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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公主大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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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道别了吗?”她问。

他难过地一窒。他的缄默,等同回答了她的臆测。

纷纷视线模糊了,她感觉到背後他起伏的胸膛,她後颈感觉到他沉痛的呼息,因为感受到他的难过,她眼泪再忍不住了,热热地淌落脸颊。

是的,这是最後的温柔吗?他来跟她道别,他要将她送走了,她要离开他了。

“你还记得那一场烟火吗?”纷纷问他。

怎能忘记!梁御风箍紧她,在那一场烟花底,他们初识。

“那时,你拉住我臂膀。”他说。那么多人,她偏来拉住他,实在可恶,从此教他难受,为她心疼痛苦。然而太多快乐也是她给他的,这相识的苦果他尝到了,然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情愿生命里有过她。

纷纷微笑感慨一句。“那天的烟火特别灿烂!”

“是吗?”他没注意,当时忙著打量她。

“可惜结束的太快。我最爱看烟火,每次见到烟火,总会有好事发生。”纷纷回忆道。“不骗你,真是这样。”她说著,他静静听著。“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人放烟花,那天晚上我跟大小保第一次吃到烤鸭。”

他听了哈哈笑,她回眸瞠他一眼。“你不懂,买一只烤鸭吃,是我们卑微的梦想。那时我才十二岁,有个员外钱包被抢,我们帮他追贼,拿回钱包,他乐坏了,请我们上酒楼吃全鸭,烤鸭一上来,我的胃兴奋地几乎抽筋,忽然外边砰砰响,转头,就见几束烟花绽放,不知哪家富豪办喜事,放烟火呢,我第一次瞧见,震惊地箸子掉到地上。”

他笑了。“原来如此。那第二次呢?第二次见了烟花,有什么好事?”

“第二次更妙了!”纷纷摸著马背笑道。“第二回见烟花,那时我生大病,高烧不退,小保背我街上乱闯找医馆救命,可是没钱,大夫赶我们走,小保不放弃,一间一间试,天气很冷啊,他背我跑,我难受极了。”

他听了很心疼。“然後呢?”紧紧圈住她。

“我觉得我快死掉了,小保被石子绊倒,我摔到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忽然天空砰砰响,我躺在地上看见漫天烟花,漂亮极了。小保哭著跑来扶我,有位大婶也过来帮忙,她看我病得严重,她说她丈夫是大夫可以免钱救我,所以我小命保住啦。从此我深信一见人放烟火,肯定有好事要发生!”

“那么……”梁御风低头吻她发棺。“第三场烟火……”

纷纷拾起左手,覆上他脸庞。“第三场烟火,我遇见你。”

他静了一会儿,哑声问:“有为你带来好事么?”

“有,很多很多好事。”她轻声答。

他猛地将她扳过来揽入怀中,马儿停住了。

前方已没有路,他们停在结冰的湖泊前,湖面氤氲著寒气。

密林深处,梁御风紧抱她,纷纷将脸埋入他胸膛。

“你还没告诉我,如今什么能令你快乐?”他问。只要是她的愿望,他渴望帮她实现。

纷纷深埋他胸膛,颤抖地哭起来。她不能说,她怎么能说?

“纷纷?”他心疼。

她不说。她怎么能?真心话,只一句——

永远陪我!除了这一件,没能让她快乐的事了。可是他不可能做到,纷纷揪紧他。

风来了,而——泪纷纷。

铭铭铭

收到老管家的信,傅将军连夜赶回府邸。

傅筱婉一见到父亲,便哭诉自己的委屈,她泣诉入宫遭公主们怎样排挤,以及太子为了羽纷纷怎样误解她。

傅将军明知爱女任性,然心疼爱女绝食多日,断不敢多苛责半句,只好言相劝,暖语安慰。“筱婉,别让爹担心,吃饭好吗?”傅大人命膳房备妥饭菜。“爹特地赶回来看你,乖,爹喂你。”

筱婉推开父亲,她红著眼睛,可怜兮兮,口气很虚弱地道:“除非……太子来见我……要不我死也不吃……让我饿死好了。”她把太子骂她的话说给父亲听。“他……他拿个贱民跟女儿相比,还说女儿连羽纷纷都不如,爹~~”筱婉哭泣,矫揉造作地拭泪。“您说、您说女儿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筱婉抱住爹爹嚷。“筱婉不想活了,筱婉好委屈,筱婉好伤心啊!”

