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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天王再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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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瘪瘪嘴,欲哭无泪道:“不要!他是坏蛋,他打爸爸。”

“我才是你爸爸!”

桑止道:“听话。”

“……谢谢。”宝宝带着哭腔,说完一头扎进戚以沫衣服里,身体直抖,显然吓得不轻。戚以沫爱怜的用下巴蹭了蹭小家伙的头顶,“没事,不怕,咱们走吧。”

赫南怒道:“晏川!”

桑止带上了门。

在戚以沫填鸭式的投喂下,桑止伤口恢复得非常好,很快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高远来帮忙,他左右端详着桑止红润的面色,“娘个冬菜的,伤员的面色比老子的都好看,天理何在?”

戚以沫打趣他:“原来嫂子没给你开小灶啊?”

桑止不自在地揪着绒线帽——他后脑勺裂了道大口子,医生为了缝针给剃秃了,于是戚以沫就给他买了顶绒线帽,既能遮伤,又能防寒。只是他从没带过这玩意儿,觉得怪怪的,时不时伸手去拽。

戚以沫留意到他的动作,伸手一拍,“别动,都歪了。”

高远道:“我说,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戚以沫和桑止商量过,凭赫南的本事,只要他想找,而他们还在天朝,总会找得到的,因此不准备折腾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这样吧。

高远被他们无所谓的态度震惊了,摇头惊叹:“破罐子破摔啊这是。对了,有个坏消息,金苹果电影节就快开幕了,《心战》拿到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戚以沫:“……”

桑止问:“金苹果奖项不好?”据他恶补的知识来看,金苹果电影节是业界最权威、最具影响力电影节之一,能获得男主角提名,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为什么说是坏消息?

高远答:“属于你的东西,却只能远远看着不能认领,有什么比这还痛苦?”

戚以沫浅笑:“有人赞赏我的演技就行。”

“你甘心?”

甘心?自然是不甘的。

拿不到,和不能拿可是两个概念。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明年……他坚信,最早明年,他一定能站返台前,摘取属于自己的荣誉。

戚以沫自信满满,焕发的容光自然没有逃过一直关注他的高远的眼睛:“现在倒笑得开心,别回家偷偷躲被子里哭。”

他什么时候偷偷哭过鼻子?这是赤果果的污蔑!戚以沫正欲反驳,就见宝宝和桑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为什么这样看我?”

“爹爹,宝宝陪你睡吧?宝宝逗你开心。”

桑止附和:“嗯,我做监督。”

他怎么有种一脚踏上贼船的感觉?他可以说不吗?

半推半就跟两人回了桑止的住处。

戚以沫有自己的考量——宝宝晚上总是惊醒,要人看着;桑止拆了线,伤势却没好透,有很多事不方便,的确需要人手。尽心尽力把一大一小两个祖宗伺候好,赶回房间,独自收拾落了灰尘的家具摆设,正擦着,门铃响了。

他透过猫眼一看:“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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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点更新,你们都懂的

感谢【kinky】酱的三枚地雷,欣喜若狂躺倒晾肚皮,随便戳哟

☆、65·同居(下)

赫南的忽然到访杀得戚以沫措手不及。

他上下打量着戚以沫;那种仿佛菜市场里挑拣不新鲜蔬菜的挑剔眼神令人非常不快;然后他绕过了戚以沫,大咧咧地走进屋内;沾满泥沙的脚毫无自觉的踩在了戚以沫刚拖干净的地板上,环顾一圈;勉为其难的将他的行李——一件长外套搁到了沙发靠背上。

赫南:“有吃的吗?”

戚以沫被其自来熟到不要脸的行为震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赫南自发走到台前,将他的点心——一碗红豆薏米粥;他之前忙着帮桑止和宝宝收尾;还没来得及喝——灌了下去。

然后舔着唇无耻的评论:“勉强能喝。”顿了顿,“还有吗?”

戚以沫:“……”

戚以沫真想抄起墙角的灭害灵喷死他,然而终究只能想想而已,他咬着牙笑:“赫先生你这是?”

