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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战神夫君嗜宠特工魔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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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们还有事,下次再来看舒儿。”郡王妃的话,犹如一记重棍,敲醒了凌琉玥。她现在的处境,危险重重,怎么还能和宁舒在一起?隐匿在暗处的黑手,动不了她,定是动她身边的人。

宁郡王一怔,这是介怀了?

战冀北何尝不知道凌琉玥的心思,更为的心疼,递来个眼神给宁郡王,带着她离开。他亦不想凌儿遭受郡王妃的奚落,回去也好。

宁郡王心领神会,舒了口气。

——

出云殿,自凌琉玥一行人离开,原本战战兢兢的宫婢,霍然起身,冷冷的看着昏睡的北冥芊,摸了摸她的胃部,端着一个瓷碗搁置在枕边,将北冥芊翻了个身,猛然顶住她的胃部。

“呕——”

灌下去的药汁,如数吐了出来。

宫婢嫌恶的将北冥芊扔在床上,掩住鼻子,端着这碗药,移动梳妆台上的八宝盒,‘咔嚓’一声八角桌移开,露出一个地道来,直通向北边的荒废宫殿。

“主子,这是雪花国邪王下的药方。”宫婢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榻上之人。

紫衣男子示意人将碗端给一旁的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轻轻嗅了下,便将药材原数写了下来。恭敬的递给紫衣男子,苍老的声音,稍显硬朗:“药方中有朱砂、砒霜两味药引。”

紫衣男子布满阴柔的一笑,将一个瓷瓶扔在宫婢脚下:“给公主解了毒。”顿了顿,声线沙哑道:“将这两味药给公主喂下去,可不能浪费了凌小姐的一番心意。”

凌琉玥,我很期待,你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来?

白发老人将这两味药递给宫婢,浑浊的目光看向紫衣男子,不赞同的说道:“主子,不该如此手软。”

“猫吃老鼠前,都会将它逗弄一番。慢慢来,无须着急。”紫衣男子目光晦涩,倘若她当真如此好对付,老巫婆怎会折损如此惨烈?

他如今要做的便是坐山观虎斗,适当的时候,动动手,让他们矛盾激化。

怎么能不斗呢?他没戏可看,岂不是无趣?

“近日帝京可有大的动向?”紫衣男子手心躺着一柄匕首,对着照射进来的光亮,折射出银白的光耀,瞄准了一处,快、狠、准的出手,窗外树梢上唧唧喳喳跳跃的小鸟,顷刻间中刀坠落。

“没有,只是缪渊地下兵工厂被毁,暗地里转移势力。有一股力量在调查,我们不好大肆出手跟踪。”另外一个黑衣人,将最近的动向一一禀告,神色凝重的说道:“主子,属下查到一点线索,那股不明力量,很有可能是骑凌军。”

骑凌军一出,天下必乱。

凌傲天之所以被灭,一部分原因,是他手中执掌这一支神勇的军队,让皇室如何不惧?

可,这支神兵不是自他死亡便消失么?怎么一夕间又出现了?

白发老人与紫衣男子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答案——凌琉玥。

紫衣男子愉悦的笑出声来,低低沉沉,夹杂着难言的阴冷,让人毛骨悚然。

凌琉玥,你如此,我怎么能放过你?

而被人惦记着的凌琉玥,满目寒霜的训斥着凌晗晟,心里难掩失望:“你如今是长本事了?能自做主张了啊?你做事能不能三思后顾?你若出事了,我怎么办?”什么事情都瞒着她,偷偷的做了。

凌晗晟跪在地上,冷漠的脸上,丝毫没有愧色、

凌琉玥气绝,拿起藤条就要抽打凌晗晟。

“主子。”红藻制止住凌琉玥,劝慰道:“兴许小少爷有他自己的缘由。”红藻知道凌晗晟对凌琉玥的敬重,肯定发生了什么不能让凌琉玥知道的事情。

凌琉玥也是气上心头,她怎么舍得打?冷冷的看着凌晗晟,硬下心肠:“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便去崀山。”

红藻猛然看向凌琉玥,崀山?龙隐卫的炼狱!能活着从里面出来,便会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可再强悍的天赋,进去也要去半条命!

如今想想,红藻都觉得在里面的两年,是一生的噩梦。

凌晗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凌琉玥别开脸,让红藻将他送走,若不让他真切的体验死亡,他便不会真正的成长。她明白,他们如今的处境,不能养尊处优,呵护在温室娇养。想要活命,那就得心够硬,够狠!

