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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动·动心(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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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大声对她说:“不对,我恨你,要不是你和你父亲,我不会失去妈妈!”

可是她的笑脸总让我狠不下心说重话。我不爱她,真的不爱,可是你却用这种方式把我们绑在一起。

当我答应你,尽全力让她成为芭蕾舞星的同时,我便把真实情绪埋进心底深处,偏偏小颖的追问,常引起我的愤恨,我真希望有一天能当著她的面,把我的想法说出口。

这段话狠狠刺伤了思颖的心,姊姊说恨她,她居然恨她,思颖最崇拜姊姊了,崇拜了整整十八年啊!

姊姊怎会恨她呢?姊为了她,牺牲自己的未来;姊为了她,没时间搭理爱情,她是全世界对她最好最好的姊姊,她怎会恨她、怎会不爱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一定是谎言,一定是坏人见不得她们姊妹相亲相爱,故意在姊的日记本上留下这样一段陷害,是的,一定、一定是的,姊最疼她、最爱她了。

姊自己舍不得买半件衣服,却给她买了一套又一套、满衣柜的漂亮舞衣;姊自己常忙到腰酸背痛,却只买钙片给她吃;姊只用橡皮圈圈住长头发,却买给她各式各样的发饰……姊当然是最疼她的啊!

泪越滚越凶,她气炸了,为什么坏人那么坏,为什么要破坏她们姊妹感情,是不是嫉妒啊?

匆匆扣上锁,她把一堆日记本全塞进底层抽屉,不顾一脸的眼泪鼻涕,她抓起钥匙急急往外跑,她要告诉姊姊这件事。

打开门,她一眼看见在门外徘徊的品帧。

抬起可怜兮兮的浓眉大眼,她哽咽半天,“你可不可……”

话没说完,他答了话:“可以。”

“你说可以的……”

下一秒,她投入他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腰,泪水在他胸前作画,带了咸味的泪水熨贴在他胸怀。

他用他的体温包围住她,让她的伤心在自己胸前融化。

她哭了很久,眼泪没断过、啜泣声没停止,在他开始担心起她会不会脱水时,终於,她哭累了,用力吐口气,停下啜泣,继续靠回他胸前。

“你要我做什么?”品帧问。

“什么?”思颖听不懂他的问话。

“你刚刚问我可不可以……你没说出要我做的事。”将她额前散发拂开,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珠子水汪汪。

“我要你听我哭……”说著说著,眉头紧了,哭的情绪又想泛滥。

“好,不过……等一下。”

品帧拉她进屋,打开电灯,倒来一杯白开水。“先喝下水,想哭再哭。”

“好。”思颖就口,乖乖喝掉他手中的白开水。

品帧担著的心,停止摆荡。

屋子里没有沙发,她和他并肩坐在墙角,一面大大的落地镜子里,一男一女相依偎。

“品帧哥哥……我真的好想死。”

“你知不知道上帝为什么要处罚自杀的人?”品帧的回话很突兀。

“因为他们不爱护生命?”品帧哥哥哥是不希望她自杀?

“不对,因为孟婆汤太贵,奈何桥的整修工程款还没拨下来。全球经济不景气,连阴间都要推行全民节约,死人太多会造成困扰。”他是商人,只能用这种冷笑话来安慰她。

不过,不管笑话冷不冷,思颖仍然破涕为笑。

用手帕抹去她满脸泪,品帧向她自我推荐,“如果你哭完了,想找人倾诉,我是个不错的对象。”

“你要听吗?你会不会觉得不耐烦?我告诉你……我姊姊不爱我……”这是个重要议题。

“怎么会这样想?”

“不是我胡思乱想,是姊姊写在日记上的……”

话起了头,就再也停止不下,她不停地说,说了委屈伤情,说了过往记忆,她把关於自己的一切全向他诉尽。

於是,他知道溱汸反对她喜欢毅爵,晓得思颖和溱汸只是表姊妹,晓得溱汸把全副心思投注在她身上,对於她们姊妹,他的心里画出了大概的轮廓。

当然,他也分享了有关自己的一部分,比方他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被傅家领养,他对又慈只是爱护,不是爱情……

这天夜里,他们相依,说了一夜话,从彼此的童年到心底秘密,从同理悲伤到分享快乐,思颖的难过在一点一滴倾诉中,慢慢沉淀……

依著他、靠著他,思颖不再觉得孤单,抓起他的大手,贴在心头,他稳定她每一寸不安心情。

第七章

一九九九年五月二十八日

亲爱的妈妈:

你知不知道江善薇多怕你?昨天,我将颜料塞进水龙头里,旋开水龙头,鲜红的自来水流出来,吓得她全身发抖,夜里,她抱著佛珠念念有词。

前两天,我将那份写著你横刀夺爱的旧报纸放在她床头,她一看见报纸上的你,忙推开报纸,把自己埋进棉被中,她说她错了,求你放过她,她不是存心把你赶下舞台,不是存心逼你走投无路。

妈妈,你愿意原谅她吗?我不愿意!她的“不存心”让我失去欢乐童年,失去一个疼我、爱我、照顾我的妈妈,所以,我不原谅她,绝对不原谅!

收起日记,溱汸将随身听收进口袋,噙著一丝冷笑,走向她的病人。

大白天,江善薇把所有窗帘打开,亮晃晃的光线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室内。

害怕阴暗?以为有太阳就能防得了恶鬼?错!她心中的魔魅,再多的阳光都驱散不了。

“傅太太,我帮你做按摩好吗?”溱汸问。

斜躺在床上的江善薇,眼眶下有一圈暗沉。昨夜不得好睡?人呐!举头三尺,神明睁大双眼看。

“你检查一下,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眯眼,深刻的鱼尾纹里,写满她的、心虚。

不该有的东西?是当年她请媒体拍的照片,还是她发布的不实消息?

那时候,她是怎么跟记者说的?她说:“穆意涵在台面上是个风光舞者,其实私底下和妓女没两样,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向各大企业家求证,她和多少人有一腿?”

多么恶意的毁谤!这些话,溱汸在心底记了一辈子,她可怜的正妻姿态,赢得多数人的同情,四起的挞伐声将妈妈逼下舞台。

原本,溱汸要思颖成名,想的也是这一件,她要思颖替妈妈平反,把当年的旧帐从人们记忆中唤出,让大家清清楚楚,对不起妈妈的是花心风流的傅易安,是他强势霸道的恶妻,是他们联手谋杀了一个舞者的生命。

溱汸没回答她的话,走到门边推轮椅,藉转身之际,手伸入口袋中,按下Play键。

天鹅湖的旋律在房里扬起,轻扬的乐声带给人们的应该是愉悦,但是江善薇的脸色却在瞬间苍白,她抓住枕头的手背浮出青筋,惊恐的大眼睛里满是惶然。

“是什么声音?”她指著溱访问。

“声音?没有啊!傅太太,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她微笑,一步步向江善薇逼近。

“把音乐关掉,我不要听、不要听!”江善薇尖叫,砰地一声,摔下床,她把自己缩向梳妆台边。

溱汸残忍地欣赏著她恐惧的模样。当年,妈妈也曾像她这样,躲在角落里,把自己蜷缩成团,喃喃泣诉。

妈妈哭著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晓得他有妻子,真的不知道。”

溱汸哭著把所有报纸藏起来,哭著抱住妈妈。那年,她年纪太小,面对社会的苛责无能为力;而现今,她长大了,有能力反击不公平,为什么要罢手?

“你听见什么了?傅太太,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天鹅湖的音乐里,夹杂著女子的嘤嘤哭泣,模糊地控诉著:“江善薇,你为什么害我?我没有勾引你丈夫,我不是妓女……”

“不要、你不要过来,穆意涵,不是我的错,你不要找我!”江善薇缩到角落里。

冷酷噙在嘴畔,恨意闪过溱访眼底。不找你找谁呢?

“傅太太,你在说什么?穆意涵是谁啊?她为什么要找你?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啊?”溱汸步步逼近。

当年她不也是这样,一步步将妈妈逼上死角!在死角里,妈妈灰心消极,她连生存的欲望都没有。

医生说她得了忧郁症,让她在学校里时时担著心,害怕妈妈自杀跳楼,每节下课,她都迫不及待冲向公共电话,投下一块钱,听听妈妈的声音,确定她还是好好的。

那个时候,思颖还小,外婆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妈妈有责任感,逼著自己安安稳稳过日子。

後来,思颖上幼稚园,她觉得责任已了,自杀想法常常冒出头,趁全家人不注意时候,在腕间划下血痕,一次一次又一次……

最後,她终於成功了,成功地留卜两个孤女和得了阿滋海默症的老母亲,留下她们独力在社会中生存。

这些恨,溱汸该向谁索取?上天把机会送到她手中,她没道理放过。

“走开,我说走开!听见了没有!?”