傅将军拍著女儿的背,耐住性子哄她吃饭,但她怎么也不肯进食,直嚷著要太子见她。

为了宝贝女儿,傅将军只好硬著头皮入宫面见太子。

一盏油灯吐著光晕,将军神色憔悴。

“太子……”将军为难,欲言又止。“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性子骄纵,都怪我宠坏她,你……”

“我明白。”梁御风亲自帮将军斟茶。“我已听说她绝食的事。”

将军恳求。“太子,这丫头实在任性,但老夫……”将军担忧。“老夫只有这女儿,听说您为了羽姑娘对筱婉相当不谅解,臣惶恐,恳请太子……”

梁御风将案上熏炉煽灭,一缕清烟氤氲淡去。梁御风注视著那已然熄灭的香炉,不带感情地说道:“别说了,我明日就去见她。”

随即问起军事。“傅大人,你驻守边疆,番兵情况如何?”

一提起沙场战事,将军立刻换了面孔,意气风发报告战绩。

铭铭铭

一见到太子,傅筱婉可得意了,终究他还是得来哄她。隐藏住得意的神态,她故作虚弱,在床上奄奄一息。

傅将军及家奴们房外守著。

梁御风站在床畔,冶眸打量她。

“我过来看你了。”他态度依然冷漠。

筱婉泪涟涟。“筱婉绝食七天了,您才来看我。”她跟他撒娇。“你不担心我?”

梁御风脸上闪过一抹轻蔑的表情。不,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他只觉得厌恶。

“你爹非常担心。”他说,对傅筱婉的任性倍感厌憎。

“那你呢?”筱婉问他。他打量她,然後俯下身来,筱婉心情激动,他要抱她?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好像胖了。”鬼才信她七天未食。梁御风心底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她的把戏。

“哪有!”筱婉听了脸色骤变。恼羞成怒地吼道。气得差点就下床理论,不过她及时忍住,还是努力装出病恹恹的模样,她又开始掉眼泪了。“太子哥哥是存心要筱婉死了才高兴吧?因为您喜欢羽纷纷,所以恨不得筱婉死掉,是不是?”她伤心指控,他听了叹息。

“羽纷纷明日离宫,如果你恼的是这个,大可不必。”他说道。表情不耐,只想快快结束这场闹剧,但她听了还不满意。

“太子,您答应筱婉,再也不见羽姑娘好吗?您答应了,筱婉就开始乖乖吃饭,好吗?”仗著爹爹在,她使性子要求。其实心底清楚太子爱著纷纷,她嫉妒又惶恐,她深爱太子,她要太子的身心都属於她一人。

“你想到的永远只有自己。”梁御风口气不屑。

筱婉红住眼睛。“我知道你好喜欢羽姑娘,可是你分明要娶的是我。说她比我好,您叫筱婉怎不介意?”筱婉握住太子的手,可怜兮兮哀求他。“答应筱婉吧,好不好?您自己也说她要离开了,那你答应筱婉啊,莫非她离开了你还要去见她?”一定是这样的!哼~~她不允许!

“我答应你。”梁御风不耐道。“这样你安心了?”

“真的?”筱婉破涕为笑。

梁御风望著傅筱婉,她五官美丽细致,却漂亮得太不真实。她矫揉做作,眼中永远只有自己。梁御风望著傅筱婉,心底越发想起另一个女子的好。他伤感地承诺。“我答应你。”他转身望住门扉。“傅大人,你放心了?”这下就是他们想听的?呃——贴著门偷听的傅大人一阵尴尬,惶恐地朝里边道:“多谢太子、多谢太子啊!”

铭铭铭

临别前夜,公王们设宴款待纷纷与小保。

酒酣耳热,气氛欢快。公主们不停与纷纷乾杯,畅聊这段日子欢快的记忆。乐官奏乐助兴,明月高挂天际,满桌酒菜,公主们掏出私藏的珍宝赠与纷纷。

月公主指著美丽珍宝,对纷纷道:“喏,这全是姊妹们心意,给你纪念。”

纷纷拱手向众公主道谢。“好姊妹、好姊妹,多谢多谢。”

小保看了,“哇”地一声,全是稀罕的金钗银坠并那翡翠镯子,价值不菲。

“各位好姊妹——”纷纷爽快地乾了一杯,拎起一只大包袱,哗地倒至桌上,摆手道。“这是纷纷给公主们留做纪念的。”

哇~~!公主们诧异,瞪住桌上物品,个个眉开眼笑,啧啧有声,抢著拿来赞赏。

小保震撼,纷纷的礼物在那些珍奇饰品旁显得好粗鄙,不过是一些闲书,还破破烂烂地。也有宫外给人解闷的骰子,一些游戏用的纸牌,一袋弹子,一把弹弓,一只竹编的圆形小笼。小保满脸黑线条,真亏她敢拿出来献丑ㄟ!

