疏,很适合扰乱视线。
他拖着这截枝干窜出两步,又找了根相对长的,适合在旁抽冷子打闷棍。
返回现场的时候,地上已躺着两个人了,纹身男手持电棍跟桑止肉搏,桑止借对方的人做肉盾,巧妙周旋。见他回来,桑止眼睛都气红了,戚以沫权当没看见。他好歹演过武将,横扫下盘的姿势颇有气势,直把人抽出两步远,赶忙将找到的武器扔给桑止。
桑止:“胡闹!”
戚以沫:“打完再闹,我还等着看电影呢!”
桑止树枝在手,天下我有,打得几人抱头鼠窜。
纹身男见势不妙,在手下的掩护下一面跑一面掏手机叫人:“支援,快进来支援……什么,你们被人拦住了……啊!”
桑止一棍子将他手机挑飞,翻腕平劈众人膝弯,扑通几声,地上多了几具五体投地的身体。纹身男听着不远处手机沙沙的响:“大哥,我们等你支援……”抬眼看见手持凶器逼近的桑止,不禁悲从中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晏川一个人?把你们抽进医院?”
纹身男鼻青脸肿的站在办公桌前,一只手绑着白绷带,吊在胸前,直面办公桌后的男人强大的威压,抖得像只小鹌鹑,“句句属实,不不敢隐瞒。”
“你说。”
守在门口的中年人说:“阻拦我们的是姜家的人,不过跟晏川没有瓜葛,而是想保护跟晏川一起出现的人,据调查叫司愔,是演员。”
“姜绍辛玩明星还真玩上瘾了……对了,这次你们有没有看见孩子,”男人随手比划了下,有些不确定的咬唇,“大概这么高……吧?男孩子,应该很可爱。”
中年人显然知道点什么,眼中流转过奸猾的光芒,他低着头,将嘴角得意地笑深深掩住,欲擒故纵道:“我查到了他们的住址。”
男人接过写有地址的纸条,也许,他该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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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欠的那更补上了!!!
隔日更=周二、四、六……周末乃们也得给我个喘气的机会不是?不过百分之九十会掉落更新
【友情提示】桑止的CP小南捂菊登场了,鼓掌(* ̄▽ ̄)y
☆、62·游离
电影理所当然的没看成。
桑止在打斗途中把票弄丢了;原地搜寻很久也没找到;沮丧极了。
戚以沫捉住他的手:“没关系;电影随时可以看,人安全就好。走,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擦伤而已。”
“总得稍微处理一下,灰头土脸的去接宝宝;会被他嘲笑的。”
戚以沫把树枝拖到墙角;桑止突然道:“等等。”
之前精神太紧张了没注意,戚以沫衬衣后部不知何时撕开了,布条垂在臀后飘啊飘,活像一条小尾巴。
难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戚以沫有些不好意思;反手将那一圈整个扯下来;团了团,顺手扔进垃圾桶。
背后露了一大块,彻底不能见人了,加上出了一身汗,戚以沫果断决定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桑止也是汗流浃背,躁动的气血平复,被凉爽的秋风一激,倏然打了个喷嚏。
“回去洗澡吧,又是泥又是汗的,别感冒了。”
桑止应允:“好,一起。”
车行到楼下,熄火,桑止没下车,而是目光炯炯地盯着戚以沫:“上去坐坐?”