江善薇再没有退路了,她的尖叫声赶不走节节逼近的溱汸,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见溱汸脸上的仇怨。

“我怎么能走开,我是你的特别护士呀,你可以告诉我,穆意涵是谁吗?你对她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你那么害怕她?她曾经来找过你索命吗?”

“走开、走开!”

江善薇不灵活的手抓起床头灯扔向溱汸,她躲开;接下来,枕头、化妆品,一样样往溱访身上招呼,有几样东西打上她的额头、肩膀,溱汸丝毫不觉得痛,复仇的快感充斥胸臆。

“不要抓我、不要害我,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江善薇哭吼著,在投出最後一把梳子之後,抱头痛哭。

还想再往前逼近的溱汸,听见门外急促脚步声,忙将随身听按停,匆匆蹲下身,在门被开启同时,柔声问:“傅太太,你怎么了?别吓我。”

进门的人是傅易安和管家。

傅易安看著满地狼藉,皱起浓眉问:“发生什么事情?”

溱汸吸气,起身,走到他身旁,“我也不知道,我想帮傅太太按摩,她突然歇斯底里,指著我喊什么意涵的,她是谁?我跟她长得像吗?”

睁起大眼,她直视傅易安,坦荡荡的眼神里没有不安。

“她喊你意涵?”

“对,这不是第一次了,你认识傅太太口中那个人吗?我们真的有几分相似吗?对不起,我很想知道事实,因为我为这种事,已经受伤不只一次。”

溱汸很大胆,撩起刘海、露出伤痕。她试探他,想自他口中得知,妈妈在他心中是何地位。

“不,你并不像意涵。”回答过,他弯身抱起妻子。

那个声音是叹息?叹息他妻子受到的委屈,还是叹息妈妈早逝的生命?

冷冷一笑,那重要吗?不!不重要了,就算他的叹息是为妈妈,妈妈也听不见了。

不过,这个正面直视,让溱汸更加肯定,他认不出她。

溱汸俯身,收拾满地碎片,这一刻她重新扮回尽责护士。

“易安,穆意涵来找我了,她恨我,我知道她恨我!”江善薇紧紧抱住丈夫,抓住一抹安全感。

“没事,没事了。”他拍拍她的背。

“你不要回英国好吗?你留下来陪我,不然她会把我抓进地狱。”

“好,我不回去,我陪你。”抱著妻子,傅易安轻声安抚。

好个鹳鲽情深!溱汸轻嗤。

“你回房处理一下伤口,这边我来就好。”

管家走近,接手她的工作。

点头道谢,溱汸离去,临行,回眸一瞥,那对相依的身影强烈地激起她的不满。

毫无预警地,门被打开。溱汸刚洗过澡,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背後,还来不及吹乾,毅爵就闯进门来。

“你又受伤了?”话里的责备,谁都能轻易听出来。

“什么时候,你才会晓得进入别人的房间需要敲门?”她不领受他的关心。

“这里是你的房间。”

言下之意是——她的房间,不算是别人的。

大步跨进,他来到她身前,拨开刘海。

上次的旧疤还没全好,这回又添了新痕,拳头捏紧,杀人欲望攀升。

“别人要打你,你不会躲开吗?”

“我已经躲掉满地的抛掷物,我以为你会夸奖我躲避球玩得不错。”轻哼一声,她不正面批评她的“病人”。

“你可以冲出门外,找人帮忙。”

从一踏进家门,溱汸受伤的消息就让毅爵按撩不住翻搅的心情。为什么又是她,她到底对溱汸有多大的不满?

“在我的病人近乎歇斯底里的情况下?万一,她自戕怎么办?你请我来,难道不是看上我的负责任?”她用嘲讽口气冷冷回话。

排拒他的关心、排拒他的感情,溱汸很明白,他们不会有未来和结局,尽管他是强势的傅毅爵:尽管眼前,他强要她接受他的关心,但一旦谜底揭晓,他的反击恐怕比谁都强烈。

“她为什么老找你的碴?以前,她脾气再坏,顶多把人骂哭,不会出手伤害。”

难道……如溱汸所说,她的病情更严重了?可是平时,她和他们的应对很正常,他没道理硬逼她去看精神科。

“你认为我该庆幸自己长得一脸欠打模样,还是……”她故意留下话尾。

“还是什么?”

“还是我不幸,长得很像一个叫作什么意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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