公主们抢看纷纷的礼物,小保与纷纷则忙著将公主给的珍宝收进包袱。

“这是什么?”筱公主拿起竹编的小笼问纷纷。

“那个啊~~”纷纷收紧包袱。“给人养蟋蟀的,外边百姓最爱斗蟋蟀了。你们一人抓一只来养,闷时就将虫子拿出来打架,赢的有赏输的受罚,懂吗?”

筱公主眼睛一亮,望住姊姊们。“听来很好玩啊~~”说著拽住纷纷手臂。“不如明天就来玩这个,你教我们抓蟋蟀……”说完自己倒怔住了,明天……

明天?纷纷抬起脸来。

筱公主自觉失言,脸色一黯,松开手。“对喔,明天你就回去了……”

这一说,说得其他公主们伤感起来。纷纷见了,拿起箸于敲杯子高嚷:“ㄟㄟㄟ、各位公主们,今晚月白风清,气氛欢快,就让我及小保唱一段戏给你们听!”说著拉起小保。

“关我啥事?”小保嘀咕。

纷纷唱起曲来,扮男人拍拍胸脯豪气道:“我乃西村王相公,爱上东村俏姑娘……”那是他们常去酒馆讨钱唱的俗曲。唉~~小保硬著头皮陪纷纷唱,他扭捏作态,摇起屁股,逗得公主们哈哈大笑。

“我乃东村俏姑娘。”他娇羞地比著莲花指。“奴家早许给了北村李公子,与王相公有缘无分。”

“唉~~”纷纷作捶胸顿足状,公主们笑得东倒西歪。“可恼啊,满以为天赐良缘,谁知是镜花水月……”小保呜咽倒进纷纷怀中,公主见了又一阵大笑。

小保唱道:“今後万水千山,牢记奴家心底只有你……”

纷纷潇洒一笑,拍拍他面颊,对住小保唱:“吾与姑娘有缘无分,纵恩爱一场犹自两分飞,人说金风玉露~~更甚人间……”

小保惺惺作态哭起来。“奴家伤心,奴家好伤心……”

公主们笑得捧腹,暗处有人却揪心肠。

那是赶来的梁御风,他看纷纷唱戏,看她顽皮逗得妹妹大笑,然他心底清楚,纷纷心底难受。听她高唱有缘无分,他难过,掉头离开。而身後,纷纷与小保仍竭力耍宝,逗乐公主,与公主们大闹一夜,筋疲力竭才各自散去。

纷纷贪杯,喝多了,回去路上步履蹒跚,颠颠倒倒。小保想搀她,被她推开。

“你回去,我自己走!”

“纷纷……”小保想送她,她不肯。

“你别跟著我,我自己走!”她颠颠倒倒的入花苑,小保目送她,看著她娇小的身子消失小径。

铭铭铭

一轮月绽著光华,树影参差,纷纷微醺,踏著凌乱步伐,满苑乱闯,并没有直接回住的地方。凭著记忆她又来到那座亭子,又一次步上亭子。仿佛有默契,那男人果然安坐亭内。

“哈!就猜你在这里。”纷纷停伫阶上。“又失眠啦?”她笑问。为了不想他为难,她故作轻松。

然梁御风岂是笨蛋,他心如明镜,她的体贴教他看了心疼。他笑不出来,他招手要她过去。纷纷凛容,敛去笑意,走上前坐落他身旁。

梁御风将身上的袍子解下,给她披上。她拽紧袍子,闻到他的气味。

“晚上风大,不要著凉了。”他说。她嗯了一声,鼻酸眼热,两人都无语。

苑里花草摇曳,夜虫唧唧。好一会儿,他才说话:“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

“日後有什么打算?”

“挣了那么多钱,想跟小保开间店。”然後又缄默了。暗云缓缓飘来遮蔽月光,纷纷忽然想起来。“对了……那天……咱们初识,你给我的锦囊只有一颗大石头……”

他听了微笑。“是。”那时拿它当诊病的酬佣。

纷纷仰头问:“不会只是普通的石头吧?有什么名堂?”

他望著她,微笑道:“那是夜光石,番邦进贡的。”

“哦?”她不懂。“夜光石?”纷纷困惑。“可我搁在柜上,整晚不见它亮过。”

梁御风静静注视她,那专注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进心底,他瞧得纷纷脸红耳热。然後,他覆住她的手,纷纷目光闪动。他握紧她手,大大的掌心暖著她。

“要握住石子,像这样……紧握住它好一会儿,松手时,这石子便会亮上一阵,它能感应人的温度……”

纷纷喘了口气,低道:“原来真是宝物。”纷纷微笑,渴望他永远握著她手,但她知道不可能。纷纷明白,她再回不去那个云淡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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