桑止人太正直,戚以沫没往歪处想。林泉家虽然靠的近,但现在扔下桑止去洗澡,也太刻意了些,便微笑点头。
屋子早就收拾好了,格局没做大变动,只改变了些许细节,换了窗帘,每间房按作用贴上淡雅舒缓的墙纸。
一进门,桑止就往主卧走,“我帮你找件衣服。”
主卧是桑止的,侧卧空着给宝宝长大后用,现在宝宝住改造的小单间。
就这一点,戚以沫曾经跟桑止商量过,他认为宝宝还太小,一个人睡不放心。桑止施施然道:“房间里没有尖锐的东西,地上有软垫,宝宝摔下来也不疼。他是个孩子,但同时也是男子汉,这些事早晚要面对的。”
一番话在情在理,堵得戚以沫哑口无言。
低头换上羊驼驼拖鞋——还是他和宝宝、桑止一起挑的。事实上,屋子里小到牙刷,大到床垫被单,都是三人一起选的。戚以沫随时会住进来,成为家庭的一员,是两大一小心目中共同的认知。
踩着拖鞋熟门熟路往侧卧走,途经主卧门口,探头:“随便拿一件就行,你的我基本都能穿。”
桑止打开抽屉,里面是一件包装在盒子里的、崭新的衬衫,他笑笑说:“本来想等圣诞节的时候再送给你的,现在只能提前了。”
是商场买的品牌男装衬衣,近两千块,按戚以沫一贯的穿戴标准来说,并不贵,可相比桑止从上到下不超过一百块的现状来看,这绝对是一份相当贵重的礼物。
戚以沫心下感动,想说谢谢,又觉得略嫌客套,纠结来纠结去,最终给了桑止一个拥抱。
桑止愣了一下,随即紧紧回抱。
他的下颔贴着戚以沫的脸颊,温软的,光滑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来回磨蹭起来,鼻端萦绕着对方身上清爽的草木香气,夹杂着一点点汗味,只觉得异常平静,异常放松。
两人静静的拥抱在一起,享受着波折后难得的温情与静谧。
空气自他们身边淌过,无声的传递着什么。
“接吻吧?”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
然后迅速付诸实践。
桑止吻技生涩,唇贴着唇一味的厮磨,戚以沫按捺不住,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被入侵的瞬间他的表情惊诧到了极点,仿佛看见奥特曼正在大战小怪兽,而那只奥特曼不巧正是他的儿子。
戚以沫感觉到他的僵硬,舌尖从口腔退出来,沿着他的上唇细细描摹,“千金难买的戚老师吻技培训时间,居然敢走神?”
桑止答非所问道:“原来可以这样吗?”
“什么?”
“再来一次吧!”
桑止边学边摸索,在误伤戚以沫舌尖三次之后,勉为其难的松开禁锢对方身躯的手臂,迎着其控诉的眼神一脸餍足道:“味道不错,洗完澡继续。”
戚以沫眼神沉静,脸上却色眯眯涎笑着,双手在桑止后腰流连不去,大有继续向下的趋势。桑止被他摸得毛骨悚然,不自在地挪了挪,妄图躲开咸猪手。戚以沫这才收手,皮笑肉不笑地说:“继不继续,是我说了算的。”
拿着衣服迅速闪进侧卧的盥洗间,顿了顿,还是没有把门锁上。
拧开水阀,热水来不及涌出,冰冷的水柱从莲叶状喷头里喷泻而下,本就泛冷的身体一阵哆嗦,杂乱的思绪却停止喧嚣,整个人慢慢冷静下来。
戚以沫抹了把脸,默默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桑止硬了。
他却没有任何冲动。
接吻时,没有甜蜜、迷幻之类的任何情愫,只是觉得很自然,仿佛左手牵右手、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
更糟糕的是,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细节碎片,昏黄灯光下热烈的唇舌纠缠,竟令身体隐隐发热。
而对方熟悉的体温,气味,拥抱的感觉与力度,无一不在告诉着他:
那个人,是梵洺。
是梵洺。
洗完澡两人都饿了,戚以沫打开冰箱,见还剩两枚鸡蛋,于是支起油锅,打算煎荷包蛋。
岂料桑止半路杀出来,一把夺过锅铲,将他驱赶出了厨房:“放着我来。这里油烟大,你去外面坐着。”
桑止独自拉扯宝宝到这么大,厨艺不是盖得,出品的荷包蛋形状规整,煎得外酥里嫩,咬一口满嘴余香。
两人收拾了碗筷,才重新坐上轿车返回剧组。
桑止指着后视镜里一辆平凡无奇的东风标致道:“有尾巴。”
戚以沫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一打方向盘,猛地把油门踩到底,显然想把那辆不远不进撵着他们的尾巴甩掉。
奇怪的是,对方追了三里地,发现戚以沫在兜圈子企图甩掉他们之后,居然明晃晃转换车道离开了。不知是认为行迹暴露没有再跟踪的必要,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戚以沫无从探究,但这么轻易的离开,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对方根本无所谓暴露一样……
戚以沫预感正确。
姜绍辛打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这是我姜家罩着的人你们别动”的主意,而且巴不得一传十,十传百,这样的话,即使想对戚以沫下手,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后果,惹得起姜家这尊大佛否。
只要戚以沫安全无忧,乖乖养肥,梵洺就会大把大把的给他送钱。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品着现磨咖啡,舒服的圈在老板椅里,随手翻阅被派去保护戚以沫的属下回馈上来的信息,在看到某处细节时,姜绍辛不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细长的眼微微挑起,愉悦的脑内剧场梵洺知道后的反应。
越想越兴奋,直接找上唐多煦:“我姜绍辛……没什么大事,只是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已经给你送去了。你一定要深入、详尽的跟梵洺沟通,务必不要错过任何细节,莫辜负我的美意。”
收到传真的唐多煦:“……”
他尽忠职守的、一字不落的、甚至对个别词句加上了下划线,才将那份东西通过入侵电脑的方式,呈现在梵洺眼前,以报答被他奴役身体摧残精神压榨劳动力的日日夜夜。
听说梵洺砸碎了玻璃。
听说梵洺不吃不喝关办公室一天没出来。
听说……
唐多煦坐不住了,怀揣满腔恶意深夜袭击,结果没进别墅门就看见那货游魂般飘浮在楼顶,神情肃穆得仿佛即将要赶赴葬礼。
“别丢下我……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的二更_(:3」∠)_
别嫌它短小,明天会咻——的变粗长哒
☆
变身成功!
小天使们明天见!
☆、63·绑架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一个小时前——
被连环CALL粗暴的从深夜甜酣的梦中唤醒;任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有多少耐心来等待回复;戚以沫也不例外。强压下不满;用温和的清醒无比的声音报上姓名,孰料等了半天却无半点回音,他果断将这通哑巴来电定性为骚扰电话,手起听筒落;挂断没商量。
结果不出两秒;电话响了,他顺手一捞,还是没声音?扰人清梦很好玩吗?气呼呼拍上听筒。对方却像打定主意跟他卯上了,不依不饶的;被挂接着打;打通不回话。双方重复着接通——不说话——挂断——再打的恶性循环。
最后睡意全失的戚以沫忍无可忍,拥着被子半坐起来,幽怨地瞪着兀自吵闹不休的电话半晌,叹口气,认命地接起:“说话,不然我报警了。”
“……”
戚以沫忽然福至心灵:“梵洺?”
“嘟…嘟…嘟……”
居然挂了。
戚以沫简直没脾气了,揉着眼就往床垫上倒,后脑勺刚挨上枕头边,铃声再一次炸响,这次不等他说话,只听电话那头的梵洺一股脑儿道:“抱歉,手抖了一下。”
该不会是被他挂习惯了,所以手一直按在键上方便重播吧?戚以沫囧囧有神地想。希望他最好能为打了这么多通却不说话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
“有什么事吗?”
“不要跟桑止在一起。”
“哦?”
“我是认真的。”
“是吗?那么请问,梵董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
“凭我们在一起的这么多年,凭我们还……”
戚以沫飞快打断他:“请加上‘曾经’两字,谢谢。”
“……我不是过去式。”梵洺皱眉坚持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各方面都比桑止更适合你。将来跟你并肩偕老的人,只会是我。”
“梵董,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个的话,我想我们没有继续谈的必要了。希望下次你别用这种可笑的理由耽误双方的时间,再见。”
“我不会放手的。”
对他信誓旦旦的宣言,戚以沫只是报以冷笑,冷酷无情地拔掉了座机的电话线,又将手机关机,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仿佛钻进了安全厚重的壳中。
梵洺似乎对听筒里的忙音置若罔闻,兀自哑着嗓子道:“我绝不放手,谁也不能让你离开我,哪怕你讨厌我、赶我我也不走,因为我,我……”他哆嗦着唇,再说不下去,只觉胸口处传来阵阵剧烈而绵长的疼痛,仿佛有只手撕开了他的胸口,掏出他的心来,执意要看个明白。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至于栽下楼去,攒着手机的指节根根青白。
在舌根泛起的浓烈的苦味里,他喃喃重复道:“别离开我……求你了,以沫……”表情似哭非笑,极度扭曲,骇得赶来的唐多煦差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