赫南用勺子将碗底汤汁刮得一干二净,看样子的确是饿得很了,戚以沫敢打赌,如果他不在,赫南说不定会把碗都舔一遍。他脑内剧场了一下赫南舔碗的场面,喷笑出来之前,听见赫南理所当然道:“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儿了。”

那声笑骤然变成一口血,险些将戚以沫呛死。

赫南站起来,目光似恋恋不舍地朝空碗看了看,接着继续用主人吩咐佣人的口吻说:“给我准备房间。”

戚以沫所有忍耐告罄,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个稍等,直接敲开了桑止的门:“桑子,出来一下。”

宝宝跟着从桑止肩膀后探出头来,被他按回去:“出了什么事?”

“赫南来了。”

“来找麻烦的?几个人?”桑子沉下脸,瞬间从慈父模式切换到冷酷剑客模式,抄起床头柜上的木剑——他一直认为被绑架的重要原因是因为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于是能下地走动那天起便四处寻找,终于和一名打太极的老人其孙子手上的木剑看对眼了,宝宝几声“爷爷、小哥哥”一喊,木剑顺利到手。别说,还挺沉,材质非常不错,据说还能辟邪……

桑止提着那把剑,冲戚以沫颔首,“呆着,我很快回来。”

说罢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戚以沫和宝宝奔到门前,耳朵齐刷刷贴到门板上,只听赫南喊了声“晏川!”,门外静了一瞬,接着砰地一声巨响,似乎是防盗门被甩上了,用力之大,连卧室房门板都在震颤。

戚以沫和宝宝对视一眼,动作整齐划一的窜回床上,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没一会儿,桑止拧开门锁进来,报告说:“扔出去了。”

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这么喜闻乐见这么大快人心?!

戚以沫鼓掌以示赞许,桑止不骄不躁的道,“我……”

“砰砰砰——”

防盗门被拍得山响。

桑止怏怏住口,再次出门,这次时间略长,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样子才回来。

他开门见山道:“赫南想住这儿。”

“你怎么看?”

“我不同意,”桑止道,“这是我们的家。”

他加重了最后一个字。

戚以沫回之一笑,将蜷缩身体趴在折好的毛毯上、腰间系着一条黑皮带假装自己是寿司的宝宝扒光塞进抖开的被子里,宝宝黑白分明的眼睛咕噜噜转着,显然没有困意,戚以沫屈指弹其脑门:“晚睡的小盆友长不高。”

宝宝捉住他的手指,咯咯直笑。

紧接着笑声就被轰然作响的拍门声湮灭了。

戚以沫、桑止:“……”

戚以沫深吸一口气,“且听听他有何高见好了。”

十分钟后。

桑止、戚以沫坐到了客厅里,与盘踞单人沙发的赫南大眼瞪小眼。

戚以沫率先打破沉默:“可以问下你一定要搬进来的理由吗?”

赫南道:“我儿子在这。”

桑止道:“宝宝是我的。”

眼看双方一言不合桑止又要扔人,戚以沫赶忙调停:“赫先生,如果你不愿意说实话的话,我想只能请你出去了。”

赫南“哈”了一声,显得十分无谓。

戚以沫道:“那天的情况我听桑子说过了,就让我姑且猜一猜,当然,如果有错,欢迎随时纠正。”

“赫先生之前和晏川存在冲突,所以在得到消息后——是报纸上看的的吧?才策划了这次绑架。事关宝宝,你应该做得比较缜密,人也带得比较少,结果却被人埋伏了。对方是反水还是黑吃黑我不得而知,但最起码,你现在回不去了,对吧?”

赫南道:“想象力不错。”

面色却是跟不置口否的语气截然不同的凝重。

组织内部的确出了内奸,不仅偷放了晏川,还附赠一把枪,明显是想借晏川的手杀了他,然后伪装成同归于尽的样子。

他们这么安排,赫南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当年那件事闹得挺大,很多人看见他冲上马路朝晏川开枪,那一枪擦过额间,留下了刻骨的伤痕,后者后来抱走了尚在襁褓里的宝宝,那段时间赫南甚至在道上买凶,不惜砸千万巨款买晏川项上人头。

人人都以为他们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翻脸,互相憎恨,然而只有他知道……并不仅仅是那样的。他闭了闭眼睛,将不合时宜闯入脑海的画面驱除。

暗自盘算,内奸一击没有得手,甚至不惜引来别的势力,由此可见,那个内奸地位不低,而且手段够狠辣。眼下主动联系手下不明智,首先他不知道哪些人心里有异,其次,事发突然,那些忠心耿耿的恐怕还被蒙在鼓里,被监管起来了,因此他决定找个地方安全躲过这段时间,再伺机而动。

而有姜家保驾护航,还有特种兵帮持的晏川的住处,无疑是最合适的去处。

戚以沫见其久久缄默,不禁道:“你找到我们,该不是想寻求庇护吧?”