他,远远不够!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内室,珠帘还未垂落,一道破空之气自身后射来,凌琉玥敏捷的翻身,一手捏住疾驰而来的箭羽。

箭身上插着一张纸条,五个潦草的大字,依旧难掩娟秀之气,俨然是出自女人之手,对方刻意模糊字体,是不想被人辨认出来。

——出云殿有变!

第五十章 休弃老夫人vs陷害偷吻

凌琉玥捏着纸条,陷入了沉思,上面的字迹模糊的很成功,难以分辨是谁。

何况,与她相识的女子,全都是有仇,根本就没有友好可谈,谁会提醒她?

会是陷阱么?

可,她去了出云殿是事实,难道北冥芊成了太后对付她的弃子?

想叫人前去通知战冀北,适才发现身边的人都被她给打发了。凌琉玥扯了扯头发,决定叫上容岩,毕竟北冥芊有事,有心人也会在汤药上动手脚。

快速的冲进容岩的屋子里,容岩正在宽衣沐浴,凌琉玥拿起外衫随意的套在他的身上,冷声道:“跟我走。”

“冤家,别这么猴急,私奔也要等我穿好衣裳,收拾包袱。”容岩墨发如缎,如泼墨般散落在身后,玉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火照耀下,泛着珠光,粉白而莹润。

一副清脆细嗓,婉转娇吟的媚态,直叫人软了心肠,付了心肝。

凌琉玥咬紧牙关,忍下踹死他的冲动,冷冷的回头,对上容岩看来的视线。容岩一见,抛了一记媚眼,暗送秋波。

凌琉玥觉得她傻里吧唧才会拉上这个骚包。

“出云殿有情况。”凌琉玥忍无可忍,觉得他做正事的时候,倒是有几分正经,便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顺便说了自己的猜测。

容岩果然安静了下来,细致的眉头紧蹙,忽而凝重的张口道:“战冀北知道你有事找我,不找他,会不会气得抓狂?”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掩藏不住的得意。

“……”

凌琉玥果断的抛下容岩,率先进宫。

“你等等——”容岩心里暗爽,战冀北啊战冀北,你懂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好不容易焐热的一颗心,被本座夺来了吧?快点气吐血吧!

其实他真的误会凌琉玥了,倘若有时间,她一定不会找上不靠谱的容岩。她毫不怀疑容岩,遇到刺杀的时候,还会拉着她问,摆哪个姿势最美,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赶到出云殿,宫殿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人把守,而唯一守在床边伺候的宫婢,也不见了踪影。

躺在床上的北冥芊,脸色红润,似熟透了的红苹果,褪去了之前的灰白色。

容岩却不容乐观的面色一变,手指搭上北冥芊的手腕,毒素已经解了,体内却中了砒霜和朱砂两种毒,面色适才红的诡异。

“哼!居然有人利用我开的药,毒死这短命鬼!”容岩脸色阴郁,气急败坏的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倒出来一把药丸塞进北冥芊的嘴里。

他的药只能清解一部分的毒素,需要多吃几副药,才会根除,而如今,北冥芊身上的毒素解的一干二净,反倒中了他开的药方中的其中两味。

摆明的挖坑陷害!

“冤家,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容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一个圈套里,俨然有几波人参与。

防不胜防!

凌琉玥抿紧了唇,皇帝设下这个圈套,让几个人钻了空子。不但伤了宁舒,现在更是差点害得容岩被牵连。

她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容岩喂药的时候,慎之又慎,怎么会给人利用了呢?

当时容岩开了一张假药方支开了太监,是喂服冷月煎熬过来的药汁。

忽而,灵光一闪,凌琉玥惊呼道:“宫婢!”当时出云殿只有那一个宫婢,而当时的药汁,容岩嫌弃,让宫婢喂下去,是不是在这个细节上出现了问题?

恍然间,凌琉玥记起宫婢的不正常来,开始拼命的相护北冥芊,恨不得豁出性命。可最后只不过说一句可以救北冥芊,她立即跪下来哀求。

宫中之人,戒备之心尤为强烈,她若真的对北冥芊赤胆忠心,断然不会在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身份,贸然求救,难道就不怕他们暗下黑手,毒死北冥芊么?

如今想来,她最后离开,看自己那一眼,格外的富有深意。

容岩眼底萦绕着黑气,阴邪一笑:“敢借本座之手,行龌蹉之事,是怕死得太好看了?”宽大的袖摆一挥,毒粉自袖口倾泻而出,挥洒在各个角落,逼出潜藏在出云殿的蛀虫。

“嘭咚!”一声轻微细小的声响,拉回了凌琉玥的神智,转头看去,便瞧见一袭粉色宫装的女子,面色惊惶,跌跌撞撞的逃离。

容岩与凌琉玥交换了眼神,容岩守着北冥芊,她前去追宫婢。

穿过园林花园,亭台楼阁,来到门庭安静的宫殿,凌琉玥察觉到不对,观察着四周,一排齐整的宫殿,飞檐如卧龙,鎏金瓦片流转着金芒。庭院里种满了腊梅,左边长廊摆满了盆栽,右边则是一个荷花池,上面漂浮着几朵零星的荷花,含苞待放。池水清澈,贯穿整个皇宫,流向护城河。

一座汉白玉堆砌的板桥,通向对岸的一片桃林,桃花已然开败,抽出嫩绿芽叶的枝桠上,结满了青涩的果实。

一抹粉色,在葱郁的桃林中,有些突兀。

粉色?

凌琉玥心一沉,踏波无痕的追了过去,甩去缠绕在腰间的长鞭,卷向那抹在微风中瑟瑟发抖的粉色。

“啪!”

长鞭灵巧如蛇,带着凌厉的气势,似乎撕裂了空气,激起一道气流,劈开了半腰高的草丛,刮起了道道碧绿的波浪,缠绕上粉色宫女,电闪般的卷出来。落在地上,却是一个稻草人。喷溅出小水泉的鲜红液体,挥洒在凌琉玥纤尘不染的裙摆,如绽放的朵朵殷红的腊梅。

凌琉玥察觉不妙,连忙转身退出去,却迅速被包围。

御林军穿着软甲,手持佩刀,看着屹立在桃林中的凌琉玥,团团将她围住。

御林军统领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前一步,冷冷的看了眼凌琉玥,挥手道:“搜!”

后面整齐排列的御林军,分散在桃林中,四处搜找。

凌琉玥意识到不对,那个宫婢俨然是刻意引她过来,御林军这么快过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凌琉玥将手缩回到袖摆内,拿出内袋里放着的戒指,拇指与食指转动着开关,为接下来有可能的一场恶战做准备。

御林军统领肖虎冷哼一声,指着凌琉玥洁白的裙摆上,沾染上的点点红梅,冷笑道:“太子在东宫被劫,地上有一滩血液,追踪线索查到此处,只有凌小姐是可疑之人。”

虽说是可疑,可话里却有着笃定。

凌琉玥算是明白了,背后之人,借着皇帝的手,布下这一场陷阱,北冥芊不是重点,重点却是在北冥玄。

谋害一国储君,行以极刑,五马分尸。九族被刻上黥面,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看来背后之人,当真是恨极了她,才会费尽周折,灭尽她九族。

“衣裳上面的血迹是稻草人溅染的。”凌琉玥踢着脚边的稻草人,蓦然一愣,稻草早已不知不觉的*,只剩下一件宫装。

御林军统领拾起地上的宫女装,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凌琉玥,忽而说道:“押走!”看着凌琉玥眼底的不解,解释道:“东宫中职守的侍卫说今日有一个穿粉色宫装的宫女进去,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凌琉玥心迅速的下沉,东宫太子北冥玄,身体羸弱,素来都是有经验的奶娘伺候,其余照料的都是手脚麻利,在宫中待了许久的嬷嬷。并没有妙龄宫婢!

而凌琉玥身上不但有血,还有侍卫目击的粉色宫装,跳下黄河也洗不干净。

“不是我杀的!”凌琉玥岿然不动,冷冷的看着肖虎,眼底有着不屈的倔强,若他一意孤行要捉拿她,她不介意杀出去!

这么拙劣的计谋,却好死不死的被她闯入,对方把时间计算的精准,多一秒,便给了她退路。少一秒,则捉拿不上她的证据。

无论是心理,还是她的处事套路,都深究过。否则,怎会将这一场陷阱,计算的如此精妙?

蓦然,她脑海中闪现在赌坊见过的紫衣男子,他似乎就是属于那种,藏匿在阴暗处,观察着一举一动的人。

“统领,找到了!”搜查的御林军归位,其中一人手中抱着一团明黄的小身影,脸部已经被遮住。

凌琉玥心一沉,太子被杀了?

目光直直的看着御林军手中抱着的人,腿部僵硬,不自然的弯曲,死了已久,身体已经开始僵化了。

心底震动,太子真的死了?是谁?是谁这个时候动手?不怕朝野震动么?

太后?

不!凌琉玥快速的否决,太子是太后掌握皇权的黄牌,倘若太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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