正中红心。可戚以沫的说法让赫南有种微妙的不爽,隐约觉得对方把他摆在了弱势的一方,心高气傲被众星捧月捧惯了的赫大公子不高兴了:“别忘了,宝宝是谁救的。”

桑止凉凉道:“如果不是你绑架在先,我们都不会有事。”

赫南反唇相讥:“如果不是你当年拐走了孩子,我会绑架你?”

桑止耸肩:“绑架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你。”

赫南道:“你当初要死要活给我当狗的日子忘了,你他妈穿上裤子……”意识到自己险些暴露秘密,他骤然停住话头,气哼哼地把头撇向一边。

然而戚以沫已经敏感地从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纯利益的关系是最好解决的,若掺合进感情……他眼神复杂的在桑止和赫南之间游曳须臾,拉过桑止讨论了一下,一锤定音:“你要留下来也行,我们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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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吐血二更

总觉得如此短小满足不了饥渴的小天使们,明天变粗长当福利肿么样?

PS:面无表情在办公室玩充气娃娃的梵总表示渴望出场……【捂脸

☆、66·逆袭

梵洺迫不及待地回到办公室。

电脑屏保上两条贪食蛇正追着苹果游来游去;身体愣是扭曲成了狂草版无聊二字。梵洺点击鼠标,两条蛇骤然碎成无数光点,接着一行字出现——

“总算回来了,老不死的发难了?”

“你那边情况如何?”

“神秘人已锁定。承式为主;赫氏辅助——他们前几天闹内斗;眼下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好,准备收网。”

“就等你这句呢!对了,承式收购的股份配额已经超过19%了;加上那些老不死偷偷转让的,总数已超过28%。”

“我还有8%。”

“那就好……什么?只有8%?!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要开玩笑?!梵洺……回复啊梵洺!你他妈是要作死吗!”

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唐多煦必定在跳脚;成功转移被股东们指手画脚产生的怨气值;梵洺愉悦的按下了关机键。

翌日清晨,梵洺西装革履迈进会议室大门,眼下横着深深的青影,脸色不辨喜怒。

众人见了一阵交头接耳:这小子面上装得淡定;估计早慌了神了;没见他的黑眼圈吗?摆明是愁得没睡好啊!

梵洺确实没休息好,也确实是愁得,不过他愁得内容跟众人猜想的压根沾不着边。一想到这边糟心事理完就能见以沫去了,激动地辗转反侧,使劲寻思该用什么方式登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见了面又该说什么显得比较自然。思来想去,天也就亮了……

所以说脑补不靠谱;信的是二百五。

回到正题。

梵洺四下扫了一圈,见台下七七八八人都来全了,顿时冷笑一声——那些老古董无利不起早,平时开会能推便推,一出事连个影子都见不着。现在利益驱使,一个个倒起得比鸡还早。

他没在长条会议桌的位置坐下,而是站在主席位的左手边:“可以开始了。”

秘书柳梦打开资料,双手递给梵洺,上面明晰的记录着在座股东们的股份持有额度,排名由大到小,梵洺排在第二位。

他看了眼就随手扔开了,“所以你们的选择?”

梵洺目光长远,嗅觉敏锐,领导力卓群,接手短短一年就将利润提高了三点五个百分点。他能力有多出色在座的诸位有目共睹,眼下虽落了势,但积威犹在,一时竟没人敢出声。

诡异的对峙气氛直到会议室大门再次打开,承氏掌权人承德带着胜利的笑容走进门才被打破。

“路上堵,让各位久等了。”

旁边人急忙介绍:“承德先生就是我们的新任执行董事。”

梵洺牵起嘴角,“是吗?”

“这话说早了。”

梵洺说这句话的时候,承德刚在股东会议象征主席的位置坐下,十指交叉拄在台面上,闻言抬头笑了一下。他已过了不惑的年纪,两鬓霜白,却由于保养得宜的缘故,面上皱纹并不很明显,笑起来有着这个年纪独有的豁达爽朗的意味:“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F。R传承了这么多年,折了梵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心血,在你手里丢了,